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之前提到的天才少女。
她和葉梓涵年齡不符,相差幾歲,之所以能成為朋友乃是因為一場美麗的誤會,屬於不打不相識。
從那以後兩人經常走動,慢慢發展成了閨蜜。
幾天前兩人半夜聊天,葉梓涵說起她的痛經用按摩治好了,沐小蝶就一直想過來見見那位高人。
到底是坑蒙拐騙,還是招搖撞騙,又或者連蒙帶唬。
沐小蝶很自負,她認為不可能的事就是不可能,尤其在她擅長的領域。
最主要她怕閨蜜被忽悠了,被占了便宜而不自知。
一個保鏢擁有高超的醫術?聽起來好像天方夜譚,若真有那麼厲害,何至於給人鞍前馬後,冒著一定的風險做保鏢。
叢古至今保鏢一直就不是一份體面的職業,說白了就是為人賣命。
「想見一見我的保鏢還不簡單,那不就是嘍。」葉梓涵指了指餐桌前準備開飯的李長風。
沐小蝶抬眼看去,好巧不巧李長風也看向了她,登時四目相對,視線交織在一起,均有種莫名其妙難以形容的感覺。
有那麼一點熟悉,實際又比較陌生,想讓人靠近,又覺得必須保持距離,總之複雜模糊。
「咋了?餵。」葉梓涵抬起手在沐小蝶的眼前晃了晃,「看對眼了?喜歡上了?」
「我家小沐也有春心蕩漾的時候啊?也對!都成年了,不是小孩子嘍。」葉梓涵嫣笑調侃道。
沐小蝶小臉紅了一下,「哪有,梓涵姐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
「喜歡就直說,要不我給你介紹介紹。」
「不用不用。」沐小蝶急忙擺了擺手。
「你是我閨蜜,常來這裡,遲早都會認識的,來。」葉梓涵拉著她走到餐桌前。
「李長風,給你介紹個人,她叫沐小蝶,我的閨蜜。」
「這位是李長風,我的保鏢兼司機。」
聽到名字,沐小蝶亞麻呆住了,隨之脫口而出,「你叫李長風?哪裡人?」
李長風溫和一笑,「這個名字我叫了二十多年了,自封山人。」
沐小蝶有如此反應,全是因為她失散的哥哥姓李,也叫李長風,只不過是靜海本地人。
世上重名的多了去了,比如李剛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自封山這個地名聽都未聽過,沐小蝶就此沒往心裡去。
沐小蝶姓沐,而她失散的哥哥姓李,其中內含緣由,沐小蝶是隨了她養父的姓氏,她本名叫做李冉冉。
當時她年紀小,在上戶口的時候就成了沐小蝶,一直叫到現在。
「聽說你把梓涵姐姐的毛病治癒了?你懂醫術?」沐小蝶直奔主題,今天來幹什麼的一點沒忘記。
「略懂皮毛。」李長風謙遜道。
「說一說最簡單的五行怎麼樣?」
這是中醫裡面的開篇課,也是基礎必備。
「天地分陰陽,萬事萬物都有陰陽兩面,拿人體來說背為陽,腹為陰,上部為陽,下部為陰。」
「五行乃是天地元素,對應人的五臟,分別為金木水火土。」
「金為肺,心為火,腎為水,肝為木,脾為土。」李長風侃侃而談,對答如流。
「你看我有什麼病?」沐小蝶指了指自己的臉面,「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望就是第一步。」
李長風大致一眼繼續道,「姑娘大病沒有,小病一大堆,眼圈微黑,紅光不強,不出意料應該經常熬夜。」
「你的胃口一般,食欲不振,女孩子為了美可以理解,為了身材之俏,也要注重一下營養攝入不足。」
「再有你眉宇不散,隱約青氣縈繞,必有心事。」
「一旦心事久了,便會上火,心血供給不足。」
「不知我說的對不對。」李長風慢慢剝開一個雞蛋咬了一口,嫩滑香純。
我靠!這是看病?還是算卦?
一旁的沈七七來了興致,「李長風,你看看我咋樣。」
李長風低頭喝粥,懶得多瞥一眼。
「你倒是說啊。」沈七七催促道。
「好吃懶做,能吃能睡還無腦,你有什麼問題。」
「我想把這裡變小一點。」沈七七指了指自己的前胸。
「……」
人家飛機場妹子天天惆悵不已,徹夜難眠,希望可以多少長一點,到了夏天實在自卑,拿不出手。
男朋友也會在言語上或多或少的嫌棄。
她倒好,太大了想變小,就沒見過這麼無理的要求。
讓對a妹子情何以堪。
小了有辦法,至少李長風有的是手段,可這大了實在無解。
總不能動手術吧。
李長風不予理睬。
「別光顧著說話,我們坐下先吃飯。」葉梓涵圓場道。
「李長風,等會有一個病號約診,我把這裡的位置發給了他,用不了多久便到。」沐小蝶順勢坐了下來,開始吃早餐。
剛才所問只是基礎,至於自己的病症也不難猜,職業註定睡眠,作為一個科系主任,晚睡幾乎是一種習慣,病人至上。
女孩子都節食,注重身材,心事的話成年人哪能無憂無慮,只是憂愁的有所不同,這些並不能證明什麼。
葉梓涵也想知道李長風的醫術到底真假。
雖有親身體會,頗為神奇,但除了痛經之外還會不會其他?
醫術究竟到了何種程度。
一頓飯吃完,葉梓涵難得的請了一次假,她是個上班狂魔,休息相當難得。
為了一探李長風的底,她破了例。
作為總裁她規定自己有八天假期,可她大多不歇,不是工作就是在工作的路上。
優秀的人都那麼努力,千金大小姐的命都這般拼命,大多數人卻想躺平。
或許她有夢想的支撐吧。
「沐醫生,你在嗎?」別墅外,有人在喊叫。
沐小蝶聞言走了出去,並將病人請了進來,坐在樓下的客廳之中。
「李先生,你先來?」
「我無所謂,你來吧。」李長風吃飽喝足,半躺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沐小蝶鄙視不已,我來了還用你?
當真可笑。
不過病人當前,她不能怠慢。
病人大概五十歲左右,是個婦人,臉色蒼白,嘴唇發紫,渾身哆嗦,不時的還咳嗽兩聲,身上穿著厚厚的棉衣。
身旁有兒子跟隨看護。
沐小蝶蹲在地上,為其把脈,神色嚴肅認真,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