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秘密能換你狗命？」
林天並未著急，依舊錶現盛怒的模樣，冷聲質問道。
手中刀刃輕微用力。
甄牛猛此刻的脖頸處已經有細微鮮血流出。
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表現出對甄牛猛說的話極度感興趣。
面對這樣的老狐狸，一旦讓其察覺出異常，恐怕剛才的努力就會前功盡棄。
「臣......臣敢保證，陛下一定對此事感興趣。」
甄牛猛聲音顫抖，但依舊沒有直接說出是什麼事情。
「不過......」
「不過什麼？」
黃天霸上前一腳將甄牛猛踹倒。
惡狠狠地罵道：「你個王八羔子，再墨跡，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宰了你。」
他是真的瞧不起甄牛猛。
在他看來，這種人不管在哪都是賣主求榮的貨色。
要不是厲帝沒有下令，他早就一斧子將此人了結。
「只有陛下保證不殺臣，臣才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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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牛猛捲縮在地上，求饒道。
他雖然已經被三人嚇破膽，但是求生的欲望讓其依舊保持著一絲冷靜。
現在小王爺密謀之事是他唯一的保命手段，但這個保命手段他不敢輕易說出口。
「說，保證小命要緊，而且小王爺也不一定會知道此事。」
「不能說，你可是小王爺的舅父，這樣背叛小王爺甄家必定滿門抄斬。」
這兩個聲音，就像兩個小人一般，一左一右在甄牛猛耳邊同時不斷重複上述的話。
讓其猶豫不決。
「你他媽的......」
黃天霸邊罵邊要上前去揍甄牛猛。
林天怒目瞪了他一眼，這才憤憤不平的沒有動手。
「你現在還有和朕討價還價的本錢嗎？」
林天雖然制止了黃天霸，但也沒直接答應下來。
而是再次威脅道：「你的狗命在朕眼中並不值錢。至於殺不殺你，要看你說出來的秘密價值如何。」
「朕只數五個數！」
「如果他還不說，黃天霸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請陛下放心，臣肯定讓這王八羔子後悔今生為人。」
黃天霸咬著牙，冷聲回道。
倒數威脅！
加上倒數結束後必然將領死亡懲罰。
林天雙拳緊握，他並不知道自己這個辦法能否讓甄牛猛開口。
五，四。
林天輕微停頓一下，眯著眼睛看向甄牛猛。
三。
只見甄牛猛的身體隨著他的倒數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二。
而黃天霸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一塊石頭，此刻也高高舉起。
一......
一字剛從林天嘴邊冒出。
只聽甄牛猛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連聲叫喊起來。
「我說，我說！別......別殺我。」
「此次林茹雪來盛京是小王爺暗中安排的，他希望通過郡主的死，徹底挑起平東王和陛下之間的戰鬥，然後一統大夏！」
「放屁！」
黃天霸並未將石頭放下，對其怒罵道。
「你當盛京政權還是以前嗎？現在陛下的實力豈是平東王可以輕易戰勝的！而且，三大異姓王也不支持內戰。」
林天眯著眼睛在一旁並未出聲，黃天霸看似無心的問話，實則也是林天想要知道的。
「陛下......陛下，臣句句都是實話啊！」
甄牛猛跪著爬到林天面前求饒道。
「小王爺，不不不，林甄已經和趙國密謀好了，他們會牽制三大異姓王，而且還會通過銀兩支持他北伐。」
此言一出，林天眼睛微眯，心中湧出一抹恨意。
見到已經被嚇破膽的甄牛猛，知道他肯定沒有說謊。
而黃天霸和安必烈兩人更是怒火中燒，拳頭被兩人握得咯吱作響。
他們本以為平東王才是最為棘手的問題，沒想到林甄更是狠辣，或者說是無恥。
竟然準備勾結外部勢力，圖謀大夏。
他們不用問也知道，趙國肯定不會那麼心好無緣無故幫助林甄一統大夏。
無非是打著大夏與其接壤的土的主意。
「陛下，臣......臣已經將全部秘密告知您了，請您饒了臣的狗命，以後追隨陛下效犬馬之勞。」
甄牛猛見林天沒有說話，急忙表態。
「滾！」
黃天霸一聲怒吼，將甄牛猛踢開。
「你這樣的狗奴才，還不配在陛下手中謀事！」
「請陛下下令，讓我殺了這個人渣！」
「陛下，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此人現在不能殺。」
安必烈急忙開口。
林天轉頭看向安必烈，他沒想到這話能從不怎麼動腦的安必烈口中說出。
「為何？」黃天霸一臉不滿。
「反正林茹雪都死了，事已至此，留不留他還有什麼用！」
「留下他至少可以證明，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林甄，我們還可以誣陷林茹雪是被林甄派人所殺！這樣......」
安必烈跟著林天一些時日，思考問題也沒有了最開始的直性子。
而且，他始終不明白，為何厲帝今日突然性情大變，竟然殺了林茹雪。
「陛下，臣願意在平東王面前證明，是林甄派人殺了郡主。」
甄牛猛聽見安必烈分析後，急忙開口承諾道。
「陛下，他這樣的人說的話一定不能相信......」
黃天霸還是不想放過甄牛猛。
「行了！」
林天最終開口制止了兩人的爭吵。
他剛才一直沒有說話，是想看看兩人對待這件事的態度。
同時也是對兩人的考量。
黃天霸，典型的虎將！
不管對錯，只要是他下令就絕對執行。
安必烈，現在開始願意動腦解決問題，這是一件好事，但也是一件壞事。
他做事情開始從利害關係出發做出決斷。
這樣的人在自己身邊還行。
但一旦成為一方諸侯，可能就會對自己的命令陰奉陽違，甚至會有一天拋棄原本的忠誠。
「你所說的這件事足夠換你一條狗命，你可以離開。」
林天冷冷地對爬在地上的甄牛猛說道。
「謝陛下不殺之恩。」
甄牛猛聽到此話，急忙跪地磕頭。
「陛下......」
而安必烈和黃天霸兩人同時開口，但卻被林天擺手制止。
「陛下，臣......臣真的可以走了嗎？」
甄牛猛抬頭，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問道。
林天沒有回話，只是冷冷地點了點頭。
甄牛猛如蒙大赦一般，跌跌撞撞向天牢外走去。
生怕厲帝改變主意。
安必烈在林天的示意下也跟了上去。
半晌後再次返回天牢。
「陛下，甄牛猛已經離開皇宮，返回王府長史，要不要暗中派人看著他。」
安必烈小聲詢問道。
「不用！」
林天冷聲回了一句，片刻後再次開口問道：「你們兩個說實話，是不是有些責怪朕沒有顧全大局，將林茹雪殺了。」
黃天霸、安必烈兩人同時無話。
整個牢房只能聽見林巧巧一人在小聲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