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震動，刮目相看
在趙猛提著狄人斥候腦袋回到軍營中後，整個邊軍都發生了一場震動。
當然這震動自然不可能是因為趙猛這樣一個小卒而引起的。
事實上在趙猛遭遇狄人斥候的當日，還有不少其他士卒也遭遇了狄人斥候。
失蹤未歸的有十一人，被發現屍體的有十四人，逃過一命跑回來的僅有四人。
短短一日之內就有這麼多人慘遭毒手，而軍中之前居然一點跡象也沒有發現，整個邊軍高層頓時暴怒起來。
當日便下了命令，禁止士兵私自出營，同時軍中將校開始頻繁召開會議，士卒之中有小道消息流傳，據說軍中要加強巡邏，同時要把外邊的崗哨再次立起來。
在這般背景之下，同樣遭遇狄人斥候，但卻割了對方腦袋回來的趙猛就顯得格外突出了。
尤其是在西營之中，當日便有不少士卒打聽趙猛的消息。
而趙大木、趙二牛兩人是知道趙猛的刀法大成，所以對於其能殺死狄人斥候倒是沒有那麼驚訝，他們反倒是感到慶幸。
「村里出來十七個人，就只剩下咱們三個了。」
「還好猛子哥你沒事，不然我等都不知道要怎麼熬下去了。」
對於兩位同伴的關切，趙猛自然是感到一陣心暖，無論如何有人關心自己總是好的。
到了稍晚的時候，隊正王彪一伙人也回來了。
他們顯然也聽說了趙猛的事情，那三名士卒看向趙猛的目光不免帶著幾分忌憚。
畢竟狄人斥候的名頭在邊軍之中可是非常響亮的，只看這一次死了二十多個士卒，就知道那些傢伙有多厲害。
然而這個新來的小子居然能殺死狄人斥候，這等本事就有些嚇人了。
而隊正王彪的態度倒是依舊沒有什麼變化，總是冷著一張臉，叫外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但趙猛並不關心其人怎麼想，只要等到機會，他是一定會動手的。
等到第二日操會的時候，西營軍官專門把趙猛拉上去，當著全營將士的面褒獎了一番，叫趙猛大大地露了一番臉。
到了這會，整個西營的士卒都認識了趙猛這號人物。
帶來最大的變化便是，趙猛乘著中午休息去還弓的時候，走在西營里，凡是士卒，不論新老，看見他都會點點頭示意一下，又或者面露笑意，還有自來熟地頗為熱情與他打招呼。
這倒是叫趙猛體驗了一番出名的感覺。
再一想起幾日前，那些西營老兵鼻孔朝天的樣子，不禁叫他有些感慨。
果然，人的面子都是靠自己的本事掙出來的！
到了庫房歸還小弓。
那老頭顯然也知道了趙猛的事跡，不但態度熱情了許多，還拉著趙猛問道：
「你莫不是參軍之前就是獵戶出身的？」
趙猛只是笑而不語。
但隨後那老頭又自言自語道：
「不對不對，你那日拿弓的樣子，分明就是個雛兒，所以伱是這幾日練出來的？」
趙猛依舊笑而不語。
終於，那老頭感嘆道：「看來你還是頗有學箭的天賦啊！」
……
從庫房出來之後，趙猛沒有回去，而是提著大弓往射箭靶場趕去。
儘管昨日射殺那狄人斥候的時候，他頗有些自得意滿。
但夜深人靜之時再回想那場較量，他還是能察覺到自己其實還有許多問題。
「我如今近距離射箭的準頭雖然足，但是遠距離射箭的本事卻還差得遠。」
「當時那狄人斥候要再謹慎一些，拉開距離射我，只怕最後死的就是我了。」
「還有我射固定靶雖然准，但是射移動靶的準頭卻明顯下降了許多。」
「否則那日第一箭的時候，我就應該取走那狄人的性命了。」
「所以歸根結底還是我的箭術水平低了，還需要再繼續提升才行。」
「接下來還得肝經驗啊！」
這般想著，趙猛的視線落在面板的基礎射藝上，頓時又充滿了動力。
再次來到靶場。
這兩日趙猛出盡風頭，那兩個看門的士卒現在也識得趙猛了。
再加上那日拖回來狄人斥候的屍體就是被箭射死的，而趙猛如今手中拿的也是正兒八經的大弓，因此那兩個士卒並未阻攔。
尋了個無人的靶子，趙猛手持大弓，站在三十步的距離先射一輪，他這是要試一試這個大弓的手感。
十箭全中，趙猛臉上並沒有什麼意外之色。
隨後他取回箭矢，然後拉遠到五十步的距離。
與之前依然沒有太大變化，還是十中六七的樣子。
最後再試一試百步的距離，這一次只中了三箭。
測試出來自己現在的射藝水準之後，趙猛依舊不著急開肝。
而是繼續實驗，很快他便測試出來自己刷經驗最快的距離。
雖然站在三十步的距離上射箭他百發百中，但是經驗增長速度反而是最慢的。
站在百步的距離射箭，雖然十中二三，但是經驗增長速度反而更快。
因此他乾脆一直練習百步距離的射箭。
當日正午一個時辰練完之後，他的基礎箭藝熟練度增長了20％左右的進度。
再加上前些日子積攢的10％的進度，也就是說他再練三個半時辰的箭，就可以將這門基礎箭藝的二層肝滿了。
於是接下來幾日趙猛再次恢復了穩定地作息。
每日上午操練，下午軍務，然後利用正午的時間練習一個時辰的箭藝。
在這期間，軍中安排的巡邏次數也開始明顯增多起來。
不過每次都是由一位校尉領頭，然後匯合三支隊伍一起行動，顯然是在防備狄人的襲擊。
不過如此一來，想要對王彪伺機下手的趙猛找不到什麼合適的機會，只能按捺住殺心繼續等待起來。
轉眼間便是四日過去了。
這日正午時分，趙猛一如既往站在靶場之中練習射箭。
他站在百步的距離隨手拉弓，放手。
隨著箭矢急速飛出，很快便命中了百步之外的靶心。
「好！」
旁邊幾個看熱鬧的弓卒拍手叫好。
趙猛笑了笑，正要說些什麼，神色卻是突然一僵。
「嘶——」
下一刻，他卻是感覺一股酥麻的電流感從後腦勺升起，隨後順著全身的骨頭蔓延開來。
與此同時他的意識也被拉入到一場幻境之中，再次化身無情獵手，馳騁山野與沙場。
「成了……」
片刻之後，當趙猛的意識清醒過來之後，嘴角忍不住微微翹起。
因為他知曉，這是自己的基礎射藝突破了。
費了四日工夫，總共不到五個時辰的時間，他的射藝便突破第二層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