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1章 萬物有靈
破界梭扛不住？曲澗磊聞言微微頷首，這倒是個問題！
不過他也不著急回答，而是看向這幾位，「你們怎麼都進了洞府？」
在他離開的時候，花蠍子和偏執狂都還在那個子巢穴里，一邊觀察，一邊盯著三名至高。
偏執狂理所當然地回答，「沐雨還在洞府的黑駒塔里修煉，我肯定要守護好她。」
花蠍子則是微笑著回答，「老大你都出手了，我們也不能閒著不是？跟過來幫忙的。」
原來景月馨剛才回去一趟，又有不少成員進入了洞府。
圓圓也閃身出來，「老大你要出點事，我們也都跑不了，不如一起拼一把。」
「拼是對的，」景月馨聞言點點頭，又豎起個大拇指來，「老大你的反應……非常及時！」
說到這個，她是發自內心佩服老大的直覺。
如果等到次生巢穴鎮押不住，被引火暴後再趕來，真不確定又會出現什麼情況。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破界梭已經漲大到了百餘公里長。
曲澗磊二話不說，摸出貝殼占了一卦——小凶中吉！
這個結果，他基本可以滿意，這麼兇險的環境，連個中凶都沒有，還有什麼可不知足的？
而且……似乎也沒有多少反噬？
他將結果一宣布，眾人齊齊鬆了一口氣：只是小凶，真的不要緊。
這個時候，多數人就刻意忽視了，占算的結果，有一定概率不正常的可能。
倒是易何所有所思地表示，「莫非破界梭……也誕生了靈智？」
眾人紛紛沉思了起來，按說出竅大尊打造的寶物，這個可能性是客觀存在的。
但是大家又覺得怪異，因為在此之前，他們是把破界梭當成消耗品使用的。
焦道人忍不住表示，「每次給它充能，靈氣都是……眾籌的，這不合理啊。」
修仙界的常識，是認為寶物或者寶地誕生靈智，環境一定要純粹！
雜七雜八的環境裡，能長出什麼像樣的靈智，那不是大雜燴嗎？
偏執狂的臉色也有點難看，「壞了，真有靈智的話，會不會記恨咱們讓它掉耐久？」
眾人聞言臉色也是一變，花蠍子更是看他一眼，「拜託，你說的話，它可能聽得到！」
倒是景月馨輕咳一聲，「諸位，別看熱鬧啦，還是要做好準備，破界梭未必扛得下來！」
這才是正經的建議！於是眾人又開始了忙碌。
半天之後，破界梭漲大到了兩百多公里，體積不再變大。
不過它依舊在顫抖，顏色也開始由暗紅向黑紅轉變。
而大陣的能量依舊狂暴，瘋狂地湧向了梭子。
這時眾人已經做好了應變的準備，有機會觀看這一幕奇景。
圓圓輕聲嘀咕著，「怎麼感覺，它快扛不住了？萬一爆掉就可惜了。」
其他人聞言臉色沉重，顯然也有這個擔心。
到目前為止，破界梭是他們所掌握的、唯一能直接抹殺大尊的法器，沒有之一。
這東西一旦爆掉的話，先不說威力如何，以後想對付出竅大能，就少了最有效的手段。
蕭莫山也難得出來看一圈，聞言感嘆一句，「巨力部那個老祖，還真是一語成讖！」
「不知道說點吉利的，」花蠍子聞言，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看向曲澗磊。
「老大，要不要再換個鎮物？」
曲澗磊聞言點點頭，「那我試一試。」
他用洞府將眾人收起，再次閃身出了子巢穴。
雖然大陣的狂暴能量被破界梭吸收著，但周邊能量的混亂和狂暴依舊，並沒有因此減少。
曲澗磊再次用心勾連小黑鼎、道碑和斷刀，依舊沒什麼反應。
然後他用神識聯繫一下破界梭，想要感知一下它的狀態。
但是……還真就感受不到！
因為修為尚淺，他祭煉了破界梭一部分，只能達到勉強使用的程度，但是感知起來不難。
現在連狀態都感知不到，也不知道是環境影響的，還是出了什麼變化。
於是他輕微地嘗試一下，想看要不要收回破界梭。
還是因為修為的問題，他使用破界梭並不能如臂使指，但是通常來說，驅動起來也不難。
可是這一次嘗試驅動，有了非常明顯的阻滯感，破界梭似乎在抗拒。
曲澗磊發出的意願並不強烈，所以阻滯感也非常輕微，但是毫無疑問呢，有就是有。
這傢伙……莫非真誕生了靈智？他有一點疑惑。
不過既然指揮不動，他也就不再強求了。
就像神物自晦一樣，寶物自有靈性，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
一天一夜很快就過去了，曲澗磊見到梭子由暗紅都轉到了黑紅，於是忍不住再次溝通一下。
遺憾的是，破界梭還是沒有回應，自顧自地顫抖著。
不過它的顫抖幅度，已經小了很多，感覺是耐受力在提高。
又過了半天，梭子已經黑紅到近乎純黑了，大陣噴涌的能量，也終於有了減弱的趨勢。
「黑化的梭子……」曲澗磊都有點無語了，這傢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
隨著噴涌能量的降低，他們周邊狂暴的能量，也多少有點減弱。
這個時候，兩隻子巢穴已經匯合在了一起。
坐鎮的清弧提出了自己的觀點，「我覺得，可以考慮再發起一波攻擊，看大陣的反應。」
要不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一向鮮言寡語的她，竟然能提出這種建議。
景月馨第一個表示支持，「這點子不錯，看一看大陣的整體變化。」
「可是……又要損失師級艦了，」圓圓鬱悶地嘆口氣，「咱們的師級艦，也不多了啊。」
團隊除了帝國制式的師級艦，聯盟的的師級艦隻剩下了兩艘。
用一艘也無所謂！曲澗磊真心不想出現任何意外。
就在此刻，大頭蝴蝶轉動了起來，「老大，現在外面的能量強度，團級艦也勉強夠格了。」
能量強度確實在降低，不過依舊不是團級艦能夠參與的——一旦參與，必然會垮。
不過只堅持一小會兒，發出強大的攻擊就算完事，這是真的不難。
曲澗磊確實是不想消耗師級艦，但是團級艦嘛，那就真的無所謂了。
他手上聯盟的團級艦還不少呢。
曲澗磊一放，還放出了兩艘，「這個建議不錯，挑兩個點攻打一下吧。」
大家見到兩艘戰艦，頓時就是一愣，「團級艦……確定可以堅持嗎？」
「外面能量亂流強度減輕了不少，」曲澗磊點點頭，「師級艦……我也心疼啊。」
測試的結果是，大陣的針對性反擊依舊存在，兩艘團級艦被瞬秒了。
不過瞬秒的過程中，大陣湧向鎮物的能量狂降。
曲澗磊重點觀察的就是這一點，發現能量狂降之後，又嘗試勾連一下破界梭。
這一次，少了一些能量的影響，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梭子自己有點排斥回歸。
也不是破界梭真有了神智，而是它的靈性，讓它下意識地有點不想離開。
曲澗磊敏銳地發現，如果他強求離開的話，只需要稍微加大一點點力度，大概就能如願。
這並不是破界梭告訴他的，而是他自己的感知。
這個發現，令他非常開心，因為這意味著，他對破界梭的操控能力，又增強了一些。
同時他也基本可以確定，梭子並沒有誕生靈智，
只是寶物自身擁有的靈性，讓它做出了種種反應——萬物有靈這句話，真不是白說的。
反正既然破界梭覺得還扛得住，曲澗磊當然也不會去煞風景。
同樣的，大陣在還擊完畢之後，再度恢復了正常。
它只負責滅殺攻擊者，對幕後那些彎彎繞的關係，一點興趣都沒有。
然而，這才應該是最正常的反應——如果一個大陣都有了意識，那還得了？
既然曲澗磊明白了破界梭的傾向，他自然不會再去多事。
既然你不想離開，那就繼續做鎮物吧，倒要看你能鎮到幾時！
不過曲澗磊還真沒想到，他決定放手之後，破界梭居然硬生生地扛了……九天！
到了最後，整個梭體已經……黑到透明發亮了，像足了此前即將火暴火乍的次生巢穴。
偏執狂都忍不住提醒他，「老大，再不收回來，就要爆了！」
「爆也是它的事，」曲澗磊搖搖頭，「我負責定期提醒，它不回應，我絕對不勉強。」
要說他不在意，那絕對是假的、
然而，破界梭已經超出了一般物品的界限，是出竅大能的造物。
以前曲澗磊也沒覺得有多神奇，不過這一次，他是真切感受到了，什麼叫萬物有靈！
最起碼，大能造物和流水線上生產出來的東西，那是絕對不一樣的。
此前他覺得兩者差不多，但是他最終還是記起，藍星上有個詞——「拼爹」！
所以曲澗磊已經放棄了影響破界梭——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吧。
然而在兩天之後，大陣宣洩出的能量，破界梭吸收起來減慢了許多。
不過好在，大陣的能量似乎也不夠強了，而破界梭並沒有完全停止吸收。
在這段時間裡，曲澗磊曾經多次勾連其他寶物，看誰對這個煉器大陣有興趣。
然後他終於意識到，萬物固然有靈，但是……不一定隨時都靈！
那幾樣東西就像死物一般，沒有任何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