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什麼?」
韓妍奕愣了一下,靜靜看著韓尹希,她解釋了就會有人信嗎?連他都不信自己。
「當然是解釋清楚你跟袁旭啟之間的事情啊,之前在我面前那麼理直氣壯,現在人家都找上門了,你卻什麼都不敢說了,難不成這些照片都是真的?」
韓尹希氣得朝著韓妍奕大吼,她把臉都丟盡了,這件事很快就會傳到乾釧釧耳朵里,她已經受不了刺激了。
「不是!」
韓妍奕急的臉上越來越紅,只是她越是這樣,周圍的人越是覺得她在撒謊。
「小姑娘,錢花都花了,現在不承認了?」
厲司音說著朝著身邊的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隨著她的話音落下,身後保鏢立刻上前,不由分說把韓妍奕押了起來。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
韓妍奕根本敵不過兩個專業保鏢的力氣,根本掙扎不開。
「你們放開她!」
韓尹希見狀也顧不上指責韓妍奕了,立刻上前去推兩個保鏢,但依舊無濟於事。
「犯錯了就要受到懲罰,跟我去見警察,我勸你錄口供的時候最好實話實說,爭取能寬大處理。」
厲司音說完就轉身朝著醫院外面走去,兩個保鏢見狀立刻壓著韓妍奕跟在後面。
「我不要,放開我!我沒拿袁旭啟的錢!」
韓妍奕用力掙扎著,一邊說一邊哭,眼淚流進嘴裡是苦的。
「小奕!」
厲司音還沒走遠,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撕心裂肺的吼聲,韓妍奕回頭看去,正好看到乾釧釧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媽!」
韓妍奕心裡一緊,掙扎得更加厲害了。
「別掙扎了,你乖乖配合,還能少受點罪。」
厲司音轉頭看了韓妍奕一眼,又看了看不遠處暈倒的乾釧釧,一臉的鄙夷:「我兒子現在還躺在床上不能下地,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是袁旭啟想要強姦我,我只是正當防衛。」
韓妍奕崩潰吼道,她明明只是想好好活下去,明明是袁旭啟纏著她不放,為什麼要把所有的錯歸咎在她身上?
「正當防衛能把我兒子打成那樣?你連我的保鏢都甩不開,你覺得我會信嗎?」
厲司音停下腳步,冷冷看著韓妍奕繼續道:「你說我兒子要強姦你?可笑,什麼樣的漂亮女人他沒見過,你有什麼值得他花兩百萬強姦你?」
「我沒有收他的一分錢,明明就是他要強姦我,不信你去查。」
韓妍奕聲音中近乎帶著一點絕望,兩百萬明明是厲司炎給的,可她不能說。
「你怕什麼,如果你是清白的,警察自然會還你一個公道。」
厲司音冷笑一聲:「別跟她廢話了,走。」
韓妍奕聽聞立刻驚慌失措的搖頭,在c鎮發生過的事情又浮現出來。
「不要!不!我不要去警察局,放開我!」
韓妍奕的反應讓厲司音更是確信自己的判斷,沒再理會她,低頭準備上車。
「放開她!」
厲司音一隻腳剛邁進車門,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冷冽的男聲,她皺了皺眉,轉頭看過去,不免有些意外。
「司炎?你怎麼在這?」
厲司音疑惑的皺皺眉,又看了看韓妍奕,瞧見她一臉希冀的看著厲司炎,臉上又生出幾分鄙夷的神色。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裝可憐勾引男人,怪不得她寶貝兒子會栽在這個女人手裡。
「大庭廣眾的,你在做什麼?」
厲司炎冷冷瞥了一眼押著韓妍奕的保鏢,兩個人對上他的視線突然背後一涼,不自覺鬆了手。
韓妍奕掙脫束縛,下意識躲到厲司炎的身後。
「弟弟,這小姑娘勾引你侄子不說,拿了錢還把人打了,阿啟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
厲司音皺眉道,同時狠狠瞪了一眼從厲司炎身後探出頭來的韓妍奕。
「拿錢?你拿袁旭啟多少錢?」
厲司炎聽到厲司音的話,眼底閃過一抹冷意,轉頭看著躲在自己身後的韓妍奕。
「沒有,我沒有拿袁旭啟的錢,一分錢都沒拿過。」
韓妍奕的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好像生怕厲司炎不相信她一樣。
「你胡說,我查到你的銀行流水有兩百萬,事實都放在眼前了,你還要撒謊。」
不等厲司炎說話,厲司音就直接反駁道。
「兩百萬?」
厲司炎意味不明的反問道。
「沒錯,她一個鄉下來的丫頭,除了出來賣,短時間根本不可能賺到兩百萬。」
厲司音沒注意到厲司炎的表情變化,只是惡狠狠道。
「我給的。」
厲司炎淡淡吐出三個字,正好被聽到消息匆忙趕來的鄭多淵聽到。
厲司音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點點頭:「我就說,她……什麼?!你給的?!」
厲司音的話說了一半才突然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厲司炎,這個從來不近女色的親弟弟,她甚至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沒錯,有什麼問題?」
厲司炎淡淡點點頭,聽到這話,厲司音驚訝的甚至忘記了表情管理,嘴巴呈「O」型,甚至能塞下一個雞蛋。
韓妍奕也愣愣看著厲司炎,她沒想到他竟然就這樣當著所有人的面承認了,難道他不怕別人背後議論嗎?
「司炎,你不會是看這個小姑娘長得漂亮,想幫她解圍才故意這麼說的吧?」
厲司音呆愣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帶著一絲希望看著厲司炎。
「錢確實是我給的,你兒子也是我打的,他一個二十好幾的人,有手有腳卻整天遊手好閒,恃強凌弱,連犯法的事情都敢做,不好好教訓一下以後還不知道會幹出什麼荒唐事,你身為母親,管不好兒子不說,出了事還第一時間來找受害者,爸媽教的東西你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厲司炎冷冷睨著厲司音,一番說教出來,一點面子都不給這個親姐姐留,甚至還把袁旭啟的名聲一塊毀了。
「你!那可是你的親侄子,你也下得去那麼重的手,你寧願相信一個外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親人,還花錢包養女學生,我倒想問你呢,爸媽教的禮義廉恥你學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