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青紋魚
「大副。」*2
瞭望手老王和舵手同時向曹澤行禮。
老王卻沒有像舵手那樣低下頭，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尊敬中自有幾分傲氣。
這就是身為瞭望手的底氣，他能為狂風號帶來巨大的價值，就算是風狂風船長，都會對他客氣幾分。
「嗯。」
曹澤輕嗯一聲，並沒有在意老王的倨傲，有本事的人通常都是這樣，只要他們能做好事情，傲氣點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
見曹澤如此，老王心中更加自得了幾分。
不過他也是轉頭向曹澤說的方向看去，當日還是他最先發現曹澤與龍神殿使者戰鬥場面的，對於強者，他可以倨傲，但該有的尊敬還是得有的。
但很快他就皺起了眉頭。
今日海面很是平靜，又萬里無雲，一眼能看過去很遠。
他並沒有發現東南方有什麼異常之處。
根據他的經驗，那裡不應該有妖魚才對。
舵手也同樣在看向這邊，雖然曹澤是大副，但他這個舵手還是更相信瞭望手一些，兩人合作過很多次了，雖然老王大多數時候也會撲空，但命中率已經遠超常人，是值得信賴的瞭望手。
「妖魚出沒必有異常！」
「那處海面平靜無波，甚至還有魚群匯聚，不可能有妖魚。」
老王搖頭，他對自己的經驗很信賴。
說完他也不再理會曹澤，四下逡巡，繼續自己的工作。
舵手有些詫異於老王的大膽，有些為老王捏把汗，但見到曹澤並沒有生氣，也稍微鬆了口氣。
外出搜尋妖魚的水手們此時也都回到了甲板上，也聽到了曹澤與老王的對話，不由得有些好笑，他們承認曹澤武道實力或許不弱，可要論尋妖魚的本事，那還是往旁邊稍稍吧。
上層甲板，風狂與天海毅並肩而立，看向瞭望台，都是笑了笑。
兩人都是鍛骨境武者，五感敏銳，雖然隔得較遠，卻也聽到了兩人的談話。
隔行如隔山，他們哪怕是鍛骨境武者，在尋妖魚上，也是不如老王這個堪堪磨皮大成的武者，這一點，早就經過了事實的考驗。
看到曹澤，他們就想到了當時的自己，自然是會心一笑。
曹澤也不惱怒，發動觀海，視線再次拔高，方圓十里的一切物品都消失了，只剩下東南方有一道虛影在有限的遊蕩。
他可以確定，那裡必定有妖魚存在！
收回觀海，曹澤忽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若不是身體素質強悍，他都差點摔倒在地。
即便扶著瞭望台欄杆站穩，他也感覺太陽穴處一陣突突，就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那裡鑽出來了一般，頭痛欲裂。
曹澤苦笑，觀海雖好，對精神的消耗卻極大，連續兩次使用觀海就已經讓他精神有些枯竭了。
這也讓他更加按捺住了繼續加點觀海的想法，否則，入門級的觀海消耗都這麼大，若是小成的觀海，到時候怕不是直接就讓他精神耗空，成為白痴了。
一旁的瞭望手老王再次皺起了眉頭，經過一番探查，他發現附近並沒有妖魚的蹤跡。
狂風號半個月來第一次捕撈就無功而返，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不妨試試東南方？」
曹澤揉了揉太陽穴，稍微緩解了些頭痛後，再次提議到。
老王的表現明顯告訴他，他並沒有發現妖魚的蹤跡，這反倒讓曹澤對他高看了幾分，因為他剛才通過觀海，也同樣只在東南方發現了妖魚的虛影。
說明這老王還真是有點東西的。
老王苦笑，沒想到這大副還挺執著的。
既然如此，那就讓這個年輕的大副死心好了，他最討厭的就是外行對內行指手畫腳，希望這次的失敗能讓這位大副少來打擾自己工作吧。
「東南方，十海里！」
老王看向舵手。
聽到這話，舵手不再猶豫，轉舵，前進。
狂風號動力本就不俗，這狂風除了因為船長風狂一手烈風刀法得名外，也有來去如風的意思在。
很快，狂風號就停在了曹澤指定的位置。
水手們再次放下快艇，四處搜尋妖魚的蹤跡。
不過他們都很放鬆，並沒有認真搜尋。
瞭望台上發生的事情他們也都看到了，知道這不過是老王為滿足大副的一次遊戲而已，這附近哪裡可能有什麼妖魚。
老王甚至都沒去看水手們的成果，就已經再次向四方觀望，尋找真正可能的妖魚蹤跡。
「青紋魚，是青紋魚！」
然而，才不到半刻鐘時間，海面陡然發生一陣騷動，有水手驚呼到。
隨後不用吩咐，他們根本來不及想這裡為什麼真的會有妖魚，已經有經驗豐富的水手舉著魚叉跳入水中，一些則是張開漁網，四面合圍……已經合作過無數次的他們配合無比默契。
老王收回搜尋的目光，向那處海面看去，雖然水手們的表現不像是假的，但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直到，約莫一刻鐘後，水手們抬著那條青紋魚上了快艇，他才不得不相信。
「不應該啊，這裡不可能有妖魚才對！」
「難道大副望海的本領比自己還強？」
老王看向旁邊年輕得不像話的曹澤，很快放棄了這個猜測，「應該只是運氣好！」
上層甲板，風狂與天海毅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一絲驚疑，他們可不相信這是什麼運氣。
很快，一條長約一米五的大魚被抬到了甲板上，大魚身上覆蓋著青色的鱗片，如同雲紋一般，一團團一簇簇的，毫無規律，卻讓人有種賞心悅目之感，頗為神異。
這的確是青紋魚沒錯了！
一同被抬上來的，還有一個魁梧的水手，他大腿處一片血肉模糊，正有淚淚鮮血流淌。
一旁那青紋魚細密的牙齒上還有血絲殘留。
「怎麼回事？」
水手長趙猛上前查看傷勢，沉聲問道。
這條青紋魚只有一階妖魚的實力，也就相當於磨皮大成的武者而已，這麼多人獵殺，竟然還有人受傷，這種事情不應該出現在經驗豐富的狂風號上。
「這麼快就遇到妖魚，有些興奮，大意了！」
受傷的水手咧嘴一笑。
回答他的是趙猛的一記爆栗。
「都他媽給我聽好了，誰以後要是再魯莽冒進，下次就他媽的別跟我上狂風號！」
拾掇完那個受傷的水手，趙猛才神色一厲的看向周圍的水手，厲聲說到。
說完他還狠狠的再看了那受傷的水手一眼，要不是對方受傷了，他高低得揍這傢伙一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