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姜家大亂!渡厄破陣
唰!
張靈山迅捷出手,將手塞入其肚腹,然後探入胸口握住心臟。
如對付白髮老者那般一樣,奮力一捏。
砰。
心臟炸裂而亡。
似乎因為心臟被捏,血液擠壓衝上頭頂,只見紅袍人滿面醬紫,兩眼暴突,眼珠子血紅一片,死不瞑目。
唰唰唰。
張靈山手出如電,在對方身上迅速摸索了一番,發現此人身上倒有幾瓶丹藥,於是順手塞入自己懷裡,接著回頭拿起剛剛被他甩飛的禪杖,這才疾步而行,離開了這裡。
連殺兩個鍛骨境,雖說他沒有受傷,但也幾乎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可謂手段盡出,氣血大耗,得找個地方趕快補充一番。
畢竟對手可是煉力階段的巔峰,堂堂鍛骨境,乃是脫胎換骨的人物,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自己以易筋境就能連殺二人,如此戰績,只要傳出去,必可名動天下!
咚咚咚!
敲鑼打鼓的聲音忽然響起,在整個姜家的範圍內迴蕩不休。
看來紅袍男剛剛逃命時大呼救命的聲音,終究是引起了姜家的大規模反應。
當第一個鑼聲響起,四面八方的鑼聲立刻得到了響應,跟著咚咚咚響起。
吵鬧的聲音立刻將所有人驚醒,大呼小叫的聲音也立刻從四周包圍了過來。
『姜家這次反應倒是挺快,就不知道還有沒有鍛骨境。』
張靈山心裡暗道。
但無論有沒有鍛骨境,他也不打算硬拼了,腳下踩著疾風步,迅速翻入一個院子裡。
「你!」
院子裡一個姜家子弟正被鑼聲驚醒跑了出來,就看到一具渾身染血的黑袍身影落到了自己面前,只來得及驚呼一聲,便被張靈山一巴掌拍在腦門。
立斃。
另一邊廂房裡的易筋護衛看到這一幕,心頭一凜,原地站著一動不動,不敢有絲毫多餘的動作。
張靈山道:「給我取身衣服。快!還要吃的。」
「是!」
易筋護衛連忙回房將自己的袍子拿出來。
張靈山已經脫了個精光,迅速將袍子一裹,然後抓起對方給的肉食和丹藥,三下五除二吃個乾淨。
接著身形一縱,立刻翻越院牆,趕往另一個地方。
一路上邊走邊殺,順便一路吃著。
終於。
趕到了目的地。
不是別處,正是姜別的院子。
之前不硬衝進去,是擔心打草驚蛇。
但現在已經鬧騰的這麼大,還怕什麼?
而且,按照張靈山的推斷,姜別將渡厄禪師搞暈,必將其法器收為己用,所以只要深入姜別院裡的密道,不說必可拿到,至少概率要比其他地方要大得多。
『咦,守護密道口的大力金剛不見了,看來姜別身為家主被那邊的動靜驚到,跑去主持大局了。』
張靈山心頭暗道。
沒在正好。
他迅速沖入密道口,只見這密道和其他的不同,有一扇精鋼大鐵門。
此地定有寶物。
張靈山二話不說,立刻手持禪杖,以開山斧法的斧勢,狠狠地砸向了鐵門。
砰!
鐵門應聲而開。
『不愧是鍛骨境強者用的兵器,就是不凡。』
張靈山心頭暗贊,幸虧自己將這禪杖拿到手中,要不然今日這鐵門還不好砸開了。
手持禪杖,他沒有絲毫猶豫,嗖的就沖入密道之中。
剛剛禪杖砸鐵門,碰撞聲音可不小,定有人會通報給姜別,估計用不了多久姜別又會趕回來,所以決不能耽擱時間。
一進入密室,這裡和白髮老者看守的一樣,四周牆壁上都鑲嵌著夜明石,將裡面照的亮堂堂的。
張靈山隨便掃了一眼,就看到一排排書架上面擺放滿了各種書籍。
若是有時間的話,他肯定要挨個看一遍。
但眼下,他只是以最快速度將書封看了一眼,沒發現有鍛骨法,便將目光投向另一處。
這是一排陳列架,上面擺放著各種奇形怪狀的兵器。
或者說是法器。
其中就有金剛杵、降魔杵、金剛橛等等既可用來當做兵器,也可當做法器的東西。
張靈山也不認識這些都有什麼用,一股腦全部拿走。
正好他提前就做好準備,弄了一張床單大布,便將這些東西都包裹進入,背到背後撒腿就跑,以最快速度衝出了密道。
踏踏踏!
不遠處已經傳來腳步聲。
張靈山心頭譏諷一笑,這腳步聲來得快有什麼用,大部分人都被自己反洗腦成功,都是在演戲而已。
真正有用的,只有姜家自家人。
但他們自家人能有多少?
其中又有多少鍛骨境?
若不是張靈山摸不清他們鍛骨境的人數,他都直接回頭反殺了。
再者,按照渡厄禪師所說,丑時是姜家老祖休息的時候,自己若不抓住這個時機和渡厄禪師破開姜家法陣,等人家姜家老醒來,藉助法陣的力量對付他們,他們可不一定能搞得定。
所以,沒有任何多餘的時間可以浪費。
張靈山扛著包裹,馬不停蹄,急速趕到了渡厄禪師所在的密道之中。
「俠士你來了!」
渡厄禪師一臉激動,振奮道:「外面的動靜我都聽到了,俠士果然勇猛,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強者。」
張靈山沒心思聽他拍馬屁,立刻將包裹往地上一丟,道:「找到你的法器,就趕快破開法陣,等姜家老祖甦醒,可就沒機會了。」
一邊說著,他將禪杖推出去,用上面插著的火把將牆上的佛前草全部燒死。
渡厄禪師一個翻滾從牆上爬出,叫道:「俠士說的是。我來找找。」
老和尚雖然年紀大,還被佛前草吸了這些時日,但他根基深厚,似乎還有什麼佛法守護,看樣子好像傷勢並不重,行動出人意料的敏捷。
片刻功夫不到,便從地上一堆法器里找出自己的法器。
乃是一個小臂大小的金剛杵,還有一個手掌大小的黃金缽盂。
外加上兩圈念珠,一圈掛在脖子上,一圈則纏繞在右手腕上。
除此之外,他還摸出一根香板,好像包餃子用的那竹板一樣。
張靈山對佛家不了解,但看著那東西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不知道有什麼用。
只見老和尚將香板插在腰間,左手托著黃金缽盂,右手在握著金剛杵,然後微微一笑,道:「俠士,我已準備妥當,咱們可以出發了。」
「好。」
張靈山將剩下的東西繼續包好背在身上。
這些東西都是姜別的珍藏,哪怕自己用不上,拿出去賣了也值不少錢。
可惜之前著急過來,沒在密室里多拿點兒其他東西,吃大虧了。
「俠士,這些都是身外之物……」
渡厄禪師看張靈山背著這麼一大包東西行動不便,忍不住提醒道。
張靈山看他一眼,道:「你只管破開法陣就行,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渡厄禪師暗暗搖頭,心道這人比他還貪財,一點兒都捨不得扔,可就算現在不扔,待會大戰起來,你不還得扔啊。
太過貪心,可不是好事啊。
他心裡暗嘆,但不敢多嘴多舌,跟著張靈山走出密道之後,仰頭看向了高空中的明月,忽然道:「今日是個好兆頭,你看這月亮,他又大又圓。」
「……」
張靈山一陣無語。
什麼時候了,你還感慨這些。
渡厄禪師笑道:「俠士伱這就不懂了,月圓之日,陰氣最盛。姜家雖然手段陰損,但他的法陣卻是出於我旃檀宗一脈,乃是正大光明之金陽之氣。所以,在今日,其法陣威力最弱。俠士你雖然不懂,但偏偏選中了今天,可見這就是命數,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那你還不快破陣?」張靈山沒好氣道。
沒聽到四面八方還有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嗎?
老和尚之前被佛前草困住的時候一臉黯然倉皇,這時候卻淡定自信起來了。
真是記吃不記打。
「是,破陣,破陣。」
渡厄禪師點了點頭,找好方位,嗖的一躍跳到房頂,道:「俠士,幫我護法。我破陣的時候,不能有任何人來搗亂,要不然就功虧一簣了。」
「那你他媽還站那麼高?」
「站得高好布局啊。俠士你不懂,破陣就交給我來,你只管護法就行。」
「好!」
張靈山懶得繼續廢話,迅速沖入左右四鄰的院子裡,將那些易筋護衛都叫了出來,道:「眼下是破陣離開姜家的關鍵時機,你們若不配合,將來必會再度成為姜家奴才豬狗。今日乃是破局之日,誰若想要拼出一個未來,便隨我來守護渡厄禪師。」
「我願意!」
一個易筋護衛立刻叫道。
其他幾人也不甘示弱,齊齊大吼:「我們都願意。今日必滅了姜家,重回自由!」
但有一人居然遲疑了,沒有應聲。
就見張靈山猛地往前一步,身形如電般落到此人面前。
「我……」
那人嚇了一跳,連忙就要說什麼,卻見一張大手狠狠落下。
砰。
腦漿迸裂,立斃。
旁邊諸人齊齊變色,倒吸涼氣。
張靈山冷冷道:「給他一個重生的機會都不要,非要留在姜家做豬狗奴才等死,既如此,就如他所願。」
眾人見狀,連忙道:「我們願追隨大人。」
「好!」
張靈山大讚一聲:「這四周的易筋護衛我都將他們喚醒了,你們立刻出發,將他們全部帶來。全力保護渡厄禪師,是成是敗,在此一舉!」
「是!」
眾人立刻行動。
張靈山則縱身一躍,返回到了渡厄禪師身邊。
只見渡厄禪師口中念念有詞,用的是佛音佛語,張靈山也聽不懂,就見他左手的黃金缽盂突然發亮,好像其中莫名其妙多了一層可以反射光亮的水波,將月光給裝了進去。
「吽。」
渡厄禪師發出低吟之聲,腹腔胸腔頭腔三腔共鳴,聲音嗡嗡嗡的如有實質一般往四面八方傳播而去。
最關鍵的是,聲波傳播到了上空。
張靈山就看到上空竟莫名出現好似水波一樣的波紋。
『這就是姜家的法陣?』
他心裡暗道。
「去!」
渡厄禪師忽然右手一揚,手腕上的念珠齊齊崩開為一粒粒飛出,如同黑夜的眼睛一般,點綴在了那法陣波紋之中。
而隨著渡厄禪師繼續口中念叨著,那七七四十九顆念珠開始四處移動,似乎在尋找什麼。
眼看著念珠繞了一圈又一圈,終於停下,鎖定了一個範圍圈。
「找到了!」
渡厄禪師面露驚喜,沒想到這麼容易,立刻揚起右手,將手中的金剛杵丟到那範圍圈中。
砰!
金剛杵狠狠砸向法陣,濺起一圈圈波紋,嘩的就將念珠衝散。
渡厄禪師臉色忽然一變,噗的噴出鮮血。
他眼疾手快,趁鮮血還在空中,就急忙探出黃金缽盂將鮮血接住,嘆道:「姜家老狗還是技高一籌,我被他騙了。」
「……」
張靈山心頭無語,老和尚都被氣得說髒話,看來被騙這件事對他的心靈傷害有多大。
不過張靈山才不關心這個,道:「那還能不能破開?」
「當然可以。他用這種小計謀騙我,就說明他怕了,只要再來一次,此陣必破。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這次找陣眼的時間比較長,你得好好保護我。」
渡厄禪師囑咐道。
張靈山道:「你就放心。等你破陣這段時間,我都快吃飽了,氣血差不多恢復,再來一個鍛骨境我也能將他滅了。」
「如此甚好。」
渡厄禪師放下心來,然後脖子一聳,肩上的大筋鼓起勁風,將脖子上的念珠也崩開,送到了上空,和之前的四十九顆念珠匯合在一起。
接著他閉上眼睛,右手從腰間抽出香板,開始敲打黃金缽盂。
張靈山不再觀察他的破陣手段,而是將目光投向了遠處。
只見,自己召集的易筋護衛等人節節敗退,以最快速度集中到自己這邊,叫道:「大人,大力金剛殺來,我們扛不住!」
「小小大力金剛,有何可懼?」
張靈山縱身一躍,身形如同飛鶴,手持禪杖,朝著瘋狂衝撞而來的大力金剛狠狠砸去。
據他從詹明等易筋護衛口中了解到,整個姜家,也就一個大力金剛而已。
畢竟金剛可不是那麼好煉的。
這也是姜別迫不及待想要把他張靈山煉成金剛的原因。
身為金剛預備役,張靈山很想知道這個所謂的護法金剛,到底能有多強,比之先前那兩個鍛骨境又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