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選擇？妖魔道的修行契機
出了書齋之後，秦若曦便帶著趙猛直奔城外，而後往東南方向復行十餘里路，很快便來到一處山腳下。
路上的時候，秦若曦便已經介紹過這裡。
所以趙猛知曉，此處便是鹿山。書院建於其上，故得名鹿山書院。
不過按照秦若曦的說法，雖然鹿山乃是鹿山書院起源之所，可是書院真正的地界並不止這裡一處。
趙猛一聽就明白，這裡是學院的老校區，但是學院的校區不止一處。
上了鹿山之後，秦若曦帶路，輕車熟路地繞到後山某處風景優美之地。此地有綠竹、小橋、流水，還有一處小院，這裡便是司馬大學士息居之所在了。小院外有僕從在幹活，見到秦若曦後點頭，隨後用好奇地目光看著趙猛。
等進了裡間的堂屋，趙猛遠遠便看見一道輕紗帘布橫掛，而在帘布後方，有一道身影，披頭散髮地坐在那裡。
秦若曦當即行禮道：「若曦見過老師。」
趙猛亦是行禮道：「趙猛見過司馬大學士。」
然而下一刻，帘布後方竟是傳出一道女聲，輕笑道：
「你這丫頭，昨日走得那麼急，今天終於捨得回來了？」
下方，趙猛眼中忍不住閃過一絲驚異，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位司馬大學士居然是一個女人。
而此時，帘布後方的聲音再次傳來道：
「所以這就是你那定親的小情郎？」
「來來來，走近些，讓老身看看，倒是什麼樣的俊才，才會將我家若曦勾得魂不守舍。」
言及此處，秦若曦便帶著趙猛繼續往上走，穿過了輕紗帘布。
而也直到此時，趙猛才看清楚上面端坐之人的模樣。
那是一位穿著青衫的老婦人，雖是散著頭髮，但是依舊顯露出一種端莊祥和的姿態，好似一位慈祥的老太太。
然而趙猛與之目光對視的瞬間，卻在這位老太太眼中看見一種平和，那是歲月與知識的積累，最終沉澱下來的智慧。
「咦？」
便在趙猛打算開口，再次給這位司馬大學士問好的時候，上間卻是傳來一聲輕咦聲，隨後那老太太頗有些驚訝道：
「若曦不是說你才脫胎換骨二層嗎？」
「可伱為何已經三境圓滿了？」
此話一出口，趙猛還未做出反應，另一旁的秦若曦卻是先瞪大了眼珠子，一臉難以置信地看來。
而趙猛這時才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驚訝。
他這驚訝自然是真的。因為他的確沒有想到，這位司馬大學士見面第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止脫胎換骨二層的修為。
但他的驚訝也帶著些許的偽裝。
因為他真實的實力遠遠不止三境圓滿，顯然這位司馬大學士看不穿他的完美武道的修行痕跡。
即是如此，那麼他的底牌也就還能藏住。
心中轉過這些念頭，而後趙猛點頭道：
「大學士慧眼如炬，晚輩其實並非故意隱瞞，只是近日才突破，所以還未來得及告知若曦。」
趙猛這般解釋著，然而那位司馬大學士卻並不理會，只是眉眼之間帶著幾分驚喜道：
「趙猛，你年歲幾何？」
「晚輩今年二十四。」
「二十四？二十四啊！二十四就練到了三境圓滿嗎？！！」
這位司馬大學士頓時驚呼起來，接著又道：
「若曦時常與我說，你是修行的天才。」
「我原本已經足夠高估你了。」
「可你，趙猛，你真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啊！」
「晚輩惶恐，不敢當大學士這樣誇讚。」趙猛當即道。
然而那位司馬大學士卻是搖頭道：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不過倒是有一事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大學士請講。」
「若曦與我說過你的情況，我原本是打算動用些門路，讓你走文修的路子進書院。」
「可是你這修行的天賦實在是讓我大開眼界，我若真是讓你走文修的路子進書院，那未免也太過浪費。」
「若是我那榆木腦袋的院長師兄知道了，只怕會把我給罵死去。」
「既如此，趙猛，我且問你，你願意走武修的路子進書院嗎？」
「我可以向你保證，以你的天賦，若是走武修的路子進書院，一定比在我門下走文修路子更順暢的。」
聽見這位司馬大學士的問詢，趙猛卻是一臉茫然。
說實話，他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更不知道這位大學士口中的文修武修到底是什麼意思。
於是他想了想，問道：
「請問大學士，什麼是武修的路子？」
身前的司馬大學士卻是笑道：
「武修的路子，就是你練這門功法，練會之後，我再教你妖魔道的修行法門，然後再去參加學院的考核。」
說罷，這位老太太從案桌前拿出一本書冊，遞給趙猛。
趙猛接過來，低頭一看，卻見上書幾個大字「大日炎陽訣」。
只看這麼一個名字，趙猛還是搞不清楚情況，所以想了想，他又轉頭看向一旁的秦若曦。
而此時的秦若曦卻是瞪大了一雙美目，滿眼震撼地在看著他。
見趙猛瞧過來，她立刻反應過來，而後拼命點頭道：
「我老師說的是對的，趙郎你是應該走武修的路子。」
聽得此言，趙猛這才下定決心，點頭道：
「這樣的話，趙猛願意聽從大學士的安排，走武修的道路。」
聽見趙猛答應下來，這位司馬大學士立刻笑起來，隨後又拉著趙猛扯了扯家長里短，拉近關係。
她全程沒有一位大學士該有的架子，反而更像是一位鄰家老奶奶，充滿了慈祥和藹。
聊過一陣之後，眼看著這位老太太的臉上露出了乏意。
趙猛二人當即起身告辭。
……
等從小院走出來之後，趙猛還未說話，秦若曦卻是迫不及待問道：
「趙郎，你真的練到三境圓滿了？」
「確實如此。」趙猛沒有否認。
而秦若曦卻是忍不住拍著胸口道：
「阿父最後一次來信的時候，還與我說，不知你要何時才能三境圓滿。」
「沒想到你如今就到了這般地步。」
「阿父沒有騙我，趙郎你的天賦，當真是舉世無雙啊！」
看著秦若曦一陣小女兒的姿態，趙猛只是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隨後他想了想，問道：
「對了，先前在裡間，我沒好意思問。」
「但這功法倒是做什麼的？為何讓我練？難道不怕氣血衝突嗎？」
「還有文修武修又是什麼意思？大學士又為何要教我妖魔道？」
秦若曦當即解釋道：
「趙郎有所不知，這鹿山書院之所，不僅僅是教授聖人學識的地方，也是教授妖魔道修行的地方。」
「只是妖魔道的修行，會被妖魔力量反過來侵蝕修行者的心智。」
「所以為了對抗這種侵蝕心智的弊端，修行者們會採用兩種方式來鎮壓這種負面影響。」
「其一便是熟讀聖人經書，歷經紅塵洗禮，最終養出一口浩然正氣來，以浩然之正氣，鎮壓妖魔的影響，這個便是文修的路子。」
「其二便是修行這大日炎陽訣，只要能練到脫胎換骨的境地，就可以在體內生出一股初陽真火，也能鎮壓妖魔的影響，這個就是武修的路子。」
「至於這大日炎陽訣，不知趙郎是否知曉朝陽一氣訣？」
「這朝陽一氣訣在我們雲州，乃是斷了絕路的修行法門，但是在青州，這大日炎陽訣就是它的後續法門。」
「而且這大日炎陽訣有一個非常有意思的特點，便是兼修此功法，決計不會與原本的法門起衝突。」
「所以老師才會說讓你走武修的路子，先修此法，再修妖魔道。」
聽了秦若曦這般解釋，趙猛這才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來，隨後眼底卻是閃過一絲驚喜之色。
說實話，他此番來到青州，本就有衝著妖魔道來的目的。
原本還在苦惱，到底要用什麼樣的辦法來接觸妖魔道的修行。
但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今日只是來見了這位司馬大學士一面，修行的契機就擺在了他面前。
如此機遇，他自然要好好把握，不能放棄。
隨後趙猛又想起了先前那位司馬大學士說他是三境圓滿的事情。
這麼一件小事，卻是讓趙猛確認過來，就算是這些妖魔道的修行者，也看不穿他完美武道的修行底細，自然也看不穿他重淬五重、堪比偏將級別的實力底牌。
另外，那位司馬大學士在發現他的修行天賦之後，表現出來的態度，還有那些話語，其實也在某種程度上代表了鹿山書院對於天才的重視。
既然如此，趙猛覺著，自己或許可以在底牌不暴露的情況下，肆無忌憚地展現他的天才之處。
唯有展現出來足夠強大的潛力，他才能引來書院的重視。
那樣一來的話，他或許不單單是可以藉助書院的庇護在青州立足。
或許還能獲得書院更多的資源傾斜，大幅度加速他的修行速度。
另外，藉助鹿山書院的門路，無論是修行妖魔道，還是尋找完美武道後續的道路，都絕對比他自己去打拼更加便捷。
想通此間關節後，趙猛再看向手中大日炎陽訣的功法書冊，眼中倒是流露出些許迫不及待之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