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這麼問,莫非…他知道滴血認親的方法壓根沒用?】
「不用自然是因為滴血認親是假的,人的血,在加了某些東西後,就會融合在一起。」雲九唏笑盈盈地說道。
雲志成和雲知硯都感到驚訝不已,不過他們都沒有開口,只是在旁邊靜靜地看著。
黃大夫不斷撫摸著自己的鬍子,眼底是滿意的神情,「雲大小姐果真非同一般,要知道,這件事全天下知道的,也不過兩個人。」
「黃大夫指的是您和醫聖吧!」雲九唏不緊不慢地說道。
黃大夫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雲大小姐連醫聖都知道。」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又拍了一下自己的嘴,「瞧我,都糊塗了,雲大小姐既知道我是鬼醫,又怎會不知道醫聖。」
「所以你究竟有沒有?」雲九唏再次問道。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看臉,以面容來辨別,自古以來,生女像父,生男像母。」黃大夫緩緩說道。
【光是看面容的話,只能確定是不是親生的,可古代有許多,同父異母,同母異父的孩子,這根本無法辨別。】
雲九唏的臉上滿是無奈的神情,「說白了,就是沒辦法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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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辦法。」黃大夫肯定地點點頭。
雲知硯有些不解,「可許多人不都用,祭祖、滴血認親的方法辨別孩子是否是親生的,為何…」
黃大夫沉聲道:「這些方法都沒用,都是坊間亂傳的。」
「有些事,最開始是無人相信,可一旦知道的很多了,相信的人也就多了。」
雲九唏想到了什麼,長嘆一口氣,「那些根本就沒用的方法,估計害了不少人。」
「是啊,可惜有些事,就算我們這些做大夫的解釋,那些人也不會聽的。」黃大夫的眼底滿是無奈。
【看來只能我自己想想辦法了!】
「好了,黃大夫,我沒有其他的事了,你回去吧!」
黃大夫盯著雲九唏看了許久,「你當真不打算當我的徒弟嗎?」
雲九唏搖搖頭:「我對醫術沒什麼興趣,有些事,得有興趣才行。」
她的餘光落到了雲志成身上。
【對了,二哥又不會武,若他成為鬼醫的徒弟,在遇到危險時完全可以用毒。】
雲志成聽到她的心聲,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不已。
最近這幾日,溫竹青只要一有機會,就會盯著他練武。
可惜的是,他根本就沒有學武的天賦,學了這麼久,依舊是什麼都不會,因為這件事,溫竹青很是失望。
如今她已經開始讓他學習輕功夫了,說是以後遇到了危險,打不過可以逃跑。
雖說這樣的行為,確實有失國公府和將軍府的顏面,但為了雲志成的命,溫竹青也只能這樣了。
黃大夫再次被拒絕,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罷了,有些事強求不得。」
恐怕天底下,也就只有雲九唏一人在得知他的身份,不願當他的徒弟。
不是他吹牛,若其他人知道,定然會爭著搶著做他的徒弟。
「行了,我先回去了。」說完,他轉身離開。
「等等,黃大夫,你先別走。」雲九唏趕忙說道。
「怎麼?你這是打算改變主意?」黃大夫停下來,看向她時,眼底閃爍著亮光。
「那倒不是,我就是想為你推薦一個徒弟。」說著,她走到雲志成身後,將他推了出來。
「你看我二哥怎麼樣?」話音落下,雲九唏忽然想到自己還沒和雲志成商量。
「那個…黃大夫,你稍微等一下,我和我二哥說幾句話。」
她拉著雲志成的手,離開了原地。
確定距離足夠遠,她趕忙說道:「二哥,黃大夫是鬼醫,醫術很厲害,若您跟著黃大夫學了醫術,之後娘親、外祖父他們受傷,你也可以及時為他們醫治不是?」
「說不定有一日,二哥你還能上戰場,當軍醫。」
雲志成神色一怔,「你怎麼知道我想上戰場?」
雲九唏理所當然道:「將門之後,哪有不想上戰場的?」
【從小接受這方面的薰陶,除非是因為心裡的創傷,又或者身子的緣故,實在無法上戰場以外,都想去戰場與敵軍廝殺,保護百姓。】
【當然也有很小一部分的人,想當文臣,比如大哥,就是渣爹太執拗了,他覺得大哥身為長子,就應該和他一樣,成為守護國家的將軍。】
【雖說渣爹在感情方面,確實差勁,但他也是真的想要,保家衛國,就是他的手段…】
【罷了,不想這些了。】
遲遲得不到雲志成的回答,雲九唏再次問道:「不知二哥可考慮好了?」
「我答應了沒用,黃大夫可是鬼醫,不見得能同意。」雲志成心裡清楚,黃大夫之所以看上雲九唏,是因為她有資質,可自己心理這方面,根本就是一竅不通。
甚至連滴血認親是假的都不知道。
「放心,黃大夫會答應的。」雲九唏肯定道。
她重新走到黃大夫面前,「黃大夫可想好了,願意收我二哥為徒弟嗎?」
黃大夫上下打量著雲志成,神色凝重,「不知雲大小姐可否說明,我為何要收你的二哥為徒?」
「我知道黃大夫一直想得到醫聖手中的一本關於針灸的書,若黃大夫不願,那我可以明確地告訴黃大夫,這本書此生都不會落到你手中。」雲九唏笑盈盈地說道。
黃大夫頓時傻眼了,她怎麼什麼都知道,他不可置信道:「你有辦法能得到這本書?」
要知道為了那本書,他可是苦口婆心的於醫聖說了許久的好話,可惜醫聖始終不同意。
雲九唏肯定地點點頭,「所以黃大夫要收嗎?」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關門弟子,你放心,我此生只會收你這麼一個徒弟,屆時我會將我此生所需的醫術和毒術全部都交給你。」黃大夫立刻對著雲志成說道。
雲志成立刻下跪行禮:「師傅請受徒兒一拜。」
「乖徒兒,快快請起。」黃大夫趕忙伸手虛扶了一把。
雲九唏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小樣,拿捏不住宋鶴辭,我還拿捏不住你了。】
旁邊的雲知硯看向雲九唏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欽佩,不愧是他的妹妹,三言兩語就說服了鬼醫。
在雲志成起來後,雲九唏不緊不慢地說道:「黃大夫,你之後在見到醫聖討要醫書時,向他保證,一定不會害人,並立下字據,醫聖定會將醫書給你。」
黃大夫怎麼也沒想到,竟這麼簡單,「當真?」
「若黃大夫不相信,一試便知。」雲九唏笑著說道。
黃大夫點點頭,打算過幾日去找醫聖問個清楚。
【要知道醫聖和鬼醫的師傅乃是一對夫妻,醫聖被收為徒弟的日子,要比鬼醫早個一年,因此只有醫聖一人知道此事。】
【若非擔心鬼醫害人,醫聖早就將醫書交給他了。】
【不過,說真的,這也不能怪醫聖,誰讓鬼醫在江湖上的名聲實在是…一言難盡啊!】
【若非我知鬼醫不過是刀子嘴豆腐心,怕是也會被江湖中的言論給欺騙。】
【說起來,那位大娘也真是執著,竟覺得用損害鬼醫名聲的方法,能讓鬼醫心甘情願地娶她?但凡是個腦袋正常的,也不會對傷害過自己的人感興趣。】
【再說了,鬼醫當時就說得很清楚,他不喜歡大娘。】
念至此,雲九唏忍不住嘖了嘖嘴,看向黃大夫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同情。
黃大夫則是滿臉疑惑,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樣。
「好了,黃大夫,我先回去了,若你按照我的方法去找醫聖,屆時記得教我二哥醫術。」
雲九唏離開後,一邊搖頭,一邊說道:「人生在世,爛桃花最可怕!」
聽到了她心聲的雲志成和雲知硯,紛紛露出了寵溺的神情。
由於雲志成已經成為鬼醫的徒弟,她的心情甚好,於是去書房,重新畫圖。
她很是用功,用膳也在書房內。
這時的溫竹青,也告訴雲遠山,雲九唏答應送長槍的事,只不過需要等一些時日。
因此雲遠山對雲九唏的態度有了很大的改變。
暈了許久,好不容易醒來的雲沅沅,只覺得自己稍微等一下,身後的傷口就刺痛不已。
小香因挨了打,如今也在床榻上躺著,根本無法過來伺候她。
外面的丫鬟聽到裡面的聲音,快步走了進來。
「映紅,你去給我倒杯水。」這會兒雲沅沅覺得自己的嗓子都快冒煙了。
映紅趕忙過去倒了杯茶水,來到了她面前,「小姐,您受苦了。」
「奴婢知道老夫人中毒的事,和您無關。」
雲沅沅輕笑一聲,「是否有關,如今已經不重要了,如今在兄長的眼中,毒…就是我下的。」
當初買盆栽時,映紅和小香她們是跟著雲沅沅一起去的。
「可小姐當初不過是覺得盆栽好看,想著送給老夫人,讓她能開心些。」
映紅想到了什麼,問道:「小姐,您說有沒有一種可能,賣盆栽的花房老闆是夫人的人,她就是故意的?」
雲沅沅搖搖頭,「是與不是,派人去打聽一番就知道了。」
「對了,在我昏迷的時候,兄長可有過來看望過我?」
映紅垂下眼帘,不知該不該說。
瞧著她的模樣,雲沅沅很快就猜到了,嘴角揚起了一抹苦笑,「他沒來,對吧?」
「小姐莫要擔心,將軍現在應該在氣頭上,所以才…」映紅不久前曾去找過雲遠山,結果聽到雲遠山和溫竹青兩個人在房裡說掏心窩子的話。
她不想讓雲沅沅上心,所以沒說。
「等將軍消氣後,發現這件事之中的問題,必然會…來看望小姐的。」
其他人對雲遠山的了解是表面上的,但云沅沅心裡清楚,當雲遠山狠心讓人動手打她時,就已經對她不滿許久了。
「你退下吧!我想一個人靜靜。」雲沅沅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就近的凳子上。
「是,小姐。」映紅心疼極了,可她最笨,不像小香,根本不知如何安慰雲沅沅。
她只能聽話地退出房間。
雲沅沅雙眼微眯,從懷裡取出一張符紙,隨即咬破手指,在紙上畫下艷紅色的符咒。
等上面的血跡幹了後,她閉上雙眼,默念咒語,緊接著將符咒丟出去,符咒瞬間被黑紅色的火焰燃燒,片刻後化為灰燼,消失不見。
她的臉上揚起一抹冷笑,既如此,她也只能用自己的到達,穩固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