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討論了一番之後。
得出了兩個假設。
三一法則的締造者或許因為某些原因，現在無法注意到這個世界，所以混亂法則才可以在這世界逗留如此之久的時間。
畢竟當時時空基金會的女人只是展露出了一絲要挖牆腳的意思，那雙眼睛立刻出現並給予了警告。
但在這幾年時間，混亂法則頻頻出現，但那高維存在卻沒有任何表示。
第二種可能，便是混亂法則找到了某種依附於本世界的藏身手段，讓那雙眼睛觀測不到其存在。
「所謂的高維能觀測一切，但同時也有其弊端，它們的目光高於一切，但往往會忽略一些最為明顯的角落。」
「比如現在你站在我面前，我能看到你，你藏到今朝的身後，我也能看到你，但對於高維生物來說我們都是如此渺小，如果你藏在另一個人或者東西的體內或者身後，這東西又足以掩蓋住法則的氣息，那麼高維存在便不能發現其身影。」
林澤做了一個生動的比喻。
今朝轉過頭看著林澤，眼神里是茫然。
「沒你事，你繼續玩兒吧。」
林澤沒有去看今朝，朝她擺了擺手，於是今朝又躺在了沙發上開始玩手機了。
說是三個人討論。
但今朝並沒有接受太多這個世界俗世的洗禮。
雖然已經獲得自由三年多，但這段時間和她履行法則的時間相比簡直是九牛一毛。
她還不太喜歡去思考問題，不太喜歡去用腦子解決問題。
力量可以壓制一切，那為什麼要動腦子。
這一點讓林澤困擾了一段時間，這孩子以後可咋辦啊。
李牧寒則是寬慰道：「教育孩子，要有耐心，今朝也算是我的姐姐，幫助她融入社會，我責無旁貸，要不咱們......揍她一頓吧？」
明明說好了一起動手，林澤卻突然想起自己約了工程部總部長玲櫻還有醫療部的總部長華裳做美甲，等李牧寒興致勃勃踹開今朝房間門的時候卻發現只有自己面對狂風暴雨。
那之後他花了一個月工資請今朝吃飯這件事才算了。
所以現在就算今朝不參與討論躺在沙發上玩兒，李牧寒也再也不敢說半句話了。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性，我覺得這件事得咱們自己解決了，一個世界存在兩種法則其實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很可能會引來塔拉族的遠征軍。」
林澤最後做出了總結。
「先從莎夏和羅德里克公司入手吧，還有那冒牌貨莫里亞蒂。」李牧寒回答道。
「莎夏維羅尼亞曾經呆過的第三集團軍有一位將領是常越的老熟人，也是她拜託我幫助莎夏，所以我才會讓蕾雅去引導莎夏來到華夏，我們沒有權利將她強行帶離，只能讓她自行離開。」
「我已經讓一位特勤人員去左池的診所附近盯梢了，至於羅德里克方面.......這個公司我們查過，他的靠山很多，甚至包括一些國家，他們在世界各地都有著自己的勢力，想要徹查非常困難。」
「我和曲然部長也進行過合作調查，目標是瑪依爾所掌權的獵戶安保公司，這公司同樣是極為神秘，基本不是客戶挑選他們，是他們挑選客戶，做事乾淨利落，十分難以捉摸。」
「如果是獵狐組織，我倒是有個比較不錯的切入口，也有個非常適合的調查人員。」
林澤站起來，走到窗邊輕輕靠在窗沿，手裡端著咖啡杯說道。
「誰啊？」
「你老婆啊。」
「？」
「沒開玩笑，你老婆以前在獵狐呆過，她熟悉這支僱傭兵的習性，當然，我還有一個人選。」
「.....你就算說讓我女兒去調查我都不奇怪了。」
林澤被李牧寒逗笑了：「什麼意思？現在完全是一副護食的樣子了，怎麼，你林局的話已經不好使了？」
李牧寒知道林澤是在開玩笑，於是趕緊捧哏：「哎哎哎，您說的哪兒的話，林澤您是我親姐啊，我這輩子沒有兄弟姐妹，有您這麼個姐姐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誰家好弟弟一見面就用尾巴把姐姐捅穿的？」
聽著兩人的話，今朝皺了皺眉。
「你們兩個......」她從沙發上坐起來看著二人，一臉淡漠地說道：「如果能給我一些錢買吃的，我可以給你們騰出空間。」
「......」李牧寒和林澤無語了。
他們分不清今朝到底是不諳世事，還是太早熟了。
「我要一百，給我。」今朝朝著林澤伸出了手，卻被林澤一巴掌拍回了沙發上。
「我是需要找個時間好好收拾你了。」
李牧寒看出林澤有些生氣了，趕緊打圓場：「哎哎，都是自家姐妹，不要打架。」
「誰是你的姐妹，你這個陰陽人。」今朝被林澤揍了有些不服氣，於是回頭看著李牧寒說道。
「啊？？我勒個暴脾氣！你說誰是陰陽人！臭小鬼！老夫定叫你有來無回！」
「滾蛋！不要扯我頭髮！我！@￥！@！你這個！@#！」
「臥槽！！你往哪兒踹呢！！這地方能瞎踹嗎！？」
兩人直接在房間裡扭打起來。
林澤完全沒有要阻止的意思，反而是看得有些開心：「對嘛，這才是小弟弟和小妹妹的相處方式嘛，多健康啊。」
在門口本來想進來的常越慢慢放下了想敲門的手，同時嘆了口氣：「他娘的，這三個要是人我直接吃。」
...
...
與此同時。
左池正在診所里整理著藥品柜子，他看著日漸減少的藥物儲量皺了皺眉。
最近因為羅德里克國貿公司的事，天海市港口檢查特別嚴格，自己已經被查了兩批藥了。
還好雲隱商會那邊算是有法子，承諾他會想辦法補上這批藥物。
左池所需要的並不是一般的藥物，他的界域能力需要許多聞所未聞的藥材來作為媒介，比起醫術，更像是某種巫毒。
他需要這些藥材來煉製藥品，然後再將其偽裝成一般的藥物，雖然聽起來比較抽象。
但絕對安全。
但現在媒介的渠道被堵死了。
而且特管局方面是不贊成他在正規診所售賣這些用界域煉製的藥物的，所以並沒有幫他去處理那些被查封的藥物。
「左，左池，不開心？」
莎夏繫著圍裙，一邊拖地一邊看著左池問道。
「沒有。」左池揉了揉鼻樑，似乎有些疲倦。
這小狼崽子的飯量也越來越大了，最近因為藥物不足，已經少了很多生意，再這樣下去，可能要讓李牧寒多申請一些補助資金了。
就在這時候，左池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了看來電顯示，發現是未知來電，他看了一眼簡訊內容，皺了皺眉。
而後披上了外套。
「我出去一趟，你就在家裡。」
「大，大掃除。」
「不要大掃除，等我回來再說，不要大掃除，記得，不要大掃除。」
重要的事情說了三遍之後，左池這才系好了圍巾離開了診所。
而就在他前腳離開的時候，李牧寒也回到了天海市，而且馬不停蹄地就往左池的診所趕。
不因為別的，只因為林澤所說的另一個適合的調查人員，那便是曾經和獵戶組織直接有過衝突的莎夏維羅尼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