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視線全部都落在了萍兒的身份,紛紛都起了疑。
特別是李雲姍,她眉頭擰緊,盯著萍兒看了許久,「為何不說話?」
萍兒低垂著腦袋,眼神飄忽不定,心慌不已。
雲志成不緊不慢地說了句,「莫非你是覺得,姜表姨母在屋子裡與三弟行苟且之事?」
【二哥還真是聰明,連這個都猜出來了。】
雲九唏忍不住在心裡誇讚他。
萍兒緊緊地咬著下唇,瘋狂搖頭,結結巴巴地回道:「奴…奴婢從未這麼說過,奴婢只是因為太擔心…」
柳芹吟冷笑一聲,厲聲喝道:「擔心?可我怎麼從你的神情中,並未看出半點擔心。」
萍兒被嚇得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李雲姍也察覺到不對勁,她的目光從萍兒身上挪開後,落在了緊閉的房門上。
好巧不巧,這時屋子裡傳來女子的尖叫聲,「啊!」
緊接著就是男子不耐煩的聲音,「吵什麼吵?擾老子的清夢。」
「母親,怡情在屋子裡。」李雲姍眉頭擰緊,臉色沉了下來。
「來人,撞門,我今日倒是要看看,究竟發生了何事。」柳芹吟給不遠處的小廝使了個眼色,他們行禮後,快步走過來,過去撞門。
【不過,這麼大的動靜,三哥怎麼還不出來啊!】
雲九唏看了眼左側的廂房,心中有些不解。
正想著,房門就被人從裡面打開了,雲知硯伸了個懶腰,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在看到溫竹青等人都來了,他露出了驚愕的神色,「外祖母,母親…你們怎麼都來我院裡了,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想到三哥的演技還真不錯,要是放在了現代,說不定能拿上奧斯卡小金人。】
雲九唏的心聲傳入溫竹青等人耳中,他們都在好奇,奧斯卡小金人是什麼,只有雲知硯一個人的心情不錯,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砰的一聲,房門被小廝撞開。
「夫人,門撞開了。」
柳芹吟看了眼李雲姍,「姍兒,進去看看吧!」
「是,母親。」李雲姍邁著緩慢的步伐走了進去,在看到地上的衣裳時,眸子暗了下來。
等走到了裡屋,看到了床榻上的男女,她的心情瞬間沉了下來,很快就聯想到了什麼。
「姜怡情,你為何會在知硯的屋子裡?並且還與一個馬夫行了…苟且之事?」
姜怡情對於這件事,也是滿臉蒙逼,按理來說,與她行房事的人,應該是雲知硯才對,怎麼會變成了一個下人。
馬夫只覺得腦袋暈暈乎乎的,有些頭疼。
「我…我不知道,雲姍表姐,我…」姜怡情垂下眼帘,淚水順著眼眶滑落。
雲知硯看著她這樣,眼底的厭惡呼之欲出,「姜表姨母的意思是說,你是被他強行帶到了我的房間,再行苟且之事?」
姜怡情抬起頭,盯著雲知硯看了許久,「知硯,昨夜我給你送了湯之後就離開了,其他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
溫竹青的目光落在了馬夫脖頸上的痕跡,昨夜有多激烈,不用想她都能猜到,她冷聲道:「好一個什麼都不知道。」
柳芹吟看著他們兩個人衣衫不整的模樣,眼底的鄙夷呼之欲出。
「行了,讓他們兩個人穿上衣裳,去前廳說。」說完,她帶著眾人都離開了。
姜怡情的目光鎖定雲知硯的背影,心中疑惑不已,難道昨夜雲知硯提前察覺,所以去了別的房間?
她仔細回想著昨夜發生的事,只記得進入屋子沒多久,她就感到渾身燥熱,失去了理智。
那副模樣,就像是中了媚藥。
之後她記得有一個人從裡面沖了出來,將她撲倒…
她察覺到不太對,但已經無法反抗了。
李雲姍滿臉失望地看著姜怡情,她轉過身,長嘆一口氣,「怡情,我真沒想到,你竟生出了算計知硯的想法,他可是青兒的孩子,和你相差多少,你心裡當真一點數都沒有嗎?」
「做出這樣的事,你還真是將表舅的臉面丟了個一乾二淨。」
她快步離開,心情很是複雜。
早知如此,她就不該讓姜怡情來京城,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她都不知接下來怎麼和表舅交代了。
原本姜怡情來到京城,為的就是找個如意郎君,她現在已經和馬夫…行了苟且之事。
她頓時覺得有些頭疼。
溫子琛在外面等待著她,看到她這樣,很是心疼,「好了,你也別太擔心,這件事又不是你的錯,左右都是你表妹她自己栽了跟頭,之後實話告知你表舅就是,他們又不是不講道理之人,應當不會為難你的。」
李雲姍很是煩躁,「但願他們不會沒事找事吧!」
床榻上的姜怡情,穿上了衣裳,盯著馬夫看了許久,心中的怒火呼之欲出。
她本來可以與雲知硯共赴巫山,結果便宜了馬夫,這下她應該如何是好?
要讓她嫁給一個馬夫,她寧願去死。
她拿起旁邊的花瓶,狠狠地往馬夫身上砸了去。
馬夫的酒瞬間就清醒了過來,他看到了眼前的女子,心中很是疑惑,「你是…姜姑娘,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小的怎麼會在主家的屋子裡。」
關於昨夜醉酒之後的事,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若不是你壞了我的計劃,我又怎會如此?」姜怡情氣憤不已,再次動手時,一道靈光飄過,她瞬間就有了主意。
既然雲知硯設計躲過了這一次,讓她變成如今這般,那她也不會放過雲知硯,無論如何,她都絕對不能嫁給一個馬夫。
她收起自己的手,盯著馬夫看了許久,「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若此事能成,給你五十兩白銀,你可願?」
一聽五十兩白銀,馬夫的雙眸閃爍著貪婪的光芒,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很快他就將自己的嘴角壓了下去,「不知姜姑娘想讓我做什麼?」
姜怡情走過去,壓低聲音,將接下來的事,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
馬夫眉頭擰緊,神色有些猶豫。
遲遲得不到回答,姜怡情問道:「怎麼?你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