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奕舟的氣息噴灑在蘇綿綿脖頸,帶著些微酒氣。
蘇綿綿感到整個脖子都一陣滾燙,心也噗通直跳。
她沒有照顧醉酒的人的經驗,費勁地攙扶著顧奕舟往臥室走。
到了臥室,顧奕舟直接癱在了沙發上,眼鏡早就摘了,狹長的眸子微眯,領帶也被他隨意扯亂。
蘇綿綿呼了口氣,
「顧奕舟,你還能自己洗澡嗎?洗完再睡好不好?」
顧奕舟「嗯」了一聲,人卻一動不動。
蘇綿綿難以想像,他都醉成這樣了,剛剛在蘇父面前怎麼還能表現得絲毫沒有醉意的樣子。
蘇綿綿沒辦法,只能上前替他脫衣服。
隨著襯衣紐扣解開,一片白皙,微微泛著薄粉的健碩胸膛展現在她眼中。
蘇綿綿對著那一塊一塊的肌肉,臉頰頓時熱了起來,連忙別開視線,不敢隨意亂看。
襯衣很快被她剝落下來,接著是褲子。
蘇綿綿尷尬地卡在了解皮帶這個環節。
她實在不知道那個要怎麼打開,手指這摸摸,那探探,遲遲沒找到卡扣的位置。
正急得額頭冒汗,腰肢被顧奕舟一把勾住,拉回整個人覆在他身上。
「我教你。」
顧奕舟聲音低啞,語氣比之平常,多了一絲酒後的慵懶。
蘇綿綿驚得話都說不利索,
「不,不用了,我,我不太怎麼想學…」
「以後你會經常用到,總得學會。」
蘇綿綿還在納悶她以後為什麼會經常用到這項技能,手指已經被顧奕舟握住探向那塊冰涼。
顧奕舟大手很暖,指腹乾燥,帶著微微的摩挲感。
「這個地方,輕輕按一下,卡扣就會彈開,再把皮帶抽出來,就好了。」
蘇綿綿根本就沒認真聽,她的注意力全被某個抵住她小腹的灼熱吸引走了。
全身又熱又燥,皮帶解開的一瞬間,她就迫不及待要從顧奕舟身上起來。
顧奕舟卻勾著她不放,
「學會了嗎?」
蘇綿綿點頭如搗蒜,
「學,學會了。」
蘇綿綿心想,再不躲開,她就快被自己身上的溫度燙熟了。
本以為說完,顧奕舟就會放過她,哪知顧奕舟絲毫沒有這個意思,薄唇輕掀,
「那你重新試一遍。」
什麼?還要重新試一遍?
蘇綿綿欲哭無淚,
「能不能明天再試?」
顧奕舟迷離的眸子微眯,大手拉著蘇綿綿的小手重新往腰間帶。
「乖,試完這次,我就進去洗澡。」
半哄半騙下,蘇綿綿再次把手探向顧奕舟的皮帶扣,剛剛顧奕舟教她的方法,她完全沒記住。
只記得他說哪個地方有個按鈕,輕輕一按,卡扣就會彈開。
顧奕舟覺得自己真是在找虐。
明明已經忍耐到不行,還偏偏哄著蘇綿綿在他身上繼續點火。
顧奕舟仰著脖子,喉結快速滾動,蘇綿綿小手拂過的地方,像是有電流通過,又酥又麻,簡直讓人慾罷不能。
蘇綿綿沒注意顧奕舟的表情。
她垂著頭,專心對付皮帶扣,好不容易找到地方,背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
隨著「卡達」一聲響起,蘇綿綿終於呼出一口氣。
「解,解開了,你趕緊去洗吧。」
浴室內傳來嘩嘩水流的聲音時,蘇綿綿臉上的紅暈才漸漸褪去。
顧奕舟實在太磨人了,蘇綿綿不禁憂心,他生日那天,顧奕舟得瘋成什麼樣。
還記得之前在顧奕舟書房那次,顧奕舟曾經放出的狠話,
「乖乖,生日那天,我要把你這段日子欠我的,全部討要回來。」
蘇綿綿瞬間感覺兩股戰戰。
顧奕舟洗完出來已經是二十分鐘之後了,神色清明不少,醉意也褪了一些。
蘇綿綿指著桌上那碗醒酒湯,
「陳姨剛剛送上來的,你喝一點了再睡吧。」
蘇綿綿說完就進了浴室,再出來時,本以為顧奕舟已經睡了,沒想到,正站在她展櫃前參觀她的擺件。
那些都是唐雲崢從前送給她的各種禮物。
以前還對唐雲崢有好感時,對他的每一個禮物都特別珍惜,拆開看了之後就會小心翼翼擺放到展櫃中,時不時看上一眼。
顧奕舟手裡拿著的,是十八歲生日那天,唐雲崢送給她的一對耳釘。
那天,唐雲崢陪著她一起打了耳洞,然後到附近的商場,選了這對耳釘送給她。
蘇綿綿走過去,將耳釘從顧奕舟手裡拿回來。
顧奕舟手心一空,側眸看向蘇綿綿,
「怎麼了?」
「你不是不喜歡唐雲崢嗎,這些東西都是他送的。」
顧奕舟表情有些微妙,看來蘇綿綿從前對唐雲崢還真的挺上心的。
「你還要繼續保存它們?」
蘇綿綿彎了彎唇,
「當然要保存啦。」
顧奕舟心裡像塞了一團棉花,想要說點什麼,就見蘇綿綿不知從哪裡找出一個大箱子,將展柜上唐雲崢送給她的東西全都丟進箱子裡。
抬眸時,對上顧奕舟微微錯愕的目光,蘇綿綿嘴角笑意擴大,露出兩個可愛的小梨渦。
「只不過換個地方保存,顧奕舟,我把這些都放進雜物間,你應該沒什麼意見吧?」
畢竟是唐雲崢送她的禮物,也代表了他們曾經的青春歲月,全部丟掉的話,未免有些可惜。
顧奕舟在聽到蘇綿綿說把這些丟到雜物間時,就已經被深深取悅到了。
他上前一步摟住蘇綿綿的腰,
「看來我以後還得再給你多買一些禮物,爭取早日把你的展櫃擺滿。」
……
顧奕舟第一次在蘇綿綿閨房留宿,呼吸間,全部是蘇綿綿身上特有的少女馨香。
顧奕舟睡得很沉,次日早上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人。
這倒是蘇綿綿第一次起在顧奕舟的前面。
顧奕舟揉了揉太陽穴,暗自懊惱,昨晚不該喝那麼多。
洗漱完後下樓,還在樓梯上,就聽見蘇綿綿嬌軟帶著埋怨的聲音。
「爸,您下次可不准灌顧奕舟喝酒了,我認識他這麼久還從未見他這麼醉過!」
蘇父低沉的聲音響起,
「奕舟應該沒醉吧,我看他的酒量,再喝這麼多也沒問題的。」
「什麼呀,真的醉了,走路都走不穩,我扶著進的房間。」
蘇父默默皺了皺眉,不應該啊,他縱橫酒局多年,什麼人,多少酒量,酒杯子端起的那一刻,他都能猜得八九不離十。
顧奕舟昨晚的狀態,可不像那幾杯就能醉得。
或許是故意在蘇綿綿面前裝醉?
蘇父「咳」了一聲,覺得自己女兒似乎有些太過單純了,這樣子,哪是顧奕舟這隻老狐狸的對手。
「行了行了,下次我不灌他酒了還不成。」
「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這才嫁人幾天,胳膊肘就往外拐得那麼厲害。」
「之前還口口聲聲說爸爸是這個世界上你最愛的男人,我看現在我這個你最愛的男人怕是要退位讓賢了吧!」
蘇綿綿沒想到她就說了一句,引來蘇父這麼大的怨言。
「噗嗤」笑出聲來,
「爸,您不會是吃醋了吧?」
搖了搖蘇父的手臂,
「哎呀,最愛的男人一直都是您,您的地位,誰都無法撼動,這樣行了吧?」
聞言,蘇父嘴角總算滿意地勾出一抹笑。
蘇綿綿總算把蘇父哄好了。
默默呼出一口氣,抬眸,卻驀地對上顧奕舟一雙幽怨的眸子。
腦仁忽地炸了一下,糟糕,剛才說話聲太大了,居然忘了樓上還有一個醋精…
……
在蘇家吃完早餐,顧奕舟跟蘇綿綿就離開了。
顧奕舟要去公司,蘇綿綿沒事幹,被顧奕舟拉著一起。
路上時,蘇綿綿點開今日的熱搜,發現柳姝的醜聞又升級了。
新聞上說,黃忠幾人進了警局,居然統一口徑,說是被人強行餵藥,關在房間被迫發生關係。
但警方去盛源酒店調查取證了,有關那天晚上的監控錄像都沒了,所以,到底是黃忠他們自己品行不端還是人為陷害,現在誰也說不清楚。
但底下評論區,儼然已經分成了兩個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