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復仇
只見陳銘幽幽地說道:「來了就別走了嘛,說起來,我記得你們石族是聖靈和太古生物的混血。這樣說來,你們應該和聖靈一樣,和天地多多親近才是。」
在陳銘說話的同時,這位石族祖王的全身突然泛起璀璨的光芒,這是化道之光。
面對突如其來的化道,這位石族祖王驚恐無比。他慘叫著從陳銘的手中掙脫,一邊飛遁的同時,他也一邊鼓動渾身法力,試圖止住這可怕的化道過程。
但很可惜,直到這位石族祖王飛出很遠,他也沒能終止自己的化道過程。最後,這位石族祖王徹底化道,消散在天地之間。
對此,周圍的圍觀者們目瞪口呆,隨後更加劇烈的議論爆發了開來。
有修士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老天爺啊!我沒做夢啊。這靈道子剛剛斬道就連屠兩位古聖?大帝年少時有這等戰績嗎?」
「現在應該叫靈道王,這靈道子已經成王了。」
「是呀,年輕一輩中,第一個斬道王者已經出現了。就是不知,這次我等有沒有機會借那仙地,勘破斬道一關。。。。」
之後,陳銘回到了奇士府內,鞏固自己的境界,而那血月族祖王遺留的屍體和石族祖王遺留的聖兵倒是被奇士府的老府主收了起來。這些東西陳銘看不上,但有的是人需要。
十幾天後,陳銘有些驚奇地看著這片斬道關卡仍然脆弱的區域。雖然這裡的獨特之處比不上之前,但它好像保持住了這種狀態。
這出乎了陳銘的意料,原本他沒打算造就這樣一片足可長久的獨特區域。
於是陳銘和奇士府的高層商議一番後,他造就出來的這片仙地只開放給雙方同意入內的修士。
其中,陳銘最不想讓王騰進入自己造就的這片區域,因為他和太古生物們走得很近。
之後,陳銘便離開了奇士府,去往東荒。雖然不知為何,明明有神紫震懾在先,那太古十族依舊囂張跋扈,敢於公然襲殺他。但既然他們敢擺出這樣的態度,那麼陳銘就把新仇舊恨一起清算。
血月嶺,凶名昭著的血月族祖地,在太古時足可讓三歲小兒聞之止啼。
這是一片陰森恐怖的山脈,整體都仿佛被鮮血染紅。哪怕現在是白天,這裡都陰寒刺骨。到了晚上,這裡更是有血霧升起,連天空上的明月也會被染成血色。
而血月族,這一族沒有出過古皇。但他們生性殘暴,在太古時就覆滅了不知多少小族,在太古萬族中凶名赫赫,少有人敢與之為敵。不過,陳銘今天卻是來踏平這裡的。
只見血月嶺山門外,陳銘邁步在虛空中,一步步逼近了血月嶺。而他還未真正到達血月嶺的山門前,守衛山門的血月王族們便突然發現自己的輪海秘境突然往體外冒出晶瑩的血刺。
這些血月王族受此劇痛,自然慘叫連連。然而他們的噩夢還在繼續,只見漸漸地,他們的道宮秘境、四極秘境、化龍秘境也逐步地往身體外冒出可怖的血刺。
直到他們的仙台秘境長出血刺,把他們的神魂撕裂,這些血月王族才得以解脫。
這種可怕的死亡自然是陳銘的傑作,雖然極道的功效會受到他人體內靈性的削弱,但是對付這些靈性遠不如他的太古王族,陳銘還是能控制他們體內的大道,從而讓他們體會一番,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陳銘無視一個個倒地慘嚎、慢慢等死的血月王族,一步步地走入了血月嶺內。
紫金色的極道域雖然只在陳銘身上浮現,但這依舊不減極道所能影響的巨大範圍。說到底,極道域只代表極道這一秘術全力生效的區域。
現在在陳銘的靈覺中,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感覺該殺的人,這種人正被不斷長出的血晶刺招呼著;而另一種人,自然是感覺不該殺的人。對於這些少數分子,陳銘無視了他們。
同時,這片山脈的深處,一座宏偉又華麗的宮殿屹立在一汪血池旁。
宮殿內,也是雕樑畫棟,金碧輝煌,可以說極盡奢靡。只見肌體乾枯、頭髮稀疏又枯黃的血月王正端坐在大殿上首的寶座上,把玩著一個雪白的人頭酒杯。
這位血月王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中階聖人王,在太古王族中也是赫赫有名。而他的下首座位上,一個半聖級的中年祖王端坐在那裡,他正是血月王的孫子—宣陀。
宣陀也手持一個人頭酒杯,酒杯中血液和酒液混合在一起,顯得一片血紅。
血月王眼眶已經凹陷,但雙眼依舊有神光閃爍。他用嘶啞的聲音開口說道:「前一陣子,聽說人族奇士府出現了一片仙地,可幫助大能修士勘破成王關卡。霍雄那個傢伙去查探,卻是死在了那個剛剛斬道的靈道子手裡。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宣陀不屑地說道:「這肯定是謠傳,一個剛剛斬道的王怎麼可能殺掉一個古聖祖王。照我說,這就和之前的准皇威一樣,都是人族在虛張聲勢而已。不過,聽說那個靈道子的血竟然有混沌氣瀰漫,我倒是很想嘗嘗那種寶血的味道。」
血月族能夠從萬靈血液中吸取神性精華,壯大己身。他們更是藉此修煉,所以這一族都暴虐嗜殺、嗜血如命,對各類寶血渴望至極。
血月王:「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但別小看了人族的那些極道勢力。實在想不到,當初被我們圈養的血食竟然能強大到出現古皇級人物。不過,幸好現在的人族整體處在沒落階段。我們應該抓住這個時機,多獵取一些人族寶血。
至於那個靈道子,更應該找個機會把他獵殺了。」
宣陀很是意動地點了點頭,隨後他搖晃著手中的人頭酒杯,說道:「祖父,除卻我手中的酒杯是用人族聖人頭骨煉製的以外,聽說我們族中還有類似的收藏。是真的嗎?」
血月王搖了搖手中的白色酒杯,說道:「這個就是人族一個女聖人王頭骨煉製的酒杯,她很美味,讓人難忘,當初是我祖父親手殺了她。要知道,當時的人族孱弱,不得不依附各大王族,以求生存,這麼一個女聖人王是很罕見的。
而且我還記得,當初我族也曾圈養過人族一支支脈。那時候我們對他們生殺予奪,那樣的時光真是令人懷念。」
宣陀滿是嗜血地說道:「或許,我們應該想辦法再次圈養一些人族。」
血月王:「不要衝動,此事還得看情況而定。另外,我時日無多,伱可得努力點,早日成聖。這樣一來,我才能把族長大任交託給你。須知族中還有其他古聖,我們主脈還得提防大權旁落。。。。」
在血月王祖孫還想繼續密談時,一道道慘叫聲逐漸傳了過來,讓這對祖孫連忙衝出大殿。此時,映入他們眼帘的,是早已一片哀嚎,且遍布眾多血晶屍體的血月嶺內部。
宣陀震驚道:「怎麼回事?這是怎麼了?」
而血月王則是看向遠處正邁步而來的陳銘,他高聲道:「你是什麼人?為何進犯我族祖地?」
陳銘幽幽地說道:「你們不是剛說要獵殺我嗎?我現在就在這裡,你們倒是讓我看看,你們有何本事來獵殺我。」
宣陀聞言一喜,他根本不在意地上死傷慘重的同族,此時他只有對陳銘寶血的渴望。
「靈道子,沒想到你自己來送死。讓我看看,我該從心臟,還是從大腦開始吃你呢。」
對此,陳銘幽幽一笑,說道:「你還是先活下來,再說吧。」
話音剛落,只見宣陀身上也逐步長出了晶瑩的血晶刺。於是,這位從小錦衣玉食,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血月王子頓時加入了慘嚎的隊伍,和他的族人們再無差異。
和他一同遭遇的,還有從虛空中跌落而出的血月族半聖—霍坦。值得一說的是,他還是那個霍雄的親孫子。
這傢伙剛才在陳銘面前上演掩耳盜鈴,試圖偷襲。現在,他即將去和自己祖父團聚了。
而血月王見到自己孫子的慘狀,再也顧不及其他。他發出恐怖的聖威,直接逼近了陳銘。這位聖人王很清楚,現在只有打殺了陳銘,才能救自己的孫子。
但出乎血月王意料的是,陳銘卻是不退反進,一身紫金色神光越發璀璨。眼看陳銘迎擊,血月王輕蔑道:「狂妄!就算你真的打殺了霍雄,又怎能和我這位聖人王匹敵。」
然而,當渾身血色法力澎湃,波動可怖的血月王與渾身波動平平的陳銘近身搏殺時,剛一開始血月王就被撕下一條手臂,血濺數十丈。
血月王大吼,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但就在他想要拉開距離,讓自己斷臂重生時,陳銘卻是欺身而上,把他剩餘的一條手臂給撕了下來。
隨後,陳銘更是一記光刃揮出,轟斷了血月王的頸脖。直至最後,陳銘眉心飛出一記紫金色的元神道劍,把血月王的神魂打碎,了結了這個曾經屠戮無數人族的太古王。
一代凶名赫赫的血月王就此落幕,連大一點的動靜都沒泛起。其實在這聖人王級的交戰中,若是血月王和陳銘隔空對轟,餘波至少能波及到十萬里以外,兩者可以打得日月無光。
但這種做法無疑會對血月嶺造成很大的損害,所以這血月王選擇和陳銘近身搏殺,也是合理的選擇,甚至這也是聖賢級修士地表交戰的常態。嚴格來說,星空才是聖賢級修士可以盡情戰鬥的戰場。
待周圍被波及的大片虛空恢復正常,陳銘擰著血月王一臉驚恐的頭顱,屹立在虛空中。
周圍頓時傳來不可置信的驚呼聲,還夾帶著陣陣絕望的哭嚎。
之後,陳銘在血月王和宣陀衝出的宮殿中,找到了那被煉製成酒杯的女聖人王頭骨和其他幾個聖人頭骨。
看著這些古聖頭骨,就可以知道當初的人族處境有多悲涼。所幸,陳銘現在也算給他們報仇了。
當陳銘走出血月嶺時,血月一族已經近乎滅絕。就算是他們躲在大聖級法陣里的兩個古聖和一些血月族人也是沒能逃脫,因為法陣可擋不住陳銘的亂天訣。
而且,陳銘把所有被殺的血月族頭顱都帶了出來,在血月嶺山門外壘起了一座駭人的京觀。
儘管這很殘忍,但這是陳銘對於血月族曾經圈養人族,視人族為血食奴隸的復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