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一直盯著雲志成和雲知硯發呆,李雲姍拍了拍她的肩膀,「表妹在想什麼呢?」
姜怡情搖搖頭:「沒什麼,只是走神罷了。」
「走吧!我先帶你去見一下父親和母親,之後再帶你去廂房休息。」李雲姍走在前面帶路,姜怡情走在她身側。
確定已經離開了姜怡情的視野,雲九唏停下腳步,轉身看了眼身後的兩位兄長。
「二哥,三哥,你們覺得姜表姨母怎麼樣?」
【血緣關係雖沒有,但姜怡情的輩分在那裡放著,只要一直提及此事,我就不信,二哥和三哥還會對她產生不一樣的想法。】
雲知硯趕忙搖頭擺手,生怕被人誤會了一樣,「小九,你怎麼能問出這樣的話,她可是三舅母的表妹,我怎麼可能對她有想法?」
雲志成面色嚴肅地說道:「我比較喜歡活潑一點女子,對那種循規蹈矩的,實在是提不起什麼興趣。」
【還好二哥和三哥的眼睛沒瞎,沒看上剛才的女子,否則,等大哥回來,娘親八成會被他們三個人給折騰崩潰了。】
雲九唏的目光落在了雲志成的身上,神色有些古怪,「二哥、三哥要是想切磋,就去練武場,我先回房休息了。」說完,她轉身離開。
【原以為二哥是個誠實的,沒想到也是滿嘴謊話,明明二哥最不喜的就是性子活潑的,二嫂為了能和他在一起,收斂了本來的性格。】
【結果還是被二哥不小心發現了,狠狠地斥責,從那時起,二嫂就鬱鬱寡歡,悶悶不樂,久而久之,還生了心病,直至二哥出事,她都不曾再見二哥。】
【二嫂一腔深情,最終在看到二哥的屍體後,吐血身亡,哎…實在是太慘了。】
雲知硯意味深長地看向他,「沒想到,二哥竟喜歡溫柔文靜的女子,我看姜表姨母就很不錯,要不…」
他停頓片刻,嘴角揚起壞笑。
「你就將就著娶了她,也好過去折騰其他女子。」
雲志成的臉瞬間黑了下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如此荒唐的話,休要在這兒胡說,否則,我不介意將這件事告訴母親。」
雲知硯切了一聲,「還真是沒良心,我可是為了你好,畢竟顏姑娘如今還盯著你呢!」
雲志成怒了,「滾。」
平日裡他們兩個人本就經常鬥嘴,但一般都是點到為止。
見他真的生氣了,雲知硯只是小聲嘟囔了一句,「脾氣可真大。」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雲志成回想起之前聽到的心聲,低頭陷入了沉思。
按道理來說,他會被顏星水帶去敵國。
莫非他未來的夫人所看到的屍體,是顏星水特意讓人安排的?
這種每次只能聽一半的感覺讓他不爽至極。
他揉了揉眉心,心情很是煩躁。
要是能直接問就好了,他抬起頭,看了眼天空,長嘆一口氣。
雲九唏回到了房間,將稻草人取了出來,她伸出食指,在稻草人的腦袋上點了一下,金色的光芒覆蓋後,那層淡淡的黑霧瞬間消失。
她將稻草人翻來看了下背後的黃色符紙,盯著上面的生辰八字看了一會兒,她伸手算了一下,嘴角揚起一抹狡黠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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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爹啊渣爹,我都不知該說你什麼好了,竟敢將生辰八字寫在上面。」
【生辰八字可是非常重要的,稍微有點能力,且心思不正之人,都可以拿來做壞事。】
剛走到她房間外面的溫竹青正好聽到了。
【既然渣爹將這麼好的機會都給我了,要是我不加以利用,也太給渣爹面子。】
【渣爹剛才摔斷了腿,最近這段時期,應該要坐在輪椅上度過了,不如,就讓他倒霉個三日。】
念至此,雲九唏在符紙上方,懸空畫了個符咒。
【大功告成。】
敲門聲響起,她下意識就將稻草人放在了枕頭下面,抬頭看去。
溫竹青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小九,你外祖母聽說你回來沒去她那兒,讓我過來問問,你大舅的親事。」
【都怪渣爹,要不是他要坑害外祖父,我怎麼可能把大舅的事給忘了。】
雲九唏在心裡對雲遠山口吐芬芳,臉上卻洋溢著燦爛的笑,「瞧我這記性,我這就去外祖母說明此事。」
她起身走到房間門口,看到溫竹青絲毫沒有跟出來的意思,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娘親不和我一起去嗎?」
「剛才我和你外祖母聊了許久,這會兒有些乏了,你自己去吧!」溫竹青神色溫和地開口。
雲九唏點點頭,也沒再多說什麼,轉身便離開了。
在她離開後,溫竹青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來。
她轉身掀開床榻上的枕頭,盯著上面的稻草人,神色暗了下來,拿起來看了一眼後面的生辰八字,她的手不斷用力,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手中的稻草人很快就被她捏扁了。
原本她還想著等回到將軍府再對付這對狗男女,沒想到他們一招行不通,又打算用其他的陰招。
若不是雲九唏碰巧發現,將稻草人撿回來,等過幾日,雲遠山帶著護國寺的人來,整個國公府都要遭殃。
她將稻草人重新整理好,放在了枕頭下面,她相信雲九唏肯定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就算白遠山帶著人來,也沒用。
不過,她這次可不會輕易放過這對狗男女,她要讓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她轉身離開了房間,清冷的眸子裡透露著一股恨意。
來到了主院落後,雲九唏笑盈盈地走了進去,「外祖母,大舅的親事定在了外祖父壽辰宴的第二日,您可一定要好好準備,將人給大舅娶回來。」
柳芹吟就知道自己的外孫女一旦有把握,就絕對沒有問題,她轉頭看了眼溫子健,「看到沒?我就和你說小九絕對能搞定此事,你還不信,非要在我這裡賴著不走。」
「小九如今回來,將消息告訴你了,你可信了?」溫和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
溫子健本就臉皮薄,頓時覺得尷尬極了,「母親,瞧你這話說的,我那也是擔心小九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