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熟練度系統，月下練刀
「這熟練度當真是了不得啊！」
搞明白了自己這系統的功能之後，趙猛臉上頓時露出幾分驚喜之色。
因為他很清楚，這系統的樣子雖然看著簡陋，但內在的功能其實強大無比。
畢竟這世間人有千百樣，有的人天生就適合做某些事情，而有些人天生就不適合做某些事情。
倘若一個人天賦資質不行，便是費盡千方百計、千辛萬苦入了門，終其一生也可能被卡在某個階段，寸步不得前進。
而倘使一個人資質尚可，但沒有正確的指導和前進的方向，也大概率一輩子都無法抵達技藝的巔峰。
倘使一個人足夠幸運，有優秀的資質、正確的指導，並且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訓練，終於達到了技藝的巔峰，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終究還是會衰退下去，無法永遠地站在巔峰。
最後的最後，最重要的是，一人的情才與資質終究是有限的，能夠精通一門技藝就已經非常難得了，若是要精通多門技藝，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這一切在熟練度系統面前都不是問題！
只要練就必定能學會！
只要練就一定能達到巔峰！
只要達到巔峰就永遠不會消退！
最恐怖的是，可以同時將無數個技藝都練習到巔峰的狀態！
掌握了如此系統，何人不能成神？！！
「眼下當務之急，還是要掌握一些自保的能力啊！」
當趙猛的目光落在系統面板上，看著大秦刀法（一層1％）這一行字的時候，眼中頓時流露出一絲期待。
隨後他再次握緊長刀，一板一眼地練習了一遍大秦刀法，同時心中默數著心跳計時。
當最後一個動作結束之後，他立刻打開系統面板。
果不其然，大秦刀法的熟練度從1％來到了2％。
「也就是說我練習一遍大秦刀法，熟練度就能增長1％。」
「而這大秦刀法一共才八招，演練一遍估摸著需要不到半刻鐘的樣子。」
「算上喘口氣的時間，一刻鐘就能練習2遍，一個時辰就是16遍，也就是16％的進度。」
「這意味著我肝滿熟練度只需要6個時辰多一點的時間，也就是半天的時間！」
算出這個進度之後，趙猛頓時亢奮起來，迫不及待再次練習大秦刀法。
然而這一次因為他心情急迫，許多動作都有些變形。
當他演練完成打開面板之後，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因為大秦刀法的進度卻沒有任何變化。
「看來必須認認真真練習才有效果啊！是我急躁了！」
長舒了一口氣，趙猛重新靜下心來，開始一板一眼地練習，不再盲目地追求速度。
如此一來，大秦刀法的進度果然再次增長。
半個時辰後大秦刀法的進度到了10％。
此時趙大木收了刀，渾身熱氣騰騰的，衝著趙猛說道：
「猛子哥，我已經差不多了，你什麼時候走？」
「我還要再練一會，你先回去吧。」
趙猛依舊埋頭苦練，頭也不回地說道。
比起最開始的生疏，此時趙猛的動作已經變得嫻熟起來。
然而趙大木在一旁看了一遍之後，卻是輕輕搖了搖頭。
因為他練的也是大秦刀法，還曾請教過軍中老卒。
所以他知道，這大秦刀法雖然很容易就掌握熟練，但想要精進卻很難。
蓋因這門刀法乃是戰陣廝殺的技藝，真正的核心乃是那一口氣！
一口狹路相逢勇者勝、一往無前的殺氣！
這等境界，非得在戰場上一刀一槍的廝殺才能達到，光靠練是沒有用的。
所以在他看來，趙猛此時所為根本就是在做無用功。
只不過……
看著月光下埋頭苦練的趙猛，趙大木心下有所明白。
只怕是猛子哥被白日的廝殺嚇到了，這會與其說是在練刀，不如說是在發泄。
既然如此，隨他去好了。
等練了幾日再也沒有進步之後，他自然就會明白這個道理的。
想到這些，趙大木無聲地嘆了一口氣，隨後離開空地，返回帳篷。
趙大木離開之後，趙猛依然埋頭苦練，那長刀握在他手中，一遍又一遍地揮舞著。
而隨著他的每一遍練習，不斷有新的感悟從他心頭湧現，使得他的刀法越發精進嫻熟。
中間實在累了，便停下來吃口餅子，喝口水，喘會氣之後再接著練。
時間在無聲無息之中流逝，大秦刀法的進度很快來到了36％。
此時夜已深，月掛中天。
帳篷里。
「咦？猛子哥還沒有回來嗎？」
呼嚕聲戛然而止，另外一同伴起夜，卻發現趙猛的位置依舊空空如也。
他當即將趙大木搖醒。
「我不知曉，我走的時候他還在練刀。」
睡到一半被叫醒，趙大木也有些蒙。
「總不可能現在還在練吧！必是出事了！快去找他！」另一同伴罵道。
兩人當即起身，鑽出了帳篷，一路尋到木欄杆旁的空地。
當看到趙猛的身影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地停住了腳步，紛紛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卻見月色之下，趙猛的身影在空地上不斷舞動著。
那長刀一遍又一遍地揮舞，間或反射著月光，宛若一抹寒霜。
趙猛他竟然真的還在練刀！！！
二人當即朝著趙猛走去，喚他回去。
但趙猛看了一眼大秦刀法的進度，只是搖頭，道今晚要通宵練刀，反而讓兩位同伴先回去睡覺。
待趙大木二人回到帳篷里，另一位同伴忍不住抱怨道：
「猛子哥這又是何必呢！難不成他還指望能一晚上就將刀法練成不可？」
「學學我不好嗎，該吃吃該喝喝，有那時間睡會覺不好嗎，練什麼刀啊！」
一旁的趙大木不答話，只是腦子裡一直浮現趙猛月下練刀的畫面，不知為何心中有些觸動。
一夜轉瞬即逝。
到了第二天早上，趙大木尚且在睡夢中。
忽而聽見一陣動靜，他猛然摸刀起身，卻看見是趙猛回來了。
此時外間已經天光大亮，趙猛卻是滿臉的疲憊，外層的單衣上還殘留著白色的顆粒。
「猛子哥！」趙大木輕聲喚了一句。
趙猛轉過頭來。
然而下一秒，當趙大木對上趙猛目光的時候，卻是臉色一僵，手腳都開始感到冰冷，只覺著心臟撲通跳得厲害。
只因為這一刻他竟然在趙猛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殺氣！
是那種真正殺人如麻，在屍山血海之中走出來的百戰老兵才有的殺氣！
當被這樣的一種目光盯上的時候，趙大木只感覺好像在面對一頭猛虎一般，整個人下意識就喪了膽氣。
「猛……猛子哥……」趙大木顫抖著聲又喚了一句。
「怎麼了？」
趙猛應了一句，那眼中的殺氣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又變成了一個疲倦的普通人。
直到這個時候，趙大木才渾身一松，整個人緩過氣來。
然而當他再看向趙猛的時候，卻忍不住吞咽口水，面上露出驚駭的神色，下意識地問道：
「猛子哥，你那刀法……練成了？」
趙猛咀嚼食物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後才若無其事道：
「成了。」
聽見這話，趙大木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大秦刀法明明就要戰陣廝殺才能大成，光靠練習怎麼可能成了！
而且就算是能練出來，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功夫吧！
可趙猛呢？！只練了昨夜一個通宵就練成了？
這莫不是在說夢話不成！？
可是隨後趙大木又想起趙猛身上那股子殺氣，心下卻是一稟。
什麼都能作假，但是那股殺氣是做不了假的。
那樣恐怖的殺氣，他分明只在軍中幾個最厲害的老卒身上見過，而那些人無一不是將大秦刀法練到了極致的百戰老兵。
所以也就是說……趙猛還真把那刀法練成了！
一時之間趙大木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為好了。
「成了？什麼成了？」
忽而一道聲音在身後響起，趙大木回頭看去，卻見另一位同伴被吵醒了。他當即道：「猛子哥那刀法練成了。」
那同伴也是當場愣住，隨後下意識道了一句「真練成了啊」。
等他也見識到了趙猛那驚人的殺氣之後，整個人也驚呆了。
臉色煞白得厲害，嘴裡一直念叨著不可能。
隨後其人突然起身，抓著刀就往外跑。
「伱幹嘛去？！」趙大木在後邊問道。
「我也練刀去！」
那同伴的聲音遠遠傳來，再也不見半點疲懶的樣子，叫趙大木看得目瞪口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