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陳,陳九四,你,你怎麼來了!(萬字求月票)
「不好,有埋伏!」
看著周圍噴進來的白煙,眾人大驚,緊跟著緩慢的想要退出這屋子,可是沒想到,大門突然啪的一聲就關上了。
看到這大門關上,眾人頓時大驚。
張翠山喊道:「快,快撤出去。」
眾人也都反應過來,朱元璋反應最及時,這時雙手猛然抬起,頓時金光陣陣,梵音響起。
【如來神掌】
轟!
一聲巨響,那厚重的兵馬司衙門的大門,直接就炸開了,碎片飛的到處都是。
這兵馬司府庫重地,這大門都是特別加厚的,裡面還夾有鋼板,可就算如此,也沒有任何用處,在朱元璋這一擊如來神掌下,直接四分五裂。
眾人見這大門被打開,一股腦的衝出了門外。
可是卻發現外面全都是白色的毒煙,已經瀰漫的看不到人的樣子了。
見此情況,湯和直接一躍飛了起來,想要從屋頂跑,可就在這時,刷,一張巨大的鋼絲網罩住了屋頂。
湯和直接就被攔了回來,啪的一聲落在地,頓時就被這白煙嗆了一口,下一刻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而隨著湯和被白煙薰到了,其餘人也都是緊皺眉頭,這時候想要辨別路在何方。
可是這四周一片漆黑,哪裡能夠看到腳下的路啊,這時候一個個都急壞了,
朱元璋道:「不找門了,破牆!」
一聲吼出,直接找准了一個方向,下一刻直接沖了過去。
【如來神掌】
說著朱元璋準備直接把這院牆給轟塌了,這樣他不就能跑出去了嗎?這裡不能繼續再呆著了,不然可就倒霉了。
這樣想著,一掌直接衝著白煙深處轟擊過去。
可是下一刻在黑暗中響起了一聲暴虐之聲。
【天魔七殺拳】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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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巨響,朱元璋與那白煙之中的人對了一掌,然後驚駭的發現,他竟然被黑暗中的那人一拳打退回來。
踏踏踏.—·
朱元璋連連退後好幾步,這時才堪堪停住,徐達上前扶住朱元璋道:「大哥,怎麼樣。」
朱元璋這時咳了一聲道:「沒事,這隱藏在黑暗之中的人,實力不在我之下。"
徐達驚訝的看著朱元璋道:「到底是何人,竟然如此厲害,能跟大哥對掌不落下風,是陳九四嗎?」
朱元璋搖頭道:「不是,不是擒龍十八掌,是一種沒見過的拳法。」
「咳咳——」
朱元璋說著道:「不好,這,這煙里有毒。」
說著朱元璋死死捂著自己的鼻子。
而這時白煙之外,蠍長老扶住了張士誠道:「如何?」
張士誠道:「果然是強悍之輩,掌法如神,勁敵,勁敵啊!」
他說著,就看到他現在的狀態,鼻子裡塞著濕的棉花,而嘴裡含著一塊黑色的藥片。
這個是一起從怪醫那裡搞來的,可以防止被這天香軟筋散的毒煙毒到。
張士誠道:「攔住他們,再過片刻,估計他們也閉不住氣了,今日只要不讓他們離開這裡,就早晚都是咱們的盤中餐。」
聽了這話,蠍長老道:「呵呵,好嘞。』
而這時張翠山與殷梨亭見朱元璋沒有成功,頓時急了,看了一眼殷梨亭道:「六師弟。」
二人對視一眼,下一刻滄浪一聲手中的長劍出鞘,緊跟著二人聯合形成了一個整體,直接衝進了黑霧之中。
武當張三丰有七個弟子。
但是這七人的天賦都是一般,老張也很頭疼,若是他不在,武當該如何傳承,故苦思冥想,又結合了前宋時終南山全真派的一些武學理念。
故創造了一門陣法。
名曰【真武七截陣】,這陣法以北斗七星為陣基,七人為陣,如果配合無間的話,用老張的話就是,無敵於天下。
就算是面對,老張或者八思巴這樣的陸地神仙級人物,也有一戰之力的。
而且這陣法還很靈活,還可以根據人員的多少,而加減陣法的配置,可以這麼說吧,武當七俠,最弱的時候,就是分開,一人單打獨鬥,這時候是最弱的。
但凡你讓他們兩個以上在一起,那麼就可以組成劍陣。
比如現在張翠山與殷梨亭就組成了【真武七截陣】裡面兩個人可以使用的劍陣,名曰【同心劍陣】
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二人猛然衝進了黑霧之中,這時候,二人聯合,心意相通,直接施展出劍法攻向了白煙。
而這時白煙之中突然衝出來了三道身影。
刷刷刷—·—
身影鬼魅,而隨著他們的身子行動起來,眾人甚至能聽到隱隱的鬼哭狼嚎之音。
【嶺南三鬼】
沒錯正是那投靠王爺的嶺南三鬼,這三鬼本來是三胞胎,心意相通,練就一門十分奇特的武功《百鬼錄》
而這百鬼錄之中也是介紹了一種三人合練的陣法,一人之力不強,但是三人合力就能練出鬼影重重之感。
而且這白煙狀態對嶺南三鬼四相當有利,要知道三人出身嶺南,而嶺南多毒障。
這種白煙的狀態跟他們當年在毒障之地練功一樣,都算是主戰場了。
這時候三人一起出手,頓時這白煙之內就仿佛有鬼影重重閃過一般,怎一個淒涼了得。
張翠山與殷梨亭直接衝進了白煙之中,二人聯手與這嶺南三鬼鬥了起來。
三鬼施展鬼影重重,而張翠山與殷梨亭則是施展同心劍陣。
噹噹當·—·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頓時白煙之中既有兵器交戰的聲音,還有鬼怪的恐怖慘叫之聲,一時間仿佛響起令人牙酸的交響。
就這樣雙方交戰十餘回合,張翠山與殷梨亭直接被這嶺南三鬼給逼退了。
二人刷的一聲撤了回來,捂住了口鼻,由於二人動作太大有不少的白煙落入了他們的口鼻之中。
頓時二人就感覺渾身有些酸軟。
看到這一幕,朱元璋喊道:「不行了,不能再動手了,只要動手咱們必然要運功,運功便要運氣,這一口氣卸了,毒煙就進入肺腑了。」
「這樣下去可不是一個辦法啊!」
朱元璋說道。
聽了這話在場唯一熔爐境的強者丘楠直接向前一步道:「爾等閃開,我來。
、
此言一出,場中的人都讓開了。
見丘楠要出手,張士誠這邊也都緊張了起來,這時候喊了一聲:「快,快,
傳功給我。」
聞言眾人頓時把功力都傳給了張士誠。
還是丘楠怒喝一聲:「宵小之輩,暗箭傷人,給我開!」
一聲喊出,下一刻直接一掌轟了出去,而外面的張士誠見狀,暗運《九黎魔功》瞬間就把伸手的幾人的罡氣全部吸到了自己身體內,緊跟著對著丘楠轟過來的一掌,轟出了一拳。
【天魔七殺拳】
這是張士誠第一次使用九黎魔功,而九黎魔功之所以叫魔功,就是因為其內的招式很多是有違常理的。
例如這吸收其他人的功力,轉化成自己的戰鬥力這一招,就很變態啊。
這時就聽轟的一聲,巨大的拳掌相交,恐怖的勁力撕扯著空氣,讓空氣都發出咔咔之聲。
而同時這些白煙倒卷,竟然在空中出現了龍捲風的形狀。
而這時就聽哎呦一聲,除了張士誠,蠍長老等人全部被震飛出去。
這一掌張士誠竟然與丘楠不分勝負。
不過是張士誠勝了,因為就在剛才一拳,丘楠運功的瞬間,他身體有一個空檔期,而在二人拳掌相交之時,丘楠胸口悶爆炸,吸了一大口氣。
順著被他吸進肺部的還有空氣中的白煙,
天香軟筋散。
丘楠就感覺身體一軟,一股神奇的力量直接封堵了他的丹田,讓他提不起罡勁。
這時身子晃了晃,差點倒下,這種環境下,毒煙瀰漫對張士誠這些人太有利了,因為他們嘴裡有防止中毒的解藥,所以他們可以盡情的發揮。
而對面這些人不行,他們只有一口氣的力量。
若是不能及時突破這兵馬司的埋伏,那麼他們可就徹底完蛋了。
而且這樣的環境下他們根本就不敢使出全部力量,因此一個個跟待宰的羔羊差不多。
張士誠抹掉嘴角的鮮血,嘴角卻露出了笑意,最難纏的一個搞定了,其餘的那不都是待宰的羔羊嗎,今日便是我張士誠建功立業的時候了。
這樣想著,張士誠道:「呵呵,別白費力氣了,這天香軟筋散瀰漫整個院子,誰也別想逃出去,都乖乖的給我束手就擒吧!」
聽了這話,場中的眾人都是面色一沉。
這時方素素扶著丘楠道:「楠叔你,你沒事吧。」
「咳咳·——」
「我沒事,就是,咳咳,吸了毒煙了!」
聽了這話,方素素頓時急切道:「這可怎麼辦啊!」
此言一出就聽朱元璋吼道:「沒辦法了,現在當務之急是不能讓這些毒煙繼續往咱們的口鼻吸入了。」
張翠山這時扯著自己的衣衫捂著鼻子道:「牛兄有什麼好辦法嗎?」
此言一出,朱元璋道:「脫褲子!"
「啊?」
眾人聞言頓時驚訝的看著朱元璋,我的朱兄啊,你到底要如何啊?
朱元璋道:「撒尿,堵住口鼻。"
此言一出,場中的人都是一愣,緊跟著面面相,武當的兩個人都是正人君子,這種當眾解手的事情,他們還真的不好意思干啊。
而另一頭,方正倒是沒什麼,可是人家方素素是個小女孩啊,你們一群糙老爺們脫褲子撒尿行,你讓我一個女兒家家的,當眾脫褲子撒尿,你們殺了我得了!
方素素的臉都臊紅了。
而朱元璋這時怒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婆婆媽媽的,再晚只能任人宰割了。」
說著朱元璋道:「咱可不管你們了。」
說著直接轉身撕下一塊衣服,然後就聽一陣嘩啦啦的放水之聲。
聽得方素素臉色臊紅。
而徐達與湯和也都不婆婆媽媽的,都是軍武出身,這時候知道輕重緩急,不過是用尿捂住口鼻而已,不算什麼大事。
很快三人放水完畢,這時候朱元璋也不嫌髒,面不改色的把布捂住自己的口鼻之上。
頓時就感覺這毒煙的威力小了許多。
至於這用尿捂住口鼻,對朱元璋來說,小兒科了,要知道他是什麼出身,要飯的出身。
什麼噁心的事情沒見過,而且對於他們這些村子裡出來的小夥伴,也都沒有多少牴觸心裡,畢竟誰小時候還沒有撒尿和泥呢?
所以這哥仁那是乾淨利落脆,直接就連尿帶捂嘴的,一氣呵成。
中間都不帶猶豫的,而最為難得就是方素素了,這可咋整啊。
「啊,大哥,這好使啊!」
湯和瓮聲瓷氣的聲音傳了過來。
朱元璋道:「閉嘴,別多話。」
湯和頓時啞然了,而這時張翠山看了看殷梨亭,二人互相點點頭,緊跟著道:「得罪了。」
然後跑到了角落裡,二人悉悉索索的開始了製作簡單的『防毒面具』。
方正見狀也不在糾結,現在人命關天,哪有時間管那些小來小去的事情啊。
所以方正轉身開始放水。
聽著嘩啦啦啦的聲音,方素素都快急哭了,這可咋整啊,難道自己也要不顧顏面,脫了褲子,當著一群人的面··
自己還要不要面子啊。
這時這個刁蠻的小魔女都快哭了。
「怎麼辦啊,我,我——"
就在這時突然就聽到耳旁響起一個聲音:「那個方姑娘,你要是尿不出來,
俺老湯的尿多給你點。」
說著就見就見湯和把自己那濕噠噠的衣服碎片遞給方素素。
方素素看著遞過來的還在滴水的布片,心中防線終於還是崩了。
「滾啊!」
這一聲滾,方素素用盡了全力,同時一口氣回不過來,一口白煙吸進了肚子裡,好了這下可不用糾結了。
湯和看著寧可自殘,也不要自己遞過來好意的方素素搖了搖頭。
「咋這麼蠢呢,我可是好心。」
湯和說了一句,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好意,俺老湯可是真的好意,而且俺這水分多足啊。
這邊說著,另一邊其餘幾個人也都尿完了。
紛紛皺起眉頭把這濕噠噠的布堵在了口鼻之上,這倒是個好辦法,眾人終於可以呼吸一口,騷哄哄的新鮮空氣了,不過這只是治標不治本。
只要他們還在這環境之中,就避免不了這天香軟筋散進入體內。
眾人這時捂著口鼻,張翠山道:「這般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早晚都會被這毒氣毒到的啊!」
聽了這話,朱元璋道:「沒辦法,只能等了,對了張少俠,你等是不是帶了信號之物啊。」
張翠山道:「倒是有。"
朱元璋道:「我這也有信號之物,現在光靠咱們恐怕難以成功逃出去了,只能讓外面的人想辦法了。」
想到這裡,朱元璋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竹筒。
張翠山也掏出了一個,緊跟著朱元璋道:「我先來了。」
咻!
一根穿雲箭直衝天空,划過白煙,在空中炸開。
咻!
啪!
穿雲箭在空中炸開,下一刻,就見空中出現了一朵紅色的蓮花。
這時拜火教的標誌,只要看到有人使用這紅色蓮花標記求救,就知道被困的就是我拜火教的兄弟。
眾人看著空中那紅色蓮花,停頓片刻,
朱元璋道:「聽天由命了,希望韓法王能看到吧。」
朱元璋說著,這時外面,韓妙真正全神貫注的盯著周圍黑暗的地方,生怕那位影子刺客,突然從哪個詭異的地方殺出來,然後在給她來一下狠得。
她不怕光明正大,怕就怕這種隱藏在黑暗中的刺客,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給你一下子。
這時她肩膀上的傷還隱隱作痛呢。
就在她胡亂想著的時候,突然空中響起了穿雲箭的聲音。
咻!
一支穿雲箭直衝天際,在空中炸開,下一刻一朵紅蓮花出現。
韓妙真眉頭一皺,什麼情況,這應該是自己給朱元璋的穿雲箭,莫非他遇到危險了。
刷!
就在她晃神的功夫,突然刷的一聲,她就感覺自己的脖子處一涼,隱隱有被割傷的感覺。
這還是韓妙真立刻後退,緊跟著身上的鳳凰真火毫無保留的傾斜出去。
殺!
呼.
火焰直接飛射出去,頓時整個空間都是火焰的威力,一時間整個街道都被二人的戰鬥照亮了。
呼.....
火焰噴射,影子刺客刷的一聲直接就再次消失在陰影之中。
這時韓妙真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頓時摸到了一丁點的血跡,就在剛才影子刺客那把刀,離自己的脖子也就兩厘米,那鋒利的刀刃,直接隔空割傷韓妙真的脖子。
嚇得韓妙真全神貫注,眼珠子都瞪大了,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這要是一不留神,那是真的會沒命的啊。
至於朱元璋,你們自求多福吧,本法王自己現在都是自身難保了。
這時兵馬司衙門的院中,湯和看著朱元璋道:「韓法王一會兒就來了吧?」
朱元璋道:「嗯,一會兒,就來,各位堅持住。」
朱元璋說了一句,緊跟著看著張翠山道:「張五俠,你最好也發一個,畢竟這白煙瀰漫,誰知道這陰暗處,還有什麼存在,多叫幾個高手保險一些。」
聽了這話,張翠山道:「嗯,好,我知道了,既然如此,那。」
說著張翠山直接拿出了一個小竹筒,這裡面就是煙花,這時張翠山拉了一下竹筒下的引線,就聽。
咻!
一聲,緊跟著一支穿雲箭直接沖向了空中。
啪的一聲炸開。
下一刻空中出現了一個陰陽魚的團。
這時武當的標誌。
看著空中武當標誌的煙花在開,另一條箱子裡,宋遠橋跟康巴坐在一個長廊之下。
康巴喝著酒,宋遠橋則是在長廊下發呆,突然就聽到空中一聲響動宋遠橋就見一朵紅色蓮花在空中炸開。
宋遠橋就坐不住了,那是拜火教的信號啊,莫非出事了。
這樣想著,片刻了就聽空中再次響起一聲煙花的聲音。
宋遠橋聞聲看了過去,然後就看到一個小劍模樣的煙花在空中炸開。
啪的一聲巨響。
宋遠橋坐不住了,剛站起來,就聽康巴輕聲咳嗽一聲:「咳咳———"
聽到聲音宋遠橋轉頭看向康巴。
康巴喝了口酒道:「老宋,坐,說好了誰都不准動的啊。」
宋遠橋皺眉,康巴道:「放心,這小子不是說要救你們武當的人嗎?』
康巴晃蕩著酒葫蘆,宋遠橋見狀眉頭一皺,緊跟著道:「你們到底在這兵馬司衙門裡搞了多少機關啊。」
康巴這時把手舉起來道:「哎,可不興瞎說啊,我跟他們可不是一夥的,我是皇上的人。」
宋遠橋看著康巴道:「你是皇上的人,還非要參合這裡的破事。」
康巴道:「那沒辦法,汝陽王現在抓著我的小辮子呢,有把柄落在人手裡了,就只能聽人管,沒辦法,沒辦法啊!」
康巴這話說完,宋遠橋看著他道:「放我過進去,我送你兩壇我武當山下的好酒。」
康巴道:「不行啊,說了今日誰都不能動,便不能動,別讓我難做,老宋。」
宋遠橋咬著牙道:「好,好,既然如此,那我也沒有什麼要說的了,我,我跟你耗。」
康巴聽了這話呵呵笑道:「哎,這就對了啊,喝酒,喝酒,碗面的瑣事,不管他們也罷。」
說完康巴繼續大口喝酒,看著宋遠橋魂不守舍的樣子,其也沒說什麼,只是道:「那陳九四不是答應你救武當的人嗎?」
宋遠橋道:「我兩位師弟在裡面我如何能夠無動於衷啊!」
這邊想著,宋遠橋心事重重,看到宋遠橋如此,康巴晃了晃腦袋,繼續喝著酒,這酒真是越喝越上頭啊。
這時兵馬司衙門,白煙之中,朱元璋等人靜靜等著神兵天降,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一點動靜,而他手裡拿著的捂臉巾也沒啥用了,因為這白煙無孔不入,就算是有了這捂臉巾。
他們也被熏得渾身開始乏力起來,倒下只是遲早的事情。
這時方素素已經堅持不住了,扶著丘楠坐在地上,一旁的方正眉頭緊皺。
他們這時可不敢往外沖了,剛才沒衝出去,這時候就更加沖不出去了。
一個個咬著牙,苦苦的堅持著。
朱元璋這時晃了晃腦袋,湯和也有些迷糊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道:「大哥,
韓法王怎麼還不來?」
朱元璋也咬著牙道:「快了,再堅持堅持,就快來了。」
而另一旁張翠山與殷梨亭背靠著背展現出防禦狀態,這時候張翠山對殷梨亭道:「師弟,再堅持堅持。」
殷梨亭道:「五師哥,這,宋師哥怎麼還不來啊。"
張翠山道:「應該快來了,只要師哥看到我的信號就不可能不來的。"
殷梨亭道:「是,宋師哥肯定很快就來了,很快就來了。」
這邊說著,殷梨亭晃了晃腦袋,這毒煙吸的太多了。
啪!
這時就見那徐達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也堅持不住了。
現在苦苦支撐的額,也就剩下,張翠山,殷梨亭,朱元璋與方正了,不過這四位眼看著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哈哈哈~四位,你們還能堅持多久啊?」
看著苦苦支撐的四人,張士誠的聲音傳了過來。
方正聞言道:「哼,藏頭露尾的小人,我們還能堅持多久用你管?」
張士誠聞言冷笑道:「是嗎?呵呵,是不是覺得我不知道你們的想法,是不是都在等援兵啊?」
眾人一愣。
朱元璋道:「沒錯,就是等援兵,你若是識相的,就趕緊讓我們離開,不然等我們的援兵來了,你想放我們離開都晚了!」
張士誠笑道:「呵呵呵——-有趣,朱重八,你以為我沒認出你嗎?」
此言一出,朱元璋頓時愣住了,而另一面張翠山異的轉頭道:「原來牛兄用的竟然是假名啊。」
朱元璋道:「呵呵,張五俠見諒,我這身份敏感,故用假名。」
「是啊,敏感,拜火教妖人,豈能不敏感,不過你竟然敢光明正大的進入這隆興府,不得不說,你還真是藝高人膽大啊。」
朱元璋看著白煙之中看不清模樣的人道:「你又是誰?」
張士誠道:「我啊,一無名之輩,不足掛齒,不過我卻知道朱兄在等什麼。
北朱元璋眯縫起眼晴,張士誠道:「是不是在等貴教的不死鳥韓妙真,韓法王啊?」
朱元璋直皺眉頭道:「你,你怎麼知道韓法王進了隆興府?」
張士誠笑道:「你們還真把朝廷當成傻子了,這隆興府可是汝陽王的大本營,若是進來了個反賊他都不知道,他還如何坐鎮江南,壓得爾等喘不過來氣啊!」
此言一出,朱元璋看著張士誠道:「就算你們知道韓法王進了隆興府又能如何?」
張士誠哈哈大笑道:「又能如何,我們能做的事情可就多了,你這次不是一個人來的吧,是不是韓妙真也跟著來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安排的是,你們進來找那武穆遺書,而韓法王隱藏在外面接應。」
「我說的可對!」
朱元璋聞言頓了一下,緊跟著道:「沒錯。」
「那按照你們的約定這位韓法王應該離這裡並不遠啊,可是怎麼到了現在,
這位韓法王也不見蹤跡啊,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張士誠滿臉壞笑的說道。
聽了這話,朱元璋也知道事情不對了,人家說得對啊,按理來說以韓妙真的速度,在接到朱元璋的求救之後,應該不超過盞茶功夫就應該已經來到這裡了。
可是直到現在也沒出現,那說明什麼?
說明出問題了。
想著朱元璋看著張士誠道:「我家法王怎麼了?」
張士誠笑道:「沒什麼,應該現在遇到了王府的另一位供奉影子大人,這時候應該正在焦頭爛額,甚至已經身首異處了。」
「你放屁!韓法王何等實力,什麼人能讓她老人家身首異處!」
聽了張士誠的話,坐在地上的湯和怒聲喝道,聽到了湯和的聲音張士誠道:「呵呵,你看看,這就是你們拜火教的人,太沒素質了,說兩句就惱,你看人家武當的張五俠,殷六俠多能沉得住氣啊!」
這時張翠山看著張士誠道:「還有我的事?」
張士誠道:「當然,豈能沒有張五俠的事情,張五俠剛才發出了你們武當的型號,不疑惑,為何宋大俠到現在都沒出現嗎?
,
「如果我沒推測的錯的話,那宋大俠應該也在這附近吧?」
此言一出,張翠山眉頭緊皺,看著張士誠道:「我師兄也被你們汝陽王府的人截殺了?」
「是那位無相上人嗎?」
張翠山想到了無相上人,不過這時張士誠卻哈哈笑道:「不不,上人雖然實力驚人,可是對付宋大俠還是太過勉強,宋大俠那是何等英雄,地榜第二的高手,對付高手,自然要用高手,相同等級的高手。」
張翠山皺眉道:「相同等級,五毒教的蠱母來了?』
「還是峨眉派的絕滅師太來了?」
張士誠道:「都不是,除了這兩位難道天下就沒有高手了嗎?」
張翠山皺眉,這兩位可都是地榜靠前的人物。
這天榜十一人之後,就是地榜排序,而地榜的第一名是苗疆的五毒教蠱母。
第二是武當的宋遠橋,第三名就是峨眉派的絕滅師太了。
因此張士誠說相同等級的高手,張翠山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二位。
不過想想他也覺得自己已想多了,畢竟這二人之中,五毒教的蠱母,最近汝陽王剛招惹完,聽說還派大軍為山,差點滅了五毒教,就算五毒教還有心思管中原的閒事,那出現的可能性也是來找汝陽王報仇的。
至於峨眉派的絕滅師太,那就更加不可能了,畢竟峨眉與武當的關係密切。
尤其是峨眉派的開派祖師,郭襄女俠,那跟師父好像還有點不清不楚的關係,因為武當峨眉乃是友誼之邦。
更何況六弟還在呢,六弟跟絕滅師太的徒弟紀姑娘還有婚約在身,兩派通婚,代表著兩派友誼長存,就這樣一個友好的幫派,如何能夠幫助汝陽王對付自己的大師兄呢。
所以這兩個人都可以排除了,可是能跟師兄差不多厲害的,還不在地榜之中。
張翠山猛然抬頭道:「汝陽王請動了欽察八衛?」
張士誠聞言哈哈笑道:「不愧是名門之後,竟然一下子就能猜到欽察八衛。
湯和在一旁了這話道:「大哥,誰是欽察八衛啊?
朱元璋沒有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誰她娘的是欽察八衛啊。
他雖然看著很牛逼,別忘了他就是個泥腿子出身,有很多江湖隱秘他們也不知道啊。
要知道他們在來隆興府之前,接觸的地位最高的也就是他岳父。
而他岳父也不過是一個府城的分舵舵主,這個級別上哪去知道欽察八衛啊!
這時一旁的方正開口道:「欽察八衛,皇帝的親衛,實力很強,缺只出現在皇帝身邊,故江湖上並沒有給他們排位次。」
此言一出湯和道:「皇帝的親衛,我說咋沒聽說過呢。」
徐達在一旁道:「其實力能有多強?」
方正道:「應該不弱於宋大俠,而且他們師父你們應該都是聽說過的。」
湯和道:「很有名嗎?」
方正看了他一眼道:「大乾國師八思巴活佛!」
湯和瞬間不說話了,好傢夥天下第一,八思巴活佛誰不認識,這欽察八衛竟然是他的徒弟,那肯定不能弱了。
想到這裡,湯和道:「那豈不是說,宋大俠也來不了了?」
此言一出,眾人都沉默了,是啊,宋大俠來不了,自己等人的另一大救星來不了了。
聽了這話,張士誠笑著說道:「哈哈,答對了,你這糙漢也不是想的那般愚笨啊,只是不知道張五俠對此有何感想?」
張翠山這時臉色並不好看,畢竟,大師兄來不來。
他們幾個又被困在這裡,如何能夠得以超脫啊,
這樣想著,張翠山沉默半天道:「你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麼?」
張士誠看著張翠山道:「哎,張五俠說到點子上了,沒錯,就是目的,我這般做肯定是有目的的,那目的是什麼呢?」
聽了這話張翠山道:「別賣關子。」
張士誠道:「很簡單,各位投降吧,王爺說了,他並不想要各位的性命,只要各位真心投降,懺悔幾過。」
「那麼我們的王爺願意既往不咎,同時我們王爺說了,歡迎各位來我們汝陽王府當差,只要各位願意,待遇可都不在張某之下啊!」
聽了這話,湯和道:「呵呵,說了半天原來是汝陽王想收我們當狗啊,可惜了,我們自從加入拜火教就發誓不給朝廷當狗,你想讓我們當狗,做夢,辦不到。」
張士誠道:「哦,這就是你們拜火教的回答嗎?朱重八,你也是這般想的?
》
張士誠看著朱元璋,朱元璋遲疑了,畢竟他還是覺得自己的命更重要一些,
不過現在湯和既然這般說了,他也不好否定自己的兄弟。
朱元璋這時清了清嗓子道:「呵呵,我三弟說的就是我說的,我朱元璋絕不給乾庭當狗!」
張士誠咧開嘴道:「好,英雄氣概,我喜歡,可惜啊。"
說完張士誠轉頭看向了另一旁的張翠山道:「那張兄是怎麼個想法,也是這般想著,不願意給我汝陽王府效力。」
張翠山道:「不好意思,我武當門人,絕不給朝廷當官,這是我師父留下來的門規。」
張士誠聞言道:「那就可惜了。」
緊跟著張士誠看著那方素素三人道:「三位,你們神龍教應該是識時務的吧?不會也不要這救命的機會吧?」
聞聽此言,方素素臉色一冷道:「我神龍教就算戰至一兵一卒,也絕不跟你們朝廷為伍,想讓我們投降,做夢!」
「好,方姑娘說得好。」
方素素這話說完,湯和立刻給大聲的叫好。
張士誠這還是也笑了,緊跟著開口道:「各位都聽到了吧,王爺讓我招降他們,他們不肯,我也無奈啊,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讓你們去死了!」
說著張士誠緩緩後退一步,緊跟著大聲喊道:「弓箭手準備!」
此言一出,眾人就聽到一陣整齊的步伐。
踏踏踏.——·
這是軍隊的聲音,很快眾人的眼晴就透過白煙看到了進來的正好是一隊強弩弓箭兵。
這些人一人一把弓箭,這時把眾人團團圍住,隨著張士誠的一聲令下,下一刻,頓時一群弓弩兵就舉起了手中的強弓勁弩,對住了場中的眾人。
看到這一幕,張翠山道了一聲:「不好。」
下一刻,就見張士誠道:「我汝陽王府真心詔安,可是你等冥頑不化,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等心狠了,放箭!」
吲吲 !
一聲令下,頓時四面八法無數的弓箭射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張翠山,殷梨亭,方正,朱元璋全都施展渾身解數,抵擋弓箭一輪箭雨,兩輪箭雨,三輪箭雨。
在第四輪的時候,殷梨亭直接倒地起不來了,在抵擋弓箭的時候,那白煙就沒法防禦了,天香軟筋散發作了。
第五輪,第六輪,方正不行了,蹲在地上,渾身酸軟。
第七輪,第八輪,張翠山倒下了,他也扛不住了,這天香軟筋散太厲害了。
第九輪!
朱元璋這時一下子倒在地上,渾身虛脫,他也終于堅持不住了,天香軟筋散的藥力在他的體內瘋狂的發作,他倒下了。
堅持不住了。
張士誠看著到了一地的人,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這種情況下,誰能擋得住朝廷的鐵騎,都是一世之豪傑啊,可惜都要死,都要死啊!
這樣想著,張士誠嘴角上翹。
「弓箭手準備,第十輪!」
一聲令下,所有弓箭手滿拉弓箭。
聽著那滿拉弓弦的緊繃之聲,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甘的閉上了眼睛。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張翠山嘆息一聲:「師父,徒兒不孝,回不去了。」
殷梨亭苦著笑道:「再過兩個月就是師父一百一十歲生日了,可惜回不去了,好不甘心啊。」
方正,方素素瞪著眼晴:「結束了,自己就這樣死了嗎?好不甘心啊!"
朱元璋也是瞪著一雙眼睛:「我的野心,我的雄圖霸業,到這裡嗎,就到這裡了嗎,不,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眾人這樣想著,可是張士誠不會給他們機會了。
這時就聽張士誠一聲令下:「射!」
就在這一聲之下,下一刻突然聽到了一聲怒喝:「爾敢!」
下一刻頓時響起一陣龍吟之聲。
傲···
轟.·
頓時把弓箭手全部打倒在地,同時一個人直接從天而降。
張士誠轉頭看了過去,擒龍十八掌。
「陳九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