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中庭之蛇
人類或許可以整日沉淪，偶爾清醒的時刻已經足夠。
但人們不能總是清醒，偶爾的墮落卻不足以彌補。
這實在是一種悲哀！
生命短暫，不應該及時行樂嗎？
葉陽心中開放的曼陀羅花。
如果換成其他任何女性，結果可能會有所不同。
唯獨眼前的女性不會。
因為她就是酒德麻衣。
「仁慈的主啊，請寬恕我！」
「我犯了罪。」
「我發誓，我一定會悔改。」
「然而，」
「決不是今天。」
葉陽並不信仰上帝。
謊言也只能向不信奉的神明傾訴。
誰會對自己真正關心的人說謊呢？
葉陽輕撫酒德麻衣那及腰的長髮。
「酒德亞紀絕不敢說這樣的話。」他在酒德麻衣耳邊低語。
「別再抓我的頭髮了。」酒德麻衣說，「這次抓住我的手行不？
「酒德麻衣女士！」
隨著這聲呼喚，接下來的身影在水晶吊燈的映照下，其輪廓在旁邊的牆壁上清晰地顯現出來。
身影們忙碌地穿梭。
一場盛大而獨特的影子戲劇，緩緩地拉開了它的序幕。
六天後，
在卡塞爾學院，
一個長度超過十米的紅木會議桌被放置在會議室的中央。
桌子的兩側空無一物，只有人影攢動。
昂熱在這裡召集了一場會議。
卡塞爾學院的大多數教授都到場了。
上一次如此大規模地召集所有教授開會還是在十年前。
那次是因為龍王的降臨，學院常規力量無法應對，全世界都面臨著毀滅性的威脅。
古德里安教授、馮·施耐德教授、曼斯·龍德施泰特教授、曼施坦因教授——這些在學院中活躍、擔任關鍵角色的頂尖教授，也只能站在邊緣位置。
沒有其他原因。
在紅木會議桌周圍，總數二十六的座椅等待著它們的得主。
坐上這些椅子的人，其名字在任何三到四本重要的著作中均可找到。
並非市面上那些粗製濫造的讀物。
這些名字出現在歷史教科書上，諾貝爾獎得主的名單中，物理學開創者的名錄里。
他們是核物理發展史上的關鍵人物。
在數學領域，某些人享有「所羅門王」般的崇高地位。
在生物學、化學、地理學和天文學等領域亦是如此。
無需翻閱那些冗長而晦澀的學術著作。
在這裡，你只需提出問題，便能找到答案。
這些著作的活著的作者們，此刻都齊聚一堂。
如果連他們都無法解答你的問題，那麼在其他地方找到答案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在1911年，愛因斯坦參加了索爾維會議，並在會後與眾多傑出的物理學家一同合影，共計二十九人。
那是一代物理學的黃金時期，也是量子力學的核心所在。
因此，
有人打趣地說，如果一輛卡車碾過這裡，物理學的書籍厚度可能減輕一半。
儘管這只是一個玩笑，但這句話並非完全離譜。
一個學科的持續發展，依賴於少數幾位卓越的學者。
掌握一個學科的基礎知識對許多人來說並非難事，但能夠深入理解的人就寥寥無幾。
能夠精通的人更是鳳毛麟角。能夠發現學科中的問題並進行微小修正的人，
數量更是有限。而能夠推動一個學科向前發展的人，全世界可能也不會超過十個。
在這裡，這些坐在椅子上的就是那些稀有的「十個之一」。
如果今天有一卡車的人來到這裡，那不僅僅是物理學書籍的厚度會減半那麼簡單。
各個學科領域都可能遭受毀滅性的打擊。學術和科技的進步可能會停滯幾十年，
甚至上百年，直到下一批的學者成長起來，才有可能再次引領學科前進。
既然人已經到齊了，昂熱左右環視一眼開始會議。
「我們聚集在此的目的。」
「相信各位已經有所耳聞。」
「那麼，現在輪到大家發表各自的見解了。」
會議桌上，每位參與者面前都放置了一份列印文檔。
文檔中詳細記錄了六旗遊樂園「中庭之蛇」事件的各項數據。
一目了然地展示出了事件的全貌，無需浪費會議室內寶貴的時間去進行數據解析。
這種工作諾瑪可以處理得非常出色。
旁邊的年輕教投們，在會議開始前已經收到了諾瑪發送的電子文件。
與在座的眾多業界老前輩相比，他們顯得非常年輕，宛如初出茅廬的學子。
提前複習相關知識總是有益的。
這樣，他們才能跟上會議的節奏。
直白地說，這樣才能理解那些複雜的術語。
即便是學術界的大咖，也有水平和能力的差異。
前輩們已經取得了很高的成就，後來的追隨者要想達到他們的水平，確實不容易。
「從物理學的角度來看。」
一位年長者只是隨意翻了翻桌上的文件，便下了結論
「以人類目前的科技水平，這是無法實現的。」
他的健康狀況糟糕透頂。幾乎全素的頭髮，瘦弱的身軀永遠彎曲，無法直立，牙齒所剩無幾。
臉色蒼白如紙，外形有些許駭人的醜陋。
但他的話語卻無人敢質疑。道格·瓊斯，如今物理界最為璀璨的明星。
雖然有其他幾顆同樣明亮星星，但他們已經隕落。而存活下來的，都不及他。
活得長久，本身就是一種成就。
「如果人類真的能夠做到，那麼這個人或許能僅憑雙手推倒一棟樓？」
「詳細解釋會浪費太多時間。」
「我的時間不多了，不想浪費在無謂的討論上，也不希望占用大家的時間。」
「眾所周知，當一件無法解釋的神奇事件發生時。」
「那麼，背後往往隱藏著龍族的蹤跡。」
「如果我這個老頭子還沒昏聵到分辨不清是非的程度。」
「那麼，按照時間推算。」「現在應該是四大君主之一，大地與山之王回歸的時刻了？
「怎麼樣？」蘇恩曦滿是好奇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
飛機頭等艙內，酒德麻衣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一杯空乘剛倒好的葡萄酒。
「什麼怎麼樣？」酒德麻衣喝了口紅酒，「雖然咱們很熟，相處的時間也很長。」
「可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知道你到底在問什麼？」
「麻煩問得清楚點？」
「賭約？」蘇恩曦說，「咱們不是輸了嗎？」
「然後，感覺怎麼樣？」
「哦。」酒德麻衣語氣平淡，「你問的這個啊。」
「感覺很好啊。」
「一夜五次，我感覺像上了天堂。」蘇恩曦眨眨眼，對於一夜五次，根本沒有什麼概念。
她倒是聽過一夜七見郎？
直到目前為止，蘇恩曦近乎所有的相關知識都是在網上獲取。這也導致出現了一個極為可怕的現象。
她錯將網上的一些信息當成了事實。
譬如：網上那些女人都沒上過的毛頭小子，一個吹得比一個厲害。
令她誤以為，一夜六七次都是極為正常的情況？
樸實而又單純，套著欲動又膽小的單身宅女是這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