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國人都會感興趣的秘密?」朱寅沒想到這阿三還會說出這番話。
「你說說看。」朱寅道。
迦摩討價還價:「你先向你們的神靈發誓,聽了我的秘密就饒過我。
嗯,就向你們的祖宗神靈發毒誓,我知道你們最信祖宗-—·.」
朱寅點點頭,繃著小臉道:「我向我的祖先永樂大帝發誓,我要是聽了你那個有價值的秘密,而沒有饒恕你,就讓祖先永樂大帝的後代被挖墳。」
迦摩見他神色嚴肅,也只能選擇相信。
他知道朱寅姓朱。在他看來,朱是明國的國姓,那麼這朱寅是朱棣的子孫應該沒錯。
他以為明國姓朱的人,都是那個連天竺人都知道的永樂大帝的後裔。
當然,永樂大帝的子孫不計其數,他也不認為朱寅有多尊貴。
他終於說道:「伊西巴里亞(西班牙)想要征服你們明國,正在組建遠征軍,明年就可能出兵。他們準備聯合日本,瓜分明國。」
「這是一個鮮為人知的重大機密!你們自大的皇帝和官員都蒙在鼓裡。
只要你去告密,一定會立功的,你們的皇帝會封賞你-—」
原來是這個秘密。朱寅頓時有些失望。
這個秘密的確很是重大,可問題是,這是穿越者知道的秘密啊,對他沒用。
「這算什麼?」朱寅神色淡定的搖頭,「大明朝廷和官員早就心中有數,只是裝作不知而已,就等著他們的遠征軍來送死呢。」
什麼?原來知道?迦摩不敢相信,可是他看到朱寅的神色沒有一點驚訝,甚至還有些失望。
這個神色絕對不是偽裝出來的。
這說明朱寅知道這個機密。那麼也就說明,明國其實很多人都知道,只是伴裝不知,迷惑伊西巴里亞!
我的神吶,明國人太陰險了,太奸詐了。
他們一定在秘密備戰!
那麼等到伊西巴里亞遠征軍自以為有備而來,等待他們的將是毀滅性的災難。
朱寅冷笑道:「連我都知道的秘密,你以為能交換你的命?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迦摩回答道:「我在呂宋總督府待過幾個月,是總督夫人在床上告訴我的。」
「伊西巴里亞除了在國內備戰之外,還在呂宋之北的伊特島,修建戰船,儲備物資,修建工事—」
巴坦群島的伊特島?朱寅回想地圖,立刻明白了。
伊特島扼守巴士海峽,距離寶島不到一百海里,距離大明廣東、福建都很近,也是西班牙殖民地距離華夏最近的軍事據點。
此島是距離呂宋最遠的北方島嶼,後世雖然屬於菲傭國,但其實距離中國更近。
西班牙在此島建造戰船,意圖十分簡單。
這是征明作戰的一個前線基地。
這個基地可以補充物資、維修戰船、駐紮預備隊,進可作為跳板攻擊南中國,退而可以阻擊明軍反攻呂宋。
而且此島面積並不小,有三個澳門大,島嶼上有天然的海港,十分適合作為海外軍事基地和貿易中轉地。
把伊特島打造成為一個軍事基地,一旦對明作戰,相比馬尼拉近了五百海里,能省三天的海路,來回就是六天。
六天的時間差,足以改變戰場局勢了。
而且這個地方修建軍事基地,明朝還不可能探知。
西班牙人真不笨,選了個好地方啊。呂宋群島沒有哪一個島嶼,比伊特島更適合作為征明的前線基地了。
歷史上,西班牙侵略寶島,與荷蘭人爭奪寶島控制權,也是以此島為支點。
明年西英戰爭爆發,不可一世的無敵航隊覆沒,西班牙被迫中止了遠征明朝的戰略計劃,伊特島就會被廢棄。
可是現在,伊特島上還在建造戰船。
那麼能不能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奪取伊特島上的新船和工匠?
朱寅不信,遠離呂宋本土的伊特島,能有多少西班牙兵。
估計駐紮一百個兵作為監工已經頂天了。
作為第一個日不落帝國,西班牙帝國近百年來一次次勝利,殖民地遍布各大洲,早就養成了驕傲自大,、不可一世的性格。
他們不可能在一個荒涼的小島上,駐紮太多兵力。
寧採薇看到朱寅的神色,就知道他想搶劫西班牙這個據點的船。
朱寅心中動著念頭,問道:「伊特島上有多少新船在建造,有多少伊西巴里亞人?多少工匠?多少奴隸?」
迦摩這個阿三其實不知道這些細節,但他喜歡撒謊,為了活命騙朱寅道:
「總督夫人告訴我,上面駐紮了一千多名伊西巴里亞兵,有好幾千工匠和奴隸,最少建造了幾十艘大帆船—————
「你撒謊!」朱寅冷笑一聲,「你們天竺人不但喜歡當強姦犯,還喜歡睜眼說瞎話,你不能活了。」
迦摩神色劇變,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一說謊就被這明國男孩發現了。
他真是羅剎女生下的魔童嗎?該死的!
朱寅一臉殺意,從來沒有打算饒了迦摩。
這個天竺胡人,不知道殘害了多少華夏女子,罪大惡極,必死無疑。
而且殺掉迦摩,也是和龔紅的合作協議。
就算沒有答應龔,就憑此獠想要對寧採薇動手,就必死無疑。
「蘭察,殺了他,埋了。」
「!」蘭察滿臉殺氣的拎起迦摩。
迦摩嚇得魂飛魄散,「你發過毒誓--我可以告訴你藥方,配置神藥的配方,這是我們神廟的機密!」
朱寅立刻阻止蘭察動手,笑道:「你剛才的秘密沒用,我都知道,而且你還撒謊,這不是找死嗎?」
「你記著,我比你知道的更多。你要是再撒謊,那就真是找死了。」
迦摩一臉冷汗,哪裡還敢撒謊,他說:「我能配置兩種神藥,那是婆羅門長老才知道的秘方。」
「我們天竺人的阿育吠陀,是梵天賜予的世上最好的醫學,阿育吠陀神醫,就出自我們古老的神廟,擁有最神奇的藥物————」
他正要繼續吹牛,發現朱寅的小臉上滿是不善,頓時打住,直接進入正題道:
「我能配置兩種最厲害的陰陽藥物,是世上最神奇的春丹—」
朱寅聽他說著配方,神色卻很是淡然。
迦摩說完了秘方和配置之法,又道:
「你要是不信,就可以按照法子煉藥。保管男人吃了龍精虎猛,如有神助,女子吃了欲罷不能,心甘情願—」
「我身上,現在就有這兩種藥,非常珍貴——」
提起這個,迦摩說的眉飛色舞,自信十足,好像都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朱寅知道阿育吠陀醫學。這種天竺傳統醫學十分古老,和中醫一樣,自成體系,歷史悠久。
從醫學角度上說,阿育吠陀同樣作為東方醫學,其實不容小。
後世發現,阿育吠陀和中醫之間,有很強的互補性。兩種醫學若是兼容並蓄,很可能誕生一種真正偉大的生命醫學。
醫學史上有一種假設是,如果中醫和阿育吠陀相融,世界醫學的主流或許會發生改變。
迦摩掏出兩個小瓷瓶,打斷了朱寅的思緒,「你看,這就是明國大人物最喜歡的大藥,你可以試試—」
朱寅臉都綠了。
小爺才九歲,試你麻痹。
就算小爺長大了,也不會試!
但是---作為一個特工,朱寅很清楚這兩種藥物的用處。
完全可以作為特務工具來使用。對付敵人,就不需要講究那麼多了。
朱寅冷笑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將配方再說一遍。」
迦摩又說了一遍,和之前說的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差別。
朱寅察言觀色,判斷配方應該是真的。
那麼,這個罪無可恕的神棍,就可以去死了。
迦摩鬆了口氣,暗自咬牙。他向梵天和濕婆神發誓,只要逃過此劫,一定要狠狠報復。
他要讓這兩個孩子,生不如死。
他的配方不是好拿的。
朱寅忽然怒道:「死到臨頭還在撒謊!真是不可救藥!蘭察,殺了他!」
「!」蘭察領命,鐵手一捏。
咔嘧一聲,迦摩的脖子就被蘭察捏斷「呢-—」迦摩神色驚怒交加,頓時雙目暴突、七竅流血而死。
一雙眼晴,至死瞪的大大的,充滿怨恨和不甘。
「你應該感謝我。」朱寅淡淡看著他的屍體,「我還是給了你一個痛快,你還瞪我?」
朱寅沒有慢慢炮製對方,倒不是他想當濫好人,
而是因為東山時常有鄉民和樵夫出現,很容易被發現。
直接殺了最好,免得時間長了被人目擊,事情泄露。
朱寅拿著兩個小瓷瓶,打開一看,一個裝的是紅色的藥丸,一個裝的是黑色的藥物。
果然是了。
在古代,煉製這種藥最厲害的,就是天竺人。
張居正,應該就是死於這種藥。《梅瓶金》中的西門慶,也是死於這種藥。
死於這種藥的好色之徒,還能列出一個長長的名單。
胡僧藥的配方向來十分神秘,是世界藥史上的一個機密。即便在天竺也只有極少數人精英掌握。
而能來華的天竺人,無一例外都是精英。
不過,雖然天竺有這種藥的秘方,但就像密宗傳承一樣,從未規模化生產過。
胡僧藥的配方,後來失傳了。到了十八世紀,就連天竺本國,也沒有胡僧藥了。
除了配方不公開,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所用的藥材不容易湊齊。
除了硃砂、鉛丹、硫磺等材料之外,更有斑螯、麝臍、蛤、羊蛋、石燕、陽起、蜂房等,共有十幾種藥物,都不易得。
至於給女人用的胡僧藥,其實就是一種強致幻物,用的材料是肉豆蔻,
曼陀羅、毒蠅傘、胡麻、苦艾草、天仙子、龍荔、幻蘑-—
本質上,女人用的胡僧藥,其實就是一種毒品,
寧採薇說道:「之前,他命令兩個弟子,準備餵我們吃黑色的藥丸。」
朱寅明白了,點頭說:「這麼說,這黑色的藥丸真就是所謂的陰藥了。」
寧採薇的小手立刻伸過來,「給我保管。」
朱寅道:「那可不行。這些藥我有用的,也是厲害的手段。」
寧採薇沒有堅持,腦中轉著配方。
要是換個女子,此時一定敬而遠之,鄙夷不已。
比如此時的丁紅纓和嘎洛,都是一臉唾棄,心中不適。
這種虎狼之藥,聽一聽,想一想,就覺得髒耳朵。
可是寧採薇不同。
她反而如獲至寶一般,滿腦子都是生意。
如果能通過現代的藥理分析,簡化配方,降低成本呢?
那種藥物,要是能夠規模化生產,然後賣給倭國、南洋各國、西方各國、西亞各國,甚至反銷給天竺各國呢?
那就是財源滾滾啦。
然後用這種特殊藥品的利潤,反哺正常藥物的研製,維持藥廠的運轉。
寧採薇顧忌的是,這種回飛鏢,會不會打回大明。
三具屍體剛剛掩埋,幾個樵夫就在附近出現。
好在他們沒有發現殺人埋屍。
「額真,這把刀很好」梅赫拿著剩下的一柄廊爾喀彎刀,「太鋒利了「你喜歡你就留著。」朱寅點頭道,「不過暫時不要拿出來,免得別人懷疑我們,不能讓村民們發現。」
「!」梅赫喜滋滋的收了彎刀。
做完了這一切,朱寅等人就若無其事的出了山谷,過橋回到周家別院,
「好妹妹,你看看這兩個藥方。」寧採薇將兩個藥方寫下來,交給寧清塵。
然後,還親了她一口,「發揮你的專業水平吧。姐需要你的藥理推理,
看看能不能找出替代的便宜原材料。」
「哼!」寧清塵驕哼,「沒事小魔醫,有事好妹妹!」
她看著藥方,頓時露出嬰兒絕無僅有的專注認真神色。
朱寅笑道:「果然,專注的孩子最可愛了。』
寧採薇道:「你不知道,她很小就喜歡看醫書,對於醫學是是很有研究精神的。」
寧清塵抬起小腦袋,給了兩人一個白眼,奶聲奶氣的說道:
「當本小姐是三歲小孩鴨?我看著很好哄?先別打攪我。」
她小手托著小臉,一邊思索,一邊在紙上寫寫畫畫。
好一會兒,她才放下鵝毛筆。
「你們不是好人。」
寧小神醫第一句話就是人身攻擊。
她揚起粉團一般的小臉,居然神色嚴肅。
此時此刻,她就是一個醫生的身份。
「這兩種藥物,一種是副作用很大的壯雄藥,這一種也就算了,畢竟臨床上的確會有明顯的功能改善作用,不經常使用的話,勉強算是利大於弊。」
「但是另一種藥方,經過藥理分析,根本就是一種毒品,具有很強的致幻性。會讓人的情緒興奮,出現很多幻覺,產生極大的愉悅感、舒適感、喜悅感、滿足感。」
「這種強烈致幻物有依賴性,會成癮,對人的中樞神經系統,具有很大的、不可逆的損傷,用的多了或者過量,人的精神就會垮掉。」
「寧採薇,朱寅,我想請問兩位,你們到底想幹什麼?你們不要告訴我,你們想用這種藥物賺錢!」
「這種有違職業道德的事情,我是不會幫你們的。」
「寧採薇,我更是要提醒你,做生意要有底線。有的底線你不能碰。我知道,你在商場上不擇手段,但你不能製造危害人體的毒品為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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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毒品?」寧採薇皺眉,「那就算了。這一種就不考慮了。第一種藥物呢?」
寧清塵道:「第一種藥物有明顯副作用,其實也算毒藥,用多了對身體有毒害,透支人體健康。但因為沒有精神依賴性,不會成癮,所以不是毒品。對於改善患者的某種能力,會有很強效果,算是藥品吧。」
「我可以幫你研究出價格低廉的替代原料,讓你能夠規模化製造,但我有個要求。」
「你的要求我知道。」寧採薇笑道,「只出口,國內不賣。」
寧清塵奶聲奶氣的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多賣點給日本。」
「三個月吧。等你從廣西回來,我應該能研究出可代替的低成本藥方了。」
「好妹妹。」寧採薇趕緊抱起妹妹,「你真是為國為民的好醫生。」
「哼!」寧清塵不屑一顧,「好假。」
雖然如此,可她還是很高興。
朱寅忽然說道:「去廣西路過岱山島,你帶一封信給義父和丁離陽。」
寧採薇放下妹妹,「你想對伊特島動手?我建議你不忙著動手,最好等幾個月,最好你親自帶人去搶船,而不是讓我帶信通知他們干。」
朱寅明白了,「你是想讓西班牙人再造幾個月,多造幾艘船?再給岱山軍幾個月的訓練時間?你說的對,是我太急了。」
他想了想,說道:「這樣吧。義父不是過年前來南京嗎?你過年前也要回來。那我們就乾脆臘月初十左右,在岱山島匯合。然後一起去打伊特島。」
寧採薇點頭道:「好。那就臘月初十左右,在岱山島匯合。這樣安排岱山軍的新兵就能多訓練幾個月了。」
「但就是新兵能用,岱山軍也只有一千幾百人。幾百人守家,最多只能出動一千兵。一千人,打的下來伊特島麼?」
朱寅道:「一千人,只要戰術得當,偷襲湊效,肯定是夠用了。難點不是打,是善後麻煩。」
『西班牙可是國際強權啊,葡萄牙如今都被西班牙兼併,成為西班牙的一部分,澳門其實也是西班牙的殖民地。」
「光是呂宋總督,就有一千多西班牙兵、最少三四千南洋土著兵,還有不少日本僱傭兵。還不算澳門的葡萄牙駐軍。」
『西班牙駐紮呂宋總督,最少能調集六七千兵力,戰船和武器也占盡優勢。要滅岱山島不難。」
寧採薇明白了,「所以還不能讓西班牙人知道是我們幹的。那就要找個背鍋俠。可是,葡萄牙已經被西班牙兼併,日本遠在北方,誰能背鍋?」
「還能有誰?」朱寅冷笑,「當然是越南鄭主啊。鄭主可是有水師的恰好它的水師,多是海盜組成,也不太聽話。」
「更重要的是,鄭主本來就和西班牙、葡萄牙有摩擦。因為西班牙支持阮主。而且鄭主的地盤,距離伊特島也不遠。」
「故意留下一些線索,放一些煙霧彈,就能迷惑馬尼拉,讓這些西方殖民者找鄭主的水師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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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採薇蛾眉一皺,「這也行?可事情一調查,也瞞不了太久啊。新戰船那麼大,岱山島又怎麼藏得住?西班牙人還有澳門的葡萄人相助,遲早會查到舟山群島。」
朱寅卻是笑了:「你啊,只會生意經,卻不懂軍國大事。我們只要拖個一年半載就行了。」
「西班牙人兜個大圈子,就算查到是岱山軍所為,起碼也是半年之後的事情。有這半年的工夫,岱山軍已經熟悉了新戰船,兵力更多,實力大漲又是本島防守作戰,怎麼也有一戰之力。」
「再說到那時,西班牙被英國打敗的消息傳來,伊特島已經不重要了,
西班牙還能和我們死磕麼?」
「年底去岱山島,就開始教他們鑄造更先進的火槍火炮,加強岱山軍的實力。咱們的海外征程,就從伊特島開始。」
「這是一個好機會。不然等到明年歐洲海戰的消息傳來,伊特島的新船就會撤到馬尼拉。」
寧清塵聽到這裡,奶聲奶氣的說道:「到時我也去!你們不能拋下我!」
寧採薇笑道:「好,帶你去。人家是上陣父子兵,我們是上陣姐妹兵。
第三天大早,朱寅和寧採薇再次進城。
但目的不同。
寧採薇是帶著丁紅纓去牙行,僱傭建築工匠,採買磚瓦木材,準備提前建造廠房。
而朱寅卻是穿著一身小號的青衣瀾衫,頂著一對小角髻,去國子監,入學報到。
兩人在花市大街分手,朱寅就繼續往北,從太平街進入成賢街,首先看到了覆舟山下的小教場。
再經過小教場,沿著成賢街往西,就看到了蒼翠的雞鳴山下,坐落著一個占地極廣、古樸肅穆的巨大學院。
但見東至小教場,西至英靈坊,北至雞鳴山,南至珍珠橋,延綿數里,
十分壯觀。
朱寅過了靜美的珍珠橋,穿過寬大的成賢街,來到國子監南門前的大廣場,不禁感知到一種撲面而來的宏大氣息。
廣場從東到西,建有兩兩相對的四座牌樓,所有的柱子,都是很傳統的黑色。
牌樓之後的大門之上,是三個隸書大字:國子學。
國子監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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