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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晚安清塵!

2024-11-22 21:30:41 作者: 戈昔
  第164章 晚安清塵!

  朱寅和寧採薇已經吐槽半年了。

  因為明廷對立功受獎的賞賜,實在太慢太慢。

  這要是打仗,將士們能不寒心嗎?

  去年八月初,朱寅幫助海瑞,破獲耶穌會間諜、地下教會人口販賣、大肆盜賣火器給緬國的大案。

  去年八月十五,又發現夫子廟爆炸大案,協助莊廷諫平定謀逆的耶穌教徒和倭寇。

  田義在江南大肆抄家,株連甚廣,也是在這兩件大案的基礎上才得以順理成章的進行,為皇帝送去了上千萬兩白銀的巨額「贓款」。

  結果,耶穌會在南直隸的十年經營毀於一旦。倭寇殘餘被徹底肅清。很多勾結耶穌會和倭寇的豪商豪紳,灰飛煙滅。

  而萬曆則是吃的飽飽的,進帳千萬!

  按制,抄家收入應該入戶部太倉庫,結果繞過太倉,全部進了萬曆的內帑。

  負責抄家的大小宦官,包括自己,也都撈到了不少好處。

  問題是,自己得到的好處是田義「送的」,屬於私人獎勵。

  可朝廷應該給自己的「公賞」,海瑞和田義都承諾過,卻從去年盼到今年,

  遲遲不能兌現。

  卻聽田義笑道:「皇上知道後,贊你神童難得,可謂祥瑞。本來是打算旌表你」

  旌表朱寅聞言臉都綠了。

  所謂旌表,就是下旨地方建個功勞牌坊,立一桿旗幟,作為標杆表揚表揚。

  對萬曆而言,這是惠而不費的事情,不用他出一文錢。

  很多官員對旌表其實求之不得。可是朱寅真不需要這個!

  他也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在這些事情中出過大力。否則,耶穌會和倭寇豈能不報復他?很多倒霉的人都會恨他。

  這旌表看似風光,可不是替他拉仇恨麼?

  萬曆真是太混帳了。為了省點銀子,用旌表來打發自己。

  皇帝貪財吝嗇至此,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難怪今年冬天,吏科給事中李沂冒死上疏諫皇帝貪財,結果被廷杖四十,革職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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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採薇聽到旌表,笑容也有點僵硬,

  誰知田義話題一轉的說道:「可是海剛峰說,你年紀太小,立旌表恐引人側目,招來仇怨。」

  「於是,爺爺便改了主意。問大臣如何賞賜你。」

  田義還有句話沒有說。那就是此事本不必經過皇帝。

  朝廷賞賜獎勵立功之人,大功當然要經過天子。可朱寅這樣的一般功勞,南京完全可以決定,按照制度先例就是了。

  可此事卻要經過皇帝,那是因為皇帝對於賞賜花錢,抓的很緊。

  朝臣們如今都知道,在陛下那裡花錢無小事。皇帝越來越不關心朝政,卻很關心財政。

  不僅盯著內承運庫(內帑),還盯著戶部太倉庫、太僕寺常盈庫、工部節慎庫、光祿寺銀庫、南京戶部銀庫所以就是一般性的賞銀,也要報皇帝。

  田義繼續道:「大臣說,應該按照先例,賞銀三千兩。可是爺爺卻覺得不妥。」

  「爺爺說,朱寅既然有心科舉,那就不宜賞賜錢財,以免讓他沉酒享受。但吏部考功司可記其功,若將來能考中進士,抵考滿優評一次,加一級授官。"

  「如此,就能激勵他勤學苦讀,一心科舉了。「

  田義說到這裡,他自己的神色也有點詭異。

  天子為了幾千兩銀子的賞金,還和大臣們討論,怎麼都覺得古怪。

  朱寅和寧採薇聽到這句話,面面相,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這種不花錢的賞賜,只有考上進士才能兌現。考不上進士,就一文不值,徒增笑柄。

  可如果能考中進土,這種賞賜就很有用!

  大明官員三年一考,九年考滿。朱寅若是真能考中,有這個賞賜,就抵了好幾年時間,直接加一級授官。

  或許在萬曆看來,朱寅考中進士的可能很小,或者就算考中也要多年以後。

  就算朱寅能很快考中,這種賞賜也是惠而不費,不用掏銀子。


  田義笑道:「稚虎,你也不要失望。若是金榜題名,加一級授官可是遠超幾千兩銀子。」

  「以你的聰明,十年內考中進士並非不可能。」

  朱寅卻是暗道:「我知道萬曆朝好幾屆科舉的進士考題啊,會試必中的。就是鄉試沒有太大把握。」

  朱寅並不失望。雖然混帳的萬曆一毛不拔,可這種賞賜對他而言,比幾千兩銀子巨款更加難得。

  省卻好幾年熬資歷的時間,他能幹多少事?

  寧氏卻是搖頭:「阿彌陀佛!皇爺這賞賜可是差了,這什麼加一級授官,也要能中進士啊。中進士可有多難?」

  「小老虎是聰明過人,可自古以來,多少聰明人名落孫山?」

  寧採薇笑道:「無妨的,額家如今也有些家底,倒也不缺這幾千兩銀子使喚。」

  寧採薇說這話,底氣很足。

  如今朱家有多少家產,寧採薇最是清楚。

  三個田莊,八個藥園,一座玉器樓,一個糖果廠,幾百頭牛,一百多匹馬騾,幾十條舟船·—

  還有三千斤上品翡翠礦石,五千斤奶粉,十萬斤糖—

  除了這些產業和物資,還剩三百多兩黃金、一萬八千多兩白銀、一千多貫銅錢的現金—

  朱家的總資產,加起來價值十多萬兩白銀。

  在整個青橋里僅次於張家和劉家,位列第三富。就算在人口百萬的京縣江寧,總資產差不多也能排入前百,全國差不多能排入前一萬名。

  實打實的豪富階層啊。

  這還是因為朱寅公私分明,不貪墨靖海軍的集體戰利品。否則光是馬尼拉的繳獲,隨便貪一點就是好幾萬。

  其實朱家還有一個隱形的資產:寧清塵根據胡僧藥研製成功的春丹藥方。

  已經可以低成本生產了。

  田義又道:「稚虎去年出的主意很好,如今的洋夷,再也不敢找老夫的麻煩。去年底舟山海盜果然出兵,打下了洋夷老巢,俘虜了洋夷。」

  「海盜也不敢得罪洋夷到死,繳械後還是放了他們,也算給了活路。然而,

  海盜撤走之後,呂宋土人又報復洋夷,聚集上萬人起事,將呂宋的洋夷全部趕盡殺絕,斬草除根了—"

  「稚虎啊,你這以盜制夷之計,真是幫了老夫的大忙。洋夷已經自顧不暇了田義很是高興,越發喜愛朱寅。這個侄女婿,沒白認。

  朱寅聽到田義的話,顯得很有興趣,似乎是才知道。

  田義萬萬想不到,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朱寅策劃的。

  不但是他策劃,他甚至親自率軍出征。

  朱寅還知道南洋的最新消息。他和岱山島每個季度都會用密碼文通信。而呂宋島上,去年就布置了華僑為眼線。

  最多三個月,他就能知道呂宋的消息。

  如今的呂宋,洋人果然已經捲土重來。西印度殖民當局為了報復土著對白人的屠殺,調遣了幾十艘戰船,數千洋兵,攻打呂宋島上的「馬尼拉王」塔朵阿撞。

  塔朵阿撞因為有自己支援的武器和金銀,又有自己指點的戰術,成為呂宋反抗軍首領,聯合數萬土著,和洋兵廝殺。

  同時,西印度當局認定大盜林道乾是曾經攻陷馬尼拉城的敵人,也分兵攻打林道乾。

  林道乾無法辯解,乾脆聯合土著,在呂宋島和洋人死磕。

  雖然洋兵火器犀利,訓練有素,還有天竺僕從兵,可土著和海盜人數眾多,

  聲勢浩大,洋人也占不到便宜。

  如今的呂宋,已經打出狗腦子了。

  再過幾個月,等到西班牙無敵艦隊大敗的消息傳回來,西班牙不但被迫中止遠征大明的計劃,就是馬尼拉的侵略軍也失去了支援。

  到時,靖海軍就能摘桃子,將呂宋收入囊中。

  那麼,呂宋的幾萬華人移民,也就到手了。

  一環扣一環,一步看三步。

  田義不知朱寅心中所想,但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

  因為他去年交納了上千萬兩的抄家銀子,皇帝對他更是信重,為了賞賜自已,準備調自己回京,取代張鯨,擔任司禮監掌印太監!


  原本他以為,最少還要四五年,才有可能出任掌印太監。

  可是這上千萬兩銀子交上去,今年秋天他就要入京擔任司禮監掌印。

  他在南京最多只能再待四個月,九月底就要動身。

  朱寅忽然想起徐渭的戰略計劃,對田義說道:「姑父,陛下願意招安舟山海盜麼?」

  田義果然搖頭,「皇爺說,海盜就是餵不飽的白眼狼,總是降而復叛,拿了錢就翻臉,不可招安,不可信任。」

  朱寅道:「既然如此,孩兒以為,朝廷該在舟山本島恢復縣制,遷移百姓上島屯田駐防。如此一來,就能奪取海商走私之利,每年可收大筆稅銀啊。」

  「哦?」田義神色沉吟,「此事很多朝臣必然反對,可的確能增加商稅。」

  朱寅進言道:「何止增加商稅?若是恢復舟山建縣,移民上島屯田捕魚,也能鞏固海防,抵抗海盜啊。還能遏制走私,豈不是一箭三雕?」

  田義想了想,覺得若是有人上奏恢復舟山縣制,皇帝為了商稅,多半會同意可是反對者必然很多。能不能遷民上島、恢復縣制,就看皇帝是否堅決,壓下反對的聲音。

  「稚虎難得有為國謀劃、為君分憂之心。」田義點頭讚許,「恢復建縣,移民上島,的確是一箭三雕的好事。老夫會聯合贊同此策之人,一起上奏陛下。」

  田義和朱寅交往越深,就越驚嘆朱寅的天資。

  這孩子如今只有十一歲,可和他談話,就像和其他官員對話一般無二。

  當真是天生夙慧就算田義再老道,也想不到這是徐渭利用朝廷輸送人口的「毒計」。

  當然不是田義蠢。他哪裡知道,所謂舟山海盜就是朱寅的部下?

  他也不知道,朱寅已經給海瑞寫信,建議海瑞上奏皇帝,恢復舟山縣制,移民上島。

  朱寅說完了這件事,又想到另外一件事,說道:

  「姑父大人,我今日聽說,蘇州府今年大旱,開始出現瘟疫了。萬一瘟疫爆發,姑父身為南京留守,責無旁貸啊。"

  寧清塵聽到「瘟疫」二字,頓時一個激靈,黑寶石一般的眼晴立刻盯著朱寅。

  田義眉頭一皺,老神在在的坐在太師椅上,緩緩說道:

  「瘟疫會大作?大明兩京十三省,捺下葫蘆浮起飄,可謂無年不疫。要說江南會出現大疫-—-有點杞人憂天了。」

  朱寅當然不會就此放棄,繼續說道:

  「姑父,我聽說來南京逃避瘟疫的人越來越多,明顯和去年不同啊。還有,

  天氣反常必有邪氣。今年夏天更熱,入夏以來江南少雨。」

  「孩兒查了查江寧縣誌,發現歷史上凡大疫爆發,多伴隨旱澇之災。今年入夏就很反常,難保大疫不作——"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真的爆發大疫,死者無算,到時就處處被動了。何如未雨綢繆呢?」

  「到時沒有大疫發生,當然再好不過,無非白準備一場。若是真有大疫,姑父就是統籌有功,萬家生佛啊。

  「阿彌陀佛!」寧氏趕緊念佛,「可不要發大疫啊,菩薩保佑。」

  田義思索一會兒,終於還是點頭道:「那就採納你的意思,準備防範。這可是大事,一旦做了就是大筆錢糧,動靜也會很大。『

  「老夫下令給地方官和惠民藥局,收購藥物,糧食,石灰,搜查病患隔離,

  免得傳染———

  「此事,還需要六部、巡撫、巡按的支持。」

  朱寅微微點頭。華夏古代瘟疫頻繁,積累了很多防疫措施。早就有隔離、消毒、戴口罩等方法了。

  當然,因為技術水平低下,古人的消毒藥物、隔離設備、口罩等物,作用也有限。

  他給田義的建議,也只能是倡導喝燒過的水,疏散人群,分類隔離,集中配送物資,劃片負責等。

  建議田義從現在開始,南直隸長江之南的十二個州府,各縣各鄉分別設立疫病所,分為天花、瘧疾、風寒等不同廬室。

  每發現有人感染瘟疫,就送入不同的廬室,嚴禁災民流動。但同時,糧食賑濟也要同時跟上。

  田義其實很是顧慮。因為此事一旦布置,花費的人力物力極大。

  可若是不干,又怕真的如朱寅所說,會爆發大疫,死人無數。

  朱寅將很多後世的經驗,凡是在古代能用的,全部說出來。

  田義覺得很有道理,乾脆召來一個宦官記錄。

  這被招進來記錄的宦官,居然還是朱寅的熟人。

  原來就是去年朱寅在孝陵救下的宗欽!

  「鐳峰小公子?」宗欽看到朱寅分外驚喜,趕緊跪下來行禮道:「奴婢謝鐳公子.」

  去年要不是這位鐳小公子,他早就吊死在鐘山了。鐳小公子不但救了自己,

  還將自己調到了南京司禮監,對自己恩同再造,德如二天!

  「宗兄弟請起!」朱寅趕緊扶起他,「當著守備老爺的面,你可不能跪我,

  你是宮裡的人。」

  田義笑道:「他哪裡叫鐳峰?他叫朱寅!他之前不留真名,是不想讓你謝他。」

  「朱小公子,奴婢-—」宗欽聞言更是感動,他沒想到朱寅為了不讓自己報答,居然故意留了假名。

  天下真有這樣的好人啊。

  「好了。」田義有心賣朱寅人情,說道:「老夫抬舉你,是因為朱寅。既然你和朱寅也算有緣,那老夫再抬舉你一次。」

  「你之前也在北京內書堂待過,學問是有了。從今日起,你就是中書房的典簿。」

  「謝老爺抬舉!」宗欽熱淚盈眶,「謝朱小公子——"

  中書房的典簿,就是守備府和南京司禮監的文秘之長,權勢可想而知。

  品級也提升到了從五品。那麼下一步,就可能是司正、監丞!

  朱小公子不但是自己的恩人,也是自己的貴人啊。

  其實,若是宗欽沒有能力,田義就算看朱寅臉面,也不會如此重用他。

  也是他自己爭氣。他來到守備府之中,很多公務都能辦的井井有條。

  也難得此人是個感恩之人。

  田義決定,幾個月後去北京,就帶他回北京,作為接班來培養。

  宗欽卻是決定,他將來一定要好好報答朱寅。

  在他最絕望之際,是朱寅成為他唯一的那道光!

  當晚,朱寅等三人就住在守備衙門。

  寧採薇陪著寧氏一起睡,寧清塵卻是非要跟著朱寅睡。

  寧氏見她只有兩歲,也就同意了。

  於是,朱寅帶著寧清塵,住進了一個獨立的精美夏院。

  雕欄畫棟的精舍蘭室之中,有兩座三尺高的冰鑒,放滿了冰塊。屋中夜涼如水,暑氣盡消。

  朱寅在浴桶中洗了澡,換了薄如蟬翼的吸汗中衣,頭髮披散著,躺在拔步床的秋竹涼蓆上。

  寧清塵穿著小花衣,扎著兩個青螺般小小的角髻,趴在帶著竹子清香的涼蓆上,翹著兩隻軟乎乎的小腳丫,正用寧採薇製作的炭筆寫字。

  床很大。蚊帳之中還懸掛著一盞宮燈。

  房中明暗交錯,輕霧氮處,燈影朦朧,慢帳重重。

  看上去既華麗典雅,又帶著說不出來的神秘迷離。

  窗前流螢如星,花樹中夏蟲嘶鳴。雖然房中焚著名貴的安息香,可蚊帳外還是有蚊子嗡嗡煩擾。

  沒錯,蚊子是古代貴族最怕的生物。皇帝也沒轍。

  屋外不遠處人影綽綽,那是巡邏的士卒。

  「邦邦—邦邦——」

  守備府的打更宦官已經打二更了,幽幽道:「天乾物燥,小心火燭一一夜深了,可寧清塵還是在寫寫畫畫,不肯入睡。

  她在研究一些藥物的古代炮製之法,比如大蒜素、水楊酸、青黴素等藥物的土法製造。

  以及後世創新的中藥試劑的炮製。

  唉,可惜清塵樹還沒長大,眼下不能利用。

  朱寅看到寧清塵辣麼認真,不禁有點心疼。

  「睡吧,明天再寫,瘟疫也不是立刻爆發。」朱寅摸摸她的小腳丫子,「光線太暗,對視力不好,你眼晴還在發育。」

  說完強行將她的紙筆收走。

  「我不要!」寧清塵踢著腳丫子,「討厭鴨你!快還給我!」


  「明天再寫,活兒不是一天幹完的。」朱寅將她翻過來,捉著按在枕頭上,「覺覺!」

  「好吧。」寧清塵打了個哈欠,乖乖的躺在傍邊,「小老虎,你不要擔心,

  不出兩個月,我會有更多的藥物的。」

  「我不擔心。」朱寅說道,「能說的我已經說了,能做的我已經做了,接下來就看官府的應對了。我們一介平民,無官無職,也做不到更多了。」

  「等你的藥物方案出來,交給官府就行了。我們個人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

  寧清塵坐起來,亮晶晶的眼晴看著朱寅,「小老虎,你真的和我姐姐不一樣,真的。」

  「你對藥方一點也不心疼,願意直接交給官府救濟百姓。如果是姐姐,她一定會拿來賺錢。」

  「小老虎,我之前誤會你了,你其實和我很像,我們其實更像一路人。」

  朱寅摸摸她的頭,笑道:「賺錢的機會很多,但用救命的藥方保密賺錢,那就落了下乘了。不過-—-你對你姐姐也缺乏真正的了解。」

  「她是很喜歡賺錢,但她其實不拜金,賺錢只是她的手段。我相信,這次瘟疫,她不會拿你的藥方去賺錢。」

  「嘻。」寧清塵冷笑,「那不信我們打賭鴨?」

  「明天我們就問她,看她會怎麼做。小老虎,你要是輸了怎麼辦?」

  朱寅笑道:「好吧,賭就賭。你要是輸了咋辦?」

  寧清塵小臉上滿是認真,「你要是輸了,你和她就永遠不能把我嫁出去,無論我長大了誰想娶我,你和她都不能把我嫁出去。,

  「我要是輸了,我就永遠不出嫁,永遠陪著你們,怎麼樣鴨?」

  「哈哈哈!」朱寅忍不住被她逗笑了。

  你這不是耍賴麼?哪有這麼打賭的?

  「你別笑!」寧清塵搖著少年的胳膊,「小老虎!你就說打不打賭?」

  朱寅不笑了,「好,我答應打賭就是了,快睡吧。」

  「你不許反悔。」寧清塵再次躺下,愜意的打個滾。

  「晚安小老虎!」

  「晚安清塵!」

  PS:這兩章都是日常,估計有人煩了吧。明天就寫劇情了,稍安勿躁哦。蟹蟹大家的支持,晚安!可是也知道大家的票都枯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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