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陳寧一家子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家庭一般,四個大孝子,盡心盡力的照顧即將仙逝的陳寧。
而黑子對於陳子天帶來的小白狗也很是喜歡,就連身上的那股衰敗氣息也少了許多。
不知黑子是無意還是有意的,有一次黑子睡午覺時,小白狗趴在黑子身上鬧騰。黑子隨手一巴掌拍在小白狗額頭上的法紋上,那道法紋竟然被黑子這一巴掌給拍沒了。
「嗯?氣息怎麼沒了,明明只有萬里的距離了!」
那名追殺陳家四天王的大乘期老者滿是惱怒,隨即也不管氣息為何會消失,認準先前的方位,一直走,活要見狼,死要見屍!
如此又過了七日,距離陳道天四人回家,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之久。而此時的四人,身上再也沒有之前那股子江湖氣,渾身的仙道境界也徹底的內敏起來,此時的幾人,就算不戴悍匪套裝,也沒人能談查出來。
轟!
大乘境威壓毫無保留的釋放,那名大乘期大能者最終還是找了過來。
「竟然躲在這凡人村落,確實是一個好主意,可讓我一頓好找!」
躺在躺椅上的陳寧,面對著滔天威壓連眼皮子都沒動一下,依舊是搖晃著躺椅,手中拿著蒲扇輕扇。
其身旁的黑子只是微微睜了一下眼皮子,隨即繼續小憩,倒是趴在他身上的小白,看向空中老者的目光,充滿了恐懼。
而沉浸於凡人身份的陳道天四人,眼神霍然清醒,強悍的修為瞬間爆發,四人合力竟隱隱與空中的老者有著分庭抗禮之勢。
「不知所謂!」
老者冷哼一聲,幾個合體境的小輩而已,也能翻天不成?強悍的修為,配合著大乘期所有的一絲道韻,直接碾壓,壓根不需要用上什麼術法。
「抗痕不了,沒有道韻的修為,終究是差了一個層次。」
陳道天臉色鐵青,合體與大乘的差距已經不是簡單的境界差距了,而是質的差距。
「唉,就差一點。」
陳寧微微嘆息,老態的身體逐漸發生變化,氣血,修為也漸漸強盛起來,最終穩固在合體圓滿。
「合體境?但是這種感覺好奇怪!」
老者並沒有因為陳寧的境界僅僅是合體而鬆懈,此時這座平平無奇的小土山上,充斥著一種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的道韻。
陳寧隨手一指,一道紅色光芒,射入老者的識海之中。
老者一驚,連忙探查自己的狀態,微微有些疑惑,無論是自己的身體還是識海,都沒有異樣。
老者看著下方的陳寧一家子,微微思索,自己很久以前,也有一個像他這樣的家庭,父母健在,對自己愛護有加,乃是自己一生之中最為開心快樂的時刻。。。
不對!老者猛然驚醒,從他踏上修仙之路開始,至今已有萬年時光,怎麼會突然回憶起那段凡俗時光呢?
嗖!
又是一道光芒出現,那是赤紅色的光芒,很是深邃!
老者眼中爆發出滔天怒意,就連他那浩瀚的氣息都有了一絲繚亂!劍指虛指下方的陳道天等人!
「惡賊!我御獸宗耗費多少心血,才培育出這玉狼神幼崽,我們無冤無仇,為何要偷走它!」
老者這一聲怒吼,反倒是把陳寧給整不會了,敢情到頭來還是自己崽子的錯啊?滾球,錯就錯了咋滴,小的做錯了,家長不得護著啊!又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無主之物,拳頭大得之。
什麼?你說這是御獸宗培育的?那你問問那小白狗,問問他想跟誰走?眾生平等,每個生命都有選擇的權力。
想到這裡,陳寧也沒啥心裡負擔了,連點兩下,灰、黑兩道光芒同時射出。
「師尊,師尊,不要啊!風兒他沒做錯什麼啊!不要啊!師尊!」
此時的老者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眼中充滿了驚懼,又帶著無窮的哀愁!而這一次,老者僅僅是撐了一刻鐘。
哐啷!
站在虛空中的老者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再無半點氣息,而其身上的一絲御獸道韻反饋於天地。
陳道天等人看向自家老祖的眼神,滿是崇拜,驚為天人!明明老祖身上的氣息與自己等人相差不大,卻能只手滅殺大乘境!
「老祖,你也太厲害了吧!」
「老祖牛逼!」
「老祖,我跪拜了!」
。。。
對於自家崽子發自內心的讚美之言,陳寧明顯很吃這一套,一臉的滿足之意。
等陳寧帶著黑子重新躺在躺椅上之後,陳道天幾人微微嘀咕著。
「老大,還是你高明啊!果然,只要稍微一拍老祖的馬屁,他就會忘了罰我們啊!」
「不愧是長得最像老祖的老大,這一手馬屁!我服了!以後不跟你搶老大了!」
對於兩位弟弟的奉承,陳道天臉上的滿意之色,簡直和陳寧如出一轍。
陳寧一手抓起小白狗,把他的後腿一扒開。
「公的?那就叫你白玉京吧,聽到了沒?」
白玉京撲閃著大眼睛盯著陳寧,似乎沒明白陳寧說的叫白玉京是什麼意思。
啪!
陳寧一巴掌抽在了白玉京的臉上,絲毫沒有一絲憐惜。
「問你話呢?聽懂沒?大人說話,小孩怎麼能不理睬。」
白玉京被這一巴掌打蒙了,懵懂的點著小腦袋,似乎懼怕還會挨上一巴掌。
「汪!」
黑子不滿的一爪子奪過白玉京,孩子還小打他幹啥?
「誒!老黑你不懂,男的調皮,要嚴厲一點,等以後要是有個小女娃,那倒是可以溫柔一點。」
「汪汪!!」
「這事沒商量,你懂個屁,你才讀多少書。老子當年好歹上過家裡蹲大學,你識幾個字?還跟我說教育?」
「嗚~~~汪!」
「又動嘴!艹!拔狗式!!」
陳道天幾人對視一眼,有些無奈,兩位老祖又吵起來了。說句實話,在兩位老祖身邊是真的沒有安全感,因為兩位老祖動不動就會收拾他們。
同時,在他們身邊也是最安全,因為在他們眼中:自己家的崽,只有自己能打,別人?呵,此時的屍體還沒涼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