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看到楚天就這樣被人釘在影背牆上,眾人臉色都是相當難看。
阿三指了指不遠處的牆面之上,只見上面有一個清晰的梅花印記。
梅花殺手,囂張,太囂張了。
郡主這時氣的狠狠的握住了拳頭:「陳九四!」
陳解聞言看向郡主,就見郡主咬著牙道:「我不管這個梅花殺手是誰,
是什麼樣的人物,我們都必須把他抓出來,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
「不抓住他,對不起國法昭昭,不抓住他對不起芸芸眾生,不抓住他,
更對不起你我的付出,這是挑畔,挑畔!」
陳解看著趙雅氣成這樣,也知道這梅花殺手太囂張了。
也的確很囂張,先別說他們到任以前殺的那些官員,就說到任以來。
這還不足一天時間,他們是先殺知府衙門從六品的錄事參軍王文遠,現在又殺了黃州府,正五品知府楚天。
如此囂張,若是再不加處置,恐怕這黃州府都成了這些人娛樂之所了。
到時候國法何在,天理何存,還不讓整個黃州府的官場人心惶惶嗎?
這般想著,陳解眯縫起眼睛,這兇手是不是就要鬧的整個黃州府人心惶惶,然後他們們還趁機舉事啊!
要知道,這梅花殺手的後台可是拜火教。
可是若這梅花殺手是烏魯台,那他一個牧蘭人為何要投靠拜火教呢?難道他連自己的民族都不管了嗎?
牧蘭奸?
陳解想著,就見一旁的洪劍門門主鍾光一下子撲到了知府楚天的身旁道:「啊,楚大哥,對不起,對不起,剛才我不應該走的啊,哪曾想我這一走,竟然給了賊人空隙,害了你的性命啊—.—""
鍾光這時撲在楚天的身旁大哭,不過楚天卻做不得回應。
陳解見狀看了看鐘光道:「鍾門主節哀順變。」
「咱們還是先把楚知府的遺體摘下來吧。"
陳解說著,鍾光這時擦了擦眼淚道:「嗯,應該的。」
這邊說著,陳解招呼阿三一起過來幫助自己把楚天的遺體摘下來,不過鍾光非要自己親自動手。
陳解就跟鍾光把楚天的遺體摘了下來,陳解見狀想要把楚天胸口的劍拔出來,可是鍾光卻道:「不可,不要褻瀆遺體。」
陳解一愣,不過也沒阻止,就在楚天的身上探查一下,首先是鼻息,鼻息已經沒有了,說明呼吸已經徹底消失。
緊跟著就是按住楚天的脖頸上的脈搏,發現這裡的脈搏也消失不見了。
之後陳解檢查了一下楚天的四肢,手臂,全身都查看一眼,基本可以從生物上判斷,這個人已經失去了所有生命體徵,死了不能再死了。
尤其是這一劍的位置,正好刺中了心臟的位置,想要救回來的可能幾乎為零。
鍾光這時一臉悲憤的說道:「這梅花殺手,該死,我洪劍門上下,定與這梅花殺手周旋到底!」
「不死不休!」
聽了這話,陳解沒說什麼,而這時鐘光道:「陳百戶,郡主,這楚知府雖死,可是他兄弟還在,你們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請吩咐,我們洪劍門上下,絕無二話。」
陳解與趙雅都道:「多謝鍾門主。」
鍾光道:「應該的,楚兄待我如兄如弟,我一定要為楚兄報仇!」
說著鍾光眼神之中,滿是仇恨的光芒。
陳解與趙雅只能勸說,可是鍾光道:「郡主,陳百戶,事已至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要你們要去捉拿烏魯台,我洪劍門願打頭陣。」
聽了這話,趙雅與陳解都是一愣。
為何要去抓烏魯台啊,你就這般認定了,兇手是烏魯台嗎?
不過二人都沒有說話,而是道:「鍾門主,情況未定,若有需要定然會叫鍾門主的。」
鍾光聞言道:「好,我知道一個從五品的通判,沒有鐵證你們抓不了他,我會用我自己的辦法解決的!」
趙雅聞言皺眉道:「鍾門主,別衝動,你要是擅自去襲殺烏魯台,你的行為與梅花殺手又有什麼區別?
鍾光看著趙雅道:「郡主,我的楚大哥不能白死。」
趙雅道:「放心,這梅花殺手,我定然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鍾光看了看陳解,陳解道:「鍾門主放心,我定然會全力以赴,找到幕後黑手,破獲此案的。」
鍾光聞言看了看陳解道:「好,我信你。」
知府身死,這事情可就大了,接下來就是達魯花赤府立刻派人前來,查清情況,立刻做出行政安排,知府之位暫時由達魯花赤府暫代。
等一切塵埃落定。
陳解與郡主走出了知府府衙,趙雅看著陳解道:「九四,這個案子你怎麼看的?」
陳解道:「目前來看,的確是烏魯台的嫌疑最大。」
不過這楚天也有些奇怪。
郡主道:「哪裡奇怪了?」
陳解道:「行為很奇怪啊,他說王文遠在那裡是為了調查梅花殺手,可是咱們也看了,那裡的茶杯只有兩個,飯碗也無多餘,而且屋子很整潔,床鋪,除了他的屋子就沒有別的了。」
「甚至一個像樣的屋子都沒有,他們每次研究的時候,都是在臥室研究嗎?」
「而且既然是調查梅花殺手,一定要把情報匯總回來查閱,可是咱們在王文遠的屋子裡,你發現一張關於情報的紙張了嗎?」
「這倒是沒有。」
郡主皺眉道:「那王文遠那裡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陳解道:「不知道啊,現在咱們好像掉入了某人的局裡了,有的人好像是想借著咱們的手,做些什麼。」
趙雅一臉不解。
陳解道:「現在已經死了一個知府了,這黃州府的天不已經塌了一半了嗎?」
「梅花殺手,專殺官員,估計現在整個黃州府的官員人人自危,如此氛圍,豈可長久。」
趙雅頓時駭然道:「九四,你是說,有人想要動搖我黃州府根基,是拜火教嗎?」
陳解道:「還未可知,現在齊王府,不還沒有出手嗎?」
趙雅道:「這黃州府,還真是波雲詭啊,咱們接下來去哪?」
陳解道:「去胭脂鋪問問吧,等晚上,咱們去一趟臥牛崗山道。」
「臥牛崗山道?」
趙雅一愣,看著陳解道:「那裡能有收穫?」
陳解道:「我不知道,不過楚知府酒席宴上一直說這臥牛崗山道,定然是有問題的,我想去看看,或許這楚知府就是因為這裡,而被殺呢!」
這般想著,趙雅道:「那得去一趟,不過這黃州府,龍潭虎穴,我怕出問題,今夜我請個高手助陣吧。」
陳解抱拳道:「在下正有此意。」
這邊說著,陳解與趙雅互相笑了笑,然後趙雅道:「你先去胭脂店問問,阿三你陪著九四,我回去請救兵。」
趙雅揮了揮手,然後帶著人回達魯花赤府了。
陳解與趙雅分開,帶著阿三,然後開始在城內找胭脂水粉店。
找了一家還算不小的店鋪,陳解對老闆拿出了這胭脂粉道:「老闆,你看這胭脂粉,你這有賣嗎?」
老闆聽了這話,接過陳解遞過來的胭脂粉,就看了一眼道:「兄弟,你這胭脂我們這可沒有賣,而且城內大部分胭脂店都沒有賣的。」
陳解一愣道:「哦,那這胭脂哪裡有賣?」
「金燕閣,城內最大的胭脂水粉店,你手裡拿的這胭脂粉,叫繞指柔,
製作工藝極其複雜,只有他們店有賣。」
「而且你這——.」"
嗅噢—.
店家聞了聞道:「味道如此淡雅,明顯是最高檔的那種,就這一盒,怕是要三十兩銀子,足夠普通人家活一年了。」
陳解聞言道:「三十兩,是挺貴的。"
店家道:「貴,貴你也買不著,你這盒胭脂從哪搞到的,這叫春華香,
金燕閣給貴人定製的,不是貴人你有錢也不賣。」
陳解看著店家道:「何為貴人?」
店家道:「最起碼也要是個官吧。』
陳解聽了這話道:「那還真是貴人,對了這金燕閣,跟春香閣的閣主,
金燕子什麼關係啊?」
店家道:「那金燕閣就是金燕子開的。」
陳解聽了這話眼晴閃過一絲明悟道:「哦,原來如此。」
說著陳解與阿三一起走出了店門,然後向金燕閣而去,阿三道:「去幹什麼?」
陳解道:「呵呵,當然是去給夫人買胭脂了,對了,阿三兄弟,你有相好的嗎,買一盒,我花錢。」
「切,我可沒有那東西,我們金剛門,沒到長虹境之前,不破身的,女人只能耽誤老子修行。」
陳解聞言,笑而不語,很快二人來到了金燕閣。
剛到這裡,就見這裡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到處都是馬車,而且上面下來很多夫人,進店挑選胭脂。
陳解與阿三擠了進去,阿三道:「這群女人力氣可真大。」
陳解也道:「是啊,這裡客流可真多。」
正想著呢,突然就聽一個聲音傳出來:「,陳百戶。」
陳解一愣,看過去,就看到了金燕子正從樓上走下來,一眼就看到了陳解。
陳解連忙抱拳道:「金夫人。」
金燕子道:「下面人多,來樓上談。」
陳解聞言跟著金燕子上了二樓,阿三也跟著,到了樓上,金燕子給陳解倒了一杯茶道:「陳百戶來我們金燕閣查案?」
陳解一愣道:「不,聽人說你們金燕閣脂粉最好,我想給我夫人買兩盒。」
「哦,沒想到陳百戶也是憐香惜玉之人。"
陳解笑道:「金夫人玩笑了。」
金夫人道:「嗯,別說買,陳百戶來黃州府,我也沒有送什麼禮物,這胭脂,我就送陳百戶兩盒,不知陳百戶想要什麼香味的啊?」
陳解提鼻子聞了聞道:「呵呵,金夫人身上這個就不錯。"
金燕子一皺眉,不過很快表情就鬆弛下來道:「哦,這個啊,這可是我們金燕閣的鎮閣之寶,春華香。」
金燕子道:「來人。」
很快來人送來了兩個胭脂,金燕子道:「這個一般人可買不起,這城內用這香的也就五戶。」"
「今日送陳百戶兩盒。」
陳解拿過來聞了聞道:「呵呵,多謝金夫人,這還真是讓夫人破費了。」
陳解說著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放在桌上道:「夫人,買就是買。"
金燕子看了一眼道:「呵呵,好啊,既然如此,咱們就單論買賣,對了我剛才聽人說,楚知府遇害了?」
陳解道:「哦,有的。」
金燕子聞言皺起眉頭道:「那陳百戶,對其有什麼看法,這下手之人會是誰?」
陳解道:「下手的自然是梅花殺手啊。」
金燕子皺眉道:「梅花殺手,呵呵,陳百戶不如說是我家夫君的了。"
陳解道:「金夫人何出此言,我們可從來沒說這梅花殺手是通判大人啊。」
金燕子道:「陳百戶,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黃州府一直傳這梅花殺手,背景通天,不是我家夫君,就是知府楚天。」
「現在楚天身死,我家夫君不就成了你們懷疑的對象嗎?」
陳解聞言哈哈笑道;「夫人多慮了了,江湖傳言只是江湖傳言,我們一定會秉公執法,查出兇手的,若不是通判大人,誰也不能誣陷通判大人。」
金燕子聞言道:「嗯,陳百戶所言極是,只是此事對我家夫君打擊很大陳解道:「難免有所牽連,夫人一定要多多規勸通判大人。」
金燕子道:「嗯,我會的。」
陳解起身道:「那我告退了。」
金燕子:「送陳百戶。」
陳解離開了金燕閣,一旁阿三道:「有收穫?」
陳解道:「金燕子身上的香氣你聞到了嗎?」
阿三道:「嗯,聞到了,味道淡淡的,很好聞,若不是那包間狹小,咱們離得近,還在真的不易聞到。」
陳解這時拿出那個從王文遠屋裡搞來的胭脂:「你聞聞。」
阿三提鼻子一聞,臉色一變道:「這味道,跟金燕子身上的一模一樣,
難道?」
阿三猛然回頭,陳解這時拉著阿三道:「別回頭,走。」
阿三道:「她——"
陳解道:「找郡主去。"
此時在金燕閣的二樓,金燕子看著離開的陳解二人的背影,目光微凝。
「難纏的傢伙。」
這樣說著,金燕子進了屋子。
陳解與阿三很快見到了趙雅,趙雅道:「如何。」
陳解遞給趙雅一盒胭脂道:「你看看。"
趙雅拿過胭脂聞聞道:「嗯,就是它,在哪買的?"
阿三聞言道:「郡主你都想不到,賣這胭脂的是那個烏魯台的妻子,金燕子。"
「金燕子?」
趙雅一愣,阿三道:「對,就是金燕子,而且郡主,那金燕子就用這胭脂。」
趙雅道:「金燕子也用這胭脂,那對上了?」
金燕子看著陳解,陳解道:「是對上了,不過我總感覺這事蹊蹺。」
聽了這話,趙雅道:「那咱們現在?」
陳解道:「臥牛崗離黃州府城也有二十里地,咱們要抓緊了。」
聽了這話,趙雅道:「去臥牛崗?」
陳解道:「我總感覺,到那裡會有一些收穫。」
聽了這話,趙雅道:「行,那咱們就去看看。」
陳解道:「咱們先吃飯,然後去藥房,我去配一些驅蚊蟲的藥物,不然這荒山野領,怕是頂住不這些蚊蟲啊。」
趙雅道:「嗯。」
說著就準備跟陳解去吃飯,不過這時陳解伸手道:「郡主,那脂粉能還我嗎?」
「嗯?」
趙雅看著手裡的脂粉一愣,她還挺喜歡這脂粉的。
「哦,給你。」
陳解解釋道:「我送夫人的。」
趙雅聞言道:「吃飯。」
說完率先走了,走在前面,卻嘟囊一句:「誰稀罕啊,這樣的脂粉,我說一聲,一堆人排著隊送我。」
說完就不搭理陳解了,然後一晚上就沒搭理陳解····
陳解一行人,在夜色之前就來到了臥牛崗,找了個地方隱藏起來。
也不知道隱藏了多久,阿三都受不了了,開口道:「九四,還得等多久啊?」
聽了這話,陳解道:「別急,別急。」
說著,咬了一口隨身帶的燒餅,阿三道:「給我來一口。」
陳解丟給他一個燒餅,然後看著眼巴巴看著自己的阿大,阿二,一人丟7一個。
別看他們晚上吃飯了,可是這一路奔波,到了現在已經快午夜了,眾人都有些餓了。
這時一人一個燒餅,全都大口的吃了起來。
陳解遞給趙雅一個燒餅,趙雅看了一眼道:「不留給你夫人了?」
陳解苦笑道:「郡主,那胭脂我的確是給夫人的,郡主要是喜歡,我送郡主。」
「誰稀罕啊。」
趙雅拿過來燒餅啃了起來,又不理陳解了,陳解有些尷尬,知道剛開始就別張嘴跟趙雅要這胭脂了,現在搞得·---什麼事啊,誰能想到一個郡主,
會喜歡一個民間的胭脂。
陳解也不多說,只是看著不遠處的遠山。
這時在黑暗中,那遠山就好像是一隻靜靜的趴在那裡的老牛一般。
這也是這個臥牛崗的名子由來的原因。
陳解等人就這樣等人,突然陳解就見遠處有火光點點,這時他微微眯縫起眼睛。
仔細的看著哪個方位。
「郡主,來了。」
趙雅這時咬了一口燒餅,然後就道:「哦,來的真好。」
陳解道:「郡主,這押解隊伍,我怕有高手,咱們援兵請來了嗎?」
聽了這話,趙雅道:「放心,鶴師父就在附近,若是有狼煙境以上的高手,鶴師父會出手的。」
陳解聞言道:「這在哪啊?」
趙雅道:「不用看,鶴師父想藏起來,沒人能找得到他。」
陳解不在說話了,這時就見遠處來了一直長長的隊伍。
而這時在那個隊伍之中,只見一群人舉著火把,趕著牛車,車前面還有一群押送的人。
「二爺,過了臥牛崗就到湟水河了,咱們的船都等在哪裡。」
聽了這話,走在最前面的一個中年男人道:「嗯,大家都打起精神來,
這批糧食運出黃州府之後,每人賞銀三兩。」
「哦,謝二爺。」
眾人喊著感謝二爺。
而這個二爺這時坐在車上,目光凝實前方,這位二爺不是別人,正是本地漁幫的副幫主。
也就是攔江虎周峰的親弟弟,周川。
這周川也是個武道高手,進入抱丹境多年,是個老牌的抱丹高手。
這一次他們接到一個押送糧草的活計,由於押送的量很大,所以他就親自前來押送。
而跟他身邊的是他的副手,這時跟在周川的身邊道:「二爺,這趟活結束了,你去勸勸幫主吧,咱們現在漕幫四分五裂,各個縣的分舵主,一個個都稱幫主了,咱們早就應該聽少幫主的,收復這些分舵舵主,壯大咱們漁幫。」
周川聞言看著那人道:「收復這些分舵容易,難得是如何能夠防止朝廷的打壓。」
「二爺,不行咱們也學學人家洪劍門,投靠朝廷得了,何必搞成現在這個模樣?」
周川道:「呵呵,投靠朝廷,幫主不能幹,當年老幫主,就是為了抵抗朝廷,才被朝廷派人斬殺,人頭懸掛黃州府城牆三日。」
「老幫主對我哥恩重如山,我哥發誓這輩子也不投靠朝廷,這才任由下面的漁幫弟子發展。」
「若不然,就憑這些縣城的漁幫幫主那化勁,或者抱丹境的實力,也敢稱雄,咱們早就收服了。」
『只是咱們若是收服他們,朝廷必然會針對咱們,咱們鬥不過朝廷,又不能對不起老幫主,所以才成了如今這局面。」
「一盤散沙。」
周川感慨道,聽了這話,這個副手道:「二爺,我說老幫主那都是幾十年前的老黃曆了,咱們不能抱著死規矩不放啊!」
「在這樣下去,咱們漁幫可就真的成二流幫派了。」
周川聞言看了看副手道:「所以你想?」
副手道:「少幫主有意整頓漁幫,二爺,咱們要不要支持一下。"
聽了這話,周川看著副手道:「呵呵,我若是不想幫他,你們這般跟他接觸,你猜我能不能容的下你。」
副手聞言連忙抱拳道:「多謝二爺成全。"
周川道:「嗯,阿玉想要整頓漁幫,是好事,不過這件事可不簡單,我聽說,下面漁幫可出了個厲害人物,叫做什麼陳九四的。」
副手聞言道:「對,是叫陳九四。」
『是個厲害的角色,少幫主上次派的殺手,都被他幹掉了。"
「殺手?」
周川一愣看著副手。
副手道:「對啊,就在前不久,他們那裡搞了個什麼慶功大會,少幫主就派了個殺手前去,結果卻被那陳九四當場解決。"
周川聞言道:「你們為啥要殺陳九四啊?」
少幫主說:「此人身上有英雄氣,不是甘居人下的,既然不能收服當狗,就只能忍痛殺掉,以絕後患。」
聽了這話,周川看著副手道:「你們做事,為何不跟幫主言說。"
副手道:「這,這點小事,跟幫主說什麼啊?」
周川道:「小事,你們難道不知道那陳九四跟汝陽王的郡主搞在一起了,若是被他知道了,你們曾經暗殺過他,他定然會用手段搞你們的。」
「咱們漁幫本就混的如履薄冰,若是再惹上了朝廷的郡主,那不悽慘的很嗎?」
「呵呵,二爺,咱們不說,他們憑啥知道,放心,搞不到咱們他頭上的。」
副手很是自信,認為自己的事情做得很隱秘。
周川道:「萬事小心為上啊,阿玉做事我唯一看不上的就是他太莽撞,
不如大哥穩重,像陳九四這樣的人,豈能輕易招惹,而且還一擊不中,必招反噬啊!"
「不能,二爺,您就是太小心了,這陳九四不過一鄉下小人物,他還能找尋來。"
「不可小瞧他人啊。"
「呵呵,二爺,咱們打個賭如何,他若是真的能夠找尋來,我·——"
「你如何?」
周川看著這個副手,副手道:「我跪下來給二爺磕十個響頭,承認自己錯了。"
「站住!」
就在副手與周川說著閒話的時候,突然就聽一聲厲喝。
緊跟著就見前面的一顆大樹,嘩啦一聲倒了,緊跟著就見不遠處蹦下來幾個人。
劫道得的?
看到這一幕,周川等人都是一愣,在黃州府,敢劫持他們漁幫貨物的還真沒有。
周川見狀起身道:「前面是哪路好漢攔路,今日漁幫運貨,行個方便。」
聽了這話,就聽一聲厲喝:「瞎了你的狗眼,湖北路江湖總管,汝陽王郡主在此,你們等還不下馬接受檢查?」
「嗯?」
聽到這話,眾人都是一愣,周川一皺眉道:「湖北路江湖總管,汝陽王郡主?」
說著他轉頭看向副手道:「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副手愣了愣道:「你們之中可有叫陳九四的?」
陳解本來是在後面的,沒想到對方竟然率先喊自己的名字,想躲都躲不了,於是便道:「在下陳九四,前面之人認識我?」
那副手聞言道:「啊,還真是你陳九四,你還真她媽陰險,江湖手段搞不過我們,就找朝廷的人害我們!」
陳解聞言一皺眉,江湖手段,自己什麼時候跟他們有過江湖紛爭了?
陳解一頭霧水,不知道這些黃州府漁幫的人要幹什麼。
這邊想著,趙雅已經開口了:「所有人站好了,接受朝廷檢查!」
聞言,周川對副手道:「趕緊走,回去稟告阿玉,咱們遇到麻煩了。"
聽了這話,副手看了看副幫主周川抱拳道:「二爺保重。」
說著悄無聲息的退下,周川這時看著趙雅道:「郡主,在下黃州府漁幫副幫主周川,還請行個方便。」
聽了這話,趙雅道:「很好,周副幫主,不為難你,讓你的人放下武器,這批貨物我們扣押了。」
周川皺眉道:「郡主,這可不行,我們漁幫押鏢,從來沒有失手過,若是這一次被你們把東西搶走,我們豈不失了江湖道義?"
聽了這話,趙雅看向了陳解。
陳解道:「周副幫主,我也是漁幫之人,現在朝廷要扣押貨物,就不要抵抗了,否則後果是你承擔不起的。」
聽了這話,周川道:「陳九四,我知道你,沔水的事情你做的很好,本來你來黃州府,我作為東道主應該替你接風洗塵的,可是今日你竟然帶朝廷的人,來抄我的貨,你簡直就是我漁幫的敗類!」
陳解聞言,眉頭一皺道:「周副幫主,此言不對,識時務者為俊傑,你難道還想跟朝廷對抗嗎?」
周川聞言道:「哈哈哈,好,今日既然到了這個程度,你們就告訴我,
這貨你們放不放吧!」
聽了這話,趙雅道:「放不了。」
周川聞言道:「既然如此,那就沒有說的了。」
聽了這話,陳解等人立刻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可就在這時周川喊了一聲:「扯呼~」
下一刻就見這些人車上的貨物也不要了,轉身就跑。
周川也跑了,只要抓不住他,他哥就可以把所有事情推脫出去,到時候只要死不承認,就算是郡主也沒辦法。
不過要是被抓住了,再審問一番,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因此江湖人一旦遇到了這種事情,第一件事就是跑。
一群人直接就跑了起來,趙雅見狀道:「攔住他們。」
周川這時轉身就向林子跑,陳解見狀直接施展奔雷步追了上去,
「給我留下。」
——·
陳解出手就是擒龍十八掌,周川感受到了身後的擒龍十八掌,連忙一掌還了回去。
啪的一聲,二人竟然直接各自倒退三步。
陳解在不施展長春功的狀態下,實力應該是抱丹中期。
而這周川實力也是抱丹中期的,竟然與陳解打了個不相上下。
這時陳解施展擒龍十八掌對著周川就是兩掌,擒龍十八掌全力施展,而周川這時也施展了一套十分厲害的掌法,竟然與陳解打了個不分伯仲。
陳解一掌拍向周川,周川轉身一躲,陳解一掌直接拍在了一棵大樹之上,然後就聽啪的一聲,大樹直接從中間斷裂。
可見這一掌力的強大。
周川這時轉身一掌,直接拍向陳解,陳解抬手擋住。
啪啪兩聲,陳解看著周川道:「周副幫主,投降吧。」
周川聞言看著陳解道:「陳九四,江湖事,江湖了,你竟然找朝廷幫你出頭,你還真是夠陰險的啊。」
陳解聽了這話皺起眉頭道:「周副幫主,你說的江湖事是?」
周川一愣,看向陳解的表情道:「你不是來尋仇的?』
陳解眯縫著眼睛道:「尋仇,尋什麼仇,周副掌門把話說清楚。」
周川聽了這話:「嗯,不是尋仇的,那沒事了,既然咱們沒仇,你放我離開,以後江湖再見,也算有一份香火情。」
陳解聞言並沒有放水,而是步步緊逼道:「周副幫主,雖然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但是這貨你到底是給誰運的?」
周川道:「不知。」
陳解聞言道:「周副幫主,何必呢,這事本來與你無關,你一個運貨的,何必替貨主扛了呢?」
周川道:「江湖道義,貨主既然交給我漁幫,便不能把事情說出去。」
「那就對不起了。」
陳解說著跟周川直接大戰在一起。
陳解一直隱藏著實力,因為他發現這樹上好像一直有人盯著這裡,陳解懷疑就是鶴益壽,這老傢伙說來了,一直不現身,很有可能是想看自己的武功路數,摸摸自己的底細。
因此他只用擒龍十八掌與周川周旋。
而這時樹上,鶴益壽站在樹尖之上,看著下面的互相對戰的人,目光微凝,有點意思擒龍十八掌嗎?
怪不得會被郡主看上,這陳九四也是有點東西的,可惜不多。
鶴益壽這般想著,而周川卻越打越心驚,這陳九四的實力很強啊,並沒有想像中那般,是個強悍的存在啊。
而陳解也感受著頭頂的注視,一直隱藏著自己的長春功,不發。
就這樣陳解與周川大戰了二十幾個回合,這時另一邊,趙雅等人也抓了不少的漁幫弟子,這時候趙雅直接飛撲上來,對看周川就是一劍,接下來就是陳解與趙雅雙戰周川。
而當趙雅加入戰圈之後,本來一直看熱鬧的鶴益壽,頓時緊張起來,一直盯著趙雅,生怕趙雅受到了傷害。
趙雅實力的確不錯,施展各種武功,讓周川防不勝防。
趙雅的武功路數,主打一個雜。
千變萬化,令人目不暇接。
不過她也有一個弱點,就是功夫雜而不精,精通百家,卻沒有一門博大精深。
比如陳解論武功招式應該不如趙雅,
可是陳解卻有長春功作為底牌,只要陳解施展春神怒,趙雅只有敗亡的一條路。
但是論平時比斗,陳解可能招式是輸給趙雅的。
就這般陳解與趙雅合力,十招之內,擒住了周川。
趙雅的長劍搭在了周川的脖子上,看著周川道:「別動,再動我可不保證的我的劍不把你刺個對穿。"
周川這時閉上眼睛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看到這一幕,趙雅道:「嘴還挺硬。」
說完這話,趙雅道:「九四,把人帶過來。"
陳解這時直接封住周川的周身大穴道:「得罪了。」
周川看了一眼陳解道:「陳九四,跟著朝廷,沒你好果子吃的,早晚你會後悔的。」
陳解道:「周副幫主,你還是想想你自己的處境吧。」
周川聞言一言不發,轉身被帶走。
而在遠處的林子裡,周川的副手趴在那裡,眼睜睜看著周川被帶走,眼中滿是怒火,陳九四,你該死啊,你竟然聯合朝廷對付我們漁幫。
我肯定會去告訴少幫主,你等死吧你。
漁幫之仇絕不隔夜。
陳九四,你小心自己的腦袋吧。
想著,他悄無聲息的爬了出去,然後撒腿就跑。
而這邊趙雅把一群人聚集在一起,這時就見阿三他們走了回來,來了趙雅這邊道:「郡主,全是糧食,粗略估計,最少十萬石。」
「十萬石!」
趙雅聽了這話,瞪大了眼睛,黃州府哪來的這麼多的糧食啊,要知道不久前沔水缺糧,她都求到她三哥了,結果還是沒有糧食,王保保是從他兩千人的軍糧裡面挑撥出來了三萬石支援妹妹。
而現在竟然隨隨便便就有十萬石糧食。
趙雅黑著臉看著周川以及跪了一片的押運人員道:「說,這糧食是誰的7
聽了這話,所有人都縮著腦袋不肯說。
趙雅有看著眾人道:「說,這糧食賣給誰的。』
眾人依舊低著頭不說,趙雅大怒道:「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拿你們沒辦法啊?」
眾人依舊不言語,無聲的抵抗。
看著趙雅如此吃,這時突然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了出來:「郡主問你們話呢,沒聽見?」
眾人一驚,就看到一個人從天上飄了下來,落在了周川的跟前。
「你說。」
周川梗著脖子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要想從我嘴裡問出東西,門也沒有。」
「噪!」
啪!
就見那人狠狠一掌,直接啪的一聲,周川的腦袋就跟碎裂的凍西瓜一般,啪的一聲,碎裂一地。
那血凝結的冰晶飛濺了周圍人一臉,啪的一聲,周川無頭屍體倒地。
這時鶴益壽,來到了一個嚇得渾身顫抖人面前道:「你說,這糧食是誰的?」
「我我——」
「婆婆媽媽。」
鶴益壽再次抬手,一掌把人拍死,最後他又來到了一個嚇得哆哆嗦嗦人身前道:「你說,這糧食是誰的?」
「烏魯台,烏魯台大人的。」
這人連忙大聲喊出名字,生怕說晚了,腦袋不保,鶴益壽道:「賣給誰,
「賣,賣給拜火教的,他們在湟水河對岸接引。」
鶴益壽聞言道:「很好,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
這時阿大道:「問問,烏魯台是不是梅花殺手!"
「嗯?」
鶴益壽看向那人,那人這時嚇得道:「這,這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聽了這話,趙雅怒道:「就憑他烏魯台敢賣糧給拜火教,就可以治他的罪了,至於是不是梅花殺手,抓住再問。」
「來人,給我去抓烏魯台。」
「是!」
眾人都走了,這時陳解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押運人員道:「你知不知道這批糧食從哪來的?」
押運人員道:「這,這些糧食都是本地大士紳的存糧,烏魯台大人買的。"
陳解一皺眉道:「也就是說,這不是官倉糧食了?」
「嗯,絕對不是。」
「嗯,這就奇怪了。"
陳解皺起了眉頭,這事愈加的奇怪了。
半個小時之後。
啪!
一個茶碗狠狠的摔在地上,一個二十五六的年輕人瞪著眼晴道:「你說什麼,陳九四抓了我叔叔!」
「正是,小的親眼所言。」
年輕人道:「好,好得很,陳九四,咱們梁子接下了,咱們走著瞧。「
「來人,你們去幫我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