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長嘯,鐵柱只看到冰山碎裂,一塊塊的冰塊像是石頭一樣滾落下來。
本是沉穩的冰山,此刻卻像是被無形的巨手撕扯,
山巔冰塊轟鳴著滾落,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
狠狠砸向地面,聲音震耳欲聾,仿佛連天地都在顫抖。
天空被濃厚的碎冰遮蔽,整個世界陷入了白茫茫的混沌之中。
蘇媚兒率先反應過來,回頭喊道:「快走,肖前輩在帳篷那裡等我們。」
說罷,踏上飛劍就向著帳篷而去。
秦雨萱帶著方雅琪,和玉玊玊御劍飛走。
心心則負責帶著鐵柱,好在蘇媚兒教育得好,沒有對鐵柱做什麼。
鐵柱回頭看去,冰山已經變得四分五裂。
一根長長的鼻子,從冰山伸了出來,緊接著又是一聲長嘯。
鐵柱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搜索幾天的冰山,居然就是那頭凶獸。
只是不知道睡了多久了,風雪碎冰在它身上已經結冰。
這才慢慢才形成這座冰山,這凶獸也是心大,也不怕被凍死。
地面上震動愈發強烈,這隻凶獸仿佛正在掙脫束縛,
力氣越來越大,每次震動都帶著毀滅性的力量,
那些曾經堅實的冰層,此刻如同脆弱的瓷器,
在巨力的衝擊下四分五裂,裂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縫隙,
空氣中瀰漫著冰屑,混合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刺鼻氣味。
似乎凶獸在宣示自己的領地,讓不想關的其他生物趕緊離開。
鐵柱突然感覺,這裡其實就是一座巨大的冰。
那冰髓應該就在冰層之下,也難怪自己這些人這麼長時間沒找到。
鐵柱被心心扶著,站在飛劍上,引氣符正在修復自己的身體。
自己也吃了補靈丹,身體也在一點點的修復。
好在都是外傷,經脈並沒有受損,恢復也只是時間問題。
幾人站在飛劍上,很快就看見肖月蓉的神劍山莊。
肖月蓉就在門口等著,幾人魚貫而入,肖月蓉便吃下一瓶丹藥。
變成靈魂狀態,先把神劍山莊挪走。
待山莊平定下來,鐵柱已經能走了,
雖然還有些吃力,但是慢點走也不礙事。
蘇媚兒卻是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張嘴便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心心趕緊上前查看,鐵柱也趕緊趕了過去。
蘇媚兒面色虛弱:「補靈丹。」
鐵柱趕緊掏出丹藥,餵到她嘴裡,疑惑的問道。
「之前不是給過你嗎?怎麼不先吃一顆?」
蘇媚兒苦笑一聲,嘆了口氣:「心心不聽話,都給她吃完了。」
鐵柱抬頭看著心心,怎麼看也不像是貪吃的人啊。
而且這是丹藥,又不是糖豆,還能當糖吃嗎?
心心面色緋紅,趕緊解釋道:「奴婢之前犯了些錯誤。」
「惱了主人,主人便略作了一些懲罰,」
「只是主人心善,看不得奴婢受苦,便把丹藥都給奴婢吃了。」
鐵柱目瞪口呆,感情蘇媚兒打完你,在給你丹藥就是心善了。
蘇媚兒坐在椅子上,鐵柱便先給她檢查身體。
這一檢查才發現不對,之前對戰的時候看蘇媚兒遊刃有餘,
現在才發現蘇媚兒渾身是傷,最重的便是胸口,一塊烏黑的印子。
正是景紅塵那一腳踢上來的,蘇媚兒雖然把峨眉刺插了進去。
但是景紅塵算是以傷換傷,仍是一腳踢在蘇媚兒胸口。
蘇媚兒肚兜被景紅塵罡氣劃開,可以直接看清中間的烏青。
鐵柱略一查看,便知道肋骨已經斷了三根。
手臂上的骨頭也全是裂痕,左邊小腿的骨頭也斷了。
鐵柱這才反應過來:「二師姐你剛才那麼帥,合著全都是裝的啊?」
蘇媚兒被鐵柱氣的發笑,扯動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你這不是廢話嗎?她靈根便能增強肉體,況且修為還高我一大節。」
「我平日再是鍛鍊,也斷然不是她的對手,不裝的像點,怎麼能嚇走她?」
鐵柱一臉震驚,自己對二師姐的了解還是少了。
蘇媚兒靈根是霧,算是比較強的靈根。
這個強是強在她的修為要比別人高,或者是相互平等的時候,要不就只能偷襲的時候。
霧靈根可以用幻術控制對方,導致其產生幻覺。
如果修為比自己高的話,也不是不管用,作用就比較低了。
所以,蘇媚兒平日便修行體術,講究近身格鬥,不僅身體結實靈活。
力氣也要比同境界的人要強,而且強的不是一點半點。
這是沒有技巧的,純粹就是練出來的。
所以說雖然境界比景紅塵低了,但還是能跟景紅塵打得有來有回。
只是鐵柱看了她的傷勢,便感覺蘇媚兒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剛才跟景紅塵對戰的時候,一直都是用靈氣包裹著骨頭斷裂的地方打的,
鐵柱試過,但是自己也就能發出平時一半的力量,
沒有別的原因,就是疼,但是蘇媚兒卻全都忍下來了。
鐵柱一時間居然有種肅然起敬的感覺,蘇媚兒比寒清霜入門晚了幾年。
資質沒有寒清霜好,靈根也沒有寒清霜好,寒清霜還是劍修。
關鍵資源也沒有寒清霜好,就這樣一步步的,修為卻始終沒有被大師姐拉下太多。
現在兩人也只差了一個境界,一個化神期八層,一個原神期二層。
所以說,認真算起來也就三個小境界而已。
鐵柱給蘇媚兒留了丹藥,本來想要心心給二師姐接骨。
沒想到心心不會,肖月蓉倒是會的,但是現在是靈魂狀態,
鐵柱只好說了聲「得罪」,便開始接骨,胳膊跟腿上的她自己就能搞定。
要接的也就是胸前的骨頭,時不時不經意的觸碰,讓鐵柱面紅耳赤。
蘇媚兒卻不在意,還說要不先讓心心給他泄泄火再說。
心心雙目放光,自從被蘇媚兒奴役之後,她一直也沒找過男人。
上次玉玊玊來找她請教問題,也算是最後一次,
但是畢竟不是男人,沒有那種水乳交融的感覺。
鐵柱還要去看看方雅琪的傷勢,只能速戰速決,
反正蘇媚兒肚兜也壞了,接起來也方便,一陣弄完蘇媚兒被包紮得跟個粽子似的。
蘇媚兒最後也只能警告了一聲,不要說出去,便揮手讓鐵柱出去了。
鐵柱一走,心心便給蘇媚兒倒水,一點點地餵給她喝。
臉色紅潤,忍了半天,還是問道:「主人剛才是開玩笑的吧?」
蘇媚兒看著心心:「怎麼了?心動了?」
心心心跳如擂鼓,但還是平靜地說道:「小師弟元陽未泄。」
「自然是主人先享用,若是主人用完,賞賜給了奴婢,奴婢斷然不敢拒絕。」
蘇媚兒被她氣笑了,白了她一眼:「死性不改。」
便不再理她,強忍疼痛,盤膝而坐,開始消化藥力。
心心不知道蘇媚兒是什麼意思,只能乖巧的坐在一邊,不敢亂動。
鐵柱緩了緩心神,直到自己平靜下來,這才去看方雅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