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御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如同火焰般,炙熱地燒著她的臉頰,感覺臉頰滾燙起來。
祝卿安心亂如麻,腦海中划過那一夜的荒唐,雖然記憶不是很清晰,此刻在他懷中,讓她慌了神。
蕭璟御的視線落在她的唇上,一點點低下頭來,眼神溫柔,心情激盪。
就在二人的唇要碰到一起時。
「啊!」一聲慘叫響起,蕭璟御被祝卿安直接一個掃腿,重重摔到地上。
祝卿安摸向自己疼痛的後背,怒視地上的男人,雖然知道揍他自己也會被連累,但有時真的控制不住揍他的心。
「祝卿安,你要謀殺親夫啊!」蕭璟御躺在地上埋怨,看到她眉頭蹙起,瞬間忘了疼痛,蹭一下站起身,擔心地去扶她問:「你忘了咱們二人通感?你怎麼樣,是不是很痛?」
祝卿安委屈的瞪向他道:「蕭璟御,騙我很好玩嗎?小景,蕭璟御,都是你,你卻一直騙我,難怪每次看到你這雙眼睛,這雙手,都覺得那麼熟悉。
看著我被你耍得團團轉,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看著我因為與別的男人有染,懷了別人的孩子,要與你和離,你心裡一定在得意地看戲吧?」
「我沒有。」蕭璟御愧疚道:「本王也不想騙你,那晚只是意外,當時本王惡疾發作,怕在府中有人趁機殺害本王,便戴了個人皮面具去了清風館,在那裡緩解,沒想到你會去。」
「那你事後為何不告訴我?」祝卿安質問。
蕭璟御低著頭道:「本王之所以沒告訴你,是不敢,那時我們剛成親,本就不和,你心儀之人是太子,本王只是個無能的廢物,你是大盛唯一的女將軍,若是知道毀了你清白的人是本王,還不得殺了本王。」
「後來為何不說?得知我有孕,要去找小倌時,為何依舊不說?」
「依舊是不敢,因為本王問你最討厭什麼樣的男人,你說最討厭騙你的男人,本王騙了你,本王擔心告訴你,你會一氣之下,不要我們的孩子。」蕭璟御解釋,心裡依舊是擔憂的,畢竟騙她的事不止這一件。
「若今日不是德妃曝出來此事,你打算瞞我一輩子?」祝卿安質問。
蕭璟御搖頭:「沒有,本王想著找個合適的時機告訴你。
王妃,你能原諒本王嗎?」
「不能,雖然我慶幸自己未做對不起你的事,但你欺騙我是事實,休想讓我原諒。」祝卿安瞪了他一眼,氣憤的離開。
「王妃。」蕭璟御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眸子恢復沉穩冷靜:祝卿安,本王到底該拿你怎麼辦?你為何要擾亂本王的生活。
德明宮
「啪!」雲挽柔和蕭璟盛得知德妃被禁足來看望。
滿腹怒氣的德妃無處發泄,只能發泄到雲挽柔身上,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德妃用了十足的力道,雲挽柔被扇倒在地。
「柔兒。」蕭璟盛心疼地去扶雲挽柔:「母妃息怒,柔兒也是想幫我們。」
「你還護著她,這個蠢貨,每次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德妃怒不可遏。
「母妃,祝卿安懷的真的是蕭璟御的孩子?」蕭璟盛不願相信祝卿。
「何止是懷了蕭璟御的孩子,那個不知羞恥的賤人,與蕭璟御玩得花著呢!
只有你這個傻孩子,還在痴痴地等她回頭,你等不到了,她和蕭璟御必須儘快除掉,一旦讓蕭璟御成了氣候,對你極為不利。」德妃著急道。
「殿下,表姐並非你看上去的那般循規蹈矩,她的私生活一直都很荒唐,聽說她在軍營里,一夜都叫好幾個將士去他帳中。」雲挽柔趁機添油加醋。
「祝卿安那個賤人,在孤面前裝的像貞節烈女似的,私下裡卻如此不知廉恥。」蕭璟盛怒火中燒,他之前不止一次暗示祝卿安,想與她親密,但她每次都裝傻,他一直以為她年紀小不懂,原來是裝清高,賤人。
「你應該慶幸沒有娶她,如此淫亂不堪的女人,怎能配得上你,要儘快找機會除掉他們。」德妃恨得咬牙切齒。
「母妃,只要寧安王回京,咱們便可利用寧安王對付祝卿安,兒臣保證,這次絕不會再出錯。」雲挽柔語氣堅定,有關寧安王和墨寧的事,前世祝卿安並不知道,她正好可以利用。
「本宮便再信你一次,這一次,最好不要再出任何意外。」德妃怒視她警告。
「母妃放心,這一次絕對不會再出意外。」雲挽柔舉起手發誓。
夜幕降臨,皇宮逐漸歸於平靜,宮人已歇息,只有值夜的侍衛在一遍遍地巡邏。
瑤雪宮
睡夢中的墨寧很不安,眉頭緊鎖,雙手緊緊的抓著身上的被子,深陷夢魘中。
狂風肆虐的夜晚,風,迅猛地吹著,擰著勁的風勢,席捲著皇城的每一條街道,誓要摧毀些什麼。
「九叔叔——」
芙蓉帳內,曖昧之氣纏繞著床上重疊的兩個身影。
頸間噴薄的氣息狂熱,鋪天蓋地的酥麻似要將墨寧捲入這場曖昧中。
男人努力克制著,抬起頭,臉上的詭異潮紅,不像是情慾所致,倒像是被什麼催使,身不由己。
臉色緋紅的少女顫抖著身子,惶恐不安的抱緊身上的男人。
「寧兒,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給我下藥。」男人的嗓音冷到極致,粗重的喘息聲暴露出男人此刻的隱忍克制和憤怒。
墨寧看著從小悉心教導她的九叔叔,心中一陣愧疚,可今晚,她必須留住他。
大膽地攀住他的脖子,看著他俊美非凡的臉,心中一千一萬個想逃離,但有個聲音告訴她不可以,哪怕明日被他碎屍萬段,今晚也要陪著他一起沉淪,不能讓他去阻止皇上冊封儲君。
寂靜無聲的房間裡,男人壓抑的喘息聲是那麼清晰又危險。
男人努力地控制著理智,起身要離開。
墨寧趕緊攀住他的脖子,抬起頭,壓下心中的畏懼,大膽地貼上他的唇。
當柔軟香甜的唇瓣貼上來的那一刻,蕭澈體內的慾火在瘋狂地叫囂著。
再也壓制不住瘋狂折磨他的藥性,低吼一聲:「該死。」憤怒伴隨著衣裙被撕碎的聲音。
骨節分明的大掌掐住不盈一握髮顫的軟腰,卷指一握,帶著怒氣,疼痛自腰側傳來。
兩滴淚珠從眼角滑落,隱沒到鬢角的髮絲中。
「墨寧,你真該死。」話音落,最後一件貼身衣物被扯落。
吻如狂風驟雨般落下。
如佛子般清心寡欲,冷情冷血的戰神九皇叔,最終被她拉下神壇,入了這淫穢的情慾中。
情慾本無對錯,但道德有,而她卻做了道德敗壞之人。
所以連上天都看不下去了,用大雨聲來遮掩這被世人所不容、不恥的事。
大雨如注,屋檐下的雨水形成雨柱,直擊地上一株嬌花的花蕊,摧殘的嬌嫩的花兒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