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進城登門,威脅嚇唬(求訂閱)
「你小子不是回家了嗎?今天怎麼過來了...」
羅成見周豐年敲門進屋,頓時納悶的問道。
眼瞅著快過年了周豐年突然回四九城,這是遇到事了?
「回來借兩本書,過年的時候回去看,順便把周燕送回來了。』
周豐年坐在羅成身旁的椅子上,繼續說道:「還有點事想拜託你一下,羅工,你那還有多餘的票嗎?菸酒或者糕點票之類的..."
羅成一愜,問道:「你要去拜訪誰?」
周豐年道:「周燕去我家待了三四天,她那個母親又是重男輕女的性子,我要是不上門分擔火力,估計她全家甚至那個院裡的壓力都在周燕身上..::
「這樣啊,也對,你是該上門認認。」
羅成點點頭道:「雖說是那丫頭主動要去你家,但你不能不擔起這份責任..:
所以你現在是想買點東西去周燕家?」
說話的同時,羅成還從椅子上起身,去柜子中拿出來一些票。
菸酒票和糕點票都有,羅成放在桌上後說道:「早說給你了,之前你還不要,我和你李姨都用不到這些票,拿著也是送人...."」
羅成和周豐年的喜好差不多,菸酒不沾、就好嘴上吃點,不過他喜歡吃辣但不太能吃辣,也就是微辣程度的舌頭。
周豐年數了數票,兩張酒票五張煙票,糕點票和點心票也不少。
「羅工,幾張就夠了,我給你錢。」
他因為好吃貪嘴,半夜去過好幾次鴿子市,對各種票的價格十分熟悉。
不過羅工一聽這句話就有點不樂意了,頓時沉著臉說道:「我能用你那點錢嗎,收你錢算什麼話,不成了投機倒把,
你拿走吧,放我這也沒其他人用,到時候還得讓我跑一趟送給其他人,我和你李姨都不愛吃點心糕點..:"
周豐年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不好吧,價值不少....那多謝了羅工,等年後我多給你做幾頓你愛吃的。」
他還人情做飯都是自備食材,也算另類的還錢了。
光用一個老前輩的錢也不好,他已經占了羅工不少便宜了,不過羅工喜歡他的手藝。
所以每次占羅工便宜後,周豐年都會做一桌美食報答回來。
他自備食材再出手藝的話,一桌菜光成本就要五六塊,而且別人還吃不到。
「謝了啊羅工,等年後你就隨便點菜吧,我先去供銷社了,晚了買不到東西了。」
羅成給了他不少票,周豐年也沒必要全部花完,全用完他身上帶的錢都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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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羅成叮囑道:「別鬧的太難堪了,畢竟是你未來岳父岳母。」
「我知道了,羅工。」
周豐年道謝後便連忙離開了,這個時候的供銷社正是人擠人的時候,買點東西跟上戰場一樣。
擠了半天,在供銷社買了兩瓶蓮花白一盒糕點,隨後便騎車向周燕家趕去。
二串胡同巷。
周燕在回去後,也引發不小波折。
路上碰到的鄰居,見到周燕後都面露意外,隨後愣了一下打招呼道:「哎,
燕兒回來了啊?」
「是啊,王,這幾天去朋友家了。」
「哦,那你累壞了吧,先回去休息吧..:
和王打過招呼後,周燕又碰到一個鄰居,也差不多是同樣的場景。
等來到他們院,走進去回到自己,周燕便推門走了進去。
將帶回來的野兔和山貨放在桌上,便打算回到自己那帘子後面休息一會。
「燕燕,你怎麼才回來!」
周向德聽聲看到周燕回來後,心中的擔心頓時放下了,但隨後便是一臉怒氣的說道:「一連走了四天,你心裡還有這個家嗎!」
「這死丫頭,還知道回來?」
屋內的呂紅惠也怒氣沖沖的走出來,對著周燕便橫臉罵道:「你還知道這是你家?我還以為你死外頭了..:」
「說什麼呢!」
周向德沒個好臉色的低聲吼道,這婆娘真是越來越沒譜了,哪有對女兒說這種話的。
被吼了一嗓子的呂紅惠了一下,雖然沒再繼續罵罵咧咧,但還是瞪著周燕。
不過周燕對呂紅惠那番話無所謂,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聽到。
周燕平淡說道:「我去豐年家裡了,在鄉下待了幾天,也見過豐年的爸爸媽媽了。」
話里的意思就是除了周豐年誰也不嫁,而且主動上門,就是以兒媳婦的身份。
周向德皺眉道:「燕燕,這種事你怎麼能不和我商量,你眼裡還有父母嗎。」
「爸,你要是肯管管媽,我肯定和你商量。」
周燕聞言後頓時心中委屈,就連聲音都提高了幾分:「媽都想把我賣了換錢,你都不聲,你還是我爸嗎?」
「我又沒答應..:」
「你也沒反對!」
周燕一句話把周向德給堵住了,幹了十來年四級鉗工的人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
平時周向德很喜歡這個女兒,學習成績好,禮貌懂事,而且高中畢業後沒靠他這個父親,憑藉自身能力被分配到了機械廠。
讓周家成為雙職工,上門提親的人很多,屬實給他漲臉不少。
但是周向德管家不行,大事小事都不想管,被呂紅惠一說一吼就退讓,加上他自己也懶得操心,慢慢的就不怎麼過問家裡的事情了。
不過周燕突然離開去對象家裡,而且一走就是三四天,一下子讓周向德著急起來。
「爸,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我也不會像媽那樣要一兩百的彩禮,工作也是我的,你們別逼我。」
周燕紅著眼說道,她才不想犧牲自己成全哥哥弟弟。
「你敢!」
沒等周向德開口,呂紅惠頓時急眼了,指著周燕喊道:「年後就給我去相親,不然你看我去不去你們廠鬧,周燕我告訴你我說到做到。」
「你去吧,就算工作不要了,我也不去相親!」
周燕說完便扭頭回自己休息的地方了。
呂紅惠見狀後,氣的本來想追上去罵,但是被周向德一把拽住,沒好氣的喊道:「你還想怎麼樣,過年前大吵一架?讓全院都知道咱們家不安生?」
「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回去別吵了。」
呂紅惠頓時破口大喊道:「你說我丟人現眼?周向德...」
「行了行了!」
周向德拽著呂紅惠回裡屋去了,他現在煩的沒心情和這個婆娘吵鬧,拽進裡屋後警告她不許再吵吵,不然周家和兒子的名聲都會被敗掉。
聽到兒子的名聲會被敗掉後,呂紅惠才不甘心的坐在床上嘀嘀咕咕的,只不過她不罵周燕一頓好像心裡十分屈一樣。
坐了一會後,呂紅惠又起身出來,將周燕帶回來的野兔和山貨拿走,掛起來後現在沒吵起來,也就是周凱和周豪這兩個人不在。
過了一會後,周向德忽然聽到外面有人說他們家,於是起身向窗戶看去。
透過窗戶一看,周向德便看到院裡的劉嬸給一年輕人帶路,推著自行車,外貌周正身材挺拔。
看到劉指著他們家說些什麼,然後那年輕人便推車走過來了。
周向德立刻扭頭,向門口走去。
「你幹啥去?」
「好像有人來找。」
周向德說完,剛剛走到門口,便聽到有人敲門。
他打開門一看,果然是剛才那個小伙子,手上還提著兩瓶酒和一盒點心,周向德見狀後疑惑問道:「小伙子,你找誰?」
「我找你,伯父,也找周燕。」
周豐年笑著說道:「我是周豐年,周燕的對象,這次突然將周燕帶家裡遊玩幾天,有些抱歉,所以上門致來了。」
「你就是周豐年!?」
周向德聽到這個名字後,心中頓時湧出一股怒氣。
拐走他女兒三四天,要不是他們主動幫忙遮瞞,在附近的巷子還不知道會傳出什麼風言風語。
不過周向德看到周豐年的外貌氣質,以及那穩重的語氣,心中的怒火來得快去的也快。
印象很能扭轉一個人的態度,周豐年外在和氣質,都能讓周向德不自禁的轉變態度。
他突然感覺自己在面對領導一樣。
「豐年,你怎麼來了?」
周燕聽到周豐年的聲音後,也從裡屋走了出來,臉上閃過一絲難察的窘迫。
「買完東西就過來了,想到談了半年的對象還沒上門,所以便突然拜訪...伯父,你不介意吧。」
周豐年笑著說道,語氣雖然溫和,但有一種讓周向德難以發火的感覺。
加上女兒在一旁,周向德只好悶聲說道:「先進來吧。」
進屋關門,周燕剛剛將兩瓶蓮花白和糕點接過去,剛剛準備讓周豐年坐下的時候,呂紅惠突然氣勢沖沖的走出來。
看到周豐年後,頓時橫眉問道:「他是誰?是不是這死丫頭的相好...』
周向德立刻呵斥道:「什麼死丫頭,說什麼呢!」有這麼當著外人說自己女兒的嗎,他真想和呂紅惠好好扯扯。
周燕氣的幾乎忍不住脾氣,之前吵她罵她都可以忍,但在周豐年面前也這樣。
不過就在周燕準備開口的時候,周豐年突然說道:「周燕,去三街口那個供銷社買點汽水吧,我剛才看那好像有。」
「買汽水?」
「對,買一點回來,剛才我就想買來著,不過怕耽誤時間,就提前過來了,
現在人應該少了,拜託你跑一趟,騎我的自行車吧。」
周豐年遞過去錢票,雖然臉上笑著說道,但語氣中有一點不容置疑。
周燕雖然想說點什麼,但是看到周豐年的眼神,還是選擇聽話。
接過錢票後,便出門騎車去買汽水了,雖然她不知道這時候買汽水幹什麼。
等周燕離開後,周豐年對周向德和呂紅惠說道:「伯父伯母,坐下聊會吧。
「你這個...」
呂紅惠橫眉便想說點什麼,但是被周向德拽了一下,話直接卡到嘴邊出不來了。
制止呂紅惠後,周向德便坐了下來,雖然這裡是他家,但一時間他聽周豐年指揮了。
「你想說什麼?帶走我女兒三四天,要不是我們在院裡說和,燕燕的名聲就壞了...."
「伯父,我當初也有點反對周燕年前去我們家,但這是周燕的選擇和決心,
而且她為什麼不想回家,你們應該最清楚。」
周豐年打斷周向德的話,語氣平淡的說道:「悶葫蘆的爸,偏心的媽,仗母欺妹的哥哥弟弟...
伯父,我對你們家事還算清楚,有些話支開周燕也方便說。」
呂紅惠聽到後便氣急喊道:「你說什麼,你以為你是誰....
「先等一下,聽我把話說完再說。」
周豐年伸手打斷呂紅惠的罵街,語氣不客氣了起來:「罵街、撒潑這種方法對我來說沒用的,我有很多種方法對付你。
知道包辦婚姻是什麼罪嗎,十二年前婚姻法明確規定,廢除包辦強迫的封建婚姻制度,實行婚姻自由。」
「知道這部法律代表什麼嗎,我能去婦聯舉報你,還能讓婦聯抓你送去審判,最低一年,最高五年的改造。"
「不信的話,可以問問街道辦,或者婦聯,看看她們怎麼說,怎麼判。」
「我還是機械廠十三級技術員,年後中旬打算考八級工程師;我還認識軋鋼廠技術科宋科長和三車間王主任。
我也能找機械廠高副廠長,讓他聯繫軋鋼廠的李副廠長,找關係的話辦法有很多,能辦的事也有很多。」
開除一個工人不可能,就算廠長都做不到,但是調崗的話還是能辦到的,以他在機械廠的地位和重要性,高副廠長絕對幫他辦了。
周豐年整了整衣領,在周向德和呂紅惠震驚到有些懼怕的眼神中,繼續說道「我家兄妹五人,有四人是工人,這條件不說頂級,也應該算是不錯了。
所以伯母,別鬧、也別著急喊罵,坐下來好好說話,對女兒態度好一點,這樣很難嗎,還是說做不到?」
對付呂紅惠這種人,實在再簡單不過。
因為她只會撒潑,而且是仗著『母親」這個身份撒潑,但周豐年是個外人,
如果他和呂紅惠中間沒有周燕的存在。
那這種市井潑婦,對付起來再容易不過了。
撒潑罵人,蠻不講理,身上全是破綻,一舉報一個準;雖說這屬於內部的矛盾,但拳頭打下來絲毫不手軟。
不至於打死,但長個沉痛教訓的記憶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