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哭著跑出了體育館的觀眾台,又順著走廊一路狂奔,她一邊哭一邊罵罵咧咧。
最後一個人縮到了體育館一座小型倉庫的角落,抱著膝蓋不停抽搐起來。
「討厭,討厭老李,老李是渾蛋!」
她用手背擦著眼淚,不停地啜泣,十分委屈。
「明,明明,我,我沒有做錯,為什麼要凶我.......」
啪嗒啪嗒——
眼淚不停地滴落在地上,就在這時候,女孩兒並沒有發現,她背靠著的那堵牆,那牆上映射出的她的影子,正在慢慢地扭曲變形,而後不斷地蔓延擴張。
影子的一隻手,悄無聲息地伸向了女孩兒的脖子。
「夏玲玥!」
就在這時候,體育倉庫的門被拉開,李牧寒焦急地走了進來。
夏玥和李承天跟在了他的身後。
「你怎麼回事!我還什麼都沒說你,你怎麼就.......」李牧寒急得是滿頭大汗,但他還沒說完,就被夏玥一腳踹到了一邊。
「玲玥。」
夏玥走到女孩兒身邊。
女孩兒本來看到李牧寒進來還有些敵意,但現在看到夏玥,她一下子就放鬆了,然後撲到了夏玥的懷裡。
「媽媽......嗚......」
「乖啊,沒事的。」
「媽媽,我......我沒有做錯......我,我幫了大家的忙......」
女孩兒委屈地說道,夏玥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聲音溫和地說道:「我知道,你很乖的。」
「但是老李......老李他凶我......明明是他犯了錯.......」女孩兒氣呼呼地指著一旁的李牧寒。
李牧寒撓了撓頭,最後還是蹲下身來看著女孩兒說道。
「玲玥......是,是爸爸不好啊,爸爸剛才,有點太著急了。」
「不,不要你!走開!」
夏玲玥把臉埋在了夏玥的懷裡,不停地想和李牧寒保持距離。
「玲玥,爸爸是有錯,但爸爸也是關心你,你知道自己的力量不應該隨便使用,對嗎?」
一旁的李承天懷裡抱著男孩兒也湊過來對女孩兒說道。
女孩兒似乎不討厭李承天,她還在小聲啜泣,似乎很不服氣。
「我,我可以掌控這個力量......我很清楚,這力量......」
「你根本不懂這力量意味著什麼。」
李牧寒沉聲說道:「你以為你能掌控它,但那不過是它在誘惑著你,你還小,玲玥,你根本不明白這力量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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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但是這是你們......是你們給我的......」夏玲玥別過了頭,似乎非常不滿。
「玲玥。」夏玥揉著女孩兒的腦袋說道:「這件事要聽爸爸的話,以後不要使用這股力量,好嗎?」
「唔......」
「聽話的話,媽媽回去就揍爸爸一頓,給你出氣。」
「啊?」李牧寒轉頭看著夏玥,然後被夏玥瞪了回去。
「啊......對,你,你聽話,爸爸讓媽媽揍一頓,好不好。」
「.....哼,也,也不用......打他,反正我,我討厭老李。」
夏玥輕輕抱起女孩兒,然後遞給李牧寒。
「來,抱抱女兒。」
李牧寒剛要伸手,夏玲玥直接衝著他露出了自己那一口鯊魚一般的牙齒。
「玲玥,要不要騎大馬啊,爸爸好久沒陪你玩了。」
李牧寒則是小心翼翼地安撫著。
聽到騎大馬,女孩兒的眼睛亮了一下,但立刻又露出了兇相。
「我,我不是小孩子了......」
這時候被李承天抱著的男孩兒開心地叫到。
「爸爸~我要騎大馬~我要~」
就在這時候,女孩兒一下子撲到了李牧寒的懷裡,然後三下五除二騎到了他的肩上。
「哼,我先來的。」女孩兒趾高氣揚地看著自己的弟弟。
男孩兒一臉的委屈:「姐姐壞。」
「玲笙,伯伯來陪你玩啊。」
李承天哄著男孩兒,然後讓他騎到了肩上。
「好~李伯伯最好了~」
就這樣,李牧寒扛著女孩兒,李承天扛著男孩兒一起往回走去。
「玲玥啊,爸爸剛才太著急了,對你說話重了一些,對不起啊。」
李牧寒小聲對肩上的女兒說道。
「......嗚。」一說起這個,女孩兒就有些委屈,然後她拍了拍李牧寒的腦袋。
「老李你不准凶我了......聽到了嗎,你再凶我,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
「遵命遵命,以後不凶你了!」
就在這時候,林子雨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隊,隊長!玲玥沒事吧!?」
看著林子雨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李牧寒笑著對他點了點頭:「沒事了,我是不是被取消資格了?」
「你還說呢!你之後的比賽全被禁賽了,還要倒扣我們天海市20分!」
「哼,老李,活該。」
女孩兒拍打著李牧寒的腦袋。
「是是是,這事兒是我不對,等回天海市,我請你們吃飯,就在斯庫爾的燒烤店,全部人一起來。」
之後的項目基本就和李牧寒無關了。
雖然蘇雪在花樣滑冰和自由體操項目奪得了最高分。
尹琪也在射擊比賽里力挫射箭高手雲清拔得頭籌。
就連林子雨也在網絡安全大賽上獲得了第二名,輸給了已經被調走的光頭部長。
但因為李牧寒缺席了之後的自由式,舉重等項目,再加上被倒扣的20分。
天海市特管局最後只拿到了銅牌。
為這事兒,李牧寒直接被常越給羞辱了個狗血淋頭。
然後李牧寒反手打電話把這件事告訴了林澤。
「常局在運動會上調戲了32個新晉特管局員工,對,就是調戲,還問人家要不要當他的助理,沒錯,林局你相信我啊,我忽悠您幹嘛啊,您還信不過我嗎!我讓林子雨拍了照片的。」
「唉!唉!行,林局!您放心,我馬上把照片傳給您!這個老東西!為老不尊!我只不過是看不下去罷了!不要謝我!謝公道!」
之後常越被一個電話叫回了總局開會,連頒獎儀式都沒來得及參加,後來聽說是下樓的時候摔了一跤,直接在醫療部躺了半個月。
當然李牧寒也沒好到哪兒去,他必須拿出三個月的工資來宴請八方,而宴會的地點就是斯庫爾重新開張的燒烤店。
斯庫爾的嘴都笑歪了,直呼李牧寒是個財神爺。
一下就把所有去參加運動會的成員全都邀請了過來。
李牧寒則是一杯一杯喝著酒,真可謂是苦酒入喉心作痛啊。
與此同時,一輛遊輪緩緩駛入了天海市的港口。
少女提著自己那破舊的皮箱小心翼翼地跟隨著人潮走出了港口。
海風吹拂著她的發梢,她回過頭,看著那被夕陽所照耀的海平面,內心的不安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這裡的風,真溫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