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詭異長河中，兩道人影一閃而過。
秦乾運轉體內天命之力，凝聚出一面防禦罩，隔絕詭異之力的腐蝕。
該說不說。
天命之力就是利害。
即便是處於詭異長河中，那些詭異之力在遇到天命之力時，都如老鼠看到貓一樣，紛紛四散而開，露出一面空曠區域。
一旁，天君就沒有那麼好運，被詭異之力盯上，化作毀滅洪流，席捲而至。
這些詭異之力落下，便是一陣爆炸聲響徹。
砰！
詭異之力震盪。
周邊詭異長河都扭曲起來，形成一股可怕絞殺之力。
秦乾見狀，立馬釋放出一部分天命之力，幫助其擋住詭異之力。
而有了天命之力，那些洶湧的詭異之力，紛紛消散。
「多謝殿下！」
天君看了秦乾一眼，笑著道。
秦乾搖了搖頭，輕聲道：「不用謝！」
話落，他有些好奇的看向周邊，可能是因為詭異之力是灰色的緣故，在進入詭異長河後，周邊的光線變得昏暗起來。
即便以秦乾現在的實力，那也無法看太遠。
四周一片安靜。
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
只有兩人迅速移動，劃破水流的聲音。
一路上。
秦乾又開始考慮虛與實的問題，要是真如破虛訣而言，一切為虛，那麼所有的疼痛，感情，乃至於實力，都有可能來自於心理所想。
怎麼說呢？
就是有點類似於精神病眼中看到的世界。
想到這，秦乾將覆蓋在手裡的天命之力散掉，朝著詭異之力伸去，在接觸的一瞬間，便感到了針扎般的疼。
那種疼痛感是非常的真實。
即便，秦乾已經在反覆告訴自己他是虛幻的，可還是感受到疼。
這種疼痛，無法抹除掉。
真實存在。
不是虛。
那就是實。
在此基礎上，能不能做一個反向定論呢？
他們是真實存在的，創造破虛訣，或者記錄破虛訣的人才是虛幻。
這麼一想，似乎有些合理。
卻也出現更大的矛盾。
他們這些真實的人，怎麼會被虛幻的存在定義呢？
事物的本質是無法改變的。
秦乾的腦海中，又想起一個成語，指鹿為馬，當少數人都說鹿是馬時，難道鹿就真的變成馬了？
不會！
馬依舊是馬！
不會因為小部分人的無知而被改變。
但是，如果當所有人都覺得鹿就是馬時，並且無法推翻時，那麼就會出現一個新的定論。
鹿就是馬。
馬就是鹿。
因為他們的身份被重新定論。
但要是有一個人知道真相，知道鹿不是馬，那麼鹿會被重新定義嗎？
在這種情況下，又要細分。
舉個簡單的例子。
要是
知道真相的人死了，那是不是意味著可以重新定義鹿了？
想到這，秦乾莫名打了一個寒噤。
他就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一旁，天君發現秦乾的異樣，忍不住問道：「殿下，您怎麼了？」
「沒什麼！」
秦乾搖了搖頭，關於破虛訣的事，他並不能給外人說，只能獨自思考。
天君沒再多問。
過了一會，秦乾小心翼翼的問道：「天君，你覺得我們是虛幻的嗎？」
天君一愣，這是什麼問題？
不明所以。
不過，面對秦乾提出的問題，他又不能不答，想了一會，沉聲道：「不可能是虛幻，如若不然，我們現在所奮鬥的事業，豈不是一場空？」
上古天庭！
詭異！
還有天底下的芸芸眾生！
正是因為這些事物的存在，才構建出一個精彩的世界來。
這一切的一切，全都存在，怎麼可能是虛呢？
萬物皆真！
秦乾恍然大悟。
有種撥開雲霧見真天之感。
真我！
自我！
見真心！
這一瞬間，秦乾開始理解什麼是真，什麼是虛了。
不管是真也好，還是虛也罷，那都是自己的人生，既然是人生，那就要想方設法的將這一生給過好。
即便真為虛，那也不要被定義。
轟！
兩人商談間。
過了一會，便來到詭異長河深處。
再往前，便是一座深淵，望不到盡頭，而到了此地，已經完全不見半點光線，看的不是很清楚。
天君來過此地，表現的非常輕車熟路，將秦乾帶到深淵之中。
又前行半個時辰後。
兩人終於來到一座石崖前，在這上面，雕刻著玄奧神紋，散發著微弱光芒，可以看清周邊情況。
秦乾打量起來，不出意外的話，這座石崖就是世界的盡頭。
再往後。
呈現在眾人眼中的是一片虛無。
所有的物質，只要掉入那片虛無當中，就會完全消失不見，徹底被泯滅。
「這是古帝陣！」
天君看到陣法，笑著道：「這座古帝陣，乃是陛下親自布置的陣法，殿下您可以試著感應，會感應到熟悉的氣息！」
秦乾聽後，眉頭一挑，開始認真感應起來。
嗡！
靈光閃爍。
一股濃郁的天帝之力爆發而出。
恍惚間，可以跨越古今時空，看到過往歲月當中，有一尊身穿皇袍，無上偉岸的君王，他站在天穹之上，而在身下，便是數之不盡的詭異。
他手持戰劍，對著身下用力一划。
這一划，天地被一分為二，還有無窮無盡的天地大勢從四面八方湧來，形成一座宏大陣法。
而落在秦乾的目光中，他就看到十方天地不斷壓縮，匯聚於方寸之間。
無數詭異在掙扎，在咆哮，在怒吼，還有一道道恐怖攻擊貫穿時空，可在接觸到封印時，全部都被摧毀。
很快，周邊天地就被截斷，與現有時空脫離。
天地為牢，囚困詭異。
到最後。
一片血黑色雲層浮現，被籠罩在陣法之中，冒著一縷縷黑氣，幻化出萬千幽靈，充斥著詛咒之力。
這便是詛咒之源.
「呼！」
秦乾目光漣漪，恢復正常。
他看到身前的石壁，感應到那股熟悉的氣息，嘴角上揚，流露出一抹笑意。
上古天帝！
馬上就能相見了。
這一刻，繞是以他的心境，都有些激動。
他們這對父子，已經有上億年沒有見過了。
「走！」
秦乾深吸口氣，強忍著心中激動，腳步一踏，飛入石壁當中。
與此同時。
詛咒之源中，上古天帝猛的轉身，朝著遠方望去，臉上不負往日的威嚴，只有滿臉的激動，還有幾絲溺愛。(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