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疾風腿！洪師有請
宋蓮心頭慍怒，敢情說了半天對牛彈琴。
如果是一般人，她現在早就罵人讓對方滾蛋了，簡直不識抬舉！
但念及張靈山的天賦還不錯，她便忍著心頭的不爽，穩定情緒道：「你不需要立刻下決定，回去再看看，好好想一想你接下來的路。有些機會錯過了，那就是一輩子！」
「五姐說的是啊。」
宋大壯附和一句，然後道：「那五姐我們就走了，我再勸勸小山。」
「嗯，去吧。」
宋蓮擺擺手。
宋大壯立刻拉著張靈山離開。
返回洪氏武館的路上，宋大壯一句話不說。
半晌過去，張靈山打破沉默，訝道：「你不是給伱五姐保證要勸我麼，怎麼不勸了？」
「呵呵，我估計勸了也沒用，也就不多費唇舌了。」
宋大壯笑了笑：「其實今天我也是完成任務，是我五姐聽過你的名頭，專門讓我叫你來的。
「如果不把你帶來，我不好給我五姐交代。
「所以沒給你說清楚，直接就把你給拉了過來。
「這是我的錯，我請你去杜家酒樓吃頓好的。」
說著挽住張靈山肩膀，就要帶他去打牙祭。
張靈山當然不會拒絕，邊走邊道：「你五姐都聽過我的名頭，我名氣這麼大嗎？」
「那是！你以為三個月從武道新人直接突破到磨皮是開玩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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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這麼厲害，豈不是被各大武館搶破頭？」
「你想得美！」
宋大壯解釋道：「我五姐可以帶你加入紅英武館，是因為紅英武館也是袁家附屬，這不叫搶，是幫洪正道解決負擔。其他武館如果敢張口，那就是壞了規矩，沒事找事。」
張靈山心頭無語，道：「你也認為這是幫洪師解決負擔？」
「我認為什麼不重要，對外都這麼說。」
「明白了。」
張靈山點點頭，這就叫名正言順。
在江湖上混，名聲還是很重要的，更重要的是要懂規矩。
江湖不只是打打殺殺，更是人情世故。
有內城四大家族制定的規矩，誰敢打破，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接下來的時間，張靈山和宋大壯在杜家酒樓邊吃邊聊。
這一次聊得相當多，讓張靈山對整個錦城的勢力分布都有了一定的認識。
他覺得，隨著自己實力的提升，自然而然地就會碰到這些勢力，多了解一下絕沒有壞處。
「對了，大壯哥我想學認字，你們家有沒有教書先生？」
張靈山忽然問道。
他也懶得到處去找了，正好有宋大壯這個萬事通，能找他直接解決學識字的問題最方便。
「有。你想學認字？」
宋大壯先是驚訝，隨後點頭認同道：「這是好想法。隨著你實力提升，身份也不同了，是該認點字，要不然就永遠只是護院武夫上不了台面。」
他驚訝的是張靈山居然這麼快就想到了學字的問題。
這個兄弟果然不同凡響，雖然出身卑微，但眼界比升斗小民強多了。
「不過年關已近，年後我帶你去見我家教書先生。那老頭雖然迂腐古板，但是教的挺好，我小時候就在他那裡學的。」
宋大壯說到這裡，又道：「對了，我大名叫宋柱。大壯是我的小名。山弟你就繼續叫我大壯就行。」
「好。」
張靈山點點頭。
宋大壯這個名字，一開始讓他以為宋大壯和自己一樣都是目不識丁的人家出身，從而拉近了關係。
這個名字應該是宋大壯和他們這些普通人交流時常用的，有天然的親近感。
「山弟待會你自己回洪氏武館吧，我就不回去了。
「家裡已經安排我去紅英武館。山弟如果想好了打算來，那咱們還能繼續做師兄弟。
「不來，那咱們也仍是好兄弟，山弟若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只要我能幫得上忙，絕不推辭！」
宋大壯說罷，便在分岔路口和張靈山告別。
張靈山一個人返回武館，就見眾人皆垂頭喪氣，一個個無精打采的，或是面露茫然望天如喪考妣。
一打聽，原來朱偉和潘明忠已經求見過洪師，結果被攔在了外面，連正宅都沒能進去。
可見，傳言都是真的。
洪師重傷了！
「現在該怎麼辦啊，洪師受了重傷，連見我們的力氣都沒有了。」
有人發出憂愁的嘆息。
另一人道：「有什麼大不了的，一切照舊唄，反正洪師前段時間沒回來，咱們不也照樣過。」
「唉，你不懂，不回來還有個念想，回來了反而塵埃落定。我看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找事，大家聽我的，趕快想辦法自謀出路吧。」
「混帳！洪師受了重傷你就跑，還有沒有良心？」一人大怒。
另一人冷笑：「良心，良心能當飯吃？若有人找事，他們不找煉肉的師兄們，也不會找那些沒有磨皮的普通弟子學徒，專找咱們開刀來試探洪師的反應。到時候你若被廢了，我看你還怎麼嘴硬。」
「不會這麼可怕吧。」一名膽小的弟子臉色難看。
「可怕？這只是開胃菜，殘酷的還在後面。如果接下來幾天洪師一直不出面，就不能怪我另找出路了。一家人還等著我養活呢。」
說罷，他就大步離開了洪氏武館。
有幾個弟子互相看了一眼，也緊隨其後。
「唉。」
潘明忠嘆了口氣：「老朱，別等了，改天再來吧。你家屠場還要人不，把我也接收得了。」
「少放屁，你哪裡不能去？」
朱偉哼了一聲。
他們兩個都是銅皮巔峰，眼看差一步就要突破煉肉，正式成為洪正道的入室弟子，得到洪師的栽培，學習紅線拳之後的功夫。
誰知道卻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簡直太倒霉了！
不過這也不算壞事，至少他們現在下船還來得及。
相比洪師的六個入室弟子，那才是最倒霉的，只能跟著洪正道一起沉船，除非他們不要臉皮，不要名聲。
「都走了？」
張靈山看了看院子，剩下的人不多，都是和他一樣的普通平民。
甚至還不如自己。
自己好歹有個天才的名聲在外，而且還加入了馮氏藥鋪，這些普通弟子則什麼都沒有，一個個看著空蕩蕩的院子都有些傻眼，不知道接下來何去何從。
張靈山暗暗嘆氣。
殘酷的現實讓他更加渴望實力。
於是，他也離開了，去往馮氏藥鋪找吳正。
剛剛被宋蓮踹了一腳，他發現這女人明明整體來看身材並不如自己強壯，但腳上的力量當真不弱。
可見腿功大有可為。
練好了，也是一項殺招，得趕快練起來。
「想通了？」
吳正正啃著雞爪，看到張靈山過來，頓時笑眯眯道。
張靈山訝道：「什麼想通了？」
「你不是來找我給你陪練麼？」
「不是，我來學後面的腿法。」
張靈山拿出了三十兩銀票。
吳正隨手在身上擦了擦油脂，接過銀票，道：「行。就按之前說的，只教你練法套路，能不能練成是你的問題，概不退錢。」
「自然如此。把欠條字據也給我吧。」
「好。」
吳正也不囉嗦，他做的是長久生意，就不怕張靈山之後不找他陪練。
一來定風樁本來就不好練。
二來，自己教的疾風腿腿法同樣實戰為重，而且自己沒給張靈山教打法，他就算練成了，也不堪大用，終究還是得來請教他。
如此細水長流，至少得豐收幾百兩。
要知道這個套路他吳正已經在五六個人身上都用過了，從來沒出現過問題，掙了不少。
畢竟武功都是自家之秘，幾百兩銀子買一門腿功，其實並不虧。
但凡能練成的，絕不會說他吳正半句不是。
「俗話說胳膊擰不過大腿，是因為下身的力量天生就比上身強。
「力量，是柔韌的基礎，而柔韌是敏捷的基礎。
「咱們這門疾風腿，練得是敏捷，屬於第三層，定風樁練得則是第一層力量和第二層柔韌。
「切記！在定風樁沒有入門之前，不要盲目修煉腿法，會傷到你自己。」
吳正諄諄告誡道。
張靈山重重點頭：「明白。」
接下來，他便在吳正的教導下，將疾風腿的套路練法完全記住。
如此，在吳正這裡消費的五十兩就算徹底結束。
兩次學習算下來，總計花費了吳正不到一個下午的時間。
一本萬利啊。
這就是有一門絕技的好處，來錢不愁。
「想通了可以隨時來找我陪練，還是老價錢，二十兩二十個時辰。」
吳正笑眯眯道。
「好。」
張靈山拱了拱手，告辭而去。
在定風樁和疾風腿都沒有練成之前，他暫時不會和吳正有交集了。
至於之後會不會來他這裡練習疾風腿的打法，那就之後再說。
回到家裡。
張靈山二話不說，立刻打開面板。
姓名：張靈山
武功：疾風腿（未入門+）、定風樁（入門）、開山斧法（入門）、紅線拳（小成）、混元正陽樁（圓滿）
能量：23
『疾風腿入門，應該和紅線拳需要的能量差不多，10點夠了。』
張靈山算了算，23點能量綽綽有餘。
於是，沒有二話，直接加點。
嘩。
果然如他所料，10點能量瞬間消失不見。
接著就感覺到雙腿的肌肉開始砰砰直跳，好像肌肉開始重組，進行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改變。
很快，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這種變化就迅速結束。
張靈山立刻站起身來，在房間裡蹦了蹦跳了跳，感覺身子比之前輕盈了許多。
但和定風樁當初入門不同。
定風樁入門是增強了腿部肌肉力量，疾風腿則讓自己腳下的反應變迅捷了，可以在疾跑的時候迅速轉向。
『之前宋蓮欺負那六個漢子的時候，靠的就是這種輕鬆轉向的能力吧。不過她比我練得更深，變向更快，力量也更大。』
張靈山暗暗分析。
雖然暫時不如宋蓮，但只要將定風樁和疾風腿都練成，自己應該可以吊打宋蓮。
『拳法、腿法、斧法，都有了，現在還缺少擒拿和內煉法。』
有一套口訣怎麼說的？
『肩與胯合，肘與膝合，手與足合。
『擒是死的，拿是活的，先拳後腿次擒拿，擒拿有成，方進兵器，兵器乃手足之延伸，所謂人器合一。
『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內陰外陽，內外貫為一氣，一形不順，難練它形！』
張靈山心裡暗道：『因為有能量加點，越過了擒拿，直接練的兵器。
『但是，擒拿也應該練，這是制服敵人的好手段，得想辦法也搞個擒拿的武功。
『至於內煉法，不知道洪師那裡有沒有，能修煉到易筋巔峰，應該有壓箱底的內煉法吧。』
次日。
張靈山去了武館一趟，仍舊沒有見到洪正道。
但是讓他驚喜的是，武館的四合湯沒有斷，正好來的人少，他索性多喝了幾碗，那負責發湯的下人也沒有說什麼。
「四合湯繼續發放，一切照舊！看來咱們武館不會倒，都是那些傢伙亂說的。」
有弟子也振奮起來。
這個消息傳出，回來的人也漸漸多了。
但是，這些都和張靈山沒有關係。
他除了繼續讓鐵峰打聽採藥護衛有沒有人和吳正一樣願意傳授武功之外，每天仍舊按部就班的修煉。
練的自然是紅線拳，因為其他的武功都不好練，性價比比較低。
其實小成的紅線拳提升起來也很慢。
最好的情況是，找人磨練打法，武功境界提升全交給面板加點就行。
但是，眼下快過年了，沒人願意打打殺殺動手。
張靈山也只好放棄這個想法，調整心態，安心享受這兩天的寧靜。
「山公子，老爺有請。」
這一日，洪正道的管家突然上門。
張靈山不禁驚訝：「洪師找我，發生什麼事了？」
「老爺想要和弟子們說說話，點名讓我務必請山公子到場。」
「好，我換件衣服。」
「山公子不用急。」
片刻後。
張靈山不但換好了衣服，還提了幾包藥材、肉乾。
至於這點兒東西能不能幫上忙，那肯定幫不上忙，人家洪正道縱然受傷，家底還在，什麼沒有？
但就算幫不上忙，拿還是得拿的，要有禮數。
管家看到張靈山手上提的東西，並沒說什麼。
路上，張靈山問道：「其他弟子都到了嗎？」
「都去請了，應該正在趕來。」
「都有誰啊。」張靈山好奇問道。
「除了六個入室弟子之外，就請了山公子、朱偉公子和潘明忠公子。」
張靈山心頭一動，有了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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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