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煉皮前期!
如此滾燙的熱氣,便是朱顏血所蘊涵的氣血!
伍豐登按捺住口乾舌燥的不適感,趕緊站在地上練習兵伐訣,消化這濃烈的氣血。
嗬~嗬~
此次練習,他眼神火熱,全身上下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一樣,出手愈發迅猛穩健!
不知不覺間,他竟然一口氣打了五套,直到第六套時才感覺到了疲憊,體內那沸騰的熾熱感方徐徐消退。
伍豐登勉強打完了第六套,汗水已然浸濕了內衣,豆大的汗珠在臉上滑落。
「好生猛烈的藥力,如果不是這六套兵伐訣輔助消化,我恐怕都得被這過勁的藥力給撐死!」
他喘息著抬起手臂,捏了捏其上的肌肉。
堅韌硬朗,尤其是皮膚,在氣血的滋養下好像橡膠般富有彈性韌性。
「現在我出拳的力量約莫在六百到八百斤左右,若是把剩下的朱顏血都吸收消化完畢,應該就能進入煉皮前期了。」
「現在距離前鋒營選拔還有不到半月,時間完全充裕!」
伍豐登內心稍喜,隨後便拿出十錢到伙房買了一大盆豬下水。
現在僅僅是面饃已經填不飽肚子了,而這豬下水便宜量大,自是他的不二選擇。
在之後的兩天中,伍豐登白天做工,晚上則是服用朱顏血練習兵伐訣,每每都練出了一身的汗。
而功夫不如有心人,在最後一次服用鍛鍊之後,便感全身各處皮肉的酸楚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暢快感。
皮膚更加堅韌,肌肉明顯地鼓起,輪廓清晰,全身輕盈。
煉皮前期!
伍豐登由衷笑著,隨後按捺下激動神情,來到了大雪紛飛的營房外。
深深呼了口氣,旋即一記直拳轟出!
此番他再揮拳,卻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胳膊內部有股熱氣迅速掠過!
隱見他手臂上有些暗紅色氣流。
轟~
勁風傾瀉,前方五米內的飛雪瞬間被裹挾而出,頃刻間蕩然一空。
隨後才有雪花漫下。
「剛剛那股轟出的熱氣,應當就是老胡口中所說的氣血,可在戰鬥中加持威力,亦可在靜時護體保暖。」
「換句話說,就相當於內力靈氣什麼的能量!」
伍豐登滿心歡喜,兩世為人首次體驗到了這種擁有力量的感覺。
在這亂世,力量才是立身之本!
試驗了此時實力,伍豐登沒有直接回營房,而是站在風雪中打開了常勝寶鑑。
古色古香的竹簡打開,【匠夫】一冊上,【運力】【鼓火】皆已小成,餘下三個技能還未點亮。
業點此時也是顯示【貳】。
「【匠夫】雖說不是什麼強力兵種,但是技能還是挺實用的,比如這運力,不僅打鐵能用,戰鬥中同樣適用。」
「所以剩下三個技能,最好是在接下來十幾天裡全部點亮,待到選拔前鋒營之時,大概就能解鎖新兵種了。」
伍豐登靜靜盤算著,今後目標愈發清晰。
……
第二日,他照常在午時來到伙房。
「李叔,老樣子!」
伍豐登拿出十枚銅錢放在灶台上。
因為多次來這裡加餐,所以他已經和伙房的伙夫們認識了,也就直接跟他們商量好,每隔兩天來買一次豬下水,算是預定。
幾步之外,瞎了一隻眼的老者正在剁肉。
他花甲垂老,身形枯瘦,腰背佝僂,握著剁骨刀的手都有些不穩。
聞訊抬頭,然後呵呵笑著放下剁骨刀,從大鍋中撈了一盆煮好的豬下水。
「小娃子,你這倆子兒不會都用來吃這便宜東西了吧?」
伍豐登微微笑然:「現在這世道,還有什麼比填飽肚子更重要的嗎?」
李叔臉上皺紋開花,佝僂著身軀晃晃手。
「呵呵呵,你倒也實在,不似我那臭小子,有倆錢都扔那些婆娘肚皮上了,也不說給我老頭子……給我……咳咳……」
「給您也找幾個?」
「咳,沒錯……不對!你這娃娃拿老夫尋開心是不!」
說著欲打,伍豐登趕忙笑道:「不敢,不敢。」
「老李頭兒!給我五斤豬下水,今天我請哥們兒喝酒!」
驟得一聲尖喝,伍豐登轉頭看去。
那是個約莫二十出頭的青年,蒜頭鼻,細小眼睛,神色很顯倨傲。
身著一件質地柔和的細布棉衣,腳踏長靴,一看就是用自己錢置辦的衣服,與伍豐登身上那破舊的派發棉衣對比明顯。
「哎好好好!」
李叔不敢怠慢,畢竟能用自己錢買衣服的都是家裡有點小錢小勢力,不是他們這種貧民出身可以惹得起的。
大鍋重新掀開,騰騰熱氣中,所有豬下水都撈了出來,盛入大盆中。
「小伙兒,我這湊不夠五斤了,餘下三斤尚能請客喝酒。」
喬力眉頭緊湊:「老李頭兒,我可是請五六個兄弟喝酒,這點夠幹啥的?」
說完,他那細眼一瞥,瞅到了正欲離開的伍豐登。
「這不還有一盆嗎?」
「這是他已經預定好的了。」
李叔的話讓喬力頓時「咦~」了一聲,抬臂擋下伍豐登。
「小子,識個趣兒讓與我。」
「這是我花錢買的。」
「花錢?呵。」
喬力看了看他身上的破襖,隨後蒜頭鼻動了動。
「這麼重的碳味兒,鐵匠鋪的新兵吧,那仨瓜倆棗的還能吃得起肉?」
「也罷,我也不讓伱吃虧。」
說完,他就掏出了一把銅錢。
然後仔仔細細地數了十個塞給伍豐登,將豬下水端了過來。
伍豐登面色沉下來:「我也沒說要讓給你吧?」
喬力聞言,轉身叉腰,睥睨道:「讓不讓的你說了算嗎?不過是區區難民,命比狗賤,合該吃一輩子野草樹根。」
「老子心情好,花錢買你的是可憐你,若是再廢話我就會讓你知道步兵營的厲害!」
看著他那狂傲之色,伍豐登頓了頓,而後笑道:「是是是,方才是我不識趣了。」
「這樣,我來幫爺端肉,權當是我給爺賠禮道歉了。」
喬力見他如此卑躬屈膝,內心自是無比滿足。
也只有在難民面前,他才能稱得上是「爺」了。
「算你識相,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計較了,端著肉跟我來吧。」
須臾,伍豐登從一座營房中走出,笑臉瞬間陰沉。
回頭看看這座營房的編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