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帳！」
「廢物！」
第二天，長安，太極宮。
李淵看著八百里加急連夜送過來，李唐六萬人被瓦崗軍一萬人打的全軍覆沒，李孝恭，劉弘基，李世民等一眾將領被俘的消息，整個人怒不可遏的大吼出聲。
吼了不過幾聲，李淵就逐漸平靜下來，叫來親衛吩咐道：「請觀音齋聖女過來。」
沒一會兒，林世音來到了太極宮，李淵苦笑一下就把手裡的情報遞給她：「這次恐怕要麻煩聖女閣下走一趟。
幫我把這些將領還有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帶回來，瓦崗寨有什麼條件，只要李唐能接受都沒問題。」
雖然剛剛罵李孝恭，劉弘基，李世民等人是廢物。
但李淵還是知道三人的能力，明白打成這樣必然有不可控的因素。
另外李唐在這個時期，能統帥一軍的將領本就不多，李孝恭是一個，李世民也是一個。
這六萬的士兵沒了固然難受，但也還在李唐的接受範圍。
畢竟亂世最不值錢的就是人，有一口吃的就能有人，訓練一段時間就是士兵。
但如果這些將領都沒了，這對李唐就是傷筋動骨了，哪怕招到士兵一時半會兒也拿不出領兵的將領。
林世音看到情報上面的信息，臉色也是微微一變，隨即凝重點頭：「世音明白，定不負唐主所託。」
......
「這司鋒，倒是給了大家一個驚喜。」
瓦崗軍的營帳。
沐易看著傳信兵送來的戰報，驚訝道：「這下不用趕路包抄，戰爭已經結束了。」
「一萬打六萬，雪夜迂迴包抄，多騎兵戰術穿插，還有放飛鳥類布疑兵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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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勣看著戰報也忍不住欣喜的呼喊，說完對沐易拱手一禮：「恭喜首領，喜獲絕世良將！
司鋒將軍的這一戰，絕對入兵家記載，青史留名！」
「行了，別拍馬屁了。」
沐易擺擺手，吩咐道：「通知附近的青醫館，派人把幾萬俘虜接收了，還有幾萬逃走的潰兵也收攏了。
等教育好就給他們分一塊土地，恢復這片地區的生產。」
朱桀的這塊地盤，兩年時間就被禍害的民不聊生，到處都有死寂無人的城鎮，到處都有大面積撂荒的田地。
現在瓦崗軍打下來，第一時間要做的就是恢復這裡的人口，恢復這裡的生產。
李唐的這幾萬年青體壯的潰兵俘虜，只要收攏教育好，再分一塊土地，這就是一頂一的開荒好良民，屯田好民兵。
「是，首領。」
徐世勣點點頭，連忙下去安排這些事情。
打地盤容易。
守地盤困難。
而最高明的守地盤方式，就是把自己融入當地，融入百姓，讓自己的利益成為百姓的利益，做到軍民一體。
這樣不需要長期派兵駐守，當地的老百姓就會維護好這一份共同的利益。
「少主，根據妖血門收藏的典籍，我們可以確定靈氣的性質和靈氣的變化。」
徐世勣離開沒多久，收穫妖血門的典籍，這幾天都在埋頭研究的許塵伶就拿著一份結果走了進來。
「說說。」
沐易坐起身，準備認真聆聽許塵伶的研究結果。
自從知曉這裡是南瞻部洲，知道這裡是西遊，他對這方天地的真相就有迫切的了解。
「首先，靈氣是一種能量，一種比物質更加活躍的能量。
相比較物質。
靈氣更容易和生命契合。
哪怕沒有心靈覺醒，但只要資質達標就能吸納靈氣修煉。
再加上天道三千法則，地道和人道的奧秘，多種多樣多變，能更好應生命各種唯心的心靈狀態。
而物質更加穩定，物質規則更加客觀。
即便心靈覺醒，參悟的難度也很大，不適應生命多變的唯心狀態......」
許塵伶拿出自己的研究報告，講解靈氣的性質和物質的對比，說到最後，還忍不住崇拜地看了沐易一眼。
只有參悟過物質規則，才會明白比起參悟靈氣法則的難度大了多少。
但沐易之前給她的筆記，除了物質表層的化學規則，深入的原子規則，甚至連仙神這樣的時空領域，全都有涉獵描述。
這是何等的天縱奇才。
「還有其他發現嗎。」
沐易點點頭，示意許塵伶繼續。
他明白許塵伶說的，靈氣比物質更加活躍，更契合生命狀態的意思。
簡單理解。
這就是一個瘋子修仙，只要有靈根資質，瘋子也能修煉，甚至開創專屬的瘋之大道。
而如果是一個瘋子修煉物質強化，哪怕有資質覺醒，但無法理解物質的奧秘就不能修煉，就算能修煉前期也要嚴格按照物質的規則，不能唯心所欲。
這就像一個全國可飛，有資質就能自己上門，支持阿凡達，蜘蛛俠，甚至毒液等個性化定製服務，完美配合各種心理需求。
一個是找對象，不能揣摩心思就不能找到對象，就算找到對象前期也只有幾種固定模式，需要掌握再經過調教才能滿足各種需求。
只不過沐易是穿越而來，站在一眾科學大佬的肩膀，等同掌握無數找對象寶典，能幫助他順利找到對象。
同時配合解析術這種外掛，不順利也能強制順利......
「有。」
許塵伶有些鄭重道：「根據妖血門的典籍和收藏的上古物品，現在可以確定自上古以來，天地靈氣的濃度一直在變化降低。
而且這個靈氣變化存在嚴密的數學關係，整體符合少主你所說的熱力學第零、第一、還有第二定律。」
什麼？！
沐易猛地站起身，一臉凝重看著許塵伶：「你確定？」
熱力學第零第一第二定律，還有另一個別稱，叫做熱平衡定律，能量守恆定律跟熵增定律。
熱平衡定律，這是指在沒有限制的自然狀態，溫度高的物體熱量會自發轉移到周圍溫度低的物體，直至兩者的溫度趨於平衡。
靈氣符合這個定律。
那就是指靈氣濃度高的區域，在沒有限制的情況，靈氣會自發流向周圍靈氣低的區域，直至二者的靈氣濃度達到平衡。
這個現象很正常，沒有什麼問題。
但一個能修仙問道，存在仙神的西遊世界，靈氣符合能量守恆跟熵增定律，這問題就大了。
「確定。」
許塵伶拿出另一個本子：「我翻閱了大量典籍，還有詢問書華姐等幾位截天教的道人，請他們配合做了一些試驗。
確定他們煉化一份靈藥，真氣就增長一截，煉化的靈藥藥力越多，真氣增長就越多。
這符合1+1=2的正相關公式，符合熱力學的第一定律。
另外不同的人煉化同樣的靈藥，每個人真氣的增長也會不一樣，戰鬥施展同樣的武技，發揮出來的威能也是不一樣。
區別是天賦越好，煉化靈藥增長的真氣越多，武技掌握越深，發揮出來的威能就越強。
但不管怎麼樣，靈藥到真氣的轉換，武技真氣發揮出來的威能，效率都無法達到百分之百，總會有一部分靈力真氣變成無用功散逸......
這些情況表明，靈氣的能量之間無法百分百轉換，這完美符合熱力學的第二定律。」
說著，許塵伶翻開手裡的本子。
給沐易看了一下自己讓截天教的道人配合試驗收集的數據，還有其中的數學推論過程。
正所謂什麼都會騙人，數學不會騙人。
熱力學第一第二定律，除了是兩道基礎的能量規則，還是兩道邏輯嚴密的數學公式。
當靈氣符合1+1=2的正相關關係，當一種靈氣能量轉換成另一種靈氣能量的效率無法達到百分之百。
那麼根據數學推論，靈氣的熱力學第一定律跟第二定律就已經成立，整個世界的未來就已經註定。
那就是靈氣將不可逆轉的衰敗枯竭。
整個西遊世界將不可逆的走向末法時代。
全部吸收靈氣修煉的仙神也將不可逆的走向天人五衰。
「既然靈氣守恆，且符合熵增定律會不可逆的枯竭消耗，這樣枯竭消耗的靈氣去哪裡了......」
沐易看著許塵伶寫滿各種試驗數據的本子，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是物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