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清霜見是神獸宗的歷天,就感覺一陣晦氣。
她雖然跟歷天不熟,但是歷天實力不夠,也就跟之前的秦雨萱一個水平。
現在連玉玊玊都比不上,寒清霜自然不會放太多心思在他身上,
當即便打道回府,自己還是摟著雲溪睡覺比較舒服,軟軟的,很貼心。
鐵柱看見歷天的時候,見他衣衫整潔,並不像是逃命的樣子。
也是放下心來,沒好氣地說道:「你是不是有病,這麼晚到這裡來幹啥?」
歷天有求於人,自然低聲下氣:「鐵師弟,我...我那朋友,有點東西要給雲溪師姐。」
「只是我自己...我那朋友不敢給她,想來想去,也只有鐵師弟能幫我這個忙了。」
鐵柱本來就困得難受,這會被歷天氣的更是頭皮發麻,使勁揉了揉臉。
「你就算現在給了我,我總不能大半夜的去敲雲溪師姐的門吧。」
歷天也不生氣,畢竟是自己要求鐵柱辦事:「你就幫幫忙,明天一早給她就行。」
說著,就把裝著感悟丹的瓷瓶遞給鐵柱:「這是感悟丹,麻煩你交給雲溪師姐。」
另外又拿出一個戒指:「這是一點小意思,師弟不要推辭。」
鐵柱接過瓷瓶和戒指,也不管是什麼東西:「若是雲溪師姐問起來,我怎麼說?」
歷天立馬挺直了胸脯:「若是雲師姐問起,你便說是一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送的。」
鐵柱清醒了一些,有點不敢相信地問道:「呃~就不用提一下你的名字?」
歷天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還是不要了,我還是沒有做好面對的準備。」
「你只要告訴她,我只希望她能接受這份丹藥,並不要求她有什麼回報。」
鐵柱也不管他漏洞百出的謊言,只想趕緊回去睡覺,也不戳穿他。
說道:「那行,明天我就這麼說,你放心就好了。」
歷天這才知道不對,趕緊說道:「鐵柱兄弟,是我朋友,是朋友。」
鐵柱一臉無語:「我是見過舔狗,還沒見過替朋友舔的狗。」
歷天感覺鐵柱話裡有話,緊了緊拳頭,還是鬆開了:「我那朋友比較墨跡,鐵師弟見諒。」
鐵柱這會兒也算是醒了,看了看歷天:「那你要不要到我那裡住一晚?」
「反正現在也晚了,明天還能替你朋友看一看雲師姐。」
鐵柱把你朋友三個字咬的極重,歷天心裡煩躁,也不敢發飆。
只是一想到能夠看見雲溪就是一陣激動,又怕被雲溪拒絕,自己丟了面子。
還是忍住內心的悸動:「不必,不必,我便不打擾師弟了。」
鐵柱還沒反應過來,這歷天是真客氣,還是就是這樣想的。
歷天就已經召喚出了狂風金背狼,騎在它身上,跟鐵柱擺擺手。
說道:「來的時候靈氣消耗過大,回去便只能靠它了,再見了鐵師弟。」
話剛說完,也不給鐵柱反應,直接騎著大狗,一溜煙不見了蹤影。
鐵柱也只能確定,歷天就是這樣想的,一時間感覺歷天真的可憐。
這個樣子要是能追得上雲溪師姐,我就倒過來用頭走回院子。
鐵柱又替歷天默哀了一會,便轉身回了凌雲峰。
到了自己的院子,才發現方雅琪居然還沒睡覺。
房間門打開,像是在等著自己回來,鐵柱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
方雅琪正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把玩著照明石發呆。
她只穿著一身素白的裡衣,另一隻袖子空蕩蕩的,夜間微涼,卻似沒有感覺。
聽到動靜見是鐵柱,趕緊站起來,微微低頭:「主人。」
鐵柱一陣錯愕,這衣服不知道是誰的,領口寬大。
倒是方便她穿衣,只是稍有不慎便已經走光。
鐵柱也不好提醒,只能借勢把她按回到椅子上,順勢把衣服向上拉了拉。
他自己也感覺剛才說話有點重了,自己明明答應小師姐原諒她了。
卻總是不自覺地不願意去信任她,一時間也有點不知道如何破冰。
只能違心地說道:「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出去也沒什麼事。」
「所以不想再讓你麻煩,你不要多心,我有事需要用你的時候,自然會叫你。」
方雅琪也不知道鐵柱說的麻煩,是嫌棄自己穿衣服麻煩,還是只是客氣一下。
只是重重地點點頭,小聲地說了聲:「是,主人。」
鐵柱也不知道如何繼續談下去了,你說什麼她就一句「是」。
撓了撓頭:「我平日也不需要你做什麼,你有時間便好好修煉。」
「大家的修為都在提升,你要是慢下來了,早晚也會脫離隊伍。」
說完,也不給方雅琪反應的時間,只留下一句「好好休息。」
便徑直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方雅琪緊了緊自己的衣領,直到鐵柱回到房間,才紅著臉小聲說道:「是,主人。」
鐵柱早上醒來的時候,院子裡就已經嘰嘰喳喳起來了。
肖月蓉跟幾人打好了關係,幾人也是一早就來找她討論劍法。
她自己平日便無所事事,最不缺的就是精力,教起來也是精神滿滿。
鐵柱起床做飯,幾人練劍,吃完飯鐵柱就把雲溪叫到一旁。
拿出歷天給她的丹藥,遞給雲溪:「四師姐,這是感悟丹,」
「不僅可以幫你感悟天道,還能幫你提升修煉速度,是一個非常愛你的人給你的。」
雲溪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滿面紅霞,宛如蒸熟了的蝦子。
秦雨萱告訴她鐵柱喜歡她的時候,她還不太相信,這會再不信也不行了。
她是知道感悟丹這種丹藥的,自然也知道這種丹藥的逆天程度。
材料難以集齊只是其中的一個難點,最難的則是丹藥的煉製。
小師弟再怎麼優秀,也只有散丹期,煉丹能有多厲害?
這小小的一瓶丹藥,定然是小師弟失敗了無數次才煉成的。
現在小師弟肯把這種丹藥給自己,而且是瞞著其他人,顯然是沒給其他人準備。
雲溪的鼻子有點酸,小師弟肯這樣對自己,明顯是愛極了自己。
可是...可是自己卻不能回應他。
自己跟大師姐不清不楚,而且大師姐還有加害鐵柱的心思。
以大師姐的威望和實力,想要殺了鐵柱,鐵柱根本插翅難飛。
甚至她都不需要自己動手,隨便找個人都行,簡直如反掌觀紋一般簡單。
雲溪不敢抬頭去看鐵柱,她怕鐵柱看到自己眼中噙著的淚水。
甚至她怕鐵柱認為自己對他有一點點的好感,但凡鐵柱感覺還有希望,都會害了鐵柱。
雲溪深呼吸幾次,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將丹藥緩緩推了回去。
「對不起,小師弟,我...我不能接受,這...這太貴重了。」
鐵柱害怕雲溪沒有聽清楚,重複了一遍:「雲師姐,這是一個非常愛你的人給你的。」
「而且他只希望你能接受這份丹藥,並不會要求你有什麼回報。」
鐵柱說話的時候,咬字特別清晰,給人一種神情的感覺。
雲溪忽然感覺一陣心痛,眼淚就要掉落,趕緊轉過頭去,
這就是被愛的痛苦嗎?