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需要用什麼方法來說服葉陽
S級是難得一遇的存在！
甚至可以說，這是人類對抗龍王的唯一希望。
因此，學院對此非常重視，甚至為了一個路明飛，特意舉辦了一場大規模的面試會。
如果不是因為他，這場面試根本不會存在。
諾諾這個學生，古德里安還是有所了解的。
雖然她性格古怪，但仍然值得信賴。
她不會在這種重要的事情上開玩笑。「這是什麼情況？」
古德里安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口詢問道。
「有個叫葉陽的學生。」
「可能是因為血統不穩定的原因，無意中點燃了他的重瞳。」
「那雙眼睛.」
「簡直如同神明，睜開的雙眼。
諾諾如此描述道。
如同神明的重瞳？
這樣的形容是否有些誇張？
古德里安感到疑惑不已。
他轉頭看向葉勝，眼神中流露出尋求解答的意味。之前可能還有選擇的餘地，但現在，情況緊急，不容忽視。
葉勝依舊沉默不語，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對諾諾的話表示了肯定。
古德里安又將目光轉向酒德亞紀。
「那雙眼睛，讓我感到不安。」
一直保持沉默的酒德亞紀終於開口了。一個人可能會有誤判，兩個人也可能判斷錯誤，但當三個人，尤其是其中還包括兩位經驗豐富的執行部專員時，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古德里安的神色變得嚴肅。
「這不對勁！」
「既然有諾瑪在，怎麼可能會丟了一個如此關鍵的S級？」
他抓了抓已經顯得雜亂的頭髮，思索了許久，卻始終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的目光無意中掃過房頂的監控攝像頭。
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他的眼睛亮了起來，「調取監控視頻！」
「快，調取監控視頻！」
「我要調監控！」話音未落，古德里安的西服口袋中那部黑色的手機便震動了起來。
「餵。」
古德里安剛一接通電話，耳邊便響起一個深沉而優雅的聲音，那嗓音如同典型的歐洲貴族，卻說著一口流利標準的普通話。
「校長？」古德里安不禁驚訝地問道。
電話的另一端，遠在萬里之外的卡塞爾學院內部。
更準確地說，是在存放諾瑪主機的那間房間裡。一位老人正端坐在椅子上，專注地盯著古德里安此刻最想看到的監控錄像。
他一遍又一遍地反覆觀看。
那個少年那雙如黑洞一樣，且獨一無二的重瞳。
沒錯，他看了無數次。
早在少年開啟那雙奪目重瞳前後不過兩三分鐘的時間裡。
那份監控錄像就已經通過埋藏在深海下的光纜，傳輸到了遙遠的卡塞爾學院。
並且在第一時間，就通知到了這位坐在椅子上的老人。
諾瑪是一台超級人工智慧。
一台超越當代科技水平的超級計算機。
它的能力不容置疑。
而這位坐在諾瑪面前的中年人，正是卡塞爾學院的校長。
希爾伯特·讓·昂熱。
這位從二戰時期走來，至今仍然活力四射。
他已超過一百三十歲，卻依然精神矍鑠。雖然頭髮斑白，卻梳理得井井有條。他身穿一套剪裁精緻的黑色西裝，腳踩一雙光澤閃亮的義大利產黑色皮鞋，時尚而有風度。
歲月在他身上刻下了無數印記，卻始終未能使他彎腰。
他那銀灰色的眼眸中閃爍著光芒，儘管年歲已高，卻仍保留著年輕獅子的氣質。
時間似乎在他身上失去了效力。
超過一百三十年的歲月。
他活得長久，經歷豐富。
古德里安研究龍王數十年，但從未真正面對面遭遇過龍王。
而希爾伯特·讓·昂熱見過。
他親眼見過真正的、活著的龍王。
他曾經與龍王面對面地對峙，距離之近可以觸及。
他曾對龍王揮舞過手中的武器。
因此，
他深刻地見識過龍王那充滿威嚴、幾乎讓人無法直視的雙眼。
即便數十年的時間流逝，他依然記憶猶新，不曾忘記。
「真是令人懷念……」
希爾伯特·讓·昂熱輕聲自語。
「校長，您說什麼？」
古德里安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沒什麼。」
「您不用再看監控了，我已經檢查過。」
「諾諾的描述是準確的，我們又迎來了一位S級的新候選人。」
希爾伯特·讓·昂熱說道。
「勞您費心了，將他一併帶回學院。」
「葉陽，我們需要這位學生。」
「他的優先級和路明飛一樣嗎？」古德里安試探性地問。
校長先前給他的指示是無論如何都要將路明飛帶回學院，不惜任何代價。現在，
他需要確認，對於這位新學生，是否同樣有著如此高的優先級。
「當然。」
希爾伯特·讓·昂熱回答，「如果必要，你也可以為他單獨舉辦一次面試。」
「但時間緊迫。」古德里安提醒道。
開學在即，不容拖延。
希爾伯特·讓·昂熱從椅子上緩緩起身。
面對眼前由3D投影技術呈現出的，仿佛真實站在眼前的少年，他那雙重瞳中閃爍著皇帝般的威嚴。
「古德里安，你不必為此擔心。」希爾伯特·讓·昂熱平靜地開口，「作為校長，我總能為學院找到一些合理的藉口，推遲幾天開學。」
古德里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從校長的語氣中，他感受到了堅定的決心，就像愚公移山一樣堅定不移。
「我明白了。」古德里安回答，「請您放心，我會確保將這位學生帶回學院。」
「祝你好運，古德里安。」校長最後補充了一句，隨後結束了通話。
古德里安撓了撓頭，感到有些困惑和迷茫。
他對路明飛的了解已經非常充分。
但對於這位突然出現的S級學生，他一無所知。
古德里安轉向諾諾，雙手一攤，「那麼………」
「我需要用什麼方法來說服這位幾十年來第二位的S級候選人，加入我們的學院呢？
就這樣成為了S級候選人？
是不是有些太過倉促了？
葉勝感到有些難以接受。
當然，
如果是其他人，葉勝或許還能接受。
但這個人，他實在無法接受。
「古德里安教授，這樣做是不是太過草率了？」
「我們不應該在慎重調查和篩選之後，再做出評定嗎？」
葉勝表達了內心的疑惑和不平。
古德里安找了個地方坐下。
儘管擁有龍族的血統，長時間的旅途還是讓古德里安感到了一些勞累。
作為學院的一名行政人員，他並不具備校長希爾伯特·讓·昂熱那樣的體能，不可能在經歷與龍王的激烈戰鬥後，仍能第二天精力充沛地參加學院的日常會議。
古德里安聳了聳肩，似乎對這個話題不太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