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厲先生，我會重做。」
韓妍奕被厲司炎的話一噎，拿著文件夾垂頭喪氣準備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厲司炎的聲音卻又從身後傳過來。
「下班之前交過來。」
「好的。」
韓妍奕抬頭看了厲司炎一眼，旋即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他這是在故意為難她，想逼她自己走，她知道的。
但她是不會認輸的，就算要走，也要拿著漂亮的成績走。
回到自己的工位，李束正好過來找她，看她一臉的愁雲，忍不住好奇：「韓學妹，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了這麼不高興？」
「沒有，是我自己的原因。」
韓妍奕頓了一下，努力基擠出一抹笑容來，厲司炎說的也沒錯，她是來工作賺錢的，也不是來交朋友的。
「說說看，工作的問題沒準我能給你點建議。」
李束見韓妍奕這個表情，便沒有在多問，只是試探性說道。
「厲總說我這個方案不好，但我自己可能看不出問題，那麻煩學長幫我看一下可以嗎？」
韓妍奕想了想，把項目書拿出來，她雖然在學校的時候有過一些實習經驗，但是面對融利這樣級別的項目還是很少接觸的，沒有頭緒也是正常。
「當然可以。」
李束接過文件翻看了一遍，表情很認真，不像是厲司炎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就好像沒看一樣。
韓妍奕耐心等著，忍不住心裡吐槽。
「說實話，這個項目對於公司來說確實是不抱有太大期望的，利潤不高，厲總給你，是讓你練手，說明對你還是期望很大的。」
李束看完文件並沒有先指出韓妍奕項目計劃書的問題，反倒是先安慰了她一波，說實話她聽到這話確實也有被安慰到。
「學長，我會好好做完這個項目的，不管公司是不是重視。」
韓妍奕點點頭，認真說道，在她的字典里，從來都不會因為不被重視而放棄，那樣是對自己不負責任。
「你能這麼想就好了，你做的方案其實問題不大……」
李束見韓妍奕的臉色好轉了一些，這才一點一點給她指出不足。
「原來是這樣，我怎麼沒想到呢。」
聽了李束的建議，韓妍奕瞬間眼前一亮，她已經有了新的主意了。
「經驗問題，以後接觸多了，你就熟練了。」
李束對韓妍奕的一點就透也很滿意，不愧是A大的高材生。
「謝謝學長，那我先工作，等到項目完成我請你吃飯。」
韓妍奕衝著李束笑笑，接著便低頭在鍵盤上敲起來，這一幕正好被厲司炎看見，眼底很快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煩躁。
「好，那我就期待一下你這頓飯了。」
李束笑了笑，說完就轉身回了自己辦公室，進去才發現厲司炎已經在裡面等他了。
「你找我？」
李束頓了一下，走到自己辦公桌前坐下來：「什麼事打個電話不就行了，還用得著你親自來找我？」
厲司炎挑挑眉，語氣有些不耐煩：「新來的實習生是你招進來的？」
「是啊，看簡歷都還不錯，多招一些，到時候刷下去一些就行了。」
李束毫不在意的說道，以往的面試厲司炎從來都不插手，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這麼關心。
「你招人的水平越來越差了，到時候一個都留不下。」
厲司炎聲音淡淡的，說完站起身來就準備走，傷害性不大，侮辱性及強。
「等會，你跑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我招的實習生怎麼了？」
李束有些無語，厲司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閒了，平時連吃飯的時候都在工作的人，現在為了幾個實習生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竟然等了十多分鐘。
「韓妍奕不是A大的第一嗎，連個項目計劃都做不好，剩下的更不用說了。」
厲司炎沒再理會李束，直接推開辦公室的門離開，正好跟要進來的韓妍奕差點撞個滿懷。
韓妍奕不敢抬頭看他，只能把視線瞥向別處，完全沒有誠意的道著歉：「對不起厲總，我不知道你在這。」
厲司炎只淡淡瞥了韓妍奕一眼，看到她手裡拿著的文件，只是淡淡皺了下眉：「嗯。」
說完便轉身走了。
韓妍奕這才抬頭看了一眼厲司炎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苦澀，剛才在辦公室里的對話，好巧不巧她聽到了厲司炎說她的那句話。
也許一開始，她就不該抱著僥倖心理，畢竟兩人的第一次見面是那種情況，她能指望厲司炎把她想的有多好？
站在辦公室門口平復了一下情緒，韓妍奕這才敲敲門走了進去。
「學長，我有點問題想要請教你，這會方便嗎？」
「方便。」
……
一整天的時間，韓妍奕依舊忙得腳不沾地，直到快下班的時候才把項目計劃做好，足足檢查了三遍以後，才朝著厲司炎的辦公室走去。
厲司炎的辦公室在頂層，韓妍奕要坐電梯上去，剛走到電梯門口，身後就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喲，傍上袁少就是不一樣，連早退都沒有人敢說什麼。」
韓妍奕轉過頭來，看到蘇晚晚正一臉鄙夷的看著她，眼底還夾雜著一絲絲恨意。
上次照片的事情她親眼看到警察來把蘇晚晚帶走的，她不知道她是用了什麼樣的手段才進的融利，但她實在不想跟這樣的人多說一個字，索性把頭轉回去，只當做沒看見沒聽見。
「韓妍奕，你裝什麼裝？」
蘇晚晚原本是想嘲諷韓妍奕，見她不搭理自己，更是生氣：「我實話告訴你吧，袁少對你也就是玩玩，等到睡夠了就一腳把你踹了，你以為你能得意多久？」
話音剛落，電梯正好到達這一樓層，電梯門打開，韓妍奕抬腳走了進去。
「融利看的是工作能力，你有時間在這裡造謠，不如去把手上的工作做好，免得到時候被開除。」
電梯門關上之前，韓妍奕才冷冷說道，蘇晚晚的成績不怎麼樣，頂多算是中等偏上，怎麼進的融利不用說都知道。
厲司炎對她的能力這麼不滿意，那以蘇晚晚的程度，更是沒可能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