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川羅家。
高門大戶,宗師家族,往上追溯百年,是屹立在省城的大宗師家族,家族勢力龐大。
不過伴隨家族內的大宗師隕落,青年一代沒有成材者,羅家迅速衰敗。
但衰敗,只是相對而言。
在省城是從一流勢力,跌落到三流,可在漢川基地市內依舊是毫無爭議的一流勢力。
尤其是在幾日前,羅家家族羅屠突破五品,是漢川基地市第四位五品,也是漢川唯一的民間五品。
風頭一時無兩!
以至於深夜,已經有人在這門口等著,準備在太陽初升羅家開門之際,第一時間登門拜訪。
並且有這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七八輛千萬級別的豪車,就停在門口靜靜等待時間流逝。
然後遠處陣陣的汽車轟鳴和鳴笛聲,打破了羅家大院門口的寂靜。
「嘖!找死呢!大半夜還鳴笛,還在羅家門口鳴笛!萬一耽誤了羅宗師休息,簡直就是罪孽!」
一輛勞斯萊斯的車窗降下,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通過後視鏡朝著後方遠處看去。
只是隔得有點遠,加上視線阻隔,看不太清楚。
「估計是那個不懂事的小屁孩,讓胖爺好好教訓他一下。」
旁邊賓利下來一名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一臉高興的看著鳴笛的方向。
正不知道怎麼在羅家面前表現表現,這機會就送到臉上,真是太貼心了。
西裝男也緊跟其後下車,準備教育教育這不懂事的小年輕。
對生意人來說,和羅家這種大宗師家族打好關係,實在太有必要了。
畢竟生意會持續做大,會擴張。
而生意的擴張,勢必會侵犯其他人的利益,這個時候如果背後沒有人,那麼輕則生意誇張失敗。
重則連本都被其他人吞掉!
所以堂堂大公司老闆,此時才會這麼不放過任何一個討好羅家的機會。
可等大腹便便男和西裝男,看到那疾馳而來的車隊時,一副見鬼的模樣。
連忙重新上車,裝作剛剛什麼也沒發生。
這弄得其他車輛內的主人,都是一臉奇怪,紛紛把頭伸出車外,朝著汽車轟鳴聲的方向看去。
隨即瞳孔放大。
只見十幾輛迷彩色的車隊,正以後秩序的往這邊駛來。
城衛軍進城!
軍隊進城不是譁變,就是剿匪,只有這兩種情況!
譁變顯然是不可能,畢竟人數不算多,那就只剩下剿匪了.....
可漢川基地市哪來的匪?
往羅家的方向來,難道目標是羅家?
看著車上之人,都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那些來拜訪的大老闆盡皆吞咽一口唾沫。
平日在公司集團揮斥方遒老闆,此時在車裡面,一個個聽話的像個鵪鶉一樣。
透過車窗玻璃,緊張且好奇打量停下的迷彩車隊。
車隊停下,最前面的汽車上下來兩名中年兩名少年。
「是武協的蘇宗師,還有督軍唐宗師!」
「漢川明面的三位五品宗師,一下子來了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嘶~那個少年想要幹什麼?」
隨即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四人里那名黑衣少年手持長槍。
一槍貫出!
羅家大門瞬間被爆裂氣勁轟成粉碎,四人走入其中,而剩下城防隊的士兵紛紛下車,手持戰兵跟著湧入。
巨大的動靜,引得羅家騷動。
沒一會羅家家主羅屠,帶著羅家眾人急匆匆走出來。
看到是蘇山河以及唐龍時,一些羅家人的面色難看,膽小者已經無法自控的開始雙腿打顫。
人群中的羅貫一更是擰眉,一臉驚愕的盯著陳雲帆,瞳孔攜帶著複雜和不可置信。
當時蘇山河身處身材千米之外,根本沒辦法及時施救,而他釋放的青色風刃更是不遺餘力。
速度和威力,都是四品宗師的極限,遠比當初在擂台上強大數倍。
但就算這樣,對方還是沒死!
不用想就知道,對方身上有唐龍或蘇山河給的保命東西。
「羅宗師,看到我沒事,很驚訝嗎?」
陳雲帆目光平靜對視,羅森強裝鎮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次不等陳雲帆開口,穆羽就站了出來:「勾結聖體教,強闖精英集訓營,重傷城衛軍四品宗師,追殺我和學長陳雲帆。」
「羅家,好得很!」
穆羽,穆家那位大宗師的直系後人,穆家未來一代的領頭羊。
他的話,不可謂不重!
甚至比漢川的兩位官方五品還重!
羅屠面色猛地一變:「不能亂說,聖體教在夏國人人得而誅之,我羅家祖上參軍報國,對聖體教也是恨之入骨,怎麼可能會勾結聖體教?」
陳雲帆懶得廢話,掏出一瓶丹藥。
「是不是,人說了不算,顯形丹說了算。」
羅家和聖體教短時間內勾結,聖體教肯定不相信羅家,為了表誠意,羅家肯定要做出些讓聖體教相信的東西。
比如加入!
最直接的辦法,就如眼角紋聖字刺青,表明加入聖體教!
「你!」
「陳雲帆,我爺爺,我太爺爺曾經都參軍報國,我三爺爺更是大宗師位列夏國供奉堂,在抵禦獸潮中死亡,你竟然敢讓我們服用顯形丹,侮辱我們!」
「我不吃!我羅家人一個人也不會吃!」
之前在集訓營慫到跪地求饒的羅依依,此時滿臉憤怒,據理力爭。
可眼神中卻是藏不住的心虛!
一旁的羅森和羅明遠,同樣憤怒附和。
後者裝的好像一點,前者已經快要腿軟快要倒地了,這一幕逃不過陳雲帆目光。
「前輩值得敬重,但前輩是前輩,你們是你們。」
「我願意用命來賭,若是你羅家之人服下顯形丹沒有反應,我自裁當場!」
陳雲帆冷聲說道。
「笑話!」
「你一個一品武者的命,算個什麼東西,能比得上我羅家的榮耀和尊嚴?」
「今天除非官方有命令,我們是絕不會服用這種帶有侮辱和懷疑的丹藥。」
羅屠身上爆發五品宗師的氣勢,朝著陳雲帆碾壓而去,企圖垂死掙扎,用氣勢懾服陳雲帆。
但這東西對他來說,是最沒用的手段。
死過一次,加上今日多次絕境,他對所謂的強者氣勢已經免疫。
連死都不怕,何懼所謂的強者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