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厲家老宅。
唐柔收到了厲司炎和韓妍奕陪同厲老太太吃飯的照片。
自從得知韓妍奕回國,唐柔的一顆心就十分不安,後來厲司炎和秦書意徹底分開,她就更加不放心了,便找了人暗中盯著厲司炎的動態,就是擔心他和韓妍奕舊情復燃。
不想她千防萬防,還是沒能防住。
看著照片人三人其樂融融的氛圍感,唐柔再也坐不住了。
韓妍奕這還沒進門,就已經把厲家搞得雞犬不寧,要是真進了厲家的門,以後她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不行,絕對不行。」
唐柔自言自語了一句,捏著照片去了書房。
厲宏朗正在看書,見唐柔風風火火地闖進來門也沒敲,他明顯有些不悅,「有事?」
「不僅有事,還是急事。」
唐柔冷哼了一聲,似乎對厲宏朗也積攢了很多不滿,「也就是你,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有閒情逸緻看書。」
厲宏朗合上書,眉頭緊蹙,「有事說事。」
唐柔把照片扔到了厲宏朗面前,「算了,我不跟你多說,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不明所以的厲宏朗看完照片,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見狀,唐柔誤以為他是仍然準備不作為,不由得一股氣沉上心頭,上前質問厲宏朗,「你不說話什麼意思?打算坐視不理?」
「兒子的事情你從來沒操過心,感情上的事情你更是幾乎不過問,可是眼下已經火燒眉毛了你知不知道?再這麼下去,三年前的事情只怕又要重演。」
「我可沒辦法接受這麼一個兒媳婦,就算不為了司炎,你也得為了厲家考慮吧,韓妍奕嫁進來,能給厲家帶來什麼?」
厲宏朗揉了揉眉心,本來看到照片就覺得不順心,眼下被唐柔的聒噪吵得更是心煩不已,「行了,你少說兩句,我心中自有分寸。」
「我少說兩句?」唐柔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你以為我想多說嗎?我整天不辭辛苦管那麼多是圖什麼?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
「到頭來兒子不理解我就算了,你竟然還這麼對我,我......我看我也學老太太,搬到外面去住得了。」
聞言,厲宏朗也意識到自己方才說話的確有不當之處。
他看向唐柔,語氣軟了下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說,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就算說再多意義也不大,倒不如想想怎麼解決。」
「你放心,在這件事上,我和你是絕對保持一致的。」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韓妍奕進厲家的門。
唐柔的情緒這才平復了些,問厲宏朗,「那你打算怎麼辦?」
厲宏朗眼下也沒什麼好的想法,「我再想想,總之這件事我一定不會坐視不理,你就別太憂心了,你身體剛好,不宜憂思過重。」
......
翌日。
為著厲司炎和韓妍奕的事情,厲宏朗輾轉了一夜,早起時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消減了幾分。
思來想去,他決定先從厲老太太那邊入手。
他雖然不確定目前厲司炎和韓妍奕兩人之間究竟是什麼情況,但他可以確定,若不是有厲老太太從中撮合,可能這組照片也不會出現。
於是吃完早飯,厲宏朗沒再猶豫,直接去找了厲老太太。
「宏朗來了,坐吧。」
「媽,您最近身體還好吧?」
「還是老樣子,大差不差,倒是你,怎麼今天看起來臉色也不太好?」
不難看出,厲宏朗眼下有點青黑,似是沒有睡好。
「還不是為了那個逆子的事情。」厲宏朗順著厲老太太的問題,自然而然地就把話題轉移到了厲司炎身上,「您也知道唐柔的性格,她最憂心的無非那個逆子。」
「他年齡也不小了,可這終身大事還遲遲沒有著落,唐柔成天在我面前念叨。」
這一點,厲老太太深有體會,不然當初她也不會為了圖個清靜特意從老宅搬出去。
不過她也理解唐柔的良苦用心,便安慰厲宏朗道,「她也是關心司炎,你也別煩,只是這孩子大了總歸是有自己的想法,我們不宜干預太多,況且感情的事也急不來。」
「只要他不跟不該一起的人在一起,我也不會管他。」
聽聞厲宏朗此言,厲老太太的笑容怔了幾秒,隱約猜到了厲宏朗所指的是韓妍奕。
不過她並不贊同他的想法,只好揣著明白裝糊塗,「哪有什麼該不該在一起,只要司炎能開心,那跟誰在一起都不重要。」
「是誰都行,但唯獨不能是她。」厲宏朗頓了頓,看向厲老太太,一字一句道,「不能是韓妍奕。」
厲老太太不理解,「究竟為什麼?難道你不希望你們的父子關係能有所緩和嗎?」
在她看來,韓妍奕是個好孩子,她不明白為什麼厲宏朗對韓妍奕意見那麼大。
「反正也這麼多年了,不在乎這一件事。」
厲宏朗起身,臉色比剛才更加難看了幾分,「媽,您身體不好,有些事還是少操心為好,只要您能照顧好自己,便是厲家最大的福分。」
「我還有事,不叨擾您休息了。」
話音落下,厲宏朗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厲老太太無奈地嘆了口氣,同時內心開始有些自我懷疑。
厲宏朗此行,明擺著是知道了她有意撮合厲司炎和韓妍奕的事情,可是她也只是希望兩個孩子能夠解開當年彼此之間的誤會,不要錯過。
誰曾想,目的還未達成,倒惹得厲宏朗和唐柔內心不愉快。
難道,真的是她管的太多了嗎?
可她也只是希望厲司炎能夠開心些,想盡綿薄之力讓厲家的氛圍能夠和美融洽些。
「想什麼呢?」
厲老太太想的出神時,厲老爺子從門外進來。
「沒有。」
「我看宏朗剛剛出去,你們聊什麼了?」
面對厲老爺子的詢問,厲老太太搖了搖頭,不想讓厲老爺子擔心所以並未說實話。
「也沒什麼,他無非就是過來關心關心我的身體,問候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