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悲劇,不過白髮人送黑髮人。
也是杜玉坤自找,怨不得旁人。
一而再再而三的作死,不收了他老天爺都看不過去,前前後後找了幾波人。
光癩三就派出兩三回人手要幹掉李長風,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人沒殺了,反把自個搭了進去。
杜家主夫妻兩人哭的傷心至今,足足有半個小時眼淚不斷,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嘩嘩下落。
「說,是誰第一個發現玉坤死的,我要親自見見他。」杜家主擦乾眼淚,面目猙獰。
「是一個女人,好像是杜公子的……情婦。」下人吞吞吐吐,情婦兩個字實在不光彩。
雖然錢權之人在外面都有,但不能放在明面上,大家都是斯文人,有身份有地位,哪個光明正大承認自己外面養了娘們?
「給我把她叫來。」杜家主下達命令。
「好的老爺。」
叫來也無用,就是動用十大酷刑,嚴刑拷打,騎各種驢也白扯。
那女人根本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一夜醒來就像個傻比似的,少了一部分記憶,比斷片還嚴重。
……
「哐哐哐!」早上六點多,李長風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所吵醒。
「給我開門,李長風你給姑奶奶出來。」
沈七七來了。
昨晚她說過明天會算帳,這不她來了。
李長風起身穿好衣服,打開房門,與昨晚一樣如出一轍,沈七七手拿一把西瓜刀,出其不意,直奔男人的脆弱之處。
那把大剪子被葉梓涵藏了起來,沈七七醒來找了一圈沒找到,下樓到了廚房摸了一把西瓜刀。
這丫頭真虎,敢持刀傷人。
可這點小伎倆,李長風早有防備,側身一閃,沈七七由於用力過猛一頭栽在床上。
也有可能前面太大,過於太重,導致重心傾斜不穩,容易栽倒。
未等轉身,李長風直接騎了上去,死死的壓住沈七七。
別說,還挺軟乎。
「李長風你起來,有本事跟姑奶奶大戰三百回合。」沈七七拼命掙扎,使出吃奶的力氣想把李長風頂下去,奈何那點力氣太過棉柔,壓根不夠看。
「我偏偏不起,你又能怎樣。」李長風故意蹲了兩下。
「呀!」沈七七手持西瓜刀背著身子反手一紮。
李長風輕鬆抓住手腕,微微用力,刀子掉落下去。
「七七,你是鬥不過我的,別說三百個回合,一個回合你都頂不住,白費力氣。」李長風好言相勸,「再說昨天我也不是故意為之,誰讓你睡那麼死,喊都喊不醒。」
「這就是你占我便宜的理由?」沈七七齜牙咧嘴理論道。
「那倒不是,關鍵誰能想到你沒有穿睡衣的習慣,不能賴我一人。」
「正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我給你道個歉這件事就算了。」李長風身為男人,主動認個錯沒啥,低低頭少不了一兩肉。
「動動嘴就過去了?天下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沈七七鐵了心的不依不饒。
「你究竟想怎樣?難道你沒看過我的?咱倆一打一平了。」
沈七七:「???」
這玩意還能平局?什麼理念?什麼邏輯?天馬行空,李長風越來越沈七七化了。
「你不會忘記了吧,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那是你無恥,還有臉說出口。」
「總之我們對等交換了不是嗎?誰也不吃虧。」李長風歪理一大堆,思路清奇。
沈七七眼珠子一轉,口風變化極快,「行,我們誰也不欠誰的,你起來吧。」
「當真?」
「當真!」沈七七肯定道。
「不會耍詐吧?你發個誓。」李長風也不傻,不確定不起身,這麼舒服的坐墊,機會難得,彈性炸裂。
「我發誓以後不再找李長風的麻煩,否則讓我這輩子賺不到錢。」沈七七的誓言一點不毒,跟撓痒痒一樣。
她還需要賺錢嗎?她家有的是錢,毫不客氣的說沈七七個人小金庫都達到了八位數。
就算這輩子一毛不賺,也足以讓她接下來的人生很精彩。
「一點不狠。」李長風清了清嗓子,「跟著我念。」
「我沈七七和李長風以後將和平相處,相親相愛一家人,如有違背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大姨媽。」
「這輩子永遠是個單身狗,嫁不出去,人閒狗不待見,倒貼沒人要,下面都得長死。」
毒!
毒到家了!
真是熊貓點外賣——筍到家了,比拉在沈七七臉上還難受。
「李長風,你不要欺人太甚。」沈七七貝齒緊咬。
「就欺負你了怎麼滴。」李長風硬氣一回。
「你不要臉,快點起來啦,我求求你行不行?」沈七七服軟求饒。
「必須發誓。」李長風沒有心軟,這丫頭路數太野,真給你冷不丁來一下防不勝防,到時哭墳都晚了。
沈七七無可奈何,沒有一點辦法,好女不跟男斗,當下也鬥不過。
李長風怎麼說也有一百多斤,壓在身上鴨梨山大,呼吸都變得困難,某個地方都快爆炸了。
「我發誓……」沈七七按照李長風的話重複一遍。
「你少說了五個字,重新來過。」
沈七七不得不又重新照做一遍。
必須治的她服服帖帖,倍服倍服的。
自此,李長風才慢悠悠的起來。
沈七七一雙大眼睛死死盯著她,頭髮亂糟糟的,凌亂不堪,不知道還以為兩人痛快淋漓的『大戰』了一場。
「喂,你不會違背誓言吧?小心應驗,那就慘嘍。」李長風發自肺腑的好心好意,絕對沒私心。
「行,算你狠。」沈七七撅撅的走了出去,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她齜牙咧嘴揉了半天。
李長風嘿嘿一笑,正式起床。
剛刷完牙洗完臉,別墅來了一位年輕女子,瞧年紀也就十八九歲,甚至更小。
模樣清秀,身材偏瘦,有種小家碧玉的感覺,純潔乾淨四個字不由得浮現在腦海,沒有現代女生的濃妝艷抹,穿著也較為保守。
「小蝶,你來了啊。」此時葉梓涵剛好下樓,見到女子快步走去,熱情的一把抓住白嫩小手。
「多日不見,小蝶出落的更加水靈了,今天你來的夠早啊,我才剛剛起床。」
「上完夜班我就來嘍,主要瞧瞧你那位保鏢是何等神聖。」
她叫沐小蝶,葉梓涵的閨蜜,在靜海中心醫院上班,還是個科系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