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全村都知道了

2024-11-21 21:28:33 作者: 努努克魯魯
  蔣翠萍開著尼桑車,走到半路上拋錨了,好在是開出了村子,黑燈瞎火的沒人看見,不然這臉都丟大發了。

  蔣翠萍氣呼呼的從車上下來,打電話讓於毛子過來拖車,於毛子是他對象,蘇陽的二姨夫。

  平時在外面喜歡喝兩口,搓搓麻將,家裡的大事小情也不管,看見姜翠萍就像老鼠見貓一樣。

  「你個龜孫子死哪去了,打電話一個小時才來,什麼破車天天趴窩,這日子沒法過了!」

  於毛子開著家用三輪車,剛下車就迎來蔣翠萍一頓大罵,感覺氣氛不對,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咋啦媳婦,你不是去大姐家找陽子問保安的事了嗎?你說在那吃過飯再來,我想著還早呢,就去搓了兩把,嘿嘿。」

  提起陽子,蔣翠萍心裡就拔涼。

  「搓搓搓,你就知道搓,我怎麼就嫁給你這個沒出息的男人,還有那個小白眼狼,我上輩子真是欠你們老於家的。」

  於毛子對於這副情景也都習以為常,從車子取出兩根麻繩,套在尼桑的保險槓上,緊了緊,說道:「咋啦,陽子不願意去給咱看果園?」

  「看個屁!」

  「嫌錢少?要不再加一百,那也比僱人便宜。」

  蔣翠萍撇了撇嘴,往三輪車上一坐:「人家陽子今天去坑裡采玉了,賺了兩千多,別說看果園了,你就是讓他去銀行上班,他都不帶願意的!」

  「啥?一天賺兩千多?」於毛子拿著搖把愣住了,「咋可能賺那麼多?八成是假的,陽子那吊兒郎當的樣兒,能賺八十就不錯了!」

  蔣翠萍捋了捋頭髮,「我跟你說,一點不帶假的,你是沒看到陽子回來的時候,買老多東西了,都是用車子推來的,牛奶餅乾雪蓮的,得大幾百塊錢!」

  「還有啊,陽子就當著我的面,把厚厚一摞錢往桌子上一扔,你說說,這不是打我臉的嗎?」蔣翠萍越想越不平衡,伸腿踢了踢車,「愣著幹嘛,趕緊搖車啊!」

  「這就搖。」

  於毛子一手打著減壓,一手搖把,掄著膀子使勁,車子騰騰發動起來。

  於毛子跳上車子,小心給油門,拖著尼桑往家開去。

  蔣翠萍帶著手套捂著臉,風吹的肉疼。

  「明天周六,咱兒子休息,非得要買個手機,得五千多,你明天帶他去鎮上看看,找個熟人看能不能打個折。」於大毛說道。

  「真是一個小白眼狼,人家陽子頭一回掙錢就想著家裡,這可倒好,工資還不夠他造的!」

  「那就啥辦法,兒子想要,那人家銀行里的同事都有手機,咱也不能讓他丟面啊,咱老臉也掛不住啊,以後怎麼在銀行談媳婦?」

  「還說丟面,剛才在我大姐家,人家陽子給我一包牛奶,我還說咱兒子經常往家買呢,要不是天黑看不清,我老臉都臊紅了。」

  「行了,別翻那小腸子了,回家咱們去坑上翻煎餅,今天晚上我把坑燒上了。」

  「翻個屁煎餅,你有那本事嗎?三分鐘就撐天了,翻不熟更糟心。」

  ......

  劉小成來到家裡,熱巴已經把坑沿兒下的爐灰給扒拉乾淨了,在廚房灶台下填上一捆玉米杆,關上爐子,沒過多久煙筒就冒起了濃煙。

  「今年入冬早,這還不到十月就冷成這樣了,天氣預報說明天還有雪呢。」

  劉小成坐在坑上脫了衣帽襪子,把雙腳伸進熱乎乎的水裡,累了一天,泡個腳別提多舒坦了。

  「明天看情況吧,要是下雪就在家歇一天。」說著,劉小成將包里的鈔票掏出來遞給熱巴,「這是這個月的貨錢,加上今天的,一共六百多,你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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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熱巴接過錢,心裡樂開了花,把錢壓在枕頭底下。

  「對了,今天陽子頭一回下坑,沒耽誤你幹活吧?」

  劉小成搖搖頭:「那哪能啊,你都不知道人家今天挖了多少錢,整整兩千多!」

  熱巴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我的天!怎麼能挖這麼多?是挖到羊脂玉了嗎?」

  「光是碎石就一斤多,路上撒泡尿還呲出一塊金包玉,咱們不服不行,這是人家的本事!」

  熱巴作為土生土長的和田人,打小在河床里淌水長大,這麼多年來碰到的金包玉一雙手都能數過來。


  「人家一天都比我倆月乾的都多,我估計啊,就算明天下刀子,他也會去的。」劉小成左腳搭右腳搓著灰,「媳婦,給我撒把粗鹽,搓搓腳上的老繭。」

  熱巴抓了把粗鹽扔進盆里,把厚被子從衣櫃裡倒騰出來。

  「我覺得也不全是運氣,肯定有什麼妙招,他這麼多年好吃懶做的,憋著鬼勁兒呢,趕明讓他來家裡吃飯,跟他討教討教。」

  說起妙招,劉小成倒是想起了什麼,直接站起身來,也沒有擦就來到堂屋條椅旁,拉開抽屜找了起來。

  「你找啥呢?」

  「咱家不是有本風水十六字陰陽秘術嗎?你爸留的,說讓我多看看,我也沒在意,怎麼找不到了呢?」

  熱巴皺著眉頭,略帶疑惑:「你說那本破書啊,我給引火燒了。」

  劉小成挽著褲腿坐到坑上,嘆了口氣。

  「你不是說那風水都是封建迷信嗎?我尋思留著也沒用,就給燒了。」

  「燒就燒了吧,反正這玩意也不是一天兩天就看明白的。」

  洗完腳,劉小成又吃了一碗白天包的餃子,心滿意足的摟著熱巴睡去了。

  ......

  二嬸子買完東西回到家裡,已經晚上十一點了。二叔坐在坑上,傢伙事都準備好了,這會兒又涼了下去,中年人起勢不容易,乾等了這么半天,都他媽澆滅了。

  「你買個東西怎麼一個小時?咋滴,路上碰到誰了還用了一盒?」二叔沒好氣的嘀咕道。

  「哎呀,我這不是去超市的時候,碰到幾個人打麻將,非得跟我打聽陽子一天掙兩千的事,我就給他們嘮了會兒。」

  二嬸子把軍大衣掛在床頭,露出裡面粉色的睡衣,回頭看了一眼二叔的二哥,「咋滴,這會兒功夫就趴窩了?」

  「怪我啊?」

  「一天掙兩千,你那嘴能不能別亂說,那咋可能呢?」

  「我跟你說,我全程都跟著呢,再說了,我嘴有多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跟你扒瞎?」

  聽到這話,二叔更沒啥心思了。

  人家都日入兩千了,自己還在這日什麼玩意。

  「趕明我也跟你下坑吧,孩子讓他奶看著。」

  二嬸子直接一巴掌抽了過去,「下什麼坑啊,你啥時候不讓老娘下嘴,我就謝天謝地了,腿岔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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