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我……」
「別碰!」
秦鎮安和何南星同時開口,秦煜庭一頓,已經被何南星扯住了手腕。
糟糕!
何南星感覺到手背一濕,立時覺得不妙,翻過來果然發現蹭上了綠色汁液。
好在不多。
秦煜庭也發現了,趕緊扯了自己的口袋巾給何南星擦。
「沒事,先控制住他要緊。」
何南星一個目光,秦煜庭立刻瞭然。
而隔著一道圍欄,秦鎮安還在拼命甩著手要把手裡的花遞給何南星:「何小姐,我喜歡你!從第一次見面,我就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好嗎?」
後面跑過來的幾個人終於上氣不接下氣的追上來,想要抓住秦鎮安又忌憚他手裡的花,圍著他來迴轉,急得不知道怎麼下手。
「這是隔離片,半小時內接觸這花不會中毒,過後喝一千毫升溫水就可以排解!」
秦煜庭眼看著何南星不曉得從什麼地方掏出藥囊來,自己先拿了一粒放在人中處,按揉幾下就化成水吸收進去。
接著又給他和那幾個人。
秦煜庭毫不猶豫照做,而剩下的幾個人有些猶豫,都去看為首的李偉。
「不用了小姐,我們負責人很快……」
李偉拒絕的話還沒說完,何南星已經乾脆收回了藥片:「隨你。」
李偉被噎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就被秦鎮安給撞開了。
此刻的秦鎮安已經更加瘋狂,仿佛只能看見何南星,揮著手一臉蕩漾。
「寶貝,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喜歡的,我帶你去兜風,去山頂看星星,好不好?只有我和你,這麼浪漫的夜晚……你也會愛上我的……」
秦煜庭黑著臉,一腳踹在他腿上。
秦鎮安被踹得踉蹌兩步,卻絲毫不覺得疼痛,他的眼神迷離而熾熱,緊緊鎖定在何南星的臉上,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這一個人。
嘴角掛著痴痴的笑,仍舊高舉著花,努力要遞給何南星。
「寶貝兒,我從來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人,就只有你,只有你……」
他搖搖晃晃跟喝醉了一樣,後頭的幾個人偏偏投鼠忌器不敢抓,以至於他撲在欄杆上,對著何南星肆無忌憚說情話。
何南星神色沒變,秦煜庭卻已經忍不了了。
第一腳踹了秦鎮安,第二腳就踹在了欄杆上。
咔嚓一聲,木製欄杆瞬間斷裂了好幾根。
秦鎮安沒了阻攔,跌跌撞撞的就要撲向何南星,卻被秦煜庭扯著衣領拉了過去。
「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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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先生你幹什麼!」
「小心花!」
幾個人亂七八糟的喊聲夾雜在一起,秦煜庭已經抓住秦鎮安,反手一扭,將他牢牢按在地上。
何南星看準時機,一針又一針,極快的扎在他頭頂上。
一直叫嚷著表達愛意秦鎮安,嚎叫兩聲之後,終於安靜了。
迷茫無神的眼睛漸漸聚焦,先是看見一雙淺棕色的女士軟皮鞋,有精緻的花邊和珍珠鑲嵌。
費力抬頭往上,就是何南星目光專注的臉龐。
跟那天在醫院裡的樣子,幾乎完全重合。
他激動張了張嘴:「何小姐……」
「不要說話。待會你會睡著,醒了之後就沒事了。不過神經混亂的狀況會持續一星期左右,最快也要兩三天,最近不要出門,避免出問題。」
何南星動作利索拔了針,圍觀的那幾個人才大夢初醒一樣回過神來。
這就好了?
李偉是這幾個人里的翹楚,也算個小組長,主攻方向就是針灸。
可即便他看得懂何南星扎的穴位,卻也從沒見過治病這麼利索的。
這幾根針,還能這麼神?
「李偉,你們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遠處又有大概十幾個人,邊喊邊往這裡跑。
秦鎮安大鬧了半天,這會兒清醒過來沒力氣,根本爬不起來。
眼看何南星要走,他伸手就想抓住她的腳。
沒想到才被人一腳踢在手腕上,疼得他哀嚎一聲:「他M的誰……」
「我!」
秦煜庭冷臉又踢他一腳,讓他翻身和自己面對面。
秦鎮安一臉詫異:「哥……」
「別喊我哥!」
秦煜庭低喝一聲,秦鎮安立刻不敢張嘴了。
遠處的人跑過來,疾言厲色的衝著秦煜庭和何南星叫嚷:「這花有毒,趕緊走,怎麼什麼熱鬧都看!」
接著就去扶秦鎮安:「秦先生怎麼樣了?」
何南星退後半步,秦煜庭順勢把她護在身側:「你要不要緊?我帶你回去處理一下。」
反正秦鎮安也清醒了,無關緊要的人不必理。
李偉對何南星那幾針發自內心的佩服,趕緊解釋。
「趙老師,這位秦先生已經中毒了,是這位小姐替他針灸……」
秦鎮安已經有些想睡,強打精神抬手,想拉何南星:「……別走……」
趙老師對著何南星臉色一沉:「你不能走!隨便對我們的顧客做針灸,出了什麼問題你能負責得了嗎,啊?李偉,馬上報警!」
秦煜庭和何南星,幾乎同時停住了腳步。
不想理會是一回事兒,但是被人這樣誤會,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秦煜庭似笑非笑。
「對,趕緊報警,正好問問警察,這種有毒花草,你們居然能隨意讓人帶出來危害他人人身安全,該怎麼算?」
趙老師被懟了一句,臉色漲紅,大聲呵斥:「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走你的,我們和這個小姑娘的事兒不用你管!」
「是嗎?」
秦煜庭冷笑著一步上前,擋在何南星前面:「當著我女朋友面,你再喊一句試試?」
他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懾,眼神銳利如鷹,盯得趙老師心頭髮緊。
今天蓮藥坊那邊出了個臨時開場控的大佬,他們這邊也正好有領導巡查,上頭負責人也告知他們管理嚴格一點兒,別撞槍口上。
可偏偏他私自放進來的這個秦先生惹出了禍,要真讓上面知道,只怕……
好在這小子看著眼生,看著也不像有背景的人家裡的。
後面這幾個人都看著他,他索性心一橫,硬撐著回了一句:「我就事論事,她隨便給人針灸,就是不對!她必須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