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風不怒不惱,悠哉悠哉,「於文成,這就是你於家的待客之道?排除咱倆的父子關係,就是普通客人,你這麼做對嗎?」
沒錯,所謂的不速之客正是於文成。
「李長風,你少來這一套,你算什麼客人,邀請的名單哪有你。」於文成肺管子快氣炸了,瞧對方的嘚瑟的樣子,沙包大的拳頭恨不得重重的打在那張欠揍的臉上。
「我跟著我媳婦來的不行啊。」李長風拿出另外一個身份,還是葉梓涵親自賜予。
「胡咧咧。」於文成冷哼道,「就你這比樣有媳婦?哪個女人腦子不好使跟了你。」
「我沒媳婦哪來的你,是不是兒子。」李長風懟人有一套,誰跟他動嘴,一定氣到爆炸。
關鍵人家語氣輕飄飄,不叫不喊,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那種無力感最難受。
「槽!」於文成忍無可忍,拳頭揮了過去。
不是故意砸自家場子,實在忍不了。
李長風輕鬆接住,一張大手將拳頭包裹,微微用力,於文成臉色巨變,齜牙咧嘴,露出痛苦面具。
「今個是你爺爺的大壽,你確定要玩大的?」李長風淡淡問道。
「鬆開。」於文成兩個字在牙縫中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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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風本來也沒想跟他一般見識,頭髮黃不拉幾的小孩一個,手掌一松,於文成踉蹌倒退兩步。
「想做什麼劃出道來吧,我李長風一一接下。」李長風嘴角上揚,風輕雲淡。
「你不是客人嗎?好,等下我會過來,希望你能接得住。」於文成言罷,扭頭就走。
李長風渾不在意,根本沒把兒子的話放在心上。
若是搞大,弄得心裡不痛快,乾脆於老爺子的壽宴也別辦了,全給他砸嘍。
李長風敢這樣想就敢這麼做,在他的字典里從來沒有膽怯兩個字。
區區一個地方家族還能屁股後面插穿天猴,和太陽肩並肩?不信那個邪!
沒多久葉梓涵回來了,安穩坐在李長風身邊。
「送完了?」李長風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小喝了一口。
「完了。」葉梓涵惜字如金。
「老頭長的挺精神。」李長風把目光投向遠方。
於老爺子身穿紅色唐裝,繡著精美花紋,花白頭髮梳的板正,精神抖擻,一張嘴沒有幾顆牙,樂的合不攏嘴。
應對眾人遊刃有餘,輕鬆自如。
「呀,表姐。」身後傳來驚訝之音,如此稱呼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剛剛清淨兩天,又遇到沈七七了。
「七七,你來了。」葉梓涵會心一笑,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坐下。
沈七七的打扮相對清涼一些,也夠隨意,參加如此重要的宴會一點不正式,緊身黃色比卡丘短袖,胸前撐的眼睛極大,從未見過如此大眼睛的皮卡丘。
下身則是粉色短褲,剛剛蓋住屁股,露出一雙白皙纖細的小短腿。
腳下就是一雙兔兔鞋,一走路豎起兩隻耳朵,可愛極了。
「李長風,你也在啊。」沈七七漫不經心打了聲招呼。
後者不愛搭理,拿出手機開啟了吃雞遊戲。
「我也來,要不要組個隊。」沈七七邀請道。
「不用。」李長風乾脆拒絕。
「行,看我雞嗶你。」沈七七誇下海口,就是揚言。
殊不知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雙眼睛正在死死盯著李長風和葉梓涵,觀其眼神如狼似虎,猶如猛獸一般。
兩人就是他的獵物,神色怨毒,有種撲上去要一口封喉的驚悚感。
此人是誰,不必多講。
能來於老爺子壽宴,還如此仇恨李長風和葉梓涵的也就杜玉坤了。
「你們一對狗男女,不得好死,我要讓你葉梓涵眼睜睜的看著李長風死在你跟前。」
「好戲即將上演。」
這個杜玉坤就是智障,純純的傻子,腦子不太靈光,大家族就培養出這麼個玩意?
迄今為止,他就不查一查李長風和葉梓涵真正的關係?
人家說是情侶就是情侶了?人家演演戲就信以為真?人家說是你爹,咋不認為是你爹呢。
腦袋裡裝的都是狗屎,一坨一坨的,挖都挖不乾淨。
小時候肯定丟過魂,神婆沒叫回來,腦子缺一根筋。
……
宴席開始,一道道美食往桌上端。
沈七七咬牙切齒,嘴裡直哼哼,手指在屏幕上瘋狂操作,感覺手機快被她按炸了。
突然沈七七跳了起來,拿起手機摔在了地上。
「靠,輸了。」
「李長風,你玩陰的。」
李長風劍眉一挑,把自個手機往兜里一揣,拿起筷子就是炫。
小樣你還玩個遊戲,就那操作手法對付對付低能兒還可以,跟老子拼,你有那個實力嗎?
再開上十局,也定讓你哭著找媽媽。
「李長風,你敢不敢再來一把。」沈七七三萬六千個毛孔都不服。
「我在吃飯,別打擾我。」李長風不正眼瞅一下,埋頭就是吃。
「行,算你狠。」沈七七彎下腰把手機撿了起來,上個月剛買的花了幾千大洋,說摔就給摔了。
沈七七這兩年沒少換手機,一年多了不說,十個八個還是有的。
打輸了就摔,啥玩意能扛得住啊。
飯吃到半截,於文成拿著一瓶酒走了過來。
「來者是客,李長風我來給你敬酒了。」
李長風放下碗筷,歪著半個身子,「我不喝酒。」
「不給於家面子?敬酒乃是尊重客人的意思,於家做的合情合理,你啥意思?」於文成為難道。
「一個人喝沒意思,要不咱倆一起喝點?」李長風怕有意外,在酒里做了手腳,拉個人一起下馬。
「行啊,我正有此意。」於文成順理成章的坐了下來。
倒是旁邊的葉梓涵感覺莫名其妙,李長風什麼時候認識於家的人了?看樣子還有點仇恨,並不和諧。
於文成打開白酒,二兩的杯子倒滿,「來,李兄,我敬你一杯。」
李長風端起酒杯,鼻子聳動,大致聞了聞,似乎沒有下毒。
看著於文成一口悶下,也不遲疑,一飲而下。
於文成此次玩的是陽謀,不是陰謀,酒里乾乾淨淨,沒有摻雜任何東西。
他從小對酒精免疫,天生如此,千杯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