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看著也很是著急她招了招手叫來服務員在他耳邊言語了幾句,服務員點了點頭他走向餐桌前遞給兩人菜單說道:「小姐,先生你們看看想吃些什麼?」
易楠問道:「曾鵬呢?」
服務員笑道:「曾先生今天有事不來了!」
聽到這話的曾鵬瞪向一旁的胡月,胡月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那么小氣嘛!」
易楠隨便點了幾樣看向賀雲庭,賀雲庭對服務員點了點頭。
服務員收走菜單便離開了。
見易楠的眼睛還有些紅賀雲庭問道:「你眼睛怎麼了?」
易楠撥了撥額前的碎發眼神躲閃道:「沒什麼,今天送凌奶奶回凌家離開時有些捨不得,對了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嗎?」
賀雲庭手握拳放在唇邊咳了兩聲,隨後他說道:「你還記得之前我給你的那把匕首嗎?」
易楠點了點頭:「記得。」
那把匕首在兩人落難時就還給賀雲庭了,易楠也不知道賀雲庭為什麼突然說起那把匕首,她奇怪的看著他。
賀雲庭的緊張的握著雙手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我有一個哥哥,他在一次任務中犧牲了,那把匕首是他送給我的。」哥哥送他匕首時他還小,當時哥哥摸著他的頭說:「雲庭你要用它保護對你最重要的人!」
易楠是看過小說的她知道賀雲庭有一個哥哥名叫賀雲烈,但他並未犧牲而是假死去執行秘密任務了,這件事只有賀雲庭的父親賀應龍知曉,為配合任務的實施賀應龍當時遲遲沒有派去救援,賀雲庭也因此與父親鬧矛盾離家出走。
但易楠沒想到那把匕首竟是賀雲烈送給賀雲庭的,那把匕首對他來說應該很重要吧,幸虧當時自己掉到河裡的時候匕首沒有丟失。
易楠說道:「幸好已經還給你了,這麼重要的東西要是真的遺失了那我就太對不起你了!」
賀雲庭連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這時服務員走了過來,他在兩人面前各放了一個酒杯又為酒杯斟滿了酒。
「這是67年的進口紅酒,請二位品嘗。」說完服務員便離開了。
賀雲庭此刻又緊張又著急,他端起杯子一連喝了一杯。
見賀雲庭一言不發猛灌酒的樣子,易楠皺眉問道:「你是遇到什麼事了嗎?是昨天跟月月約會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了嗎?」
不遠處的胡月聽到這句話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曾鵬嗤笑道:「看來你好心也沒辦上好事嘛!」
胡月一腳狠狠踩在曾鵬的腳上同時伸出一隻手捂住他的嘴:「你閉嘴!」
曾鵬滿臉通紅的悶叫了一聲。
那邊賀雲庭聽到易楠的話一口酒嗆在喉嚨里猛烈的咳嗽起來,手中的酒也灑在襯衫上。
易楠連忙遞給他一塊手帕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賀雲庭邊咳嗽邊搖了搖頭:「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間!」
那邊的曾鵬看到這實在忍不下去了,自己布置的這麼浪漫的場景不能就被賀雲庭這麼浪費!他甩開胡月的手快步走了過去。
胡月看著曾鵬的背影著急的直跺腳,她轉身快步向洗手間走去。
曾鵬走到餐桌前坐下,他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先賀雲庭一步開口告白。
易楠驚訝的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曾鵬:「服務員不是說你有事來不了了嗎?」
曾鵬認真的看向易楠:「楠楠,你先聽我說,遇上你是我最幸運的事,自從遇上你我的人生就發生了巨大的改變,我也一直都想著你,我希望你好,希望你能幸福,但是我剛希望你的幸福能是我......」
「易楠!」突然不遠處傳來一個著急的聲音。
只見賀雲庭從洗手間的方向快步走了過來,他的領口被水浸透濕漉漉的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賀雲庭走到易楠身邊一把拽過她的手腕,這突然的一幕讓易楠嚇了一跳她奇怪的看向賀雲庭。
賀雲庭的臉此刻憋的通紅,他停頓了一會兒有些結巴的說道:「我,我有隱疾,你不能不管我!你要對我負責!」
此刻整個餐廳鴉雀無聲,除了賀雲庭剩下的幾人都被驚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半晌,胡月抬手扶著額頭,賀雲庭是被她刺激過頭了嗎,剛才自己心裡很是著急拽著賀雲庭就對他說「易楠答應曾鵬了!」誰能想到這傢伙急起來什麼話都能說出口啊!
曾鵬眼睛瞪的溜圓,賀雲庭是瘋了嗎?這可是男人的尊嚴!他轉頭看了看易楠,只見易楠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易楠動了動微張的紅唇:「你,你要我怎麼負責?」
賀雲庭臉上的紅已經蔓延到脖子上,他的腦袋裡全是胡月的那句「她答應他了「,半晌他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結婚!」
空氣中又陷入了安靜。
胡月嘴巴張大,天啊,這賀雲庭真是勇啊!喜歡半天都說不出口,一開口就是結婚這麼炸裂的詞語!
易楠被這兩個字驚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時服務員走上來準備上菜,他對站在過道中央的胡月說道:「女士麻煩您讓一下,小心別灑到您身上。」
易楠向這邊聲音這邊看過來,當看到胡月時她驚訝的問道:「月月你怎麼也在這裡?」
見自己暴露了胡月只能走了過來,她臉上扯出笑容:「楠楠,真是好巧啊!」
易楠看了看賀雲庭又看了看胡月問道:「剛才你都聽到了?」隱疾的事她幫著賀雲庭隱瞞了這麼久沒想到今天讓他自己說出來了!
胡月尷尬的看了看賀雲庭,為了好姐妹的愛情她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是,楠楠我跟賀雲庭是不可能的,你以後也不用再撮合我們倆了!」
易楠沒想到自己的一時不小心給賀雲庭造成的隱疾竟然斷送了他跟胡月的緣分,就在她不知說什麼好時服務員推著餐車走了過來。
服務員看著賀雲庭說道:「先生麻煩讓一下我上下菜。」
賀雲庭連忙放開握著易楠手腕的手,他背過身有些懊惱的摸了摸鼻子,自己都在說什麼啊!
剛才他失去了理智,只知道自己一定要將易楠留在自己身邊,可是『喜歡』這兩個字怎麼都說不出口,情急之下自己竟然用患有隱疾的理由向易楠逼婚,簡直是毫無廉恥可言!可事到如今自己又不知該如何圓場了。
服務員上完菜便離開了,胡月拽起呆愣愣的曾鵬對易楠說道:「楠楠我們就先走了,你們倆聊!」說完她就拽著曾鵬走了出去。
易楠看了看胡月和曾鵬離去的背影又看著滿桌的美食對賀雲庭開口道:「要不你先坐下吧,我們邊吃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