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程煜禮回來之前,宋梔遁了。
笑話,難不成要她在旁邊,親耳聽程煜禮說,
「媽,我沒劈腿,我跟宋梔之間是假的,我真心喜歡的另有其人。」
宋梔才不會自取其辱。
她也沒回去甜品店找那隻小白眼兒兔,獨自打車回了家。
剛到家,程煜禮的電話就一個接一個沒命的打過來。
宋梔以為他是來興師問罪,質問她為什麼把他交女朋友的事跟他媽媽說的。
宋梔一個沒接,後面更是被他擾得不行,乾脆把程煜禮所有聯繫方式拉黑刪除一條龍!
這下,耳根子終於清淨了。
宋梔洗完澡,躺床上,眼睛一閉,下一秒直接進入周公模式。
……
蘇綿綿從甜品店出來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
看到宋梔給她發的信息,嘴角勾了勾,
「今天先絕交,明天友誼再續好嗎?」
等了半天,不見宋梔回復,蘇綿綿趕緊給宋梔打了個電話,欲哄,結果好嘛,直接關機。
蘇綿綿默默吐了吐舌尖,看來是真生氣了。
蘇綿綿回家的時候,顧奕舟還在書房工作。
他工作的樣子認真且專注,筆記本幽藍的光映在他的面龐上,更顯冷峻。
蘇綿綿悄悄壓下門把手,將糖糖放了進去。
糖糖顯然對書房很是熟悉,像是巡視自己領地一般邁著貓步走了進去。
到了顧奕舟書桌旁時,輕輕一個起跳,從書桌旁的沙發上徑直躍至顧奕舟的書桌上。
顧奕舟的注意力這才被糖糖吸引過去,薄唇勾了勾,將糖糖踩在爪下的文件仔細抽出。
「糖糖,你怎麼來了?」
糖糖「喵嗚」一聲,脖頸微微仰起,對顧奕舟的撫摸很是享受。
顧奕舟擼貓的動作不疾不徐,
「還是糖糖好,比你姐姐有良心,瞧她,這麼多天不見我,也不知在家陪陪我,出去逛街,這都多晚了,還不回來。」
偏偏他還不好怎麼催,擔心把小姑娘催煩了,嫌他囉嗦,黏人。
話剛落音,門外傳來一聲輕哼,
「好啊,顧奕舟,你居然跟糖糖說我壞話!」
顧奕舟抬眸,就見小姑娘鼓著臉頰一臉不悅地走了進來。
她身上穿著他親自給她挑的裙子。
當時,他從雜誌上看到這套衣服,第一眼就覺得蘇綿綿穿上一定好看。
現在,看著實際上身效果,果然跟他想像中一模一樣。
顧奕舟眼角盈滿笑意,摘落眼鏡,對著蘇綿綿伸出手,
「什麼時候回來的?過來我抱一下。」
蘇綿綿停在顧奕舟三步遠的距離,背著手,一副傲嬌的樣子,
「才不給你抱,你都說我沒良心了。」
顧奕舟胸腔顫了顫,從喉嚨溢出幾聲笑,
「是說了,但不算冤枉你,你本來就沒在家陪我。」
「可我給你帶了小蛋糕呀。」
蘇綿綿說著,將藏在身後的小盒子拿出來,拎給顧奕舟看,
「虧我還特意給你選的不怎麼含糖的小蛋糕,沒想到你在背後這麼編排我,既然如此,我現在鄭重通知你,小蛋糕沒了。」
蘇綿綿說完,腳尖一旋,拎著小蛋糕欲走。
身後有人速度比她更快,長臂一撈,小蛋糕連著小姑娘都落在了他的懷中。
顧奕舟嘴角盈滿笑意,一手摟著蘇綿綿的腰,一手接過蛋糕,
「都送出去了,哪還有收回的道理。」
他指骨靈活,單手把蛋糕盒子打開,
「正好餓了,你餵我吃。」
蘇綿綿別過臉,
「你都多大了,還要人餵。」
顧奕舟笑出聲,他還挺愛看小姑娘生氣,撒嬌的樣子。
「你小,那我餵你。」
「餵」這個字眼,蘇綿綿實在太敏感了。
她想起了之前在顧奕舟辦公室,他用嘴巴餵自己喝奶茶店的情形,臉頰不自覺紅成一片,掙扎著就要從顧奕舟腿上起來。
「我不要你喂,不衛生。」
顧奕舟舉著叉子的手僵在半空,
「為什麼不衛生?蛋糕不衛生,還是叉子不衛生?」
蘇綿綿眼波微轉,看見顧奕舟叉子上的那塊小蛋糕後,恨不能原地找條縫鑽進去。
天啊,她真是腦子壞掉了,一天到晚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蘇綿綿頭低的不能再低,
「我是說,我們兩個共用一個叉子,不,不衛生。」
顧奕舟當然知道蘇綿綿想歪了,但他不介意再逗一逗她。
「那好,不用叉子。」
不用叉子?
蘇綿綿還未反應過來,脖頸被人扣住,下一秒,顧奕舟頭顱俯低,不知何時竟含了一塊蛋糕,舌尖抵著送入她的唇中。
蘇綿綿嘴裡含著蛋糕,小臉皺起,含糊不清嗔道,
「顧奕舟!」
顧奕舟「嗯」了一聲,舌尖一勾,將嘴角的蛋糕奶油舔進去。
「不是說少糖嗎?怎麼還是這麼甜?」
不會啊,這可是她專程讓甜品店師傅替她選的,千叮嚀萬囑咐要少糖。
蘇綿綿一時忘了生氣,狐疑地砸吧著嘴裡的蛋糕。
末了,咽下,
「你味覺出問題了嗎?我吃著一點都不甜。」
顧奕舟「哦」了一聲,
「那大概是你嘴巴甜,剛才不小心碰到了。」
「顧奕舟!」
蘇綿綿反應過來被耍,臉都氣紅了,雙手推拒顧奕舟,
「你放我下去,我不想理你了!」
顧奕舟抱著她不放,下巴蹭在蘇綿綿的頸窩,聲音低如氣泡,
「哦,現在不理我了,不讓我抱了,昨晚也不知是哪只小貓,死命摟著我,又是啃,又是咬的。」
蘇綿綿聞言,腦仁轟地一下炸開。
她只記得在休息室時渾身燥熱,控制不住,想往何蘇言身邊蹭。
完全不知道回來後,居然對著顧奕舟又啃又咬。
她知道,那種藥完全有可能把人變得行為不受控,但她還是不相信自己真的會對顧奕舟做出這樣沒羞沒臊的舉動。
顧奕舟一向愛逗弄他,說不定他就是故意嚇她的。
想到這裡,蘇綿綿心裡緩和不少。
「你騙人,我怎麼可能對你那樣,就是你胡編的。」
顧奕舟不緊不慢,等著蘇綿綿狡辯,隨後輕輕拉開高領毛衣,把脖頸露給蘇綿綿看。
「胡不胡編,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蘇綿綿順著顧奕舟的手看過去,只見顧奕舟白皙的脖頸上,遍布著星星點點的紅痕,跟之前顧奕舟留在她身上的印記一模一樣。
喉結那塊尤其嚴重,除了紅痕,還有被牙齒刮傷的齒痕。
蘇綿綿簡直沒眼看了,臉紅到快要滴血。
「誰知道你怎麼弄得,總之,不是我。」
她決定了,賴皮到底,只要她不承認,顧奕舟說的就不是真的。
「不是你,那是糖糖?」
顧奕舟笑意加深,食指勾起蘇綿綿低垂著的下巴,
「胸前還有更多,綿綿要不要也看看?」
……
蘇綿綿被顧奕舟身上那些深深淺淺的印記整抑鬱了,以至於晚上做夢居然都夢見了一些有的沒的。
她把顧奕舟壓在身下,對著他一頓親吻,吮啃,顧奕舟陶醉得不行,脖頸揚著,喉嚨里溢出難耐的悶哼。
蘇綿綿被那聲悶哼刺激到,感覺下身忽然湧出一股熱流。
蘇綿綿猛地驚醒,從床上翻坐起來。
顧奕舟睡得正香,被蘇綿綿的動作弄醒,打開床頭燈,見蘇綿綿正著急忙慌坐在床邊穿拖鞋,
「怎麼了,綿綿?」
蘇綿綿此時聽不得顧奕舟的聲音,一聽見就想起夢裡他悶哼的聲音,銷魂又蝕骨,背對著他把拖鞋穿好,一頭扎進洗手間,
確實是生理期造訪,蘇綿綿在洗手間裡清理乾淨後坐在馬桶蓋上嘆氣。
她真是越來越沒下限了,居然做這樣的夢,真是想想都覺得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