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冰打扮的精心,微笑的看著鐵柱,緩緩走了過來。
上身著一件淺杏色的對襟長衫,衣襟邊緣以細膩的銀線繡著纏枝蓮花圖案,
胸前飽滿,襯出豐滿的曲線,長衫之下,搭配一條琥珀色的百褶裙,
裙擺寬大,層層疊疊,走動間輕輕擺動,
顯得端莊溫婉,又不失少女的靈動。
裙擺邊緣,以金線勾勒出菊花紋樣,應景又別致。
髮髻高高挽起,一支翡翠的玉簪固定,
簪頭垂下的流蘇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晃,閃爍著柔和的光芒。
幾縷碎發輕輕垂落在耳邊,秋風輕輕吹拂之下,更添柔情嫵媚。
頸間一條藕荷色的圍巾,圍巾的一角隨風輕輕飄揚。
腳上沒穿女士短靴,而是一雙繡花鞋,
鞋面上繡著桂花圖案,金黃與米白交織,顯得步履輕盈,
一直走到呆愣楞的鐵柱面前,微微一福:「鐵師侄。」
鐵柱反應過來,撓了撓頭:「駱長老。」
駱冰手裡拿著帕子,掩嘴輕笑:「師侄莫要說笑,」
「我與許宗主隸屬同輩,本就以師姐師妹相稱。」
「若是師侄不嫌棄,叫我一聲師叔便是,也顯得你我二人親近一些。」
駱冰平時並不願與人多聊,但畢竟受過專業訓練,曾經是給夏帝準備的。
一言一行似乎都恰到好處,既不會讓人感到疏離,又讓人感覺親近。
加上今日精心打扮了一番,面帶微笑,鐵柱只感覺如沐春風一般。
不自覺地便點點頭:「駱師叔,今天很漂亮。」
駱冰輕笑一聲:「師侄這小嘴,今日是抹了蜜嗎?」
「之前在秘雪冰原的時候,師侄可沒說過這麼好聽的話吶。」
鐵柱揉了揉鼻子:「師叔當日拒人於千里之外,哪有今日平易近人。」
駱冰向著旁邊走了兩步,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站位。
側對著鐵柱,好讓他能看清自己身材的曲線。
然後不經意地說道:「當日也是承了師侄的情分,合歡宗這麼多弟子,」
「也是全因為師侄那批丹藥,才能活著走出秘雪冰原。」
鐵柱輕咳一聲:「師侄也只是恰逢其時,並不敢居功,」
「況且玄天宗與合歡宗自古交好,同為十大宗門,也共同對抗魔族。」
駱冰蓮步輕移,似是不經意,又像是把自己身材展示一遍。
「師侄深明大義,雖是不求回報,但功績卻是無法抹除。」
「當日之事也是在合歡宗廣為流傳,合歡宗弟子,可都想與師侄春風一度。」
鐵柱看著駱冰跟只花蝴蝶似的,在自己周圍亂轉,粉潤的嘴唇一開一合。
體香混合著洗髮時殘留的皂角味道,一直縈繞在自己鼻尖。
下意識地就想順杆子往上爬,想問其中包不包含駱師叔,
又想到跟小師姐在房間的時候,手掌握著小師姐的柔軟,
手心頓時微微發癢,不自禁的抓了抓手掌。
但還是硬生生地忍住了:「師叔說笑了,不知師叔來尋弟子,所謂何事?」
駱冰自小便是為了帝王準備,可以說除了實踐之外,理論知識一應俱全。
看到鐵柱抓著自己的手心,便知道鐵柱的心思,胸口微微發熱。
不僅如此,她雖是修士,但手上女紅功夫了得。
當時可是為了讓她能繡龍袍,請了最好的師傅教得。
雖然沒用上,但是自己的衣服都是自己做的。
不僅合身舒適,更是能在不經意之間展示自己的身材。
這種若隱若現,才是對男人最大的吸引。
現在見鐵柱有了想法,那自然好辦,駱冰回眸嫣然一笑。
「聽說師侄精通煉丹之道,可是真的?」
這不算什麼秘密,鐵柱只是謙虛地說道:「師叔過獎了,弟子也只是略懂一二。」
駱冰見鐵柱承認,也不掩飾,雙手有意無意的扯了扯手裡的帕子,說道。
「既是如此,我有一丹方,自己也煉過幾次,卻一直無果,不知可否請師侄幫忙參謀一下?」
鐵柱愣了愣:「駱師叔,也會煉丹?」
駱冰卻突然調皮的說道:「跟師侄一樣,略知一二。」
鐵柱笑了笑,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丹方就和自己宗門的功法差不多。
大多數都是本宗門的機密,甚至一些秘密的丹方都只有幾個人知道。
這也是預防萬一,更狠的是這些人都不能同時乘坐飛舟,以防止意外發生。
鐵柱見駱冰目光灼灼,想來也不是很重要的丹方。
便說道:「若是師叔願意,師侄自然願意與您一起探討。」
駱冰淺笑:「既然如此,還請師侄移步,若是能成,也算是姐姐欠你一個人情了。」
鐵柱聽說要去她那裡查看,感覺這事會不會有什麼蹊蹺。
而且這還沒有幫忙吶,就成自己姐姐了?
鐵柱正在猶豫,卻聽駱冰繼續說道:「師侄可是有所顧忌?」
鐵柱尷尬一笑:「師叔多慮了,我是想要先跟師姐打個招呼。」
駱冰調戲似的說道:「師侄可是怕姐姐吃了你?」
鐵柱更尷尬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你叫我師侄,還自稱姐姐,這不是亂了嗎?
只能說道:「師叔說笑了,如此那便請吧。」
駱冰不再多言,雙手輕輕交疊於腰前,看了看鐵柱,便走在前面,
蓮步輕移,如春風拂柳,盡顯溫婉之態。
琥珀色的百褶裙偶爾勾勒出來動人的曲線,也讓鐵柱心思蕩漾。
駱冰自然是要完成自己的任務,一路走一路猶豫。
自己本就是為夏帝準備的,說得真實一點,就是為權貴準備的玩物。
目的就是拿自己換來合歡宗的發展,或者是安寧。
現在也是如此,只是自己的目標換人了罷了。
從夏帝,變成了鐵柱,依然是為了合歡宗身後的勢力服務。
目的也只是為了驗證一下,是否能通過與鐵柱雙修,獲得他的生命力。
不僅如此,甚至可能還要行那採補之法。
駱冰不知為何一定要這樣,明明合歡宗禁止使用採補之法,
畢竟採補之法,對人身體造成的傷害是不可逆的,
更讓她想不明白的是,明明鐵柱對合歡宗有恩情在前。
宗主卻還要助紂為虐,依然要自己前去行那採補之法。
駱冰不知道自己堅持的正不正確,但是保護自己的家人肯定是正確的。
兩人一直到了駱冰的房間,鐵柱還是第一次進女人的房間。
之前倒是也去過玉玊玊的房間,但是玉玊玊收拾得乾乾淨淨,
除了被子比較好聞,其他的跟鐵柱自己的房間基本一樣。
主要是玄天宗比較窮,除了被褥,茶水,桌椅板凳,幾乎就是啥都沒有。
不像駱冰的房間,不僅床幔精緻,蠶絲錦被上更是還放著一個粉色的肚兜。
雖然駱冰可能只住了幾天,但就是噴香撲鼻,鐵柱好奇地左看右看。
卻沒有察覺到駱冰已經輕輕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