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根骨
聽到青年男子的話，方辰詫異問道：「敢問師兄，這天賦如何看出？」
青年男子一笑，「習武天賦有兩種，一是悟性，悟性超絕者看一眼就能學會各種神功秘籍，不過悟性難測，只能依靠習武表現來確定。」
「這二嘛，就是身體了，人體天賦有強有弱，強則如天生神力，體如金剛等，都是上乘的習武體質，我要測的就是這個。」
「多說無益，過來吧！」說罷，他一招手，示意方辰過去。
方辰聞言也不再猶豫，只是心中想著，自己的銅皮鐵骨現在測出來會是個什麼情況。
青年男子漫不經心地把手往方辰肩上一搭，在他的肩、腰等部位都捏了捏，方辰只感覺有一道熱氣從其手掌中鑽出，在他的四肢百骸遊走。
青年男子本來輕鬆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凝重，看得方辰心裡一擱愣。
旁邊的壯漢也訝異地看向師兄，摸骨量身而已，用得著這麼久嗎？
過了一會兒，大師兄終於鬆開了手，看著方辰，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意，「方辰是吧，哈哈，不錯，你天賦不錯，算得上中上乘了！」
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好好努力，期待你真正加入武館的一天。」
那壯漢聽到此言，心裡也是萬分驚訝，難怪師兄要摸骨這麼久，這小子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天賦居然這麼好。
「對了，你年齡多少？」大師兄又問道。
「今年剛滿十七。」方辰回答。
另外兩人瞬間動作一頓，露出一絲惋惜，年齡大了點！
不過他們都沒有開口說喪氣話，大師兄還鼓勵了幾句，才將其打發走。
方辰隨著壯漢來到前院一處角落，那壯漢率先發聲：「方師弟，我名李全，伱先跟著我學習樁功，等熟練之後再自行修煉。」
方辰自無不可，抱拳行禮道：「麻煩李師兄了。」
李全冷峻的臉上露出笑意，「算不上麻煩，以師弟的天賦要不了多久就能練會了。」
方辰眼中異色一閃，緊跟著問道：「敢問李師兄，這天賦是如何劃分？」
李全不假思索道：「其實也沒你想得那麼玄乎，除非是真正的上乘根骨，在此之下的也區別不大，不過是練功快慢的差別罷了。」
「如你這樣的中上乘已經在普通人中相當不錯了，只要肯努力，再加上足夠的資源，此生或有練勁入門的希望。」
「練勁？」方辰嘴裡念出這兩個字。
李全聞言正色道：「我先給你說說何為武道！」
方辰連忙聚精會神聽著。
「武道武道，其實就是比的誰能打！」李全握緊拳頭，斬釘截鐵道。
話語一轉他又問道：「那你知道如何才能更能打嗎？」
方辰思索一番，答道：「力量、速度、防禦和耐力？」
李全臉上露出一絲訝色，心裡暗道，看來這小子悟性也不錯，這說來簡單，可卻不是誰都能總結出來的。
這畢竟是一個平民讀書都難的封建王朝。
想到這裡，李全不禁更用心了幾分，微微點頭，笑道：「說得不錯，所以武者第一關便為練力！」
「一旦破關踏入練力境界，等閒幾十人不得進身，臂有數千斤力！」
方辰聽著李全的描述，臉上不有露出幾分期待之色。
李全緊接著又道：「但練力之前先養身，只有養出一幅好身體，才能開始練力！」
「如你們這些武館學徒需要做的就是養身！」
「而養身就突出一個養字，養，靠什麼養？」
「樁功和食補！」
沒有等方辰說話，李全直接給出了答案。
李全略微惋惜地看著方辰，「師弟若是出身豪族，那憑藉這中上乘根骨估計能有一番作為，可惜了！」
而且年齡也大了，李全心裡又補充道，正常人一般十二三歲就會開始習武，家中豪富的，靠藥物滋補，還能將時間提前，方辰等於晚了四五年時間，以後成就也會受到影響。
方辰不以為意，他穿的雖然不算破爛，但一身長袍也被漿洗得發白了，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其境況。
這也是大師兄雖對其根骨略微驚訝，但沒有太過重視的原因。
家世太差，養身這一關就要耗費不少時間，年齡又偏大，其又非上乘根骨，僅僅只是中上乘，還不值得武館投資。
他屬於是卡在了一個不上不下的境地。
不過他還是在李全面前露出了一絲不甘，李全見狀鼓勵道：「師弟也不用灰心，以你的天賦只要好好努力，在這三個月內將樁功入門還是有可能的。」
「只要入門了樁功，便可開始養身，實力也與普通人大不相同。」
「關鍵是三個月內踏入養身境，就可為武館正式弟子，以後賺錢的機會多得是！」
方辰自然而然地露出一絲憧憬，看得李全心中暗笑，這也是他與方辰示好的原因。
方辰雖然不入大師兄的眼，但日後達到他這種境界卻是很有可能，現在打好關係，以後說不準就有用。
「好了，我現在來教你我們黎陽武館的養身樁功！」
李全得意一笑，「我們武館最有名的樁功可是脫胎於烈陽拳，這門武功只有師傅親傳弟子才能得授。」
「我現在要教給你的烈陽拳樁，雖只有其一絲皮毛，但也比之其他兩家武館的養身樁功好多了。」
「他們家可沒師傅他老人家那麼大方！」說著，李全嘴角露出不屑之色。
方辰暗道難怪這黎陽武館名聲最好，這恐怕也是一部分原因。
看這李全師兄的樣子，桐城的三家武館關係應該不太好，這也正常，同行是冤家嘛！
隨後李全卻嘆息一聲，「不過烈陽拳樁雖強，但學起來也比其他樁功要難。」
他看著方辰，說道：「武館還有其他兩門樁功可以選擇，師傅他老人家說機會給你們了，選擇權在於你們自己。」
「選吧，這是每個有天賦的新學徒都需要決定的，我也提醒你一下，以你的天賦若是選擇那兩門，這三個月內極大可能入門，若是選擇烈陽拳樁，那就不一定了！」
武館開門做生意，當然不可能只讓一個人學三個月，只要有錢，一直學下去都行，但方辰這樣子也不像能再拿出十兩銀子的，所以李全才會好意提醒。
方辰卻是沒有猶豫，有「天賦序列」在身，有選擇的話，他自然要學最好的。
更何況他這才剛剛融合了「銅皮鐵骨」就能被評為中上乘根骨，那再過段時間肯定遠不止如此了，所以他現在信心十足！
「就學烈陽拳樁！」方辰堅定道。
「好，是條漢子！哥哥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李全滿意地拍了拍方辰。
蒲扇大的巴掌落在他的身上，打得方辰直齜牙咧嘴。
李全尷尬一笑，急忙收回手掌撓了撓頭，「兄弟你這身體太弱了，也不知道是怎麼養出這身根骨的，聽哥哥的，一定要弄點東西補一補。」
「在踏入養身境前，包括整個養身境，食補是最重要的！」
或許是方辰確實對了他的胃口，李全不僅言語間親熱了些，還真誠地給出了建議。
方辰聽後認真地點了點頭，還剩下三兩銀子，他本就沒準備攢下。
原先是準備買點好東西，給爹和小婷補補，這本就與他的計劃不衝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