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天趕緊去找繩子,雲溪則開始扒戒指,還把每個人的戒指打開看看。
白寶山還想要反抗,被雲溪踢了兩腳,才老實下來。
雲溪在白寶山的戒指里找到一枚血殺門的令牌,連帶著戒指,獻寶似的拿給許夢竹看。
許夢竹也有一塊這樣的令牌,是蘇媚兒帶回來的。
戒指什麼的,就都給雲溪了,許夢竹現在也用不著這些資源了。
現在的許夢竹,只要用心下來沉澱就可以了。
只是血殺門為什麼要對付白家?為什麼要找鳳凰精血?
血殺門創建三十餘年,名氣也是慢慢打響的。
雖然是個殺手組織,但幾乎不會參與這種滅門的行動。
最多也就是殺殺人,做做任務,如此神秘的宗門現在卻大張旗鼓的行動。
況且白家一直與人為善,幾乎從來不做得罪人的事。
便是外面散修,只要靈石到位,也會盡心醫治。
若是遇到資質好的,即使沒有靈石,也會盡心醫治。
畢竟靈石好賺,人情不好還,白家救治許夢竹,雖然也是為了還人情。
但許夢竹還是認為自己是欠了人情,白家有事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歷天找來了繩子,把白寶山綁了起來,亮出他的大狗,讓大狗馱著她。
許夢竹和焚天劍一馬當先,基本就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不過大部分人都收到消息跑了,許夢竹也沒在殺幾個人。
雲溪護著歷天,兩人就在後面看著,
歷天看著許夢竹,雲淡風輕,根本無需全力。
一人一劍,宛如戰神一般,心中一陣激動,這是什麼?
這就是絕對的力量。
歷天突然感覺,自己這麼多年都活到狗肚子裡去了。
自己修煉不努力,師傅每次教訓自己的時候,也只是聽一聽。
這次出來找雲溪師姐,也是自己求了好久。
當時師傅還說讓自己先好好修煉,自己卻想要先追求愛情。
歷天帶著許夢竹和雲溪,一直到了白家後院,
白家後院全是丹房,只不過現在全是一些審訊設備。
好在這些人雖然抓了這些人,但白家卻沒有人員傷亡。
他們主要為了鳳凰精血,許夢竹之前便見過白將,
她的寒毒便是白將給出的主意,當時的時候是意氣風發。
本來保養的很好,雖然實力只有原神境,但看起來也就三十歲的樣子。
現在卻是滿頭白髮,原本高大的身材,這會兒也佝僂著,
身上鞭痕遍布,燙傷、刀傷更是數不勝數,幾乎找不出一塊好肉了。
「白家主!!!」
許夢竹趕緊砍斷束縛白將的鐵鏈,將他緩緩放下。
又給了他一瓶補靈丹,這才問道:「白家主,傷勢如何?」
白將老累縱橫,不住的搖頭:「許宗主!唉~你不該來啊!」
「白家此劫難雖然兇險,卻無性命之憂,只是如此一來,卻是把玄天宗拖下水了。」
許夢竹不明所以,我再不來,你都死了個屁的了,我還不該來。
剛要說話,旁邊便過來兩個白家弟子,跟許夢竹見了禮,就要過來攙扶白將。
許夢竹也不好過多詢問,只好先讓白將去治傷。
白將告罪一聲,便讓人先安排許夢竹休息。
自己則被攙扶著先回房間了,許夢竹跟雲溪和歷天被安排到客房。
現在白家百廢待興,三人倒是不好意思先走了。
歷天通知了神獸宗,本來想要神獸宗不要過來了。
誰知道卻被胡正雄罵了一頓,神獸宗跟白家本就交好。
這個時候要是不過來,那還是人嗎?就算沒有危險了,過來給錢也是好的吶。
總歸是一個人情,以後關係也只會更好。
再說了,我飛舟都放出來了,你跟我說許夢竹解決了。
這麼好在白家露臉的機會不要,你還真是個豬腦袋。
歷天被罵了一頓,也是無奈,只好在白家先住下來,等宗門來了在一起回去。
許夢竹也想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畢竟跟血殺門有關,
白將身體受傷,許夢竹也打算等他傷好之後再去問問。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已經到了夜晚時分。
雲溪給許夢竹倒了杯茶水,接著說道:「這白家也太不懂禮數了。」
「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救了他們,感謝的話也不說,還說什麼我們不該來。」
許夢竹也在想這事,為什麼白將說自己不該來,還把玄天宗拖下水了?
只是她也不在意,跟血殺門有關,玄天宗說不定已經被拖下水了。
拉著雲溪坐下,便說道:「你跟白家主沒有接觸過。」
「這人是個直腸子,雖然嘴上不會說話,但是對於恩情,看的比什麼都重。」
「前段時間替我診治的時候,不僅分文不取,還專門親自跑到玄天宗。」
「你以為是給玄天宗面子嗎?」許夢竹說到這裡,點了下雲溪額頭。
雲溪噘著嘴問道:「難道不是嗎?讓玄天宗欠他一個人情還不好嗎?」
許夢竹笑了笑:「是因為玄天宗以前幫助過他們,已經是師傅那一代的事了。」
雲溪還想問是什麼事,外面便響起敲門聲,只好看了看許夢竹,去開門了。
打開門,卻是白將被攙扶著走了進來。
許夢竹趕緊站起身來:「白家主重傷在身,只需招呼一聲...」
白將抬手打斷許夢竹,急切的說道:「許宗主,這木靈丹從何而來?」
許夢竹這是第二次聽說木靈丹,第一次便是墨青書說的,
當時也沒解釋,便趕緊問道:「白家主這是何意?」
「這丹藥乃是我一弟子所制,我見用作療傷還算不錯,便當做療傷丹藥,可是有什麼不妥?」
白將面色驚慌,說道:「許宗主還請速速回宗,玄天宗怕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許夢竹眉頭緊皺,看著白將:「白家主這是何意?」
白將緩緩搖頭:「許宗主,你救了白家滿門,按道理我不應該瞞你。」
「只是白家勢微,實在是得罪不起這背後之人,」
「況且,白某也只是猜測,並沒有實質證據,還請許宗主速速回宗。」
許夢竹看著白將,見他言辭懇切,不似空穴來風,問道:「白家主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不瞞白家主,血殺門與我玄天宗也算有仇,若是白家主知曉他們身份,還請告知一二。」
白將面色掙扎,強忍疼痛,居然直接跪了下來。
白將修為雖然沒有許夢竹高,但是輩分要高一級,許夢竹自然不肯受此大禮。
趕緊上前攙扶:「白家主這是何意?」
白將掙扎著要跪下去,但他修為沒有許夢竹高,拉扯半天也沒跪下去。
只能喪氣地說道:「許宗主,白家知恩不報,對不起你。」
「只是背後之人,白家實在得罪不起,白家此次危機雖然看起來危險。」
「卻無一人傷亡,便是背後那人的警告,白某實在不敢以身犯險。」
「許宗主若是信得過白某,還請速速回宗,」
「至於這木靈根弟子,若不重要,便交出去吧。」
許夢竹一頭霧水,這跟鐵柱又有什麼關係,便要問個清楚。
卻突然感覺手上戒指震動,掏出玉簡看去,只有一句。
「速歸,有人攻打玄天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