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五虎斷門刀法·大力金剛腿
「是小子唐突了。」
李紀沉默半晌，忽地笑了：「趙伯，你老先休息吧，我走了。」
他起身給床榻上的趙巡掖好被子，在對方疲憊閉目說著有勞了的時候。
李紀小心翼翼的將床榻底下的趙巡給拽了出來，便快步朝著門外走去。
嘎吱！
關門聲音迴蕩在室內。
躺在床榻上的趙巡卻是猛然睜開雙眼，被褥底下的手掌捏得死死的，眼中滿是驚恐、後怕、歉意之色。
趙巡痛苦的喃喃道。
「阿紀，抱歉，我太害怕了。」
……
「阿紀，抱歉，我太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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髒亂的巷子裡。
冷風吹起趙巡那頭灰塵蛛網密布的白髮，只見他眼中滿是慶幸後怕之色。
「趙伯，這是怎麼回事？」
李紀開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趙巡杵著拐杖，靠著髒亂的牆壁大口喘著粗氣。
「昨天晚上你走之後，我就隱隱約約聽到有東西在我耳邊呢喃。」
「我聽不清說的到底是什麼，也看不見身邊有任何東西。」
「緊接著，油燈突然就滅了，在黑暗裡我的拐杖斷了，我什麼都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渾身一陣劇烈的疼痛，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趙巡溝壑縱橫的老臉上滿是心有餘悸。
眼睛裡滿是驚恐戰慄，話語也不知不覺間急促了幾分。
「我醒來的時候就已是今天早上了，而且還是躺在床底下。」
「正當我準備爬出來的時候，卻驚恐的發現床榻上有動靜，然後一隻腳搭了下來……」
趙巡驚恐的說著發現家裡面多出來另外一個自己的恐怖事情。
李紀安安靜靜的聽著。
直到趙巡一口氣說完全部經過。
李紀這才說道：「趙伯，你剛剛說伱還會其他武功？可否全部教授給我。」
趙巡將心中的恐懼全部宣洩出來之後，整個人也冷靜了下來。
他明白為什麼李紀會救他出來，也明白李紀內心的想法——兩個趙巡誰是真誰是假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武功！
趙巡沉默半晌，這才苦笑道：「世人皆知我趙巡鷹爪鐵布衫獨步天下，卻不知我還有兩門壓箱秘籍從未施展於人前。」
「兩門壓箱秘籍？」
李紀面露驚詫之意。
「正是！一門名為五虎斷門刀法，乃是家傳秘籍，一門名為大力金剛腿，是昔日斬殺江洋大盜所得。」
趙巡蒼老的臉上滿是唏噓，亦有恨意交雜。
「那邪祟只知我鷹爪鐵布衫廣為流傳，卻窺不見我的記憶，不知這其中內情，即便能模仿我之形體、生活方式，但這……便是他的破綻所在。」
李紀趕忙道：「還請趙伯教我！」
「好！你救我一命，我傳你武功，合該如此！」
趙巡倚靠牆壁，手中拐杖揮動如刀，發出刺耳的空氣呼嘯聲音。
「你且看好，這便是我趙家歷代相傳的五虎斷門刀法！共計七七四十九式，講究的是以力壓人，以勢壓人，若虎嘯山林百獸驚般的霸道……」
隨著趙巡認真仔細，一招一式的講解。
李紀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面板上，武功一欄逐漸有【五虎斷門刀法】的字跡逐漸浮現。
同時腦海里頓時多出了許多關於五虎斷門刀法的理解，仿佛烙印於靈魂深處。
各種關於五虎斷門刀法的要領，也像是與生俱來的本能一般，融入他的骨髓，融入他的動作。
「看來這次的救命之恩，讓趙巡有了真正傳授武功的想法了。」
李紀心中自明。
畢竟昨晚趙巡傳授鷹爪鐵布衫時，他可沒有現在的這種感受。
「阿紀，是不是我傳授得太快，你沒有理解，要不要我再仔細的講解一遍？」
趙巡顯然注意到了李紀恍然的神色。
還以為是他一股腦的傳授刀法精要，讓李紀這位初學乍練的年輕人懵逼了呢。
李紀聽到這話，說道：「多謝趙伯，我已經理解了，你再傳授我大力金剛腿吧。」
「理解了？」趙巡皺了皺眉，「練武欺騙別人可以，但萬萬不能欺騙自己啊，既然你理解了，來！你展示一下，讓我看看這麼短的時間你都學到了什麼。」
李紀沒有推脫什麼，直接以掌為刀，在僻靜的巷子裡施展起五虎斷門刀法。
第一式、第二式、第三式……
李紀的動作略顯僵硬，顯然只是初學者的水平。
但一招一式都顯得極為標準和規範，如同教科書一般，無可挑剔。
「他只是看我演練了一遍，竟然就真的學會了？！」
趙巡面色忍不住微微一變。
他知道李紀以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自然沒有什麼武學功底，也沒有什麼刀法基礎。
而五虎斷門刀法本就難學難精，若沒有任何的刀法基礎，想要真正的學會，簡直就是難於上青天。
即便趙巡天資不凡，即便五虎斷門刀法本就是他自幼所學，但完整的學會五虎斷門刀法，他整整花費了半年的時間。
這還不算他學習基礎刀法的三年，將刀法的基礎套路練習到產生肌肉記憶的三年。
可是李紀呢？
不僅沒有基礎刀法的功底，也沒有對於刀法的理解記憶，但僅僅只用片刻時間，竟然用一種類似於死記硬背的套路，就學會了完整的七七四十九式五虎斷門刀法。
「這……怎麼可能？！」
趙巡心潮翻湧，掀起萬丈狂瀾。
李紀只用短短時間，即便動作生疏艱澀，但卻是真正的學會了五虎斷門刀法。
這是何等恐怖的天資，這是何等妖孽的天賦啊！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趙巡絕對不相信，世上竟然真的會有這種恐怖的武道奇才！
「難怪李紀昨晚剛學鷹爪鐵布衫，今天就來詢問是否有其他武功，看來不僅是現在的五虎斷門刀法，恐怕昨晚傳授那一門鷹爪鐵布衫他也已經修煉入門了。」
趙巡心中滿是感慨。
「趙伯，我已經學會五虎斷門刀法了，您老繼續傳授我大力金剛腿吧。」
李紀將五虎斷門刀法完整的施展了一遍，汗也沒流，氣也不喘，有的只是輕鬆寫意的平靜。
「好好好，我現在就正式傳你這一門大力金剛腿，你且看好！」
趙巡神情滿意，老懷寬慰的以拐杖為腿，整個人的氣息剎那間變得兇悍起來。
「大力金剛腿，此腿法剛猛無比，靜時如怒海藏淵，動時如火山噴發，天崩地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