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豪庭的林總監嗎?怎麼大駕光臨了?」李束吊兒郎當的樣子證明了別人說他噁心,他是絲毫不在意的。
林茵滿是嫌棄,「你別想多,來這也不是為了看你。」
李束胳膊肘搭在韓妍奕的肩膀上,「瞧瞧,瞧瞧,還是這麼直接,果不其然這就是豪庭風格。」
她默默挪動身體,李束整個人歪了一些,「借我點力怎麼了?學妹,你可不能跟外人一樣啊,我倆是什麼關係。」
「李束,你這話敢當著厲司炎的面問嗎?」林茵看熱鬧不嫌事大,故意拱火,「你別總是問她,有本事去問問你們家大boss。」
韓妍奕覺得自己很無辜,莫名其妙怎麼就被捲入了話題,還有這跟厲司炎又有什麼關係?
李束及時認慫,「這我可不敢,眼下沒有合適的下家,你讓我去問司炎,不是無疑讓我去提離職嗎?」
「不過學妹你要是邀請我加入三川,我姑且可以一試,並且我答應你以後一心一意跟著你,司炎就隨他去吧。」
韓妍奕婉拒,「學長,我還是那句話,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你也就不要在這裡口嗨了,不然真的傳到厲司炎耳朵里,那你就哭都來不及了。」
「他臉皮厚,就算是厲司炎說些什麼,厚著臉皮再去哀求就好了,這一點你大可放心,這就是李束在融利多年的生存之道。」
「林總監不會是暗戀我吧?怎麼會對我的一舉一動這麼了解?」李束秉承不要臉不要皮的態度,「這個要是給咱們大警官知道了可不得了。」
林茵笑容消失,「你這張嘴,不說話不會有人把你當啞巴,還有你自己注意點吧,早晚有一天你要敗在這張嘴上。」
「還要忙多久?我要走了,繼續留在這裡給人看見了,還以為我們豪庭又要抄襲呢。」林茵就是順路過來看看,還約了其他人。
李束被這話點通,瞬間意識到好像確實是這樣,「林茵,你真是過來抄襲的?」
「是,我是過來抄襲的,我告訴你我們也要舉辦活動,就要跟你們一模一樣,並且還搶先你們,到時候就是你們抄襲了。」
韓妍奕看著這類似於小學生鬥爭的場面,笑出聲,「我跟你說,我學長可會當真的,飯可以亂吃,話是一定不能亂說的。」
林茵不屑,當真就當真好了,反正在林茵這裡,李束的定位和人設就是個大傻子。
「走了。」林茵轉過身擺擺手,「今天欠我的記得還,說話不算話的話,我可饒不了你。」
「放心,一言為定。」
李束立刻湊上前去,「你答應她什麼了?學妹,我可告訴你,林茵不是好招惹的,你和她相處的時候務必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她挺好的,你為什麼對她這么小心謹慎?」
李束不想說過往的傷心事,以前林茵和蕭北辰還在一起的時候,李束被整蠱得厲害,次次都被林茵整。
然後蕭北辰總是替林茵兜著,最後就不了了之,李束就總成了受害倒霉的那一個。
「沒什麼。我帶著你轉一圈吧,你看看是不是還有什麼需要在做調整的,等會差不多也就可以走了。」
韓妍奕總是覺得這一次的事情太過於順利了,雖然自己這樣的想法不應該,但就是難免控制不住杞人憂天。
如果順順利利的結束,韓妍奕心想自己要去寺廟裡燒燒香還願,老天爺就善待她這麼一次吧。
就一次,就夠了。
「怎麼了?在想什麼?」李束見她發呆愣神,伸手在她臉前晃了晃,「還有什麼事情麼?」
她回過神來,搖搖頭,「沒什麼,就是希望能順利,我就是怕……哎,一個項目推進實在是太難了。」
韓妍奕覺得自己在工作上的好運,應該都是在國外的時候用完了,順風又順水,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難得見你這樣一面啊,學妹,你還有害怕認慫的時候?真是超乎我想像。」李束這話是在打趣,但也包含著些真心話。
畢竟從認識之處到現在為止,韓妍奕一直都是打不死的小強,遇到事情就沒有什麼好怕的。
可是眼下,韓妍奕竟然怕了。
韓妍奕也不是說怕,只是不想再處理一些棘手難以解決的問題了,按部就班的進行下去就好。
「我在你眼裡就這麼無堅不摧嗎?之前在融利的時候,我可是沒少掉眼淚,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個時候厲司炎總是各種挑刺針對她,再加上當時家中亂成一鍋粥,真是韓妍奕人生的至暗時刻。
後續回想起來,韓妍奕竟然有些時候像個受虐狂一樣覺得其實那些日子還算是充實,最讓她身心俱疲的還是孩子掉了。
孩子掉了,幾乎是讓她掉了大半條命。
李束被她這麼一說,過往的記憶也湧現出來,「都過去了,你現在也成長了不是麼?其實從一開始司炎就對你很特別。」
「只是當局者迷,你倆都沒有意識到罷了。」李束作為旁觀者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韓妍奕垂眸,收斂住心中略有低落的情緒,有些苦澀地扯了扯嘴角,「特殊,對我是特殊,是特殊的狠,特殊的針對。」
「厲司炎那張嘴多厲害,那個人又有多犀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需要這份特殊,如果可以,我覺得正常就好了,你希望被他特殊對待?」
李束很難不贊同韓妍奕的觀點,畢竟他在厲司炎那,也是特殊的存在,天天被當成受氣桶。
愛之深責之切,這是公司員工們對於他的安慰。
「嗯,什麼都別說了,咱們倆是受害者聯盟,以後別跟厲司炎那傢伙好臉色,給他點顏色看看。」
韓妍奕笑而不語,李束也就是口嗨,要是真的對上厲司炎,李束能敢給他顏色看看?
不被厲司炎制裁就好了,還給顏色,簡直是痴人說夢話。
「給誰顏色?」
說曹操曹操到。
厲司炎跟個鬼一樣,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了二人身後,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