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柜的知道老友是個什麼心情，只得笑道。
「行了，你想這個幹啥？」
「你要是去了，天天就會有一堆人堵著你旁邊了。」
「你還想撿漏，你做夢吧。」
瓷器張也是連連嘆息。
他們這般的人物成名已久。
那就好像是一隻領頭的大雁。
他往哪去，周圍的鳥就往哪飛。
他要是天天去琉璃廠盯著瓷器碎片。
那他是一個都搶不著，要出手的時候人家就全買走了。
像是他們這般的人物去撿漏尋寶貝依然不像葉飛這麼方便。
當然也過了那個年紀，有些東西會自己上門。
給別人長長眼看看真假收一筆款子，
亦或者有人來賣東西，幫著寄存變賣。
拿一筆生意其實都比葉飛的大得多，也穩得多。
這才是古董一行的真諦。
利潤最多的除了撿漏的一飛沖天，中彩票一樣。
要不就是這些大牛領軍人物，坐地生財穩當的很。
「小兄弟咱也不說假話，這應該就是北宋汝窯的碎瓷片。」
「北宋汝窯傳世極少，據說現在也就幾十件，大多都是在那些頂級的博物館當中。」
「就連這些碎片那可都是價值連城，因為尋常人手裡那是都難以碰到。」
「不過現如今這東西總歸不是完整的瓷器，說起來若是那完整的也不是咱們這些人能拿得住的。」
老掌柜說的屬實，如果真是世間罕有絕世無雙的汝窯。
他們這些人可是捂不住的。
碎瓷片倒是沒什麼問題，說來都是自己從那街上收的，又有人證。
不至於有人會查什麼。
就算有人查，葉飛也沒罪過。
「現如今的瓷片你想賣嗎？我給個公道價格5000塊。」
老掌柜的給的價格也算足夠公道，也可見他和旁邊的瓷器張真是好友這種事情竟然都不背著人。
沒想到瓷器張今天就不守規矩了，寶貝在前面他怎麼能忍？
「老夥計，今天我可不能忍了。」
「平常讓你一些寶貝我認了，今天這汝窯的瓷器碎片我肯定要收6000塊給我怎麼樣？」
老掌柜的氣得夠嗆，瞪了自己的好友一眼。
「姓張的，你這是玩我當著面嗆行。」
「你這是太不守規矩了，哪有這麼辦的。」
瓷器張也有脾氣。
「老夥計你說啥呢？若是一般東西我讓給你都無所謂。」
「可是汝窯的瓷片價值連城還在，其次最主要的就是萬中無一十分含有。」
「我這一輩子真的汝窯那都是沒碰過的，現在如今能夠摸摸這塊瓷片，我就覺得值了。」
也難怪瓷器張會如此。激動汝窯真品大多流落國外。
國內縱然也有，也是放在最深的那個博物館之中細心保存正品也是不敢出的。
就連修復也是內部人員慢慢修復。
偶爾請去的一些頂級大師甚至都要簽保密協議。
這些汝窯瓷器如此金貴自然不是尋常人可得。
碎裂的瓷片在民間都可以賣出高價。
就算這樣都是有價無市，因為此物太少太少。
兩人正打的沒完沒了，此時的葉飛便開口了。
「兩位前輩如果是你們繼續這樣爭下去，那我就肯定不會賣的。」
「別的不說，我不能讓你們二位為我這點事兒打架。」
「我相信你們都出得起錢，為了這一塊瓷片，若是敗了友誼，壞了規矩，這是不值得。」
葉飛竟比二人都清醒。
正所謂當局者迷老掌柜的拍了腦門一下，沉默不語，瓷器張也不在多喊。
「小兄弟你說對了，是我們看著好東西都激動了。」
「這麼多年沒看過這樣的寶貝。」
「咱接著說，你準備如何？」
「是賣給我還是賣給他？你放心，我們一定給個公道價，你開口都行。」
葉飛知道二人給到幾千塊，那就已經很貴重了。
這裡面更大的原因還是因為這東西十分難得。
他們二人是為了收藏，所以才出了如此高價。
嚴格說來這年月國內再怎麼樣也賣不出如此的價錢。
「兩位前輩，其實你們都是好朋友，這些年相互扶持，咱不能為這東西壞了友情，壞了規矩。」
「我想把這東西壓在這裡換一筆錢，我想繼續去學麼？東西亦或者做做生意，總之先安定下來。」
「我現如今和妹妹生活貧苦，也只能把這寶貝先押在這裡。」
「若是去其他的一些當鋪一類的地方，一來他們給不了那麼多錢，二來這東西十分寶貴。」
「我是真有人生了歹心，我怕我保不住天祥寶閣是個老字號，誠信為本。」
「我相信老掌柜的能夠幫我看著此物。至於平常之時你們願意拿著這東西研究撫摸。」
「那就隨你們，總之是我先抵押在這裡的。」
「我看張大叔也有想法，那你們可以共同出這一筆款項，我想抵押5000元。」
二人真沒想到葉飛會有如此的選擇，再一想這是最為有利。
他們甚至都沒多討論，就紛紛點頭。
「小伙子行，我先從帳上拿5000塊給你。此物就放在我這裡，老朽以性命擔保，這東西絕對壞不了，丟不了。」
「若是你在拿錢贖來的時候，此物有任何破損遺失，我這鋪子就不開了。」
天祥寶閣這麼大的名號也非自然相信，另一邊的瓷器張也開口。
「小兄弟，你且放心，我也幫著一起盯著我瓷器張的名字擺在這兒。」
「如果是你遇到麻煩，在古董一行裡面有人刁難或是有些問題，你可以直接去我的鋪子。」
「到了那裡自然有人照應，若是再缺錢也直說。」
「你如此直爽，我要再說買這東西，實在是給咱們這筆生意抹灰砸臉。」
「總之你說話，咱竟然幫你。」
葉飛很感謝二人，他們都是性情中人。
天祥寶閣堅守誠信瓷器張則是也豪邁講義氣。
拜別二人揣著5000元，借款也非走了出來。
他知道這汝窯瓷器碎片的信息。
雖說可以守住一時半刻。但總歸會宣揚出去。
還不如暫且放在此處，自己也便安心，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穿著這一款來到外面。
葉飛不敢耽擱，現是去了市場買了一輛三輪車，他直接買的二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