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實力定位
「咳咳咳！」
黎歸元終於看不下去了，咳嗽了幾聲，警告地看了方辰一眼，適可而止吧，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你以後在外面敢這樣，老夫就打死你！」黎歸元微笑著咬牙切齒道。
怎麼以前沒發現這小子這麼貪財？他的老臉要往哪放？
有這麼一個貪財的弟子，再加上劉勇那個憨貨，黎歸元的頭已經開始疼了。
方辰拉下了臉，但沒敢反駁，這老頭太好面子了，他真怕挨打！
至於以前，他是真不知道這些人這麼有錢啊，先前收個一、二百兩，他都忐忑得不行，好像欠了天大人情似的。
但現在看來那根本是不痛不癢好吧，當然，那些人情他也不會忘了。
與周陽一戰後，他對自己的實力有了大致評估，心態已經悄然發生了改變，他現在不怕欠人情。
搞錢，越多越好，等他將「天賦序列」氪到第三階，這點人情債還怕不好還嗎？
「要不？師父……」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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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辰不敢再說了，這老頭真小氣！
黎歸元都快氣笑了，伱小子打秋風打到我這裡來了？
「那徐老頭的……」方辰眼睛一亮，又道。
「老夫還會給你昧下不成？」黎歸元一臉不善。
「不，不，不，您老人家高風亮節，肯定是不可能會幹這麼沒品的事！」
方辰急忙出言肯定了老頭的人品。
「嗯。」黎歸元這才滿意點頭，小辰子說話還是好聽的，這一點比劉憨子強！
「對了，師父！您……這烈陽拳？」方辰扭捏道。
「明天吧！這東西不能給你帶走，不然我都擔待不起！」黎歸元想了下回道。
隨後他又嘆息一聲：「可惜我這裡沒有超凡武學級別的橫練武功，不然以你的天賦，那是最合適的！」
方辰不以為意，他反正葷腥不禁，馬上他就要升級「天賦序列」了，會發生什麼變化誰也不知道。
「對了，你們方師弟的情況不要外傳！」黎歸元看向堂中的兩位徒弟，嚴肅道。
李真、趙雲升二人紛紛點頭，他們自然明白其中利害，以方辰現在表現出來的天賦，說是桐城第一天才也不為過了。
「劉師弟那邊我也會去提醒的。」李真正色道。
黎歸元微微點頭，這個大弟子做事一向謹慎，頗有他年輕時候的風采，很讓他放心。
「你二人下去吧！」
李、趙二人依言退走，趙雲升走前還邀他天香樓共宴，不過被方辰拒絕了，他已經迫不及待要進化天賦了！
黎歸元在一旁默不作聲，但心中卻是滿意，看來方辰不是一個貪圖享樂之人。
二人走後，方辰疑惑地看向黎歸元，後者沒有理會他，三兩步走到其近前，屈指往他胸口一彈。
方辰心中一動，明悟其意思，「鐵骨」將這一指力量完全吸收，然後透過「銅皮」返還了回去。
由於只是試驗，黎歸元當然不會盡全力，所以這一指沒有超過方辰的承受極限。
「唔。」
黎歸元感受著指尖傳來的力量，陷入了沉思，許久之後嘆了口氣，深深地看著眼前的弟子。
「老夫還是小瞧你了！」
方辰聞言露出了笑容，黎歸元這些日子對他不錯，能得到後者的認可，他自然也是高興的。
「我來試試你的極限！」
黎歸元伸出一根手指正色道。
方辰也點點頭，心中有些期待，老頭願意幫他再好不過了，以其眼力見識，方才能讓他真正弄清自己的實力定位，免得以後遇上打不過的人他還傻傻衝上去。
他旋即鼓動氣血，保持在巔峰狀態。
見方辰已經準備好了，黎歸元手指上微微紅光閃過，直接點在了方辰手臂上！
「沒什麼感覺啊！」
方辰嘴裡嘀咕道。
黎歸元額頭青筋暴起，好不容易才忍住了一指點死他的想法，他直接屏蔽了聽覺，真怕自己把今天新鮮出爐的徒弟拍死了。
方辰現在表情也有點驚恐，剛才他感覺自己感應到了傳說之中的殺氣，立馬就閉上了嘴。
他現在恨不得打自己兩嘴巴，隨著實力漸漸提升，現在又拜了個牛掰師父，他發現自己開始漸漸放飛自我了。
就像前世一樣，當初要是能控制得住，不去作死，也不至於害了那場病！
隨著黎歸元附加力量的慢慢提升，方辰也不像剛才那樣輕鬆，還有時間嘴賤了。
「啊，停！停！」
眼見到手臂上出現鮮血，方辰馬上大喊，怕老頭聽不見，他還拍了拍對方。
黎歸元解開聽覺，橫了他一眼，沒作理會，剛破了點皮而已，叫個屁啊！
沒想到啊，你小子還挺怕死？
等到指尖深入一分後，黎歸元終於停了下來，此時方辰的手臂已經血流不止，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模樣，黎歸元沒好氣地丟過去一物。
方辰連忙接過，發現是一粒黑色丹丸，沒有猶豫，直接就扔進了嘴裡。
黎歸元一頓，搖頭失笑，這小子。不過他心中還是有點感動。
「這是回春丹，你小子屁大點口子，真是浪費！」
方辰「嘿嘿」一笑，「我就是幫您試試藥效！」
黎歸元翻了個白眼。
這回春丹不愧是老頭拿出來的東西，沒過幾息，方辰便見到傷口處開始結痂。
然後他期待地看向黎歸元，後者瞟了他一眼，「我大概用了兩萬五千斤力，三萬力，這差不多是你的極限了！」
方辰點了點頭，這和他估計的差不多，但他想聽的不是這個，他最想知道的是自己現在能否與練勁一戰！
「與練勁相比呢？」
「唔，應該還差點，你力量太弱了！光憑那股反震之力最多只能暫時與最普通的練勁周旋。」
黎歸元皺眉道。
方辰沒有喪氣，這已經夠了，等他升級了天賦打個練勁應該就沒問題了。
「師父，練勁到底有多強？」
「嗯……就這麼說吧，正常練力圓滿力量大概在八九千斤力，破關練勁後會有一次增長，能達到一萬五左右。」
「就這麼點？」方辰叫道。
黎歸元瞪了他一眼，急什麼，老夫還沒說完呢！
「哼，練勁與練力最大的不同就在這勁力上，勁力不僅能加快淬體，還是鬥戰利器！」黎歸元冷哼道。
「我與你說過勁從血中生吧？」
方辰點了點頭，心中有了猜測。
沒去管他，黎歸元繼續說著：「勁力的強弱不僅與所修功法有關，更是與突破前的氣血強度、體質有關。」
「武者破關練勁時便可運轉功法從氣血中凝鍊勁力，勁力強度與破關後的力量、防禦完全一致！」
方辰點頭，老頭的話很清楚了，破關後武者不僅體質會迎來提升，還能凝鍊出勁力，這又是額外一份力量。
擁有勁力加持的武者，等於擁有雙倍的力量！
一拳下去，肉體力量本來是一萬五千斤力，但加持勁力後就變成了三萬斤力！
難怪老頭說我只能暫時與練勁武師周旋，三萬斤力已經足以將他破防了，這已經超出其承受極限，
他無法吸取力量，要不然這股超限的力量會在他體內爆發，他會死得很慘！
但他區區六千斤力顯然不足以打破擁有勁力護體的武師，更別說其勁力加持下的速度……
想到這裡，方辰苦笑一聲，看來老頭說的周旋是委婉的說法，若是有練勁武師上來就勁力全力加持與他一戰，他最多就能擋住一下。
第二拳就得被干爆！
當然，剛破關的練勁入門武師體內勁力稀薄，一般不會上來就全力出手，他或許確實能周旋一二。
吐了口氣，他對自己現在的實力已經完全清楚了，打練力武者自然是一拳一個小朋友，畢竟有的水貨練力圓滿可能力量都不比他強多少。
但面對練勁武師，還是先躲著吧！
不對！
我為什麼要躲？
我現在也是有粗大腿的人了！
他看向黎歸元，臉上露出了笑容，「師父，那凝血武者有多強啊？」
「嗤！」
黎歸元冷笑一聲：「武者到了凝血境，已經徹底非人，最水的凝血武者至少也有五十萬斤力！」
「一拳就能給你打成血珠子！」
黎歸元用眼神示意他，你小子最好安份點，要不然老夫都來不及救你的！
方辰訕訕一笑，您老這是什麼眼神？我為人謹慎，怎麼可能去招惹凝血武者呢？
至少等我破關練勁再說吧！
黎歸元也只是提醒，不過這小子應該是個惜命的，不會幹這麼作死的事……吧？
「行了，滾吧！」黎歸元像是拍蒼蠅似的揮了揮手。
「噢。」
方辰剛準備離去，突然又想到，「對了，若是武者持刀刃呢？」
黎歸元一愣，然後伸出了手指，「老夫的指甲可比一般刀刃強多了！」
「而且對於練勁武師來說，普通刀刃根本無用，根據功法各異，勁力也會呈現不同性質，或厚重，或鋒銳，或灼熱。」
「比如烈陽拳所練的勁力便是灼熱陽剛，足以熔金銷鐵！」
「你現在還覺得兵刃對其有用嗎？」黎歸元笑道。
方辰點點頭，不禁對練勁更加嚮往了，難怪說練勁武師有力敵千軍之能！
「呃，那不普通的兵刃呢？」方辰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字眼。
「你是說利器？呵呵，區區練勁根本沒資格擁有！」
「整個桐城也就只有上官宏那老東西有一件而已！」黎歸元笑道。
「滾吧，那來這麼多問題？」
黎歸元不耐煩道，直接一揮袖袍將其丟了出去。
這小子下一句是不是就要問老夫有沒有利器了？
呵呵，不告訴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