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薇想懂事地把廁所讓給唐英紅。
「媽媽,你……」
話還沒出口,腹部絞痛加重,菊花頓時一酸,好像有什麼東西擠出來了……
「媽媽,我憋不住了。」
季薇根本管不了唐英紅是否難受,捂著腹部跑樓上去了。
唐英紅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裡去,腹部的疼痛折磨得她臉色蒼白,冷汗淋漓,唇瓣也沒有了顏色。
偏偏家裡的三個廁所都被占了,她根本堅持不到去別人家上廁所。
繼續憋著,好像有電鑽在腹部鑽一樣,疼得她直不起腰來。
佟嬸見她難受得厲害,提議道:「英紅,要不你回房間,我給你找個尿盆解決?」
現在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唐英紅艱難地點點頭,跟佟嫂去了臥室。
客廳里只剩下季川和季暖爺孫倆。
季川蹙眉:「他們吃什麼吃壞肚子了?」
季暖反問:「爺爺肚子疼嗎?」
(請記住𝟭𝟬𝟭𝗸𝗮𝗻.𝗰𝗼𝗺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季川肚子一點都不疼,只有酒足飯飽之後的滿足。
他只吃了季暖做的大盤雞,而季建國一家人把季薇做的菜都吃光了。
很明顯是吃季薇做的菜,食物中毒了。
季川也懶得管他們,自己作的的,多拉幾次就好了。
季川坐在沙發里,關切地望著季暖:「暖暖,上次你說不讓爺爺插手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就沒管,今天季然那臭小子說你跟季家斷絕關係,搬出去了,這是怎麼回事?」
季暖言簡意賅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爺爺不用擔心我,我現在住在林家老房子裡,挺好的。」
季川怎麼可能不擔心:「你一個小姑娘住在那裡不安全,搬到這裡來,跟爺爺作伴,沒有人敢趕你的。」
「爺爺,我會來這裡住的,但不是現在。」
季川明白季暖的顧慮,他說:「我問過李院長親子鑑定的事情,京都沒有鑑定的醫療器械,深市可以,可以檢測頭髮,也可以檢測血樣,但為了準確起見,他建議兩個都做,你覺得呢?」
季暖點頭:「我也覺得這樣比較好。」
季川說:「我找個合適機會取你爸爸的血樣,但不管結果如何,你都是爺爺的乖孫女。」
如果確定季暖才是季家的女兒,他不會放過把他們家攪得民不聊生的季薇的!
季川渾濁的眸子閃過一道暗芒。
一個小時過去,四個人還沒有出來的跡象,季川蹙了蹙眉頭,坐不住了。
「佟嫂,你去看看他們,如果難受得厲害,我就給醫生打電話。」
不多會兒,季然捂著肚子,腳步虛浮地走出來。
從廁所走到客廳,季然走得十分艱難,短短几步路,竟然出了一頭的冷汗,他無力地跌進沙發里。
季川看他這個樣子,關心地問:「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應該沒事,我緩緩就好了。」
季建國和唐英紅夫妻的情況不太好,拉的褲子都快提不起來了。
季川立刻聯繫了醫院和車子,把他們一家四口送去醫院。
這一番折騰,季川也累了,回房間午睡。
季暖也回了醫院。
她在走廊里看見了小陳,他趴在角落裡,鬼鬼祟祟地往那邊看。
季暖拍了拍他的肩膀,詫異地問:「小陳,你在看什麼?」
小陳嚇了一跳,看見季暖鬆了一口氣,如實道:「你父母來醫院了,團長讓我出來打聽打聽情況。」
季暖挑起好看的柳眉:「顧建平讓你來打聽情況的?」
小陳單純又直率,季暖問,他就老老實實地回答:「嗯,李院長正給團長檢查傷口,有人來叫他,說季家來人了,團長不放心,讓我跟出來看看。」
季暖粉唇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
那男人嘴巴上不關心她,行動上還是很關心的嘛。
季暖背著手朝顧建平的病房走去,她俏臉上掛著愉悅的笑容,還哼著小區。
顧建平坐在窗前的書桌上學習。
她的椅子套著純白色的椅套,椅背上縫製著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高大挺拔的男人坐在卡哇伊的椅子上,有種詭異的違和感。
顧建平放下筆,轉身看著心情愉悅的季暖:「有好事發生嗎?」
季暖想了想:「圍觀了季家人跑肚拉稀,算好事嗎?」
顧建平:「……」
莫名覺得季暖釋放的信息量很有味道。
但是看著她由內而外散發出的愉悅,知道她沒有受欺負,他懸著的心就放下了。
季暖把凳子拽過來,在顧建平身邊坐下。
她和顧建平挨得很近,男人胳膊稍微一動就能碰到她。
季暖才不會承認這是她計算好的曖昧距離。
她坐下的那一刻,一股芬芳馥郁的茉莉香竄入鼻息,顧建平看著書上的字體,忽然就看不進去了。
他偏頭迎上季暖瑩潤澄澈的杏眸,小姑娘俏麗的臉蛋上勾著盈盈的笑容:「顧建平,李院長檢查你的傷口,說什麼了嗎?」
顧建平抿了抿唇:「他說我恢復得很好,再做一段時間康復訓練就能出院了。」
季暖問:「馬上就要過年了,你要做康復訓練,是不是得留在京都過年啊?」
顧建平問她:「你希望我陪你一起過年嗎?」
季暖小雞啄米一樣點頭,隨即又冠冕堂皇道:「我可不是為了自己的私慾留下你,而是春運高峰期,你的腿上火車不方便。」
「你想回家的話,可以等康復完成,我陪你一起。」
醜媳婦總要見見公婆。
還有季薇和林家的關係,她也得好好調查調查。
她可不相信世界上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顧建平沒有立刻答應:「我考慮考慮吧。」
考慮就說明有戲,季暖笑眯眯地湊過去:「課本上有哪裡不懂嗎?我可以為你解惑。」
她不湊還好,一湊過去,半邊身子直接壓在了顧建平的手臂上。
顧建平從來沒有跟女孩子這樣接觸過,不同於大老爺們粗糙堅硬的身軀,她柔軟無骨的身子靠在他結實的手臂上時,微弱電流電過一般酥麻感襲上,肌肉倏然繃緊。
男人本就僵硬的身子更僵了:「沒有。」
他沒聽出聲線里的顫抖,季暖卻聽出來了,她看著僵硬侷促的顧建平,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顧建平,你臉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