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陵只覺得此刻欲哭無淚,瞪了一眼李玲月後,只好對著前方三人拱手抱拳,表示歉意:「額......那個......李爺爺,李叔,秦嬸。你們聊,我家裡面好像起火了,我先回去看看啊。」
還未等屋內眾人反應過來,張玄陵一腳踏空從二樓窗戶跳了下來,李玲月頓時氣的跺了跺腳,跑到窗邊朝著張玄陵喊道:「三哥,你不守信用,說好了幫我的,我再也不和你玩了!」
歐喲,妹子,一言為定,雙喜臨門啊!
張玄陵聽到後在心中把張家祖宗挨個感謝了一遍,一邊跑,一邊雙手抱拳朝著天空拜了三拜。
李玲月看到張玄陵狼狽樣,莞然一笑,心中暗道:活該,誰讓你以前那麼欺負我的,小妹我可是很記仇的呢。
李玲月傲嬌的抬了抬下巴,還沒等她轉身,只覺得身後冷颼颼的,頭上冒出了三個感嘆號,機械般的回過了身,只看到爺爺,父親,母親在她身後正直勾勾的正盯著她。
「玲!月!」三個人異口同聲。
「額........那個.......爺爺,爹,娘......」李玲月見情況不妙,緊張的有點肢體不協調了,說道:「咱家好像也起火了,我也回去看看啊」
李玲月的父親提前把窗給關了起來。看著那逐漸暗淡的光線,李玲月頭上的小靈魂在那狂喊:三哥~救我~
......
張玄陵走在街上,手裡面拿著個桃子啃著,張玄陵像是自帶屏障一般,路過的行人紛紛離著他遠遠的。路過一個糖葫蘆攤,幾個孩童正在圍著小販購買糖葫蘆,一文錢三串,其中一個頭頂只留一撮毛的小男孩看見張玄陵路過,興奮的朝著他奔去,向著張玄陵脆生生說道:「你就是那個大壞蛋啊,能給我簽個名嗎?我爹娘最怕你了,有你簽名我就可以不用上學了!」
嘶~我這暴脾氣,信不信小爺我把你抓去賣了。
張玄陵一臉黑線的給了他頭皮一個踉蹌,順手再搶了小男孩手中的糖葫蘆,自己啃了起來。那小男孩哇哇大哭跑了回去。
「張三少爺!張三少爺!」
張玄陵吃著搶來的糖葫蘆,聽到有人呼喊自己,扭頭看去,只見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正朝著自己跑來,邊跑邊喘著粗氣。
「張三少爺,可算找到您了。」小廝跑到張玄陵跟前,躬身說道,「老太爺讓您回府一趟,說是有急事找您呢。」
張玄陵皺了皺眉,心想這一不過節,二不上墳的,張老太爺讓我去府裡面幹啥?活膩歪了?還是要搞爆破拆遷?
張玄陵用吃完的糖葫蘆竹籤,抵在小廝的脖頸處問道:「張老太爺找我幹什麼?」
「少爺饒命,少爺饒命,小的只知道家裡面今天來了三個人,有一個中年男人跟張老太爺說要見你一面,所以張老太爺派我們來找您回去一趟。」小廝吞咽了一口口水,連忙解釋道,「其他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小廝也是心裡苦啊,張老太爺召集人的時候,當聽到是請這大爺回來一趟的時候,所有人都後退了一步,沒人敢接,連那議事廳來的三人都愣了一下,後來張老太爺黑著臉出了五十兩銀子還是沒人敢去,直到「拍賣」到二百兩銀子的時候,這小廝才敢接下這趟差事,畢竟這可是他十年才能賺到的錢。
看樣子應該是皇都那邊的人來了,沒想到張老太爺還真的為了他把人給叫來了,這可真是感動張家十大人物之首啊。
小廝冷汗直流,見張玄陵一直沉默不語似乎是在想什麼事情,只覺得半條命就握在眼前少年的手中,怯生生的開口說道:「少......少爺,要不我先回去報個信,您來不來隨您的意吧。」
張玄陵將竹籤收了回來,開口道:「行吧,前面帶路吧,這次小爺我就勉為其難的過去一趟吧」
「好來,少爺。」
小廝頓時舒緩了一口氣,覺得可算完成任務了,就待他剛要走的時候,張玄陵扣住了他的褲腰帶,一臉壞笑的說道:「先別著急回去,先跟我去趟地方,少爺我累了,需要人馱著去」
小廝聽聞後,一頭的感嘆號,只能認命的馱著他走了。
......
「這都一個多時辰了,你們分家讓個黃毛小子來就那麼麻煩嗎?」背著巨劍的少年,似乎是等待的時間太長,性情急躁的對著那坐在堂前的張老太爺抱怨道。
「額......快了,快了,三位莫要著急,莫要著急」
坐在堂前的張老太爺連忙作揖,雖然他年紀頗大,但是眼前的三人他也是半分不敢怠慢。只能祈禱那混蛋小子能賣他個面子,今天能來一趟。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張老太爺有點坐不住了,急忙對著身邊的某個長老吩咐了一下,那長老聽到後也是不情不願的往門口走去,剛出了門檻,就見到之前派出去的小廝此刻飛快的跑了進來,那長老看到只有他一人回來,急忙問道:「讓你找的人你帶回來了沒有?」
「稟長老,人找到了,也帶回來了。」小廝連忙解釋了一下。
「那人呢?」長老似乎是不滿小廝撒謊行為,狠狠的拍了他一下。
「那個,我馱著張少爺去到他居住的屋子後,那張少爺讓我先回去,他說他自己會有辦法過去的,和我打賭要是他比我先到議事廳,就把我再吊在門口一夜,要是我贏了就給我三百兩銀子。」小廝氣喘吁吁的說了一番經歷,還沒等他說完,眾人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從某個地方傳來。
「你輸了,看樣子我要把你再吊起來了」
整個議事廳,除了那新來的三個人外,其他人都大驚失色的尋找聲音的來源。那坐在上座的蒙面紫色羅裙女子,冷笑了一聲,隨即手腕上的手環自行脫落,纖纖玉手抬起一根手指,對著大廳地面彈了一下。那手環頓時爆發出紫色的光芒,朝著地面砸去,只聽「轟」的一聲,伴隨著灰塵和咳嗽聲,一道人影狼狽的從地下鑽了出來。
張玄陵咳嗽了幾聲,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他沒想到竟然會有人能知道自己在地下,原本他還想捉弄一下廳裡面的眾人,就看到一隻綻放紫色光芒的手環此刻正在他頭頂的上方,張玄陵只覺得頭頂發寒。只見那紫色的手環頓時擴大了數倍,又從一隻變成了多隻,將張玄陵團團圍住。
張玄陵見狀連忙就要鑽回地下,那紫色手環像是感知到了什麼,瞬間收緊將他牢牢捆住,張玄陵像只蠕動的蟲子一樣在地上來回翻滾,卻又無法掙開那股力量。
那蒙面女子踱步而去,優雅的一步一步的朝著張玄陵走去,居高臨下的對著他說道:「我這個人的耐心不太好,很少有人能讓我超過半個時辰等一個人,你算是第一個。」
聽到這種不溫不火卻又威脅性十足的話,張玄陵只覺得頭皮發麻,張玄陵只能苦笑說道:「大嬸,我又不認識你,你等我幹嘛?你雖然長的很好看,但肯定都一把年紀了,我還是個年輕的小伙子,咱倆不合適,不行的話你就去找那邊的大叔吧,你們倆般配。」
大嬸?聽到張玄陵此話,蒙面女子眼神微微一眯。
而那坐在堂中的青袍中年男人聽到張玄陵說的話,口中噴出了一口茶水,對著旁邊的背重劍的少年輕聲低語:「李煉,你知道你姑姑最討厭別人說她什麼嗎?」
「啊?」那名叫李煉的少年也是一臉疑惑的低聲反問,「是什麼?」
「就是有人說她年紀大」
青袍中年男人翹著二郎腿,一臉懶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