第291章 大結局 最初的起點
嗯，大致氪金了十億年！這個時間看起來長，實際上很短……
甚至可以說，如果不是藉助時間之門，楚墨短時間內沒有解決道祖的可能。
畢竟，如果楚墨真的在現實耗時十億年，就算他想出了解決方法，道祖也必然能夠針對楚墨的推演，想出相對應的制衡之法。
就是因為楚墨將十億年的積累壓縮在一瞬，所以這對道祖的絕殺，道祖絕對無法解決！
「……封！」楚墨手指輕輕的摁在了自己的額前，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大道光在這一刻閃爍。
下一瞬間，道祖不再說話了。
他並沒有脫離楚墨的軀體……也並沒有死亡……而是陷入了之前的讀條狀態。
原本緩慢降格的天地，在這一刻終於穩住了，不再繼續衰退。但是，卻也沒有重新提升……
「……回不去了！」楚墨輕聲一嘆，神色帶上了複雜。
身處於世界與世界的交縫，就是極限了……這還是因為有天道權柄的輔助！
如果他想要強行降臨，陝界也好，西北眾多大界也罷……無論哪個世界，都必然會崩潰。
當然，正常的聖人如果強行降臨某一界，只會迎來致命的壽命一刀……
要麼聖人自斬修為，跌落境界，要麼就是聖人無限的壽命，被天意強行斬至有限。然後急速的衰竭，最後死亡……
楚墨不受天意影響的根本原因是，現在的他便是天。
突然間，楚墨感應到了什麼，臉上浮現出錯愕，「這種感覺是……」
楚墨感應到了，自己此刻與腦海中的時間門戶，前所未有的契合。他甚至感覺，自己能夠完美的操控……嗯？
大量的信息湧入楚墨的腦海，那是時間門戶的根本之秘，楚墨不斷的整理著，神色發生了劇烈的變化，「……這種事情！原來是這樣……居然……」
楚墨抬起頭來，冷冷的掃了周圍一眼，那些窺視此地的聖人，諸天，內心皆掀起驚濤駭浪，惶恐的將視線移開。
楚墨沒有去找他們的麻煩。
他深吸了數口氣，強行平復完心情之後，選擇念頭一動，出現在了時間長河之上。
楚墨此刻完成蛻變，究極一躍後，體內流淌的能量，已然足以被時間門戶運用……
他在時間長河上行走著。
「……有點意思，感情時間之門所汲取的力量！和神明，命運什麼的都沒有關係……準確來說，他汲取的是和道祖或者說天……準確說，初代天道相關的力量！」
「也就是說，天道境界的能量，這才能夠支撐它的運轉！」
「此刻的我，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時間門戶的主人。我的能量能被其完美運用！」
最初清朝的黑帝化身，源自黑帝，而黑帝源自黑天……
黑天則是源自道祖……即便這輪番下來，雙方的聯繫，或者說黑帝化身身上殘存的道祖能量已然稀薄到了極致，但是對於那個時候的時間之門來說夠了。
所以，楚墨才感覺似乎什麼都可以吸。
只是因為……越是古代，道祖所產生的力量越是濃郁……甚至即便單純的在世界行走，都能夠吸取到道祖的能量，只不過非常稀薄，難以穿越罷了。
也只有大災變之後的世界重啟，主世界才沒有了道祖的能量……當然，聯通混沌虛無之後，源自道祖的鴻蒙黑氣滲透進來的黑氣，上面也寄居著那個級別的能量。
楚墨平靜的走過了清朝末年，他來到了民國，來到了更後的時代。
然後，他停下了腳步！
之前，這裡是被截斷的一段歷史，混沌不堪，蘊含著令楚墨的感受到心悸的力量。
但是此刻天道境的楚墨，已然能夠窺破歷史上的迷霧。
他看到了，另外一條時間長河，與主時間長河的新時代碰撞在了一起。並非是支流，因為那一條時間長河的龐大厚重程度，相較於主時間長河絲毫不差。
雖然他們碰撞了，但是也只有邊緣，本質上他們仍然是兩條相對獨立的時間長河……
「……這種事情！」楚墨深吸了一口氣，他大腦有些混亂，因為他此刻意識到了，另外一條主時間長河，就是他的老家。
或許，這就是他穿越的根本原因？
可是，這也有無法解釋的地方，楚墨眉頭越皺越緊，按照常理來講……楚墨現在應該穿越到，兩條時間長河碰撞的地方。
畢竟只有這兩個地方有接觸！
無論怎麼算，都不應該穿越到大災變的兩千年之後。
楚墨目光掃視著，每一滴水，其中都蘊含著一個時代的所有。而他此刻已然到達天道境，一方世界內部的所有信息對於他來說都是敞開的……
也就是他此刻還處於時間長河之上，如果直接降臨，在能運用權柄的情況之下，主世界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沒有秘密——當然，真的降臨到新時代，也無法維持此刻天道境的修為！畢竟那是真正的末法紀元，對天道來說亦是如此。
突然間。
楚墨凝視著時間長河交界處的那幾滴水滴中的某一個水滴，內心掀起了滔天巨浪，他感受到了眩暈。
「……這怎麼可能！」
楚墨看到了，另外一個自己。或者更準確的說……
是楚墨穿越前的自己。
那個最初的自己！
楚墨短暫沉默，做出了決定，他開始降臨那個時間點！
不過他降臨的地點並非是主世界……而是混沌虛無。
……
混沌虛無。
諸天對主世界虎視眈眈，他們貪婪到了極致……卻又不敢靠近。
即便主世界已經真正降格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世界……
若是他們在混沌虛無之中，碰到這樣子的世界，他們甚至懶的看上一眼。一次擦肩，他們體內自然而然散出的能量，就足以毀滅成百上千這種級別的弱小世界……
但是主世界是特殊的！
即便變為了無法世界，他們也無法摧毀其！
這方世界的本質仍然是這片混沌虛無的最絕巔！
「……我隱約感受到了！一種不祥的氣息。」黑天恐怖的神念波動在擴散，祂恐懼而貪婪的凝視著主世界，「似乎……洪荒世界，有法則在擴散！」
即便已經離開了許久，即便那個世界的名稱不斷的變化……甚至變換了無數次……但是黑天仍然習慣性地稱他為洪荒！
「……不是法則，而是一種更加禁忌的東西！我們現在距離這麼近，已經感受到了，那種對體內能量和法則的壓制……」又一尊天開口。
「實在不行，就離主世界再遠一些唄……」
「不行……以往這個位置是沒有絲毫問題的！現在有了……那麼會不會，未來還繼續擴散！甚至擴散到整個混沌虛無？」
「？？混沌虛無何等浩大，你們想多了吧……」
不僅僅是諸天在交流，聖人也將神念探過來默默傾聽。只不過聖人沒有開口罷了……
「……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黑天最後一錘定音，「能跑就跑……但是如果跑不了，我們要考慮到如何……」
「……那樣也只能，自斬成凡人，然後進入主世界了！」白天開口，但其中又帶著些許不甘，「可是……這種事情……」
祂沒有說下去，可是無論諸天和聖人，都明白祂的言下之意……
這怎麼可能甘心？
楚墨出現在了諸天的身後。
然而諸天一如既往的在交流著，沒有發現絲毫的異常……那些緊密關注此地的聖人，也同樣沒有發現絲毫異常。
「……有點意思！」楚墨饒有興趣的抬起頭來，時間之門微微顫抖，讓時間在他眼中再無秘密。
「這個時間點，有最初的……穿越到海陵城，之前的那個原初的我，在主世界的某個地方！」
「這個時間點，之前並沒有誕生英靈法……我觀看時間長河，在這個時間點之後，莫名其妙的，聖人們揣測出了英靈之法！但是我卻無法看出，他們究竟是怎麼揣測出來的……」
「就像是突如其來出現的一般……」
之前楚墨在世界之外還不能確定，但此刻真正降臨了……他意識到，有一種自己無法感應到的存在，干涉，導致了英靈之法的誕生。
但是，奪走了道祖一切的楚墨很清楚，只有同級的存在才能夠無法感知。聖人無法感知到聖人的作為……但是作為道祖的楚墨，卻可以感受到聖人的作為。
可是在道祖的一生之中，他這般的存在只有一個……
要知道，道祖也曾經進入過混沌虛無。
以他的境界，甚至可以說，他是世間最了解混沌虛無的存在。他說沒有，怕是真沒有了……
「……綜合來說，只有一種可能了！」楚墨無聲的嘆了口氣，體內諸聖和諸天的法則，被他以天道之力操控擬化。繼而干涉到了聖人與諸天的思維。
突然間。
混沌虛無之中一道神念折射而出。
「……我們，開創一種法！一種能夠讓我沉寂下去，沉睡下去，度過最艱難歲月，然後回歸巔峰的法。」通天教主突然開口。
「好主意！」為處於另外一處的元始天尊探出神念應答。
「……這種法乾脆就叫做，英靈法？」女媧也開口了。
他們自顧自的開始推演和創造。
但是他們卻沒有發現……自己的舉動究竟是何等的異常與詭異。
因為此刻的他們，從道理上講，應該完全不知曉，主世界在未來，會爆發出來的那一次大寂滅……而那次大寂滅，會徹底的讓混沌虛無之中的所有存在，也都歸為凡人……
最終，世界會迎來又一次重生！主世界內部會重新能容納巔峰境界的強者誕生，以及存在！
堪稱先果後因。
「……真是沒想到啊！」楚墨嘆了口氣。他已然意識到了，正統歷史便是經過自己調控後……這才誕生了英靈之法！
如果他之前選擇不干涉，那麼時間長河會誕生出一條新的支流。一條聖人，諸天全滅，或者他們全部化為凡人的支流……
以往都是他干涉才會誕生時間長河支流，現在完全反過來了！
不干涉反而才會誕生時間長河支流。
聖人們自顧自的創造出了英靈法，滿意的開始施展，醞釀。
但是他們在推演的過程之中，居然被諸天捕捉到了交流……諸天也同樣開始了思考和推演，推演出了一條相似卻又不同的英靈法。
楚墨深吸了一口氣，沒有繼續再對他們進行干涉，一步步的向著主世界走了過去。
在真正進入主世界的那一刻，他自封了自己體內的全部能量，化為了一個凡人。
當然，雖然沒有辦法動用體內的能量，但畢竟仍然是天道……可以在天地允許範圍之內動用天道權柄。
甚至楚墨可以超標使用天地無法承受的恐怖神能，反正天道可以壓住反噬……只不過這種行為會對天地造成傷害，但也無所謂，只要在可控範圍內就可以……
……
主世界。
二零二四年。
魔都。
天色已晚。
一處公園內。
楚墨神色複雜的看著遠處，一個坐在公園椅子上的年輕人，罵罵咧咧，臉色難看。
這個年輕人的樣貌，於楚墨穿越前的樣貌一模一樣，不……或者說他就是真正的，第一世的楚墨。
是穿越到海陵城，覺醒記憶導致骨肉再生之前……那個最為原初的楚墨。
他因為兩條時間長河的碰撞，來到了這個陌生而熟悉的世界。
兩個世界有著相似的歷史，但是本質卻有截然不同。因為這個全新的世界的歷史，是一段從洪荒不斷降格至末法的歷史！
而穿越前的那個世界，歷史上沒有超凡……吧？
楚墨一時間無法確定。畢竟他穿越前也只是個普通人！
當然，在新時代徹底斷絕一切法的當前時候，剛剛穿越過來的楚墨，其實無法意識到這個世界的古代究竟是何等的波瀾壯闊。
他只能意識到，穿越過來之後，自己電話沒法用了，親人找不到了……一看時間也不對……
然後問完路人，這才確確認自己穿越了……
而且是最噁心的那種穿越！
沒有本地身份，甚至穿越的時間節點和穿越前都差不了太多……穿越前世4月份，結果穿越後變成了7月份！年份是同一年的2024年。
你媽，穿越到了平行世界的三個月之後……
這想要當文超公，想要炒股，想要投資，這也沒法投了！
目前無家可歸，只能當一個流浪漢，甚至沒有身份……
以腳下這個國度的管控情況……怕是很快就要被抓進去了！
而且，而且沒有身份啊！這個問題已經不能用致命來形容了……楚墨心情那叫一個苦澀和浮躁。這是真的影響到生存的巨大問題……
楚墨看著另外一個自己罵罵咧咧，神色越發的頹廢，他走到了另外一個自己的身後，眸子之中閃爍著璀璨神光。
在他的視覺中，另外一個自己相當的不凡。
或許是因為，另外一個自己是因為兩條時間長河的碰撞這才穿越的原因……他的身上，寄託著與時間長河本質相似的碎片。
而且還是兩條時間長河本質的碎片！
那很小……相較於兩條時間長河不值一提，但再怎么小，再怎麼不值一提，那也是一小部分。
要知道，即便強大如同現在的楚墨，也同樣沒有辦法從時間長河上撕下一小塊。
「……我好像明白！究竟是什麼情況了。」楚墨一聲嘆息，伸出手指輕輕的一握，那寄居在另外一個自己腦海之中的兩條時間長河的碎片，在這一刻不斷的碰撞和變形。
最終……
逐漸凝聚成了……
一扇門戶！
或許是因為他的基礎，是時間長河的碎片。所以它自然而然有著時間的力量……在楚墨的干涉之下，變為了加點系統。
猶豫了一下後，楚墨嘆了口氣，在其上銘刻下了英靈法則。可以確保另外一個自己藉助這個時間之門不斷的凝聚英靈……
「嗯？這種感覺是？」另外一個楚墨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仿佛意識到了什麼，嘴唇顫抖著，「時間之門……金手指！我的神哪，我的金手指覺醒了！」
楚墨看著另外一個自己恍惚，變得清醒，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感受到疼痛，確認為真，欣喜若狂……手舞足蹈，失態至極！
然後選擇，動用時間門戶進行初次穿越。
然後，或許是因為這是門戶的第一次運轉……靈魂撞在了門檻上，受到了傷，非常巧合的忘掉了……穿越到這個新世界以來的記憶。
楚墨：「？」
有點離譜……但是想想也合理！難怪他沒有穿越到異世界的現代的記憶……
不……
「應該說，如果他不撞在門檻上失憶！我就要出手，封印掉另外一個我的穿越後的記憶了。」楚墨若有所思。否則，後世必然會誕生出一條新的時間長河……
再然後……
楚墨抬起頭，仿佛看到了那個靈魂投身到了大災變兩千年後，然後慢慢的長大，最後再遭遇危機的時候，突然覺醒記憶……只不過沒有覺醒，穿越到這個新世界魔都的記憶。
「……難怪！」楚墨捂著額頭，苦笑著。
現在想來……他第一次穿越，遭遇致命威脅，從枯骨復生，突然覺醒記憶……和後面穿越至古代，遭遇致命危險覺醒記憶，不能說一模一樣吧，也只能說完全沒有差別！
「換句話說……倘若我在大災變兩千年後的新時代死了，我也會直接回歸到這個時代……回歸到我最初的身體之中！」
楚墨看著，陷入昏迷的另外一個自己。咂了咂嘴，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露出怎樣的表情……
「這也能解釋，為什麼我能在時間長河穿越……能夠做到道祖都做不到的事……」
楚墨搖了搖頭，因為他能做到這一切的媒介，本質上是時間長河，或者說兩條時間長河的一部分……
既然本就是一部分，那融入其中，自然沒有絲毫的難度。
「……全部都聯繫上了！」楚墨坐在了昏迷的自己的身邊，他沉思了許久許久，隨後緩緩轉過頭來，他仿佛看到了，碰撞另外一條時間長河。
那裡……是他的老家，有他的父母！有他的親人……有他的朋友……
短暫沉默後，楚墨無聲的笑了笑，他緩緩的舒展開了身，目光變得銳利，腦海之中的時間門戶在這一刻劇烈的顫抖著。
也難怪他要到道祖境界，才能夠完美的催動時間門戶……
因為這本就是獲得的道祖之力，突破天道境界的他，以兩河的碎片煉製出的至寶。
「……歸一！」楚墨話語一字一頓。
一道又一道身影，在他的身邊凝聚，不僅僅是現在劉盈的軀體，還有未來的楚墨，清朝時期的趙墨，明末的聖人攝政……甚至是現在還在是楚墨身邊昏迷的，楚墨的第一世。
這些幻影全部都融入到了楚墨的軀體之中。
無盡時間長河之上，包括那些支流，內部楚墨的一世世身軀……全部都消失了一瞬，但是很快又重新出現。
楚墨深吸了一口氣，「……直至此刻！徹底的完成了相連。」
楚墨的面容發生了變化，變為了穿越前的最初的自己。在概念層次上，他的一世又一世，全部都變成了同一個人……
一樣的血脈，一樣的靈魂，甚至是一樣的面容……之前不一樣，但是在統合之後，都變成了一樣的！
換句話說，現在如果他穿越回大災變兩千年後，現在人們再整理一下情報，會驚愕的發現，唐三藏，聖人攝政，人皇……等一系列存在的容貌都變得一模一樣了。
甚至可以說……無論怎麼計算，都變成了同一個人！
楚墨摸了摸另外一個昏迷的自己的頭，笑了笑，念頭一動，再度出現在了時間長河之上。
他來到了兩條時間長河的交界處，沒有絲毫猶豫，邁了過去，想了想，又後退的一步，發現仍然退的回來。
「……也就是說！我未來仍然可以在兩個世界，來回穿越？」
楚墨若有所思，如果不是因為他實力過於強大，說不定也能玩個在兩個世界倒買倒賣發家致富的，兩界流主角人生？額……
好吧，兩個世界好像都差不了太多，似乎也發不了財？
楚墨走到了自己消失的那一個時間節點，選擇了降臨。
他出現在自己的房間之中。
掃試著周圍，一切的一切都與穿越前一模一樣。他眸子中閃過了一絲恍惚……
「……等一下！」楚墨突然意識到什麼，握了握拳頭，內心掀起了波瀾，「我體內的能量，居然沒有絲毫壓制？？？」
在老家世界……他反而能夠使用自己，隨手便能開創宇宙的！道祖，或者說天道級別的神能？
「……這可真是黑色幽默！」楚墨深吸了口氣，腦海中思緒翻湧，他即便是面對道祖復甦都未曾顫抖過的手，哆嗦著，一點點的……打開了房門。
他看到了正在打掃除的母親的身影。
短暫的沉默，他的眼前模糊了。
「……咋的啦？傻站在那裡幹什麼？」宋雪竹一看，眉頭皺了起來，「要麼回你的房間……要麼你來打掃！等等……你怎麼哭了？發生什麼事了！你……」
「……好！」楚墨擦了擦眼角，直接上前去接過了宋雪竹的掃把。
「？發生啥事了？直說啊……你這孩子……別有事兒都藏在心裡！」
「媽……沒什麼，其實我只是想說一句……我想你了。」
「……啊？！」
……
【全書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